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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芍现身;裸男入被
屠锐听到有人在叫她的名字。
有光。
她缓慢地睁开眼。
熟悉的白光,是她进入副本前的那个空间。
她这是死了吗,又出来了吗?
“不是告诉过你,副本死亡,现实也会死去。”
屠锐听见熟悉的声音,似乎是西亚维的声音。
她侧过头,看向右边那个模糊的人影。
白光笼罩,屠锐看不清那人的具体样子,只是这身形…
“西亚维?”
那身影逐渐走近,屠锐却一直看不清楚。
“我不是那只狼。”他说。
屠锐还有点虚弱,她眨了眨眼睛脑中思索,这声音,的确。
乍一听很像西亚维,但说话的语气态度完全不是他会说的感觉。
“那你是谁?我为什么在这里?我是死了吗?”
屠锐即使现在躺在地上,也喘着气。
她还能记得,那个攻击,她拼尽了全身的力量,倒下的时候感觉全身都碎掉了。
“这只是一个副本。里面的人物和故事都是虚构的,为了这些,让自己失去生命吗?”
“我不是说了吗,你就跟着他们走下去,让他们自行发展,到了结局我自会让你出去。”
“现在却把自己弄成这个样子。”
屠锐听着听着,嘴角扬起,轻轻笑道:“是你啊,白芍。”
“我不知道你为什么拉我进这个副本,但你那天说,完成任务我就可以得到永恒的生命。”
她看着那模糊的光影,“可是你为什么觉得我需要永恒的生命呢?几十年对我来说,已经很长了。”
“生命不需要长久,所以我也不知道这一生应该来做什么,不过看着大家那样痛苦,我想我可不可以让他们更幸福一些呢?”
“这就够了,我认为的生命,这样就很有意思。”
过了许久,白芍才开口说道:“你总是这样。”
“总是?”屠锐重复这两个字,又想到那时白芍说的,认识她。
“你认识的是,什么时候的我?”
白芍走上前蹲在了她的身边,身形依旧模糊,只是屠锐接触到那温热的白光,身体的痛苦在慢慢缓解。
“几百年了,自我第一次见你,已经过去了四百六十四年。那时你的名字是李月白。”
屠锐看着抚向她脸颊的白光,脑子反应了一下,“前世啊……”
“前世的我,还是这个样子吗?”她突然转头看向那模糊的身影。
白芍顿住,点了点头。
“是的,你没有变。今生的你,身体最适合获得副本能量,只要你按照故事走下去,就能和我一样。”
屠锐伸手摸了摸那白光,是实的,可以摸到皮肤,只是被刻意地笼了一层模糊的光。
“为什么不给我看你真实的样子呢?”
白芍牵住了她的手。“你见过的。”
屠锐叹了口气,挣开了白芍紧握的手。
“你是因为前世的我,才决定将今生的我拉进来吗?”
“可是我完全没有前世的记忆,几百年前的我,还是我吗?”
“模样没变,可是经历的事情,心境都完全不同,你仅仅是凭长相认出我吗?”
白芍看着又变得空空的手掌,语气逐渐淡了下去。
“你没变,不仅仅是长相。”
“我重新把你送进副本,这次我会和你一起的。”
“过了副本,等你到了新世界,我会和你解释这些,到那时,你就会认同我所做的这些事情了。”
温暖的光透过皮肤,进入她的体内,伤口在愈合,她感到一阵困意,慢慢闭上了眼睛。
再睁眼时,屠锐就看见西亚维的大舌头在她脸上舔来舔去。
她正躺在一个清雅的房间内,看样子应当还在乐城。
“嗯...我醒了,别舔别舔。”
屠锐从被子里伸出手托住了西亚维的长嘴筒子。
西亚维见人醒了,立刻兴奋地在床上转着圈,从她的左边跳到右边,低着头想往被子里钻。
“好好好好,别转了别转了。”
屠锐笑着掀开被子,把西亚维裹进了温暖的被窝。
西亚维身上很温暖,一进来屠锐就感觉到毛茸茸的。
“你身上的伤怎么样?”
屠锐边问边掀开一角,用手扒着西亚维的毛发。
伤口又多又深,不过庆幸的是都已经结痂。
西亚维的狼形很大,屠锐这么让他钻进来,感觉都快和她一样长了。
“你们这一族进副本会得到什么能力呢?”
屠锐摸着西亚维的头,喃喃自语道。
西亚维吐着舌头一直想舔她,屠锐被舔得脖子痒,单手套住了他的嘴筒子。
她伸向床旁边的衣架子上,把卸下来的布包拿在手里。
屠锐重新掏出了白芍给的绿牌,她看着西亚维打结的毛发,“现在过去了多久啊?你一直都没变回来吗?”
“好好好,那我先把你变回来。”
就在她按下绿牌的那一刻,门开的声音穿来,与此同时,屠锐刚睡醒的脑子也意识到了一件极其重要的事。
西亚维变成人的话,没穿衣服啊。
夏绍轩路过门口听见屠锐的声音后,立刻通知了所有人,她兴奋地推开屠锐房间的门。
赤身裸体的男人正在屠锐的被子里,还趴在屠锐的身上。
夏绍轩被惊得嘴都忘了合上。
身后是景安宁几人,满是没眼看的神情。
夏绍轩“啪”地关上门。
房间内,屠锐抽搐着脸看着那抖了几抖的房门。
过了一会,西亚维穿着体面的衣服出来给众人开了门。
凤五和景安宁瞥了他一眼,径直进了门。
夏仁泽和盛懿各居左右拍了拍西亚维的肩膀,啧啧两声也进了门。
夏绍轩进门前一脸深沉地对着西亚维指指点点。
医师把过脉,说是身体竟然恢复了,只用再喝些药补补身子就好。
凤五摸了摸屠锐的额头,已经没有那么烫了,她这才放下心来。
屠锐看着房间内的六人,大家身上的伤口或多或少已经都结痂恢复中,这是过了很久吗?
她有些奇怪:“京城,怎么样了?大家没有往京城赶去吗?姜翎她们呢?”
夏仁泽靠在柱子上,“京城已经被封了,他们这几天都在试着个各州联系。”
“啊?”
屠锐心下越来越觉得不对劲,京城再怎么说也是天子脚下,竟然被封了?
“是程怀礼干的吗?”
景安宁走上山前来坐到床边,她皱着眉抱臂说道:“不知道怎么回事,消息传不进去,京城里安插的线人也都联系不上。”
盛懿站在景安宁身边,补充道:“那个本子也是,徐三那边一直没有回复。”
听到盛懿的话,屠锐这才想起来,那个艺班的徐三,本来是景安宁和盛懿在皇宫外布的人手,进宫前在他那里还留了一个可以联系的本子。
但是本子是白芍给的系统道具,屠锐想到此不免想到刚刚那个似梦非梦的人影。
系统道具失灵,看来这个副本有什么东西在变化了。
屠锐这时又想到白芍说要和她一起,她莫名觉得头疼。
不论前世的她和白芍发生过什么,现在的她又没有经历过。
她不认为所谓的前世今生是同一个自己,经历不同,心境不同,只是有着一样的面孔,就认定这是同一个人吗?
面对同一个问题,不同的人会做出不同的选择。
她想,前世的她和现在的她可不会做出一样的选择,是她过去二十几年的痛苦构成了现在的自己,这样的事,前世的那个人又没有经历过,怎么会是同一个人。
夏绍轩看着陷入沉思的屠锐,她走过去盯着她,“你的伤势突然就恢复了诶,前几日医师都说你没救了。”
“看来天还没打算收我。”屠锐笑着打趣道。
“不过,京城现在出了事,我们就没有什么线索吗?”
坐在她身边的凤五此时垂眸回道:“清县。”
屠锐一开始都没有听明白,清县?怎么和清县又扯上关系了?
“小竹给我们寄了信。”景安宁从怀中掏出一个信封。
“我们本来是打算将清县那些人安置到瀛洲,但小竹执意要回去。”
“前不久信寄到了瀛洲,瀛洲又派人寄给了姜翎。”
屠锐疑惑地展开信封。
小竹是那天在郊外的废观的流民,因为程怀礼派人屠观,是及时赶到的景安宁和盛懿救了他们。
小竹在信上说,她潜回了清县,那里的人少了很多,就在前几日,突然全部的人就撤走了。
没了黑衣人守着,小竹就偷偷回到清县,她发现那里多了许多树苗。
那些树苗地树枝就和蛇一样,甚至鳞片都十分真实,而那些匆匆离开的黑衣人,没有收走这些树枝上的管子。
小竹说他们应该是在提炼什么东西,那个院子里,还有蛇花。
屠锐越看眉头越紧,“兜兜转转,还是蛇花啊。”
“我想,那个东西或许和程怀义的毒药有关系。”
凤五平静地说道:“程怀义那毒药十分奇怪,来源不清,药效不明。”
“那些中毒的北境人,身体全都腐烂了,毒的效果十分强。但我们中毒后只是及时吃了最简单的防止扩散的药,就能将这个威力如此强大的毒药控制在体内不毒发。”
“不知道程怀义用这个毒药是想做什么。”
屠锐脑中全是蛇花和那蛇枝的样子,她不断地回闪着过去的一切,突然闪过一丝灵光。
“话说,程怀义那有没有叶子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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