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神经病的故事

作者:飞不起来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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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此音尘各悄然,春山如黛草如烟。——《感旧》黄景仁


      宋景几乎是日日夜夜的思念里,在风声里、在水声里、在呼吸里,他气的胃疼,把冰箱里的菜全部扔掉。
      他喜欢做饭在遇见程明以后,虽然不怎么好吃,但他就是喜欢,不知道程明哪天回来,他每天让助理买菜填满冰箱,没有回来第二天上班的时候有顺手拿给保安,程明走后的每一天都是这样,他希望程明回来的时候像没有离开过一样,洗碗后,躺在他身上互不打扰。
      把撕掉的信一点一点用胶水重新粘和一起,用了几乎整个凉如水的夜色。把他的信放在枕头上,他告诉自己慢慢等他才会回到自己身边,自己有的是时间,没有哭没有异常,只是那天晚上睡不着。
      许伯言五点半起来运动后六点半在厨房做饭,七点准备请自己女朋友,谁知小初自己走出来问道:“早点好了吗?”
      “嗯哼。”
      “你一晚上没睡?”
      “和方归鸿聊了聊。”
      “宋先生也差不多醒了,我去送关怀。”
      他们一边把东西放在托盘小初说道:“我这么温柔体贴万一宋先生看上我,我和队长就是情敌,想想就刺激。”
      许伯言手上没有停下,眼里看着她异想天开的样子忍不住低头吻他的额头。
      “干嘛突然亲我。”
      “觉得你可爱,没忍住。”
      小初象征性敲门,很快有人回应,宋景的行李箱非常显目:“宋先生,这是……”
      “这也不是我的房产,分手了我不好赖在前任家里。”
      “那你搬回自己的公寓。”
      他手上的动作没有停,折叠衣服说道:“嗯。”
      “那你先吃早点吧去上班,东西我给你送过去。”
      宋景慢慢抬起头好一会说道:“没工作了,先休息一段时间。”
      “啊?”小初自责的说不出话,许伯言说道:“程叔叔……”
      “他说狼子野心,我也不好说前任坏话,就都认了。”
      “都是他的问题你认什么,程扇稻是什么人你不知道。”
      “遇人不淑,谈个恋爱家破人亡,你们走吧,我想一个人走的体面点。”
      “宋景,不是你的问题,你安心工作剩下交给我。”
      “许伯言,我们都是成年人我能承担我自己的行为,当初动心的时候我知道他是程扇稻的儿子我也没有控制,任凭发展下去。有因才有果,没必要你们为我打抱不平,人生起起伏伏常有的事。还有我工作的事先不要告诉程明,他一定会和程董吵起来,现在不合适。”给他们小两口深深鞠躬说道:“这么久,多谢照顾,既然他给我一封信,回他一封,这个请你们交给他。”
      小初没有听完回到程明的公寓。
      拉着两个行李箱头也不回朝外面走,许伯言赶紧上去帮他拿着一个箱子,小初重新走进去,里面只剩下程明的东西,摆放的整整齐齐,宋景是他见过不是黑鹰队但是最整齐的人,程明除了在工作中严肃一丝不苟令人发指以外生活上,他和许伯言都是随随便便什么都行,宋景是生活上也要做到极致。
      宋景连被分手每句话、每件事都怕程明受到伤害,他们都是程明遇见宋景被迷惑至极,谁有不是呢?采柔、程叔叔那些深深爱着程明的人,他们不知道宋景在遇见程明后最大的梦想就是实现队长的梦想,最大的愿望就是陪在他身边。
      家里空无一人,家具摆放的一丝不苟没有一丝杂陈,无论是客厅的沙发、电视还是厨具一应俱全,从房子里丝毫看不出主人的喜好。这像是一个伟大且理性的设计师刚刚设计好,无人居住,美丽却无情的一座房子。她坐在沙发上悄然落泪,自己像是从小和祖辈长大的孩子突然被接到父母家,互相都尽力融入对方的生活,程明是最难过的一个,自己的苦在他这里是小巫见大巫,他身为队长,以身作则需要协调所有人、所有事,却走不出心中的混沌。
      这里的一切在宋景走后和第一次她来到的场景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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