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盛町女高中生的恋爱日常

　　校园祭的活动如火如荼的进行着，舞台上正巧是你与狱寺隼人的对手戏。

　　舞台灯光在穹顶流转，随着幕布缓缓升起，巴洛克风格的皇座映入观众眼帘。你身着墨绿色绸缎宫廷长裙，金线刺绣的裙摆如毒蛇般蜿蜒在台阶上，发间珍珠王冠在追光灯下折射出冷光。单手支颐倚在皇座扶手时，指尖把玩的红苹果与台下某处闪烁的银戒交相辉映。

　　舞台的闪光灯打在你们身上，明明是展示恶毒继后的剧情。
　　硬生生让台下的众人品出一点，女王与忠犬的味道。

　　“那么猎人先生，你是否杀死了白雪公主。”
　　刻意拖长的尾音裹着蜜糖般的危险，你垂眸望着单膝跪地的猎人。

　　“是的，女王殿下。”狱寺隼人今夜将银白色发丝束在脑后，猎人装束的皮革护腕下隐约露出绷带——那是上周排练时为你挡下坠落灯具留下的伤痕：“为女王献上心脏。”

　　镀银托盘上覆盖的暗红绸缎被利落掀开，猎人眼神里是不加修饰对你掩藏不住的爱意。
　　"真是漂亮的战利品。"你抬起鞋尖挑起他下巴，蕾丝裙裾随动作滑落一截，露出脚踝处系着的银链——那是他今早以"演出道具"为由强行系上的。

　　当黑幕如鸦羽般垂落时，前排观众爆发的尖叫几乎掀翻剧院穹顶。

　　“莫名嗑到了，女王与猎人的cp怎么说！”
　　“女美男俊实在很难不嗑啊啊啊啊啊啊！！！！！！”
　　“其实从狱寺君转学过来，我就发现他俩真的很般配啊！谁懂啊！？”

　　大幕再次拉开时，剧情已悄然转折。
　　你褪去染血的宫装长袍，此刻佝偻着脊背隐入魔镜投射的蓝光中。枯槁指尖捏着淬毒的苹果，镜面倒映出你如花般的笑靥——这面知晓所有秘密的魔镜，终究没算到猎人的背叛。
　　你独自出门，引诱着树屋中的白雪公主吃下毒苹果后离去。

　　七个小矮人围在玻璃棺旁，将缀满白玫瑰的葬礼进行到一半，就被突如其来的号角声打断。黑发王子策马而来时，王子为白雪公主落下手背的一吻后，白雪公主睫毛轻颤着睁开双眼，小矮人抛洒的玫瑰花瓣如红雪纷扬。
　　观众席爆发出山呼海啸般的掌声，童话终章在掌声中完美定格。

　　"山本君你擅自改剧本的事我还没原谅呢！"总导演小野绿子踮脚举起剧本，羊皮纸卷成筒状敲在王子金灿灿的肩章上，"原著里明明是落唇吻！手背吻算什么童话结局！"

　　山本武倚着道具马桩笑得露出虎牙，白色衬衫领口微敞着透出少年气："可咱们排练时也没真亲过啊，突然让女孩子们现场……"他忽然噤声，阳光般的笑容掠过正在整理裙撑的你，耳尖泛起可疑的薄红。

　　"谁不知道你那点小心思！"小野绿子双手抱臂，视线在你们之间转了个来回，最终落在你发间未拆的珍珠发卡上。聚光灯余晖穿过舞台天窗，在王子服袖口的银线刺绣上碎成星芒，倒像是给某个秘密盖了戳。

　　初冬的斜阳将并盛高中的校舍染成蜜色，学园祭的喧嚣穿过半开的窗户涌进教室。作为镇上唯一对校外开放的公立高中，连毗邻的黑曜高中部学生都循着热闹而来——此刻城岛犬正百无聊赖地用勺子敲打咖啡杯沿，柿本千种倚着墙扶了下眼镜，唯有库洛姆捧着茶杯小口啜饮，靛紫色发梢别着的凤梨发饰随动作轻晃。

　　“首领午安，朝雾姐。”库洛姆十分有礼貌地率先站起身向沢田纲吉问好，反倒吓了沢田纲吉一跳，他摆摆手示意不用那么拘谨。城岛犬嚼着泡泡糖翻看菜单，柿本千种则用链子刀有一搭没一搭地搅动咖啡，金属嗡鸣惊得沢田纲吉差点碰倒一旁的咖啡杯。

　　沢田纲吉汗颜这俩人还是那么有个性。

　　山本武回到班级时自然就看到换下戏服的你被众人簇拥着，少女发间还别着继后的珍珠发卡，在夕阳下泛着柔光，有种如果不主动似乎你就要从他生活中消失的错觉浮现。

　　"朝雾，要一起吃便当吗？"少年倚在门框扬起惯常的爽朗笑容，校服肩线却无意识绷紧。你转身时扬起的发梢扫过他手背，带着洗发水淡淡的柑橘香。

　　你回过头：“阿武，可以啊。”

　　琥珀浅色瞳孔在逆光中流转着碎金，你望着他翘起的发梢出神。
　　关于出国留学的事情要跟阿武说吗？

　　"阿武？"你回神时发现他已近在咫尺，温热呼吸拂过耳际。山本武伸手替你摘下发间珍珠的动作带着不容拒绝的温柔，指腹却重重擦过脖颈皮肤，"在想什么呢？"

　　你下意识摇了摇头，笑着说：“没什么。”

　　莫名让山本武感觉到你与他的距离渐渐拉开，他却无能为力。黑发少年眉间轻皱，面色不显如往常揉了揉你的发顶。

　　-

　　休息日初冬的早晨，你醒的格外早。
　　也许是因为距离正月还不到10天的原因，简单洗漱过后。房间里的库洛姆和城岛犬几人还在梦乡，手机发来短信的讯息声，你打开手机。

　　是山本武发来的line消息。
　　6:35
　　阿武：出来走走吗？

　　指尖悬在发送键上方犹豫片刻，最终还是打下好的俩字。
　　对话框立刻弹出"已读"提示，仿佛能看见少年正握着手机轻笑。
　　消息列表里，母亲半小时前发来的签证文件与机票信息安静地躺在收件箱，米兰的航班日期在晨光中格外刺眼。

　　你轻手轻脚换上羊毛开衫，关好门。你所住的楼层不高，视野里看到黑发穿着休闲服的小人在楼下朝你挥着手。山本武正倚在路灯杆上。晨霜未化的街道空无一人，他运动服拉链敞着，露出锁骨处未干的汗渍，发梢凝着细小的雪霜。

　　"早啊。"
　　少年扬起笑脸，晨光落进琥珀色瞳孔，碎成跳跃的金斑。你伸手替他拂去肩头薄薄的一层雪花，指尖触到布料下紧绷的肌肉线条。
　　你偏过头避开他灼人的视线，金发在晨风中划出弧光：“阿武，是晨练经过吗？”

　　他看向你，语气温和：“不是哦，是特意的。”
　　你愣了下，你知道山本武向来是个直来直往的人。

　　清晨的阳光打在他身上，仿佛为他渡上一层雾蒙蒙的微光。
　　你无措的别开视线与他并肩走在一起，山本武忽然收敛笑意，琥珀色瞳孔在晨光中泛起涟漪

　　“啊、这样吗，总感觉很久没跟阿武单独相处了？”
　　你有些语无伦次的接着山本武的话语。

　　山本武轻笑出声：“朝雾怎么忽然拘谨了起来。”

　　“不过说起来，确实是很久了。从朝雾和狱寺交往到分手后......”
　　莫名的留白，你隐隐感到话语中的醋意。

　　山本武低头视线落在你长长微卷的金色发丝，精致的侧脸。
　　漂亮的碧蓝色眼睛，这双眼睛明明一开始只装满了他一个人。

　　“不要提这种话题，我不喜欢。阿武。”你十分别扭和男性讨论情感类的问题。

　　山本武若有所思：“这样吗。”

　　不知不觉俩人散步到了山本宅前，山本武指了指宅屋：“要进来坐坐吗。”
　　还不等你拒绝，他牵住你的手腕。你恍惚看见国小时期放学后的光景——总有一群孩子如归巢的雀儿涌进这方庭院。

　　"老爸去店里了，没那么早回来。"山本武推开拉门时，运动服下肌肉线条在夕照中泛起柔光。他递来的纸盒牛奶沿凝着水珠，包装冰得你指尖发颤，恍惚想起去年盛夏他训练归来时，也总爱往你颈后贴冰镇罐装汽水。

　　庭院下，黑发少年健康的肤色配上爽朗的笑容，连晨间的光线都折射出七彩的光芒。

　　“去我的房间吧，朝雾。”
　　莫名的，听从了山本武的话语。虽然并不讨厌，你坐在山本武的房间内的四方小桌旁。

　　房间内是柑橘系洗衣液的清香。
　　书架占据整面墙壁，棒球入门指南与《钻石王牌》、《棒球大联盟》漫画并排而立，国文参考书里夹着皱巴巴的比赛号码牌。
　　他常用的球棒斜倚在门后布袋旁，金属纹路在夕照中泛着温润光泽，如同少年眼底跃动的火苗。
　　身后的床褥散发着淡淡的洗衣液香氛，是熟悉的味道。

　　“房间整理的真干净啊。”

　　“昨天睡不着就顺便清理了一下。”山本武倚着床边轻笑，运动服下摆随动作掀起，露出腰际紧绷的线条。你盯着他枕边摆放着和阿纲一行人的合照，忽然意识到那些被刻意遗忘的午后——他总爱把校服外套披在你肩头，说是"防晒"，实则将柑橘香波的气息浸透你每一寸发丝。

　　你指尖无意识摩挲着杯壁冷凝的水珠：“这样吗，不过阿武升学的话是考虑去东京吗？”

　　“东京吗？说起来和阿纲不熟悉的时候，确实是这样决定呢。”

　　你望着他枕边与大家的合照，忽然想起未来战中那个身着西装、眼底却凝着寒霜的成年山本武。那些被刻意遗忘的片段此刻鲜活起来——他总是挡在你身前，刀锋劈开雨幕时的弧光，与现在倚着床边轻笑的少年渐渐重叠。

　　“不过现在...想保护的人变多了。不管是老爸、还是阿纲。”黑发少年讲话时垂眸，似乎是联想到什么，他转过头看向你。眼神十分坚定：“还有朝雾，对我来说，都是十分重要的人。所以要变强啊...”

　　“朝雾呢？”

　　他说完，不想让你感到困惑。转移了话题。

　　你筹措了片刻：“不会继续在日本了，家长那边要求去国外。”
　　山本武的表情出现片刻的僵硬，嘴角的微笑看不出任何阴翳。
　　只是琥珀色的浅瞳平静如水。

　　过了好久，他才回答：“这么突然吗？难怪最近朝雾总是心不在焉的呢。”
　　他似乎有些烦躁的抓了抓自己的头发，微微皱眉。

　　“朝雾，这件事除了我。还有别人知道吗？”

　　你愣了下，呆呆地回答：“...狱寺君知道”

　　山本武苦笑了声：“狱寺吗？明明是我先来的...”
　　后面那句话你没听清：“什么？”

　　他直勾勾地看着你的眼睛，像只渴求主人抚摸的黑色大型犬：“朝雾，在狱寺之前...算了没什么。”

　　你清楚他想问什么，有些不好意思的别过头不作应答。
　　手机嗡地一声打断了安静起来的空气，狱寺隼人的消息提示在锁屏界面跳动。山本武忽然伸手扣住你腕骨，指节泛着小麦色的光泽。

　　“不要在我面前回复别的男性。”

　　肢体的触碰仿佛剪断了山本武脑中那根面对你时被称为理智的弦，少见地他对你使用了强硬的动作。

　　唇齿已被粗暴地撬开，杏仁味牛奶的甜香在纠缠中漫溢。他吻得像在宣誓主权，舌尖扫过你上颚时激起细密战栗，你甚至尝到了自己唇膏的柑橘甜香。

　　阿武的运动服拉链硌着你的掌心，你不住被迫地吞咽下他的唾液，听见自己与他交织喘息声气氛暧昧，想挣开他的手腕却被牢牢握住。

　　直到舌根发麻，山本武才撤离寸许，鼻尖相抵时你看见他眼底翻涌的暗潮，琥珀色瞳孔在暮色中燃着幽火。

　　像似尽兴了他才分开唇与唇之间的距离。
　　“第三次了。”

　　第三次和朝雾的吻。
　　第三次和阿武的吻。

　　“阿武...不要这样。”

　　山本武睫毛垂落时在眼下投出扇形阴影，声音却带着少年人特有的清亮："不要哪样？是和平时的我不一样吗？"

　　他忽然轻笑出声“我面对朝雾真正的样子，就是这样哦。”
　　平时，一直都在忍耐着呢。朝雾。

　　山本武伸手覆住你发烫的耳尖，掌心粗粝的茧摩挲着皮肤："出国前一起去神社求个御守吧？"他指尖划过你膝头散落的金发，晨光为少年轮廓镀上柔光，"这次，要选能保佑异地恋的款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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