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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6 章
第五十六章
“古青阳！又是他！”
古界内界，古妖裹着一身凌厉杀伐之意的身影盘腿而坐，听着属下来报，浑身的气息，冰冷得如同万年玄冰一般，令人看上一眼，便是浑身冒着寒意。
一声巨响，手边石桌被失手压裂。
碎石砸地的巨大噪音昭示着修罗都统的怒火。
下属暗暗咽下口水，无辜受罪。却在余光中看到一块熟悉的黑色令牌。
手执令牌的女子对着他挥了挥手，示意他褪下。人已经到古妖身前：“何时如此暴躁。”
陌生的人突然穿破层层守护站在眼前，古妖吓了一跳，凝起斗气结出冰棱就要刺去，却在对上那双独一无二的金眸时愣怔收起。
“古轻衣？”
素来严厉冷漠的修罗都统不可置信的张嘴，呆愣楞的模样倒是有几分可爱。
古轻衣点头，“我悄悄回来的，族中如何？”
“大乱了。”古妖说起这就眯着眼，怒哼一声，又道：“大小姐失踪了。”
“大小姐平安无事，已经去见族长了。”
“你呢？”
“嗯？”古轻衣微怔，眸中色彩都呆滞了片刻。
少女的乖巧并没有舒缓古妖的焦躁，急切伸出的手触到少女的手臂，温热柔软。
是活的。
修罗都统的气息都颤抖着波动起来，黑白双色的发丝也再带不出诡异和冰冷，徒留无端的后怕。
“他们说你死了。我是说......你呢？发生了什么？”
哽咽的声音是对少女无尽的心忧和一瞬间的如释重负。砸到古轻衣心尖，钝钝地疼着，又无可遏制的泛起温暖。
不善言辞的少女移开目光，淡然询问道：“无事。先告诉我族中情况。”
这才让古妖沉默许久，最后姗姗道来。
自大小姐失踪以来已有三年，古界内乱持续不断。黑湮军在族长的震怒之下来了一次大清洗。然而暗中之人势力盘更错杂，古青阳等暴露在明面上的人也开始肆无忌惮地也在这场内乱中火上浇油。
尽管古妖在收到古轻衣的提醒后就和长老一起行动。然而三年来内乱不止，魂殿还在外部蠢蠢欲动，内忧外患之下黑湮军可以说是伤亡惨重。偏偏有古烈和古青阳的阻挠，牺牲的人几乎都是自己培养起来的队员。
古轻衣进来时看到古妖暴怒的样子，就是被革职了还在做妖的古青阳给气的。
“虽然族中依旧有些混乱，但族长布下的局已经开始收网。你当初让我准备的事也都做了。正好大小姐回来，只待下月成年仪式开始，便可将他们一网打尽。”
修罗都统做出总结，英气的面上滑过厉色，仿佛已经看到之后大快人心的胜利。
古轻衣沉吟许久，才柔声道：“辛苦你了。”
事情虽多，总结下来也不过几句，可这其中的勾心斗角、生离死别，却是只有身在其中之人可以体会一二。
古妖撇撇嘴，如同孩子似的嘟喃：“你们回来就好。”
嗯。
我们回来了。
墨青的云层飘摇下雨丝，随着轻柔风轻吻到少女温和的笑容上。
少女还是同儿时一般，喜爱穿一身青黑色儒袍。宽大衣袖被风牵起，白皙的手腕也在青黑色的衣袖下透出骨感，纤细得仿佛不堪一握。还有肌肤下若隐若现的青色脉络，几乎是病态的白净，却无端透着几分诱惑。
好看得让古妖恍了神。
古轻衣无奈的在她眼前晃了晃手。
少女微微弯着腰，不经意间又让风灌入脖颈，衣襟略松，精致的锁骨暴露出来，上面几处红痕在凝白如玉的肌肤上就格外旖旎潋滟。
落入古妖眼中，掀起浪花：“这是谁欺负了你”
手指赫然指着古轻衣锁骨上的几抹殷红。
古轻衣微楞，纤长的手指无意识地在脖颈上滑动，突然意识到什么，面色潮红，水雾染上金眸。
许久，才在古妖近似怜惜的目光下糯糯解释：“不小心....被咬的。”
她总归是不太喜欢撒谎。
古妖冷哼一声，“你是不小心的，咬你的那臭虫确是居心不良！”说完，还嫌不够，又不舍凶了面前这人，只好柔声嘱咐：
“我知你自幼便聪慧无双，但轻衣妹妹总归是还小，对这等腌臜事不清楚才叫人占了便宜，你且告诉我那人是谁，姐姐帮你教训他。日后离那等人远些，记住对你过分亲近的狗男人都是不怀好意的罢。”
古轻衣茫然眨眼。
金色的瞳子扑闪扑闪着，好不无辜。
咬她的臭虫那等不怀好意想做腌臜事的狗男人
噗......
都统大人，这话，你该对古大小姐说去。
少女微微低头，掩住唇角的笑意。
却不知这模样落到古妖眼中便是漫不经心且死不悔改。
“你还笑！”古妖气的敲她脑袋，“到底是谁，你说，便是要打，我打的也不是你啊。”
古轻衣挑眉，捂着被敲红的脑门不做声色。
呵，你不是已经打了么？
现在还太早，哪能把大小姐供出来。于是少女只是柔柔一笑，淡声道：“我马上便有十八。这事，我心中有数，自有分寸。古妖...姐姐不必多虑。”
“你能有什么分寸，小小一个......”
青年比划着两人的身高，突然沉默。
她印象里的古轻衣还是那个娇小软糯的小娃娃，被欺负了也不声不响不哭不闹的软包子。她会看不过眼把小包子带走，又震惊于小娃娃的聪慧和瘦削。
大抵是少女依旧和年幼时一样，太过瘦削乖软，总让她觉得这还是个要她保护的包子。可是，原来不知不觉间，小包子已经亭亭玉立，甚至比她还高出些许。
古轻衣笑着抓住古妖的手，移步到她身侧，比肩而立。
纤细的少女约摸高出青年一寸。
“古妖姐姐说什么”
“哼！”
恼羞成怒的修罗都统推开少女。
“不许叫姐姐！”
“我不管你就是......”
着恼的语气到后边又轻柔下来，像是在喃喃自语一般：“原来这么久啦...下次带他来给我看看吧。”
“好。”
而另一边，古薰儿时隔多年再次见到父亲，却没有另外两人相谈甚欢的气氛。
甚至不过几句寒暄后就起了争执。
大小姐的内心是矛盾的。
父亲爱她。
爱之入骨。
可是做为古族族长，他是狠绝果断的。
他必须足够“残忍”，才能背负起这尔虞我诈的世界中浓厚的黑暗。
他错了吗？
他没错。
古薰儿很清楚，她和父亲是一样的。
父亲为了家族做出残酷的决定、遵守血脉制度。也是为了守护女儿才选择对古轻衣残忍。
可是这从来就没有错。
古大小姐并不认为父亲残忍。如果是为了轻衣，为了家人，古薰儿也会毫不犹豫的牺牲其他人。说到底，她骨子里和古元是一样冰凉的血。
问题在于：“轻衣在女儿心中和父亲等重。”
“此处她护卫不力事实，无规矩不成方圆。”古元依旧板着脸，眉头紧皱：“她本该早早让你回来。”
“父亲！”
“她只是族中为你准备的影子。无需多情。”
“影子”
古熏儿看着父亲冷硬的面庞，眸光流转之间溢满愧疚。她从前是什么都不知道才让轻衣受了那些苦楚。
如今不会了。
纤细窈窕的女子低眉浅笑，温顺柔和的面容上笑意温柔。直挺如修竹的脊梁弯下，女子跪在地上，好听的声音清冽而疏淡：
“女儿心悦轻衣。请父亲成全。”
屋外响起淅淅沥沥的雨声，凉意渐渐漫上脚踝。
不知这份沉默持续了多久，古熏儿只觉得膝盖微微发麻胀痛，雨声绵绵不绝的在耳畔回转着，直到她浑身冰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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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妖的设定是女扮男装。
然后。。。啊啊啊啊这原著后期崩坏的力量体系。之后的设定一切不合原著的，别怪我，它自己就乱七八糟不合逻辑我怎么参考啊?
吐槽一下古界的成年仪式，为什么上去就全部是斗尊了？而且萧炎这个时候已经差不多二十九岁，萧薰儿也有二十八了你才成年?然后其他古家年轻人也是年龄不一（甚至相差很多），实力也不一，那你们参加成年仪式的标准是什么啊？难不成就为了在主角面前一起露脸吗？
什么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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