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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6 章
鼓声激烈时二人舞得尽心尽力,把众人的视线都吸引了过去。
随着鼓声渐弱,他们的动作也愈发轻柔。
直到最后一声清脆的鼓响,他们持剑插入地板上对众人行了个礼,便施施然退下。
有人还意犹未尽,旁边不时传来猜测声。
可接下来是男子的比赛,大家很快被比赛吸引去了注意力。
付尘风头发微湿,神色清爽的回来,坐在肆清身边,眉如少年那般飞扬,他笑道:“好看吗?”
明知他问的是舞蹈,肆清却盯着他明亮的眸子答道:“好看。”
付尘风笑起来很好看,温暖和煦,雁齿桥红,好似回到了十六七岁最是鲜衣怒马的年纪。
“送一支羽毛给我吧。”他笑道。
肆清头上插了三支羽毛,她统统摘下来,递给付尘风道:“你喜欢哪个都拿去。”
“你觉得哪支好,你挑给我就行。”
不敢再看他耀眼而灿烂的笑,肆清假意低头探看思索,须臾片刻后肆清挑了根白色的羽毛递给他:“这个适合你。”
干净又耀眼。
付尘风接过,温热的手指轻擦在肆清微凉的手心,肆清急忙收回手,他把羽毛放在怀里,拍了拍心口,道:“我会收好的。”
说完,他把自己头顶那根黑色羽毛插在肆清发里,温热的气息扑面而来,带着他身上浅薄的汗味,混合着他自身的气息,并不难闻,反而有些让肆清手足无措。
“这是送你的。”他温声笑道。
“嗯。”肆清把羽毛插会发里,直直看向下方,不再看付尘风。
付尘风看到她微红的耳尖,心下了然,低声笑了笑,嗓音磁性又迷人。
他的笑像猫爪子一样,一下一下挠在她心尖,又痒又难耐。
看着肆清紧绷的身子与闪躲的目光,付尘风的心狠狠跳动着。
开春节当天与心爱之人交换羽毛以此来确定双方的关系,是羽丹族几百年来的规矩。
付尘风有意隐瞒着肆清达到了目的,心里又喜又忧。
肆清听见自己心跳加速,不过是她一句话,付尘风便上了台为她跳了支舞,虽然看不懂,可单就这份心意来说,便已经让她难以承受了。
而看着付尘风像个讨好邀功的孩子似的回来,她更是没办法拒绝他的小小请求。
他太耀眼夺目了,把她整个人从里到外都温暖了起来。
她好害怕自己贪恋温柔害人害己。
御岸去参加了男子的比赛,对于常常训练的他来说,那些障碍都不是问题。
可来到火海前,他停了下来,朝玄参那边看去,玄参焦急的摆了摆手,示意他不要前行了。
可御岸对着玄参锤了锤自己胸口,表示自己可以。
他已经把众人都甩在了后面,已经够万众瞩目的了。
可还是不够,他要为玄参拿下最终的奖励。
也为了向那些这段时间不看好他们的人证明,他御岸给得起玄参想象之外的幸福。
御岸一鼓作气穿过了四丈长的火拱门,衣摆似乎被烧着了些,跑出来的时候有些狼狈,有人笑话他不自量力,肆清却见玄参早已哭得梨花带雨。
“别去了!”玄参哭喊着不让御岸脱鞋爬刀山。
御岸冲她笑了笑,大声回道:“等我!”
所有人都听到了这句铿锵有力的“等我。”
他脱了鞋袜,赤脚踩上刀山,刀刃虽不锋利,可稍不注意便会被割伤,何况承受着一个成年男子的体重,可以想象御岸的脚下该有多疼痛。
玄参坐不住了,她跑上来站在下面,祈求御岸下来,咬牙爬了小半的御岸低下头冲她笑道:“等我。”
玄参没办法,只能捏着手祈祷御岸平安无事。
见御岸一意孤行,肆清低声道:“疯子。”
付尘风神色微怔,随即苦笑。
他不就是疯子吗。
倘若肆清的反应如玄参那般明显激烈,别说赤脚上刀山,就是砍了他一只脚,他也绝不眨眼。
可是,肆清永远不会那般喜形于色,他也不会不顾一切去作践自己。
这样做来,他们只会互相折损,而非越爱越深。
御岸最终取得了篮子,也向众人证明了他的决心。
少女们羡慕玄参遇到这么全心全意讨好自己的男人,少年们则佩服御岸的决心与勇气。
一时之间,他俩成了众人的焦点。
晚饭是所有人围在一个巨大的圆旁吃饭,他们用桌子围成了一个又一个圈,越往里坐的,身份愈发尊贵。
吃饭前族长带领大家进行了祭祀活动,祈祷来年风调雨顺平安健康。
肆清与付尘风自觉坐在最外层,吃过晚餐,两人又四处闲逛起来。
晚饭后是为期一个时辰的篝火跳舞晚会。
大家手牵着手围着篝火跳舞,御岸携着玄参找到了在旁观看的两人,他们极力劝说肆清与付尘风去跳舞。
付尘风在等着肆清的决定,肆清不想去,也不愿束着付尘风,便对他道:“你去吧,我歇会儿。”
付尘风:“那我也歇会儿。”
众人:“……”
“就跳一会儿?”玄参商量着。
任他们如何劝说,肆清不为所动。
她是真的迈不了这个腿,其实她对这些完全没什么兴趣,能看这一整天,已经是再三忍耐了。
若不是给冬砚争取时间,她今日也不会下山。
话说冬砚,自从他们全部走完之后,他去凛烟屋子里找到事先准备好的羽丹族服饰,穿戴好后摇身一变成了一个娉婷少女。
今日过节,地窖的看守松懈许多,他在容貌上做了些修饰,也不知凛烟去哪里得的这些胭脂。
冬砚抬着两壶酒与一盘烤肉下去献给看守之人。
他提议想看看关押的那几个人,守门人见她弱不禁风的,便吩咐他在旁看看就行了。
冬砚乖巧应答。
靠近那三个人时,只见那三人手脚被绑,眼睛也被蒙着,三个人分别关在不同的地窖里,一月未活动,也未曾洗漱沐浴,整个地窖里充斥着怪异的味道。
冬砚扔了个盒子到第三个人身上。
那人感受着有东西砸到自己身上,也不慌乱,默不作声的小心寻找着盒子。
那两人喝了点酒便不省人事了。
冬砚顺利的走了出来。
他出来后不久,三个鬼魅般的人影便窜到了黑夜里,快如闪电的消失于山间。
族长等人坐在一旁观看年轻人的盛会,时不时进行交谈,众人喜笑颜开。
篝火晚会进行一半,气氛正好,有人慌张的跑到族长身边说了什么,他瞬间心乱得打翻了一杯酒。
族长低声急忙吩咐了什么,便带着几个声望较高的长辈匆匆离去。
想来是冬砚得手了。
人影众多,若非有意盯着族长他们看,只怕谁也发现不了片刻之间少了那么几个人。
继续坐了一盏茶功夫,肆清便说天有些凉,要回去了。
付尘风自然是依着她的,回去之后他们一起去看望了冬砚。
他似乎烧退了些,正睡得迷糊。
肆清看了他一眼,便离去。
两人刚出去,便遇到红光满面精神焕发的御岸兴冲冲的回来了。
“主子,我想向玄参提亲。”
御岸一来便是这么惊为天人的一句话。
付尘风沉着冷静道:“过来说。”
他领着御岸去屋外的桌边。
肆清觉得自己不该听取别人的谈话,很识相的告了辞。
付尘风微微低头对肆清道:“盖好被子,别着凉了。”
“嗯。”肆清应道。
目送肆清回了屋之后,付尘风才坐下,道:“你想清楚了?”
御岸点点头:“我想去说服玄参父母,玄参愿意跟我出去,我们可以几年回来看望他们一次,我真的好喜欢她,想立刻娶回来。”
今日御岸为了玄参上刀山下火海,实在是令人动容,不过一会儿全族都知道玄参遇到了这么个强大又体贴的男人。
倘若他一声不吭的离开,没有给她未来,只怕今日的所有盛大欢愉,对于日后的玄参来说都是痛苦折磨。
就算她日后能嫁人过活,可哪个男人愿意忍受自己的女人在自己之前与别人有染弄得人尽皆知的?
只怕那时候她的日子并不好过。
御岸抱着负责的态度,才向世人宣告主权的。
“行,你有想法就行,那明日起便开始准备聘礼吧。”
付尘风与御岸商量了大半夜,在他心里,御岸就是他出生入死的兄弟,兄弟娶亲,如今御岸身边只有他,他必须全权负责起来。
故而对待御岸的婚事,他比对池溪亭的更加上心。
眼下又被困羽丹族,作为外人来说,他们手里所握有的物资少之又少,人脉也没多少,这种情况下要想提亲成功,必须依仗付尘风外公的身份。
毕竟是前族长,只要他外公愿意从中斡旋,御岸成功的几率就会大上许多。
商议的结果就是,次日去找付尘风外公求助。
夜深人静时,御岸打着哈欠,回屋之前他对付尘风道:“主子,你……”
付尘风顿足,看着御岸欲言又止,御岸最终笑了笑,道:“早些睡吧。”
躺在床上,脑子里满是池溪亭与御岸好事将近的喜悦。
说心里没有任何触动,对付尘风来说都是假的。
毕竟这两人都是自己的兄弟,婚事他都参与其中过,再看看自己,还要装柔弱才能换取那么点儿亲近的机会,人比人,当真是气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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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第56章 第 56 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