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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通的寿宴
怀玉自得知皇上有意招他做驸马,终日愁眉不展,这一日,,李惜来拉他上街玩儿,他也是无精打采。
街上人来人往,很是热闹,怀玉的心却没着落,晃晃悠悠在人群里就象只病鸭子。
李惜停下来等他道:“你快点,他们都等急了。”
“我不去了。”怀玉说着扭头就往回走。
李惜跑回来拦住他道:“你不去怎么行?今天是通哥哥的生日,我好容易才跑出来的,你不给我面子,也得给他面子不是?”
“他过生日?”怀玉茫然不知所措道:“哎呀!我怎么给忘了?这更不行了,总不能空着两只手去吧?”
“他才不会跟你计较,有一回,也是他过生日,我送了块玉佩给他,谁知一转身就挂在小宝身上了,真是一笔写不出俩罗字,亲兄弟也没这么好的,这回我也没备什么礼,吃多少,喝多少,咱们请就是了。”
“可我也没带钱。”
“我有,走吧!姐夫。”
一句话碰到怀玉的痛处,拉下脸道:“你别这么叫。”
“你逃不掉的,我不就是个现成的例子?”
李惜拉他进了得月楼,小宝在楼上早看见了,急忙往楼下跑,迎上他们道:“在楼上。”说着引他们上楼进了雅间。
罗通慵懒地靠在椅背上,程咬金的两个儿子大牛、二牛自斟自饮地喝茶。还有柴俊东张西望的。
见他们上来,柴俊调皮地喊:“二表哥,你今天怎么一个跟班都没有?”
“我偷偷溜出来的,他们还以为我在睡觉呢!”李惜说着拉了把椅子挨着罗通坐下。
柴俊羡慕地说:“你真行,要是我,早就被娘打死了。”
李惜对平阳公主也有几分顾忌道:“小东西,不准告诉你娘。”
大牛嚷道:“水也喝足了,人也到齐了,上菜吧!我早饿了。”
小宝跑出去,吩咐小二上菜,酒菜上齐,小宝逐个斟了一圈酒,立在一旁。
罗通道:“站着干什么?坐到这里来。”
小宝犹豫了一下。
李惜取笑道:“做书童做到这份儿上,也算光宗耀祖了。”
罗通不悦道:“他可不是书童,是我兄弟,他父亲跟着我父亲出生入死,他的娘跟我二娘情同姐妹。”
李惜偷着冲罗通撇了一下嘴,把椅子移了移,让出他跟罗通之间的距离道:“来,你坐这儿,罗二公子。”
小宝忙摆手道:“你们吃你们的,我去看看还有菜吗?”说着扭头就要走。
怀玉离得近,一把拉住他道:“今天可别惹寿星上火,他要是不高兴,这一年里都没个好脸色。”
李惜接口道:“可不是?本来就冷口冷面的,这里又没外人,谁不知道谁呀,快拿椅子。”
小宝只得搬了椅子坐在李惜和罗通中间。
李惜对正端着酒杯要喝的柴俊说:“少喝点,别把自己灌醉了,小心你娘的家法。”
柴俊极不情愿地放下杯子,嘟囔道:“大人什么都管,还是二表哥你好,由着自己的性子使。”
“那是你舅舅不在家,你只看到他对我好,却不曾见他凶我,比你娘还凶呢!不是一个娘也生不出这样的两个人来,为我们两个同病相怜的人干杯。”李惜端起酒杯煞有介事地和柴俊碰了下杯,一饮而尽。
大牛道:“我们都来敬寿星一杯。”
众人齐举杯敬了罗通一杯,各自推杯换盏,怀玉也暂时把烦恼丢在脑后,畅饮了一阵。
正在兴头上,李惜忽然说要走。
大牛道:“才这一会儿你就要走?”
“我偷跑出来的,怕母后知道,赶明儿回了母后,请你们到宫里吃酒。”
大牛为之一振道:“好象过几天就是你的生日了,不如我们也为你做个寿吧?”
李惜苦笑着道:“免了吧!我从来不过生日,这了生我,我娘落了一身的病,我还有脸过生日呀?”
“那你可别忘了请我们到宫里玩儿,我还没去过皇宫呢!”
“行,一准儿忘不了。”
罗通对小宝说:“你送送他,要送到宫门,看着他进去。”
小宝答应着跟李惜出来,直送到宫门,李惜让他回去,可他执意要看着李惜走进宫门,才转身离去。
李惜鬼鬼祟祟回到自己寝宫,暗自窃喜没被人发现,酒劲上来,觉得胸口发热,正想上床躺着,就觉肩膀上被人拍了一下,一惊之下,回头见是长乐,瞅了她一眼,坐在床沿上脱鞋。
长乐道:“你又去哪儿自在去了?”
“要你管?”
“瞧你喝得醉熏熏的,父皇不在家,越发地胆大了。”
“父皇在家我也是这样,你管好自己就是了,等父皇回来,你就要嫁到别人家去了,少来管我。”说着竟自躺下睡了。
长乐也知道皇上正准备把自己嫁出去,听他这么一说,心里更象堵了铅块一般,似有所失地走出去,与屏儿撞个满怀,却好象没看见一样地走了。
屏儿奇怪地看了下她的背影,进得门来,笑吟吟地说:“这么好的天,也不出去走走?”
李惜瞅着她说了句“奸细”一翻身,背过身去。
屏儿故意逗他道:“你说谁呢?想媳妇了吧?可巧了,你一想她,她就来了,皇后娘娘叫你去呢!”
李惜一下坐起来道:“皇后娘娘叫你来气我的?平日里,我待你们哪个不好?却合起来气我。”
“谁敢气您呀?”屏儿略有收敛道:“十个人有九个人说嫣然姑娘好,只有你一个厌恶她。”
“关你什么事?”
“是不关奴婢的事,奴婢只是可怜她,从小没了娘,嫡母待她又刻薄,一朝飞上枝头,指望拨云见日,偏遇上个薄情人。”
李惜怔着没动,喃喃道:“我不是厌恶她,我是讨厌她父亲,讨厌她家人。”
“生在那样的人家,她也不愿意,其实皇后娘娘也后悔过,只是不忍心退婚罢了,不管你心里怎么想的,好歹做点表面功夫,让她心里好过些,将来由你纳多少妾,谁还管你不成?”
“可我还得管苏定方中岳父。”
“又糊涂了不是?你贵为皇子是君,他是臣下,你高兴了就理他一理,不高兴了就当他不存在,他有几个胆子敢在你面前摆老丈人的谱儿?”
“话是这么说,就是心里不舒服嘛!母后可怜她,认作干女儿也是一样的,何必非要我娶她?”
“是皇上定的。”
“皇上?提起来就有气,苏定方有什么本事?讨得父皇对他那么好?表面上待我如珍似宝,动不动就凶神恶煞般地吼我,赶明儿,我死了,魂魄也要离这里远些。”说完,身子往后一仰躺下,背过身去,假装睡觉。
屏儿推着他的身子道:“皇后娘娘还等着呢!快起来呀?”
李惜哭丧着脸道:“你看我这个样子怎么去呀?又要被人取笑了。”
“那也得去呀!洗了脸就好多了,我帮你换衣服。”
李惜不情愿地下了床,由着屏儿摆弄,穿戴好了,被她拉着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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