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孤独

　　送走昔后，苍夜回到里屋准备休息。进到屋子里后才发现躺在软塌上的小人儿一个人在那里瞪着眼睛，感觉可爱又好笑。

　　"是不是刚刚我们太吵了...睡不着吗？"苍夜和衣躺在紫的身边，本来应该是紫自己睡的，但是她现在的身体状况苍夜很不放心。

　　突然笑着摇摇头，"在想姐姐...昔姐姐和帷人..."又突然止住不语。

　　"怎么了？"苍夜不明白为什么紫像个大人一样，这样的欲言又止不由得让她想起自己那个早熟的大女儿。

　　"呐...妈妈...帷人是不是讨厌我？"泪水泛在眼眶打转。

　　"为什么这么说？"

　　"因为今天...就那样突然把紫扔进那群叔叔阿姨的身边...很害怕..."

　　本是拍着身体的柔荑就势把这个发抖的小身躯紧紧拥在怀里，"紫...你还太小，有些事还不懂，以后总有一天你会明白的...不要恨任何人，知道吗？"

　　"为什么..."

　　"不管怎么说...他们都是赐给我们生活、生命的人，所以答应我，紫，无论以后怎么样都不要去恨这个家里的每一个人...因为我们都是一家人...尽管有些人之间可能没有血缘关系..."

　　"嗯，我明白了！"小声说着并抬起那双纯真的双眼，发誓般的说，"我一定会听妈妈的话，我不恨帷人...我喜欢这个家里的每一个人..."

　　"嗯...听话..."突然感觉心里酸酸的，"身上还痛吗？"

　　摇摇头，又似乎想到什么了说，"妈妈，我有事情想要说..."

　　"快说吧...休息不好伤口会发炎的..."

　　"我...看见一个梦..."幽幽地道出口，眼睛是三年前那死一般的鲜红。苍夜不自觉地就捂上嘴，一口气都不敢喘。最终还是强迫自己发出声音，"紫，告诉妈妈，你看见了什么样的梦？"

　　"就像...就像...今天真一那样...好多人都躺在那里...鲜红鲜红的颜色...对了...还有很刺鼻很难闻的味道...认识的人...不认识的人...大家都躺在那里...妈妈...不在了...紫到处在找你...可是找不到...嗯...还有姐姐也和大家一样..."说着说着，鲜红色逐渐褪了下去。苍夜这才敢放松下来深吸了一口气，说不上来为什么，紫变成这个样子就有仿佛会破坏周围所有一切的感觉。不是的，苍夜狠狠地摇头，紫是我的女儿，是最善良最听话的孩子！苍夜这样告诉自己。

　　"那只是一个梦而已...梦境与现实是相反的..."

　　"真的吗？"本来没有什么精神的面容瞬间焕发光彩。

　　"嗯...但是你要快些睡觉！"刮了一下紫的小鼻尖，放低声线说。

　　"嗯..."然后闭上那双很美丽的眼睛，不一会朱唇又轻飘飘的传出声音，"妈妈..."声音很小，也断断续续的，"真一呢？"

　　"真一...去了很远的地方..."苍夜在心里拼命组织语言，"我们一般称呼这样的情况...叫死亡。"

　　"死..."梦呓的声音空灵动听，却透着一丝恐怖，"梦里...大家...都死了..."

　　"紫..."底下再没有传来回答，只有阵阵均匀的呼吸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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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回来了..."离自己的房间还有好远，昔就被人叫住了。

　　"父上大人..."表情有些严肃地看着自己称做父亲的男人，"难道，您一直都在等我？"

　　"嗯...从你母亲那边回来的？"

　　"是。"

　　"苍夜和紫...已经没事了吗？"弦宇低下头。

　　"父上既然如此担心，为什么不亲自去看看..."昔毫不留情地说出口。

　　"你这个孩子说话就是太直..."弦宇嘴角微露无奈，"找你还有其他事情，先到书房再说..."

　　昔没有再说话，只是听话地跟在弦宇说话。

　　"听说宇智波家的鼬君早就已经开眼了是吗？"庭院里的流水声潺潺地荡进心弦。

　　"嗯...去年开眼...有什么问题吗？"

　　"你最近见过宇智波止水吗？"又是做为问方。

　　"父上大人..."弦宇的问题很明显让昔费解，"您...究竟想从我这里知道些什么？"干脆就直面捅开这张薄纸。

　　"昔...你不需要太过聪明...太聪明的人...以后会很惨的..."弦宇想了想，吐出这么几句话来。

　　"父上不是来找我谈这些事的吧？"昔笑了笑说。

　　"...很多人都已经对我说这个问题了...昔，从明天开始还是不要去暗部了..."弦宇试着用很平和的声调说出来，"他们都更希望你...直到结婚前都留在家里..."

　　"就这件事情吗？"昔撂下手里的鲜花，"父上何必这么麻烦，明天托下人告诉我不就可以了吗？干什么等我到晚上？"左看看、右看看，决定换一种方式环抱住那些花。

　　"难道你不..."

　　"伤心吗？难过吗？还是生气呢？父上和其他人希望看到我什么表情？"昔还是那幅美丽的笑容，然后又正色道，"出生在这样的家族里，我早就把一切都看开了，只是没想到你们居然把我舍弃的如此之快而已..."

　　"昔...没人舍弃你..."弦宇皱紧眉头，"现在你的能力已经没有了...而且...现在族里的状况...还是不要和木叶走得太近为好...以免其他人...总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现在这些话，是身为父亲的您对我说，还是...以家主的身份命令我..."

　　"两者有什么区别吗？"

　　对上昔的眼睛，两只幽黑的瞳孔在烛光下，闪的如黑耀石一般。"没有..."半晌才传回刚才问题的答案，好像是一个无奈的答案...

　　"你就留在本家吧..."

　　"我可以..."昔用一种恳求的语气，"不...没什么...父上，如果您爱母亲，为什么不把她接回来？"

　　"现在的我已经一点权利都没有了..."

　　"明天...可以让我和各位长老商量一下吗？"昔说。

　　"嗯...我试试看...回去睡吧..."

　　"是...那我就先告退了...父上也早些休息..."昔站起身，携着花朵离开，又一次被弦宇叫住。

　　"昔...婚事...有什么看法吗？"

　　"其实这才是父上一直想说出口的..."昔笑得很凄凉，"就算我有任何看法，您们能让我左右自己吗？所以我才说我认命...好在...那位大人对我很好...以后会幸福吧？如果我没死的话..."然后颔首离开。

　　长廊里，藤萝爬满护栏，穿梭在这光与影中，是那个黑发红衣的少女，凄美无奈的容颜与愤恨难过的泪水，庭院里彼岸花朱砂的鲜红令人惊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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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几乎是拍案而起，却没有给座下的少女带来一丝敬畏，稳重而沉静的样子倒是给别人带来压力，"天璋院昔...你这是在威胁我们几位长老吗？"

　　"威胁？"轻笑一声，"我怎么敢如此呢？只是单纯的谈谈条件..."声音从容不迫。

　　"这个条件我们不会接受的！"一声大吼，吓坏了众多人。

　　"那你们的要求...不是...是命令，请饶恕昔也不能答应..."似乎在玩味的说着，"十六岁就嫁人，太早了，不是吗？"

　　"怎么能让那两个人回来？！当初定的约定就是让那对怪物母女囚在深苑，现在，怎么可以让她们回来！预言不是你说的吗？"

　　"是啊...但是你们不是说...不准吗？"眼神对上，犀利的光芒已经没有什么感情而言。

　　"你..."

　　"长老...我有几句话想说..."红泪突然站起身走到座上，伏在耳边说了些什么。然后就看见他们若有所悟地点点头。

　　"想让她们回来也不是没可能..."这样的一句话让弦宇和昔都着实惊讶。"但是不是作为天璋院的夫人与小姐...两名下人！！你们怎么想？"

　　"您在开玩笑吗？"昔不顾什么，从一直跪坐的垫子上站起来走向前。

　　"既然你都开条件了...我们也应该拟一条以示公平才对！若你做不到这一点，昔，嫁与不嫁...都随你便，但是！我们天璋院一族若是想灭掉哪个人，这应该都不是什么难事，你知道的...你就那么想看止水死在我们手里吗？"

　　听完这些话，昔的脸色骤然变白，瘫坐在那里，"我...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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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与此同时，深苑一边。

　　"妈妈...为什么大家都穿一个颜色的衣服？"紫还是那么好问，尽管头上缠着白色的绷带，似乎并没有影响到她什么心情，昨晚的事似乎也忘光的样子。

　　"呃..."苍夜不知道如何对紫解释丧服。

　　阳炎扳过紫柔软的小身子，"真一已经去很远的地方了...为了给他送行，所以我们要穿这些衣服...而且真一很喜欢黑色，当然要穿一种颜色才会让他开心，您说对吗？小姐。"

　　紫想了想，看见阳光照射阳炎瞳孔而反射的亮光，"嗯...我知道，去那么远的地方叫做死亡...他走了，阳炎很孤单吧..."小胳膊环住阳炎的脖颈，自顾自地全然没有注意到阳炎和深苑其他人泪如雨下，"我永远都要和你们在一起！"真诚与誓言、悲伤与怦然此刻充斥着在场的每一个人。

　　"小姐...从今天起，阳炎的命是您的！"跪在紫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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