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调查
没一会就到了后山,说是捉鱼但是四人到的时候鱼已经有十来条了。是下午缘清来时玄清掌门得知四人要烤鱼,就把这两日吊的鱼送给他了。
缘清向四人解释完,荫绿看了眼孤身一人的缘清问道:“那掌门呢?”
“他说不掺和小辈们的热闹,就先走了。”
“这样啊,那晚会留一条我单独为他熬碗鱼汤吧。”掌门自来白玉有些忧心,方才听见掌门以为能带他一起热闹热闹,不想已经走了,倒也难怪,掌门和师兄一样都不喜热闹。
缘清爽朗一笑,“这多着呢!今晚指定吃不完,多选两条也无妨。”
“好。”荫绿微笑回应,又多打量了两眼缘清,气色很好,好像和早上是截然相反的两人,心里松了口气。
“都别站着了,辰非你来和我一起把鱼清理一下。”缘清说着就搭上辰非的肩膀,辰非也没躲,两人一起去了河边。
荫绿施法变出桌椅茶具开始摆放,陆当去了一边拾柴生火。
也池刚想去帮荫绿,这时江鱼过来了,“丫头,借一步说话。”
“好。”也池跟着江鱼去了一旁。
“暗轩前日把万两白银送到了如沐,我拒绝来着,但来人挺坚决的。”也池离开大业的时候交代过他不必收的,江鱼有些难办。
“那就如此吧。”想来这对辰非来说不算是难事,有这万两白银如沐也能更好运转。
江鱼左右看了一眼才放心开口,“缘清的事还没查到。”
“不急。”也池知道这件事也不是一时有眉目的。
“不是我说丫头,这缘清少侠不是你的师父吗?查他干嘛?”江鱼鲜少多嘴,但这件事是真的不解。
“不是查他,是查我自己。”也池眸子微眯,城楼之上绝不是旧伤复发,那就只能是受日月同辉所影响,她是凡人便不可能出现这种情况。
那便只有另一种可能……
而这件事缘清肯定是知道什么的,她不怕缘清对她有所隐瞒,只怕这隐瞒之后是独自隐忍。
江鱼皱眉不解,但这次也池没再解释,不过可以看出这事对也池来说很重要。认真道:“我知道了,这事给我点时间。”涉及灵族不是易事,需要调动如沐所有的力量。
也池看了眼江鱼,“尽力而行。”
“放心。”说完江鱼便离去了,中午看也池在忙,药室也人来人往索性拖了半日在白玉转了转,江湖四大派确实名不虚传。
过了今日,往后便要忙起来了,想着江鱼还有些激动,好久没有大干一场了!
辰非和缘清站在河边,把鱼放下后辰非施法,那鱼开始在水里自己清洗。把鱼放好辰非就站起身,他知道缘清喊他来是有事情。
果真,辰非看向缘清,缘清直接问道:“在大业之时你便说喜欢也池,如今我且问你,因何而起?”关于也池的事情,缘清丝毫没了平日吊儿郎当的样子。
盛魂鼎的事情对他消耗极大,如若日后也池真的遇到神妖追杀恐怕他难保万全,他需要知道辰非对也池的情谊究竟到了哪种地步。
辰非儒雅一笑,原是此事,“缘兄既如此问,某便细言。于玄清初见也池是在山门外,陆当被你一掌打飞,众人兵刃相向,但她于乱冷静,许是起初连你都不知,她为你二人留好了退路,我在梅苑观此事全貌,不由对这女子心生敬佩。
第二次见便是百灵谷,她与火凤相搏不见惧色,她护陆当蓝灵万全,至自己险地,是个嘴硬心软。
后来她因火凤之事引人注目,住进了梅苑。她很神秘,总有我意想不到的人和她熟识,平日看似懒散,却默默做了许多,比武场之上亦是英姿飒爽。后来得知大业,得知云恒,得知业池,我看到她背后不为人知的一面,看似光鲜,无欲无求,也不过十八,已是经历万千。
她性情清冷给人疏离之感,但我每每看她都心生亲切,这也是为何我会随她前往大业,倒不是一时兴起。在大业她小心培养我与夫人母子之情,心中难掩感激。我自少时便入江湖,好久未得人如此小心翼翼,她却总能填平我自己都未留意的缺憾。
看见她为我守护完好无缺的将军府,为我一岁一画骨,我才知,对我来说我们只是初识的道友,但她为我所做,何止眼前如此。在她大业她没有一刻不是在强撑,在算计,为我而算,为将军府而算,为大业而算,却不曾为自己算半分。
这一路看似我陪她,却也是她陪我,在她身边,才有归属之感。如此良人,怎能不喜?”
辰非又是一笑,心安而笑。
原来已过了很久,他知道的不知道两人都经历了很多。“是啊,恍惚之间,你二人已经历许多了。”缘清感叹。
转眸又看向辰非,“那我再问,如若有一日她需你用性命守护,可能做到?”
辰非可入回神路,也池难进轮回道。
为也池他愿意自私一点。
辰非回道:“若是在玄清得此一问,定是否决。但见过也池美好,如今回此问,已是甘之如饴。”
“她有你,也是福气。”十世相守,无论是辰非对也池,还是无辰对赤葵,都是万幸。
今日缘清突然如此问,辰非有些担心看向缘清,“若有一日你不在了,她此生也必不得欢喜。”他知道,缘清对也池来说早已不止是简单的师徒之意,更是再生之恩。
缘清调侃回道:“我好着呢!一个两个都别咒我。”
辰非没说话,只是意味深长看着缘清,这两日他也池常不在竹林,他能察觉缘清异样,心中总有忧虑。
“走吧,走吧。这鱼都洗好了,都等着呢!”缘清打断辰非的欲言又止,拎着鱼就往那边去了,辰非只能作罢跟着过去了。
“怎么才好,火都生好一会了。”陆当看着姗姗来迟的两人。
缘清白了他一眼,“你懂什么,现在这火烤着正好。”
辰非看了一眼开口问道:“池儿呢?”
缘清和陆当听见这称谓,嫌弃的缩了缩脖子,倒是荫绿不以为然回道:“刚才江鱼来了,把她叫过去了。”
缘清拍了拍辰非的背,“先不管她了,咱先把鱼烤上。”三人便开始把鱼架起来烤,荫绿在旁边开始倒茶。
没一会也池就回来了,辰非看向也池,“江鱼呢?不一起来玩吗?”
“他如沐有事等着,先回去了。”
辰非皱眉,什么要紧事能让贪玩的江鱼不来凑热闹,但辰非没多问,“那你先坐着,一会就烤好了。”
“好。”
也池和荫绿坐在桌子上等着,过了一会,三个大男人拿着自己烤好的鱼过来了。每人都烤了两条,辰非把手里的鱼递给了也池。
缘清心大,直接就坐在了也池身边。荫绿不好意思去要缘清手里的鱼,看向了陆当,但陆当看了眼两只手里都烤焦的鱼,有些不好意思给荫绿。
于是陆当走到缘清身边开口道:“大侠,你给荫绿姑娘一条,我这都烤的不大好。”
缘清吧唧了一口手里的鱼,看着陆当的扭捏样吐槽道:“讲究!”然后就把鱼递给了荫绿。
荫绿听见缘清的话整个脸都红了,他不会以为自己事多挑剔吧,荫绿咬着唇。
缘清看着荫绿的模样,眉头微皱,他说的明明是陆当,这女子怎就脸红了?但缘清就过了一下脑子,没在意这些,又去吃手里的鱼了。
而荫绿食如嚼蜡,一直在纠结缘清刚才是不是对她的印象特别不好,早知道就自己去烤一条了,荫绿此时懊恼极了。
陆当艰难的下口,但吃到一半陆当已经适应了烤焦的鱼,吃的津津有味笑道:“也还行。”
众人看着陆当嘴边的黑渍不由得都笑起来,这一笑荫绿觉得气氛都缓和不少。
辰非看向也池攀谈道:“为何今年才来参加武林大会?我想以池儿之力,或许三年前来这武林大会也定能名震江湖。”辰非一直心有疑虑,如若也池上届便来许是会早些相识。
“这事我知道,我家徒儿上届也是来了的,就是在上山前夜住在客栈之时,不知哪来的龟孙和她打起来了!也池来前因为如沐的差事受了点伤,那龟孙趁人之危偏偏挑伤处打!可怜我徒儿落得个遍体鳞伤,修养了足足两月,也因此错过了武林大会。”
说起这件事,缘清就气不打一处来,当时也池的伤势可是把他心疼死了,身上都没一块好肉。
陆当听此也是生气的紧,“真的假的?有人把我妹妹伤成那样!上次在大业的伤势伤得那般重,也才修养一月。修养两月,那人怎就如此恶毒!”
辰非从缘清开始说就一直皱眉,“可查到那人?”
辰非也是难掩气愤,一方面气那人竟把也池伤的如此重,另一方面如若不是那伤势,他与也池也能早上三年相见。
“夸张了,那次还留了口气。”嫌丢人,也池没说是只剩一口气了。“那日夜色浓,样貌未见。也怪我技不如人,该庆幸没去大会,不然有那人在也是丢人。”
“要不是你有伤,我不信我的徒弟打不过那龟孙!”缘清还是不服得紧。
“不算太惨,我估摸着他也没好到哪去。”也池记得把那人胳膊给卸了下来,不知道现在安上去了没。
荫绿开口道:“难怪没在武林大会上见到,许是伤势过重也没来比武。”那年夺魁的是大师兄,确实没什么能打的,最后赢得还挺轻松,全程只用了一只手也夺了魁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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