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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出皇宫
“勿肃的王子想见裕儿?”
正满脸惬意歪歪斜斜的半躺在龙椅上的中年男人顿时沉着脸坐了起来。
汇报消息的老太监王公公见此情景,不禁暗叹一声,陛下还是心疼裕公主的,他急忙低下头,语调略带愤怒的说:“是的陛下,勿肃的使臣上书,说裕公主与那半道来的王子日后要完婚,不如…不如…”
“不如什么!”
“不如早日见面,以求…以求,以求得未来姻缘圆满!”
“砰!”
听到这话,花国皇帝被气的狠狠的砸了手边的东西,他满脸怒气的说:“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简直欺人太甚!”
对于花国来说,仍在闺中的女子清誉可是慎而重之,公主更是重中之重,这些年来裕公主更是备受宠爱,虽是行事出格了些,可也没人敢如此冒犯,更何况是这弹丸小国,如今竟敢理直气壮的要求大国公主讨好于他,这让本就对此事颇有些后悔的花国皇帝愤怒不已,他喘着粗气怒道:
“这种不知天高地厚的货色怎可与我花国联姻!”
听到这话,王公公不禁心下一喜。
可就在这时,门外突然传来通报,说是梧弘法师来了。
花国皇帝狠狠的闭了闭眼睛,接着便下令让人进来。
“叮铃~叮铃~”
随着一连串的铃铛声由远及近只见一个身上披着由各色羽毛与五彩绸缎的法师走了进来。
得知消息后便匆匆赶来的梧弘法师站在愤怒的花国皇帝面前,恭敬却不失体面的对着花国皇帝拱了拱手,故作痛心的说:“陛下,没想到竟有这般不怀好意之人潜入勿肃妄图破坏陛下您即将得来的好命!真是罪该万死啊!”
听到梧弘法师的话,花国皇帝不禁由愤怒转为疑惑。
见到花国皇帝脸上的松动,梧弘法师急忙解释道:“陛下,您为了花国的未来,只好忍痛让最心爱的裕公主嫁与那勿肃,那勿肃虽小,又粗鄙不堪,但也知道多年来的安稳也是仰仗着您与花国的恩泽,而此次陛下您将裕公主嫁与勿肃,更是天大的恩惠,他们只有诚惶诚恐感激的份儿,哪来这么大的胆子竟敢对花国最珍贵的裕公主挑挑拣拣,这勿肃的王子更是对裕公主神往已久,对您更是无比崇敬……”
“呵,崇敬?我看他是胆大包天,厚颜无耻!”虽然梧弘法师说的好,可花国皇帝仍然怒气未消。
正常人听到皇帝说了这种话,都会忍不住惊恐害怕,可梧弘法师却心中一喜,他急忙解释道:“这勿肃王子对此事并不知情,当他知道身边竟有如此小人后便急忙将人抓住,又急忙找人替他辩解一二,生怕陛下您对他不满,找来找去便找到了臣,只要陛下一声令下,就能将那包藏祸心辱我花国的小人带来!那勿肃王子答应绝对会以勿肃最高规格优待裕公主,等事成之后再将裕公主接回花国,陛下,切不可因小失大呀!”
花国皇帝神色莫辨的看着梧弘法师,说:“没想到法师与那弹丸小国关系如此深厚,好了,此事我自有定夺,你给我告诉那勿肃王子,好好等着迎接公主,否则,我不介意勿肃多一个残废王子!”
…………
“嘶─────”
随着抽气声,一只白皙结实的手险而又险的捞起一只精致的瓷碗,手的主人正是躺在床上将近一个月的木泽。
他正满脸侥幸的将碗放到桌子上,就在这时,门突然“吱呀”一声开了。
听到声音的木泽瞬间就像即将见到猫的老鼠似的跳到床上,并把被子往身上扯了扯,就在他动作的时候,花裕已经走过来了。
“唉,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养好伤啊!”等了一个月的花裕皱着眉问。
不知道为什么,花裕总觉得有什么不对劲,直觉告诉她,木泽的伤该好了。
“咳咳……咳咳,我,我还不太行…”木泽半撑着身子,又做作的半跌在床上,微垂着头,声音虚弱的说:“唉,都怪我这不争气的身子,还是需要好好养养,我也想带着公主您脱离苦海……”
木泽越说越起劲,越说越多,越来越不像重病在身的病人,他一点都没注意到旁边花裕的动作。
“笃!”一根极漂亮的金簪子被生气的花裕用力插在床上,而原本躺在床上好像根本动不了的木泽却直接跳出了床。
看着那直直的插在床上的金簪,木泽有些后怕的拍了拍胸脯,接着气愤的骂道:“你干什么啊!知不知道这很危险!要不是我躲得快,身上就又得多个窟窿了……”
“……难怪那么多人说你坏呢!真是长的好看,心肠都黑了……”木泽越说越起劲。
“呵,是嘛?”花裕似笑非笑的看着木泽,心里越怒,面上笑得就越甜:“你的伤好了啊,既然知道我坏,怎么还敢骗我?”
花裕的一席话就像大冬天的河水一样冻的木泽一激灵,他看了看这个长的漂亮可爱传说极其暴戾的小公主,又低头看了看好好的站着的自己,心下慌张极了,他原本是想拖着拖着,能拖多久就是多久,没想到直接就被戳穿了,他有些不好意思的抬头看着花裕嘿嘿的笑了几声。
“笑什么笑?还不快点带我走?你竟然敢骗我,真是胆大包天!”
“嘿嘿嘿,走走走,我们现在就走!”
…………
“喂!你的耳朵怎么这么红?”花裕带着好奇用手指点了点那通红的耳朵。
通红耳朵的主人木泽有些不自在的摇摇头,想要躲开那温热纤细的手指,可人就在他的背上,又怎么能躲得开呢,他的心不自觉的又加快了几分,一种隐隐约约的悸动和真实的心一起跳动着,无奈,他只得暗恼自己不争气,明明都见了一个月的人,就算是再漂亮,自己怎么还是这么没出息。
他低声警告道:“小心些,”他说,“别乱动我的耳朵,你也多花些时间想想我们怎么才能出去!”
听到这话,花裕有些不满的轻哼一声,说:“这是你该想的。”
“这是你家!”木泽不满的说。
“就算是我家,我平常也不用这么出去呀!”花裕说:“你好歹也是江湖上有名的贼呢!难道你只能进得来却出不去吗?真是没用的家伙!”
一通话说的木泽一阵气闷,他反驳道:“我不是贼!我只是将那些不义之财用到该用的地方去!那些光明正大偷人东西的人才是真正的贼!而且你让我带你出去的时候,怎么不告诉我你身边有这么多人盯着你!这皇宫这么大!哪哪都是人!我能带着你这么长时间没被抓住已经很不错了!”
“哼!真是说的比唱的还好听!万一被抓住,你就等着关天牢吧!而且你说你不是贼,那你到皇宫来干什么?做客吗?”
“你!”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争论着到底能不能逃出去的问题。
“谁?!”
不远处突然传来一声爆喝。
糟了,被发现了,两个刚才还在斗嘴的人瞬间住了嘴。
花裕认出那声音是父王身边最厉害的侍卫,她不敢说话,却又不敢不提醒,便只能在木泽的后背上写着快逃。
就在最后一笔落下,木泽瞬间跳开,他们原先站着的地方突然出现一个黑影。
这样的变故,吓了木泽一大跳,他来不及去思考自己为什么突然会有这么快的速度,背着花裕就像个无头苍蝇似的疯狂逃窜,很快就不见了踪影。
那黑影是一个侍卫打扮的身量高大的中年男人,他并没有去追逃走的两人,只是静静的看着他们远去的身影,无奈的叹了口气。
很快,一小群侍卫走了过来。
为首的那个恭恭敬敬的问道:“林统领,您是发现了什么吗?”
被称作林统领的中年男人满脸无奈的说:“还以为找到了公主,没想到只是一只猫啊。”
正说着,旁边就跑过一只黑猫。
…………
好不容易逃窜出宫的木泽和花裕还没来得及找地方歇脚,就看到了城墙上挂着的巨大通缉像。
那画像上赫然就是木泽的脸。
木泽由衷的感叹道:“头一次有通缉令画的跟我这么像。”
“……盗取宫内重要宝物…抓到或者提供线索者赏金五百两!”
“诶,你怎么跟这画像长得一模一样?”一个路人有些疑惑的看着身边的木泽说。
听到这话,木泽瞬间僵了僵神情,他勉强的说:“怎么可能?你看错了吧?再仔细看看…”说着,他拉着花裕就跑。
这个路人认真的看了看那画像,就在这时,旁边一个似乎与他颇为相熟的路人,一巴掌拍了上去,说:“你傻啊,他就是!”
“快追呀,五百两在前面!”
听到后面如同催命似的叫声,木泽跑得更快了,可是花裕没跑过这么远的路,就在花裕差一点就要被绊倒的时候,便被着急的木泽一把抱了起来。
虽然木泽跑得飞快,可后面的人还是越来越多,除了最开始的人,后来的人都不知道究竟要追什么,只是别人跑了,所以也跟着跑了。
一直跑了很久,被追着的木泽早就逃之夭夭,而这群人也找不到要追的是什么东西的时候,有一个人突然大声问:
“喂,在追什么?”
“不知道啊,你们在追什么?”
“五百两?”
“好像说是二百五十两?”
“有人说是有好东西!”
“这热闹绝对要凑凑!”
“呸!真是群二百五!”
“散了散了…”
……
得知公主逃跑这一消息的毕力格愤怒极了,苍白的手紧紧的捏着细腻轻薄的白瓷酒杯,他可不想因为这个从未见过的公主而丧失得到一切的机会。
他的脸上挂着一抹古怪的笑,接着将酒杯里的酒一饮而尽,温柔阴鸷的说:
“你跑不了的,小公主!”
木泽抱着花裕一路乱窜,好不容易才逃出了城。
逃出来的木泽气喘吁吁的把怀里的花裕放了下来,他看着周边的荒草枯树,不禁有些发愁的说:“逃是逃出来了,可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咱们该怎么办呢?”
还没等花裕回应,一张巨大的网突然从天而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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