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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山步兵战马军,武松枭首御弟王
部队一直开到檀州。檀州是通往辽国的隘口,也是辽军目下占领的北宋的九州之一。城旁有河叫潞水,绕檀州半圈,直达渭河。段景住曾往来辽宋经商,识得地形,向宋江建议,先遣水军过河,再水陆齐攻,可一举攻取檀州。宋江采纳,果然兵不刃血,拿下了檀州。
接下来,在收复蓟州、霸州、幽州、燕京等城池时,遇着诸多麻烦。一是辽军有了准备,二是辽军多为马兵。马兵的威力相对于步兵来说,如同近代战争中装甲兵与步兵一样。有俗话说,“百万军中取上将首级”,说的就是马军针对步兵的优势。辽国草原广阔,纵然菜马,也多驰骋得筋骨如铁,战马更是良中选优。段景住偷盗的照夜玉狮子千里马,在辽国很常见,到中原却成为引起攻打曾头市的事端,现在成了主先锋宋江的坐骑,由此可见一斑。梁山军马对外虽号称十万,实质不及六万人,其中步兵占半数以上,水军也近四分之一。梁山大多马兵,悉由朝庭伏降官兵演变而成,朝庭马军连梁山步兵都对负不了,如何敌得过辽国精兵强将?当下梁山马骑中仅有五虎将关胜、林冲、秦明、呼延灼、董平,八□□花荣、徐宁、杨志、索超、张青(没羽箭)、朱仝、史进、穆弘,加上黄信、孙立等十六小彪将,此阵势聚集一起,在中原比如汴梁一带,也许有威慑力,但分开来对付真正的十万北狄骑兵,任凭将士骁勇,也难免寡不敌众。所以,尽管顺利攻克檀州,接下来就出现面对强敌的拉锯战局。
攻打蓟州是破辽的关键性战事。这蓟州由辽国国王御弟耶律得重把守。耶律得重虽生于宫中,但受武艺高人指点,后常以狩猎为机,训练骑艺,不仅马术精湛,武艺高强,有万夫不当之勇,而且熟读兵书,足智多谋。手下四员大将正是自己四个儿子,长子宗云、次子宗电、三子宗雷、四子宗霖,个个年轻体健,武艺娴熟,另还有十多名战将,总兵大将宝密圣、副总兵天山勇更是骁勇灵活。耶律得重得知檀州失守,亲率四个儿子直奔玉田县。
宋江常说,交锋要看头势。一举拿下檀州,头势自然不错,就像赌徒得了个开门红,自信后面自会有天助的运气。宋江就把有数马兵又分成两路,自己率一路攻平峪县,由武功高强的马将卢俊义进玉田县,准备对蓟州形成合围之势。
卢俊义虽久经沙场,却也被耶律得重的来势吃了一惊,当下拉开阵势。五虎第一上将关胜首先出战,竟被耶律得重缠得难分胜负。卢俊义清楚这不是一个好势头,急派没羽箭张青出马迎敌。没羽箭张青因会打石子,在攻檀州时连擒辽国守军三员大将,得第一功。此时也是志在必得,不想被耶律得重手下副总兵天山勇一箭射中咽喉,翻身落马,幸亏董平、史进、解珍、解宝拚死相救,才拖了伤体回来。试想,耶律得重手下副将尚且如此,其余将领功夫还用说吗?
还有霸州、幽州、燕京及数十州县守将,也都是身怀绝技、功夫了得。
几进几退,梁山步兵头领武松遇着辽国马军元帅耶律得重了!
当时的情况是,自辽国入侵北宋疆土以来无入无人之境,从没把宋军放在眼里,梁山两路军马收复边界四处小城后,汇合于幽州城下,引起了辽国国主重视,升殿商议抗宋事宜。统军兀颜光自告奋勇,率儿子兀彦延寿、驸马李金吾部二万五千军马,会同大将曲利出清三千人马、大将乌利可安三千人马、大将洞仙文荣三千人马、皇侄耶律得荣三千人马、皇侄耶律得华三千人马、皇侄耶律得信三千人马、公主答里孛五千人马驰援幽州,与辽国御弟大王耶律得重部会兵一处,摆成七星龙门阵,意欲一举歼灭宋军全部,乘势并吞中原。宋江、吴用应以九天八卦阵。梁山五虎将、八□□、十六小彪将兵分九路,各自分头迎战,恨不能以一当十。战场遍及数十里。分派完了,辽军阵营散开处,探官报前方又见五千铁骑阵列,尽是金缕弁冠,镀金铜甲。铁骑正中,帅字旗下,端坐御弟大王耶律得重。
此时,已无骑兵可派,中军账副先锋卢俊义出了指挥账蓬,精选步军头领武松、鲁智深、杨雄、石秀、焦挺、汤隆、蔡福七员,手下步兵只有三千人。正待出发,宋江赶到,泪流满面,“卢员外,宋江把员外从大名府赚得梁山来,本看在员外德高望重份上,指望带梁山兄弟寻条出路,没想竟逢此死路。今日一仗,乃死里求生之战,兄弟座驾虽快,也不比宋江这照夜玉狮子。这照夜玉狮子好赖曾是辽王所骑,熟识这一带水土,适宜开阔场地。宋江以这马与卢员外换乘,别的不多说了,只与军师等员外生还的捷报。”
卢俊义跳上照夜玉狮子,丈八钢矛往前一指,“冲啊!”
卢俊义多年前曾与辽境征战,己知棍棒对于马战来说,效果不太理想。此次出发前,就换成丈八钢矛。
耶律得重头戴芙蓉如意缕金冠,身披兽面黄金甲,肩搭猩红烈火绣花袍,腰束碧玉嵌金七宝带,手持两口日月双刃刀,胯下一匹五明赤免马,左右簇拥正副将佐十余人,见对面只一条战马,身后全是步兵,哪放在眼里,令旗一指,马蹄腾雾,辽军黑压压扑面而来。当时辽骑兵与宋步兵人数之比为五比三,好在梁山步兵英勇善战,都跟武松学得少林武艺路数,加上头领都是身手灵捷,从上午战至午后,尚未显出胜败,阵营里已是敌中有我,我中有敌。大多梁山步兵被辽国马军分割,平地里几乎看不到梁山步兵。目力所及,全是狄马、铠甲、刀光、剑影。鲁智深、武松虽然越战越勇,但不敢擅离主帅卢俊义左右,又不能靠得丈八钢矛太近。武松记不清削去多少番兵手足,又在连剁六匹马腿后,得一个空隙,伸直身子,闭目心念“马本也是性命,可是我不剁你性命,你要踏我性命!” 再睁眼时,三匹马风卷云舒般战至面前。云雾起处,卢俊义照夜玉狮子左腾右跳,耶律得重五明赤免马前后扬蹄,还有一番将手舞方天画戟,枣红马上进退灵活。武智深又在那边被两战马缠住。卢俊义瞧准枣红马上番将收拢画戟这一难得机会,丈八钢矛只顾搠去。耶律得重也瞧准这一时机,一柄日月双刃刀直直地向卢俊义后背搠来。武松纵使飞赴,也是来不及了,手只一抖,戒刀如同弹簧弹出,因耶律得重往前冲得快,戒刀没有剌中胸襟,只在后背铠甲上划出清脆一响。也正因如此一响,耶律得重身体有了感觉,扭头看了一下,只这瞬间,卢俊义已将枣红马上番将搠下马来,挥转丈八钢矛,正面迎战耶律得重。武松使用双戒刀惯了,这下手中只有一柄戒刀,好不习惯,就干脆把戒刀搭在八搭麻鞋上,又见卢俊义与耶律得重总是调换位置,不好发出那柄戒刀。此时,又有十数匹战马飞奔而来,武松赶紧拾了地上戒刀,迎战那十数个番兵。
番兵原来没有十数个,只有八个,武松用一把戒刀砍下两条人腿,四条马腿,还有两个番兵前后左右地围着武松打转。此时武松已有疲惫无力之感,身上棉衣也成了湿絮团,束住手脚,每一次伸腿展臂都要付出更大力气。原来两柄戒刀可同时对付不同方向的袭击,现在又只有一把戒刀在手,顾东顾不到西,眼看不支,却听后面那马嘶叫一声轰然栽倒,看时,孙二娘已到跟前,叫着“哥哥,二娘来也!”从张青□□那匹马背上翻身跃下,一赴,一柄钢刀剌进另一番兵的马臀,番兵落马,被张青长枪剌入咽喉。
更多番兵聚到主帅耶律得重身边。卢俊义与耶律得重本来胜负难分,又遇着四五个围上来,顿时有点手忙脚乱刚搠着近前一个,却没栽下马背,反拽住丈八钢矛不松手。卢俊义施展不得,又用力一挑,把那番兵连同马蹬掀起举起来。这过程不是三五秒钟能结束的,也就是说,不是三五秒钟能腾出丈八钢矛的。这个时间里,耶律得重早到卢俊义侧面,日月双刃刀直往卢俊义暴露的腰间横劈过去。此时武松距耶律得重一丈开外,再弹出戒刀,能不能剌中耶律得重包着铠甲的身子,武松也没了信心,便不用刀了,只身子一蹲,复又再起,整个身子如一截棍子,直飞向耶律得重。鸳鸯腿近得马上那身子时,一张一并,夹住了耶律得重颈脖,一滚,耶律得重头朝下栽落马背。武松松开双脚,一个鹞子翻身,就要赴向耶律得重。可是耶律得重竟在武翻身站起同时,抓住武松松开的机会,也来了鲤鱼打挺,站成马步。到底生姜老的辣,耶律得重虽然四十多岁,马上栽下竟没有受伤,一双日月刀还在手里篡着。武松赤手空拳,戒刀原放在一丈开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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