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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年老醋揭封了2
我钻出被筒,迷迷糊糊地看了一眼,才刚天亮慕容景安就在我院子里舞剑,是什么特殊爱好吗?我蒙上头继续睡,可是他舞剑的声音吵得我实在睡不着。被子一掀,我披了件衣服准备找他讨个说法。
我气呼呼地推开门,天已经亮了,昨夜风有些大吹落了一地的桃花。慕容景安长剑所到之处带起片片桃花,真是起剑惊红雨。我见过他用剑,出手必见血,狠厉决绝。可是舞剑的他少了杀气,更像是享受着舞剑的乐趣。
我一时看呆了,完全忘记要找他要说法的事了,等我回过神来他已经收起了长剑,“醒了?”
我生气地扭过头,“王爷,天一亮就到我院子里舞剑,是多怕我睡过头啊?”
慕容景安笑着牵起我的手,他的手宽厚又温暖,“手这么冷,怎么就批了件衣服就出来了,太胡闹了。”
我是打算回去睡笼觉的,当然不可能多穿,回来还得脱多麻烦,“我还没睡醒,我要回去继续睡。”我准备把慕容景安关在门外,却被他用手抵住门,“还真生气了?”
“我不可以生气吗?有事没事就来打扰我睡觉,王爷你是存心的吧?”
慕容景安推门进来,“不是有人担心本王年纪大,体力不行特意买了甲鱼,本王两个时辰不停歇的舞剑,虽比你大了十岁,可体力上没有任何的问题。”
“慕容景安!”我红着脸瞪着他,“都说了那是误会,是你自己理解错了。”
慕容景安捏捏我的脸,“好好好,本王误会了,是本王担心自己年纪大,留不住你行了吧?”
慕容景安说得倒是坦荡,我脸红得都要冒烟了,“王爷今年才二十八岁又不是七老八十,天天把老挂在嘴边是多不自信?”
慕容景安放下长剑把我抱到床上,盖好被子,他知道我怕冷,给我盖好被子,坐在床边还不忘给我暖手,“本王从未不自信过,只是遇到你后,总是会患得患失,谁让你睡了本王又不肯给本王一个名分呢?”
他说的我更加不好意思了,“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真还没想好要成婚。”
慕容景安难掩失落不过还是温柔地揉揉我的头,“本王明白,我可以等,等你愿意嫁给我。不过不要让本王等太久,不然我真要七老八十了。”
我捏捏他的手心,生气地瞪了他一样,“不许说自己老,安王殿下可是平京城首屈一指的美男子。”
“油嘴滑舌的小丫头,净会哄我开心。”慕容景安掀开被子也钻了进来。
“你………”
慕容景安,“本王累了,歇会儿。”
我缩进被子里露出一双眼睛,慕容景安这人确实长了一张惊艳绝伦的脸,如果你见过他此生怕是再也难以忘记,我的心跳得很快,往他怀里靠了靠,等他生辰的时候告诉他愿意和他成亲,这份生辰礼物他应该会高兴。
昨日慕容景安当街杖打了高太师得意门生杨明忠的儿子,还把人送到高书文府上,高书文直接闭门不管,杨家公子只得给仆人架着送去医馆,估计一个月是下不了床。这事很快传到了柳州太守杨明忠的耳朵里,杨明忠自然不敢得罪慕容景安。况且他儿子当街调戏良家妇女也不是一次两次了,不过这到给慕容元宁抓到了把柄,直接一本参上去。
慕容元襄现在已经不在监国之列,慕容元锦又揣着明白装糊涂,倒是杨明忠被翻出了徇私枉法一时,柳州官员联名上书,关于杨明忠这些年渎职的奏本多达三十几,廉帝让慕容元宁去彻查。
午饭过后我晒太阳呢,大理寺的人突然到访,我进去过一次,对大理寺的人心里多少还是有些抵触。上次我出狱后慕容景安清理了不少大理寺的人,来人倒也算客气,简单说明了一下来由,原来是商誉是大理寺告状了,说慕容景安霸占他的未婚妻安璃。
去大理寺的路上我是百思不得其解,我与商誉就见过两次他怎么可能认得出。单擎风一直紧跟着我,大理寺卿严少临看着也像个明事理的人,“商誉你说安王霸占你的未婚妻苏清璃,可有证据。”
商誉视死如归的样子让我有点害怕,商誉看了我一眼随即坚定的说,“我商家见过苏清璃的仆人不在少数,我都可以叫来,我的乳娘也是清璃的乳娘,我们两个都是由她照料的,请大人宣她进来。”
严少临,“宣!”
片刻后一位打扮朴实的妇人带了上来,她端详着我,我并未闪躲冲她礼貌地性的笑笑,妇人的样子有些迟疑了,商誉,“平姨您看看,她就是清璃对不对?”商誉布满红血色的眼睛很是疯魔。
平姨看向我,“这位姑娘可否让我看一下你的左腕?”
我没有任何迟疑伸出左腕,除了一些伤疤并无其他的,平姨无奈地摇摇头,“苏小姐是我一手带大的,她的左腕处有一块红色的胎记,可是这位姑娘并没有。苏小姐谈吐文雅,秀外慧中,可是这位姑娘看着更英气,小誉你认错人了。”
商誉疯了一样地摇着头,“不会的不会的,她就是清璃,是我的清璃。”
我心疼他相思成疾,可是苏清璃确实已经死了,我不过是借着她的尸身重生之人罢了,“我叫安璃,家父乃北疆药材商人安贵生,我自幼出生在风雪北疆,去年才跟随着夫君安王殿下来到平京。”
商誉还是不肯相信,“那你为何有岭南口音,我知道你肯定是被胁迫的对不对?”
我无奈地摇摇头,“家母是岭南姜县人,识字断句皆是母亲所教我是岭南口音又有什么奇怪的?商公子你我只不过见过两面,你就信誓旦旦的说我是你的未婚妻苏清璃,我看你是思念成疾神志不清醒了吧?”
商誉,“不是的不是的,你就是!!”
我已经不知道说什么好了,“我的父母籍贯皆可查,北疆那么多认识我的人,随便派个人去问问不就知道了?商公子我同情你一片痴心,可再相似的面孔,也不是一个灵魂,又岂会是同一个人?如果你再胡搅蛮缠我真不客气了。”
商誉看着我的眼睛,像失去了精气神一样瘫坐在地上,也是可怜人,我让单擎风给严少临求了情,念在他一片痴心成魔的份上不要过于严苛的惩罚他。
严少临也是个明白人,一边是安王一边是岭南太守他是谁也不想得罪,如此一来更好。出了大理寺,慕容景安已经等在那儿了。我心里说不出的复杂,坐在马车里一言不发。
慕容景安不停搓着大拇指上的白玉扳指,眸色暗沉,“你还在担心他?”
我攥着拳头,“不是,终究是个痴情人,可惜此生再也等不到他爱的人,我只是觉得他可怜。”
慕容景安,“可怜?确实可怜,毕竟是本王夺人多爱了。如果你心里真有他,本王……本王成全你们就是了………”
我震惊地睁大了眼睛,“王爷说得是真心话?”
慕容景安眸色越来越冷,真心话吗?绝不是他,只是想在安璃面前装作一个大方无畏的样子,其实心里已经后悔说这句话了,“那你心里可是有他?”
我就知道,慕容景安这人特别爱口是心非,总是装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如果我说放不下他,王爷会怎么做?”
我眼看着他把白玉扳指捏碎了,心里咯噔一下,慕容景安整个人冷得像倒塌的冰山,“本王一路掏心掏肺终究是抵不过那与你自幼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是吗?”
“不是不是!”我感觉闯祸了,慕容景安这人醋劲大得很很多时候还爱钻牛角尖。我去拉他的手,慕容景安挣开我的手,“停车!”他带着一身怒气下了马车,留我茫然无措。
这种时候我是该让他冷静冷静,还是追上去?但是不追上去他会不会更生气,我也跟着下了马车一路跟在他身后。慕容景安直接进了一家酒楼,上了二楼的雅间一呆就一下午。
我坐在下面吃了两桌菜,再吃可以直接吃晚饭了,我问了店小二直接摸进慕容景安所在的雅间。“出去!”我刚推开一条门缝,酒坛子就砸了过来,裙摆上溅了不少酒水。
这可是你给我机会的,我故意撇着嘴,抽了抽鼻子,“砸到我了,好疼。”是时候展现我演技的时候了,我可以专业的。
慕容景安喝了不少酒,面颊泛红,看到我委屈的样子还是忍不住心疼地看向我的脚,“你来做什么?”
我继续抽了抽鼻子,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我在下面等你一下午了,想着叫你一起回家,谁知道刚进来就朝我丢酒坛子。”我委屈地擦擦眼泪。
慕容景安看着那个碎掉的酒坛子,悔恨又自责,“你自己回去吧。”
我继续抹眼泪,“天要黑了,我一个人回去害怕。”我一个狐狸精专业户还搞不定你了。
慕容景安继续仰头喝酒,我冲上去夺过他手上的酒壶,“王爷你是小孩子吗?怎么比我还任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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