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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5带你去个地方
“哎!”
齐瘾沉浸式扮演人类才交往不久的对象,拉着南孟的手不让走,凑到她面前哼哼几声,酸了吧唧开口:“看都没看就知道不是什么急事,难不成打电话给孟姐的人,年年都会在这个时间给你打电话吗?”
她演得十分投入,不管是语气还是神态都十分贴切,“所以孟姐一听就知道是谁在给你打电话。”
也不知道是谁家的百年陈醋打翻了,酸味都要把南孟腌入味了。
南孟没动就这么站在原地,鼻头耸动像是在空气中嗅闻什么气味,而后像是终于确定了气味的源头,一路嗅闻到齐瘾跟前,一本正经的问她:“阿瘾有没有嗅到什么味道?”
味道?!
齐瘾眼睛瞪大,狐疑的看向南孟的鼻子,难不成改造过头让孟孟觉醒了特异技能,用鼻子嗅到了它非人的身份?
它强装镇定,心中默念几遍在没被实际拆穿前的猜想都是自己吓唬自己,明面上顺着南孟的话往下接,“什么味道?”
为了确保自己话的真实性,她演技留痕,还学着齐瘾的动作耸动鼻子嗅了嗅。
“一股醋味,还是一坛百年老醋的味道,很浓...”说着,南孟拽着搭在自己腕上的手朝自己身后用力一拉,把醋坛子成精似的齐瘾搂在怀里,“特别是这里。”
客厅里手机铃声又响起一轮,位于厨房的两人都听见手机嘶声竭力的呐喊,但没有一个人上前将手机从被无视的境地中拯救出来。
南孟退出齐瘾唇舌,搂住软绵绵靠在自己身上平复呼吸的老婆,在她茫然的注视中砸吧砸吧嘴,像是评鉴过不少美食的老饕,垂首在美食耳边轻声说:“味道不错。”
瘾:“......”
孟孟当真是它见过的人类中,最特别的一位。
齐瘾嗔怪一声,“那我是不是还得说句欢迎下次光临?”
“那提前说声多谢店家款待。”南孟捏捏齐瘾因为亲吻泛起薄红的耳垂,眸色暗了几分,
勉强分了点注意力在客厅里催命似响起铃声的手机上,双眼微垂连嘴角的笑都带了点勉强,瞧着和地里没娘的小白菜没有什么区别,明明也没说些别的,但让人听到耳朵里就是一股委屈到不行的味儿。
“打电话的人是我父亲,这些电话都是他打给我叫我回家吃年夜饭的。”
说到这里南孟简单把她的家庭构造说了一遍,避免齐瘾认为她是那种不孝顺父母的人,又说:“他知道我不乐意回去,所以每年这个时候都会用各种手段逼我回去。”
南孟抓着齐瘾的手慢慢揉捏,从大拇指开始一根指头一根指头的揉捏到小拇指,揉捏完一轮就换只手,语气很轻很缓,处处透露着‘我好可怜,我怎么这么可怜’的信号。
齐瘾最看不得南孟这幅受了委屈的模样,仰头勾着脖子在她唇上印下几个啄吻,哄她:“不想回去就不回去,如果非要回去的话,我在外面等你好不好,这样姐姐一出来就可以看见我了。今天河边会放烟火,我们一起去看。”
南孟委屈巴巴应了声,又讨得几个亲亲后,才一脸餍足的拿起手机指尖在屏幕上正要滑动接通电话,齐瘾扯了扯她的衣摆,小脸红扑扑的开口:“姐姐我去一趟卫生间。”
南孟没多想,随口说了句“醋坛子不查姐姐的岗了?”就松开环在她腰间的手,吃饭的时候齐瘾是喝了不少汽水,甚至为了让她少喝,还撒娇卖乖硬是把自己手里那瓶要走了。
齐瘾去卫生间,南孟也就没有再把电话外放的必要,捞过齐瘾喜欢抱在怀里的咸鱼抱枕抱在怀里,埋头吸了一口,嗅到了齐瘾身上淡淡的香气。
这才一脸餍足的伸手在屏幕上一滑,接通电话。
那头就传来南庆恒也就是南父儒雅随和的声音,他一副没事人的模样,对南孟这么久没接电话小小埋怨了句‘你这丫头怎么这么久才接电话?’只字不提自己一连打的几十个电话。
要不是自己就是当事人清楚南庆恒的德性,南孟都要认为南庆恒是一个催促女儿回家吃饭的慈父了。
不过很可惜,他不是。
南孟懒得和他虚与委蛇,整这些表面上的功夫,直接开门见山免得浪费彼此的时间,直接问他,“你想做什么。”
南庆恒一愣,随即又用那副儒雅随和的嗓音说:“不做什么,关心一下我的女儿而已。今年要回家过年吗?你陈阿姨做了你爱吃的饭菜,还有你弟弟小明也想...”
“不回。”
电话那头传来一声长长的叹息,末了才说:“不回就不回吧,明年再...”
南孟懒得听他说这些虚头巴脑的话,直接把电话挂断,对于南庆恒今年这么好说话也没有察觉到什么异样,毕竟神经病做出什么事都属于正常现象。
与此同时,电话那头。
南庆恒没有动作,就维持举着手机坐在客厅里接电话的姿势,随和的神色画布般漂浮在脸上,头顶炫丽的灯光落在他身上,裸露在外的皮肤竟然有些灰败。
和在厨房里忙碌的陈羽对比鲜明,他身上已经没有多少生机,特异怪物遗留在他身上的能量无时无刻都在侵蚀他的身体。
齐瘾靠在冰凉的墙砖上,特意等了等才从卫生间里出来,视线落在抱着咸鱼抱枕盘腿坐在沙发上的人身上,好似什么都不知道的问:“电话打完了?那孟姐今天要过去吃饭吗?”
它说过,这是它和孟孟成为配偶后过的第一个年,什么人都不能来打扰。
“打完了,不去。”南孟不想把时间浪费在不重要的人身上,冲齐瘾招手,等把人搂进怀里后满足的喟叹一声,刚刚还抱在怀里的咸鱼抱枕顷刻便被打入冷宫。
咸鱼抱枕流着面条眼泪的哀怨的对着齐瘾,齐瘾眉梢一扬,悄悄把咸鱼抱枕往边上推了推,然后才软绵绵的窝在人类怀里。
她很喜欢这个全身都能被人类气息包围的姿势,懒洋洋的眯了眯眼睛,“好哦。那待会儿我们还要去河边看烟火吗?现在才23点,去得话好像有点早,河边的烟火得零点才开始。”
南孟这个角度刚好可以看见齐瘾又长又翘的睫毛,精致挺翘的鼻头,余光又忍不住落在莹白圆润的耳垂上,她微不可查的吸了一口气,忍不住又把怀里的人搂得更紧,才说:“要去看,不止今年去看,明年也要去看,年年都要去看直到看腻了不想看了,就歇一年等第二年春节再去看。”
顿了顿,她才终于说出那句:“阿瘾,我今天想带你去个地方。”
齐瘾又察觉到落在耳朵上又移开的视线,“好啊,什么地方。”
南孟撩起搭在齐瘾身前的辫子,放在唇边轻啾一口,再次开口时嗓音带着哑,“一个我很久没有去过的地方。”
再之后不管齐瘾怎么问南孟都不肯松口,哪怕被要求套上紫色的秋衣秋裤也埋头照做。
齐瘾愈发好奇南孟要带她去什么地方了,要知道,南孟爱俏穿衣服都讲究好看要风度,以前让她穿秋衣秋裤各种推三阻四,好不容易磨着人换上了,等到办公室就给脱了,等回家的时候又套上,偏偏那天她还没有跟着去公司,这些还都是‘南绯绯’看见的。
南孟带着齐瘾到了稍显破旧的西城区,齐瘾越看越觉得眼熟,直到南孟提了句她之前租房的小区就在这边,才从记忆角落里扒拉出这片区域的记忆。
路过林苑小区时南孟车没停,带着齐瘾往更西边去,越往西边建筑也越发陈旧,就算是在喜气洋洋的春节里都显得破败冷清,不过家家户户都亮着灯,齐瘾大致扫了眼,发现这片区域的人类窗上都贴了窗花。
价值百万的豪车停在路边,汽车引擎的声音让周边的住户端着碗站在门口、窗边,疑惑地望向这边,投来好奇的目光。
南孟牵着齐瘾的手七拐八拐,最后在路灯下一道用油漆喷绘出二次元人物的门前停下,抬手按响门铃。
她说:“这是我大学时认识的朋友,她是一个穿孔师。”
“穿孔师?”齐瘾疑惑的复述了一遍,这是它第一次听见这个词,又说:“孟姐要带我来的地方就是这里吗?”
南孟点头,抬手在齐瘾耳垂上轻轻揉捏,先是解释了什么是穿孔师,“就是满足客人要求,在客人身上穿孔的师傅,融合医学安全与人体美学的专业人士。”
“我想亲手给齐店长穿耳,就在这里。”
谈话间,紧闭的大门从里面被拉开,一个打着眉钉唇环的女人出现在眼前,看清楚是谁按门铃后,嚯了一声,“哟,好久不见啊大忙人,今儿过年诶怎么有空来我这里?终于想清楚要让我给你穿耳了?”
“这个小美人是谁?要穿孔吗?我亲自给你穿,看你长得好看不收钱。”
南孟把齐瘾挡在身后,瞪她一眼,“这是我女朋友。我来是想借用你的穿刺工具,给她穿一对耳洞。”
齐瘾站在南孟身后,冲穿孔师笑着打招呼,“你好啊,我叫齐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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