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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4新年快乐
哪怕它并不知道‘过年’对人类来说意味着什么。
零食小推车并不大,是长方形三层高底部有轮子可以自由移动的架子,南孟很快就把零食架子装满,剩下的半袋子零食被放在客厅茶几抽屉里方便拿取。
南孟把空袋子揉成一团,在塑料袋揉搓挤压的簌簌声中,环视一圈这个自己住了好几年的住处,电视柜上放着两人合照的相框,沙发上放着毛茸茸的卡通鱼类抱枕...目光所及之处都能看见第二个人居住留下的痕迹。
这是她和齐瘾共同的家。
南孟把揉成一团的塑料袋扔进垃圾桶,偏头侧目看向正伸长胳膊往冰箱里放汽水的齐瘾,视线从纤细但并不瘦弱的腰身一路上移,在被头发遮住的后颈处露出遗憾的神色,而后视线继续上移最终在齐瘾莹白圆润的耳垂上驻足,目光幽暗,手痒,想在上面留下属于自己的痕迹。
“我帮你把头发挽起来,这样就不会遮挡视线了。”
说着,南孟上前一步撩开衣袖,从昂贵的手表边上脱下一条纯黑的皮筋,这是齐瘾上一次在休息室午睡时落下的,南孟整理床铺时捡到了也没还给她,自己顺手就套在手腕上。
原本要回头看她的齐瘾闻言没动,任由南孟在自己头上捣鼓,垂眸拿起汽水继续放冰箱里放,头也不回的叮嘱:“天凉了这些汽水喝的时候得提前拿出来,一天只能喝一瓶知道吗?”
南孟动作很轻,撩起手里的发丝放在鼻尖轻嗅,而后仗着齐瘾现在看不见,手腕稍微往下一移,在发丝上落下一吻。
双手在微凉的发丝间来回穿梭,带来酥酥麻麻的痒,闻言也没有被管着的不耐烦,甚至还含着笑逗人多说一些,“一天一瓶太少了些,要是我控制不住自己不小心喝两瓶,甚至更多瓶怎么办?”
满头发丝被她拢在一处,编了个侧边马尾辫垂在右肩,露出藏匿在发丝下白皙的脖颈,南孟才愉悦的眯了眯眼睛,下巴抵在齐瘾肩上,坏心眼的勾着辫子在她脸上轻搔。
“阿瘾怎么不说话,是不是没有想过这个问题?那我给你出个主意怎么样?要是我喝多了...唔!”
南孟眼前一晃,手上还拿着作乱的辫子,瞬间和齐瘾换了个位置,后腰也被紧紧揽着,后脑勺抵在堆满了各色汽水的冰箱上,幽幽的凉气激得她一抖,视线里汽水瓶身因为震动轻颤而后被一只骨节匀称修长的手抵住,紧接着被齐瘾放大的脸取代。
好辣啊,齐店长。
南孟握着辫子没放,反应过来后双手圈住齐瘾的脖子,张嘴接纳了来访的客人,这个客人大概不是第一次光临,一进门就大刺刺的四处游走,东翻翻西翻翻,最后还是主人贴心接待,让冒冒失失的客人享受到了回家一般的待遇。
分开时,齐瘾依旧在南孟唇上黏糊糊的舔了一下,抬头看见打开的冰箱门才反应过来自己刚刚干了什么,一脸懊恼的把人往边上带了带,将敞开有段时间的冰箱门关上,盖住内里五颜六色的汽水瓶。
南孟没错过她脸上的懊恼,抿了抿还火热的唇,回忆了一下刚才的感觉,发现还挺带感的,之前听过见过的都是壁咚,她老婆更厉害直接来个冰箱咚。
一脸痞气的勾过女友的脖颈,稍稍用力迫使人低下头和自己视线齐平,刚刚接完吻两个人气息都还没喘过来,鼻息交错喷在对方脸上,滚烫且湿润。
南孟勾在齐瘾脖颈上的手细细揉捏她的耳坠,冲她吹了个一波三折的口哨,一副流氓调戏乖巧学生的模样,“接了这么多次吻,嗯?怎么还没学会?”
“我...”
南流氓凑上去亲了一口,声音很大,发出一声响亮的‘啾’,“没关系,我教你。”
齐瘾没说话,她记得南孟说过什么,顺从的闭上眼睛。
教学的结果就是两个人都获得破了皮的嘴,以及放在一边没有贴在门上窗上的对联。
睡觉前齐瘾都还在想没有贴好的春联,回家的路上它看见了,家家户户门上都贴了,它和孟孟的巢穴也要贴。
南孟看出她在想什么,把人往怀里搂了搂,目光在老婆擦了药膏红肿的唇上停留一秒,随即自然的移开视线,在老婆额头上印了一个带着药气的吻,低声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春联就是要在春节当天贴的,否则怎么会叫春联不叫春前联呢。”
齐瘾一连幼儿园文凭都没有的特异,很轻松的就被说服了,在人类温暖的怀里露出‘原来如此’的表情。
南孟以为齐瘾拿她当三岁小孩哄,恶胆朝边生,扬起手在人腰上不轻不重的拍了一下,又把人往怀里按,“睡觉!”
齐瘾唔了声,闭眼乖巧装睡。
睡觉前南孟没有忘记把闹钟取消,没有闹钟叫醒服务的结果就是两人双双睡到中午12点,早饭和午饭一顿吃了。
吃完午饭,齐瘾被南孟赶去贴春联,齐瘾还是第一次见这东西,更别说怎么贴了,人类都会贴这个,它不会贴,要是露馅了怎么办?再捏一个身体找孟孟吗?
一条触手往地面上轻轻一拍,就会吓得全市特异三天三夜睡不着的超s特异,捏着薄薄的春联如临大敌。
南孟把碗筷放进洗碗机,走到客厅就看见老婆盘腿坐在地毯上和手里的春联大眼瞪小眼。
“怎么了?”南孟盘腿坐在齐瘾边上,拿起一张春联看了看,没有发现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齐瘾本体九个大脑同时运转,同时想出一个挑不出错处的回答,“等孟姐来一起贴。”
南孟眉梢一扬,在齐瘾已经消肿不少的唇上浅啄一口,大手一挥带着齐瘾贴春联、窗花。
两人的动作很快,春联贴完后齐瘾看着和之前好像有些不一样的巢穴,悄悄松了口气,回忆□□联时听那些人类说的话,心想,现在它和孟孟的巢穴也跟其他人类一样了!
有年味!
年夜饭南孟没让齐瘾一个人操持,两个人拴着围裙挨挨蹭蹭在厨房里忙活了一下午,没有做很多菜,做的都是对方爱吃的。
暮色沉沉,南孟把最后一道油焖大虾放在餐桌上,转身就看见齐瘾拿出两瓶汽水放在桌上,汽水瓶上没有刚刚从冰箱里拿出的水珠,一看就是提前拿出来的。
南孟想了想,一时间竟然不知道齐瘾是什么时候背着她拿出来的,她冲齐瘾张开双手,露出一个笑,“要抱一抱吗?女朋友,庆祝我们过第一个春节。”
齐瘾当然不会拒绝。
厨房里两条一模一样,只是颜色不同的围裙依偎在一起,南孟和齐瘾举着汽水碰杯,青柠味和西柚味的汽水碰撞,瓶口荡出的汽水混合顺着瓶身滑到指腹,在饭菜香气中带来清晰却不突兀的果香。
“新年快乐!”
“新年快乐!”
齐瘾不熟悉人类过年的流程,说这话时晚南孟半拍,握着筷子快速瞄了眼手上的汽水渍心想,明年一定要和孟孟一起说。
南孟不知道齐瘾在想什么,戴着手套给她扒了只大虾放进碗里,笑道:“抓住一个人的心,就要抓住一个人的胃。阿瘾尝尝我的厨艺可不可以抓住你的胃。”
齐瘾夹着虾仁放进口中细细咀嚼,它的胃哪里需要南孟去抓,它的心本来就在南孟身上,不需要这些去辅助证明。
于是齐瘾实话实说:“我的心已经被孟姐抓住啦,即使不抓住我的胃,我的心也一直在孟姐的手里。”
就像它想要人类成为它的配偶一样,从一开始就没有变过,甚至日复一日的加强,直至篆刻在灵魂深处永远不会磨灭。
南孟没想到齐瘾看着老干部作风,没想说起情话来这么得心应手,而且还是打直球的好手,一颗直球直直打在她心尖最柔软的地方。
磕磕巴巴的开口:“我的心和胃都在阿瘾手上。”
说完眼睛还是忍不住在齐瘾莹白圆润的耳垂上瞄,一眼接着一眼,小心翼翼却又藏着深不见底的占有欲。
她的动作很隐蔽,但在齐瘾眼里却和敲锣打鼓的昭告天下没有什么区别。
齐瘾想看看南孟在想什么,这个念头刚刚浮起就被狠狠按下,她夹了块晶莹透亮的糖醋排骨放在南孟碗里,另一只手将发丝别在耳后,指腹在动作间不经意滑过耳垂,它敏锐的捕捉到南孟的呼吸加重一瞬。
耳朵。
孟孟想对它的耳朵做什么吗?
吃完饭后,两人和做饭时一样挨挨蹭蹭的收拾餐桌和厨房,期间,南孟放在客厅的手机响起,电话铃声一声高过一声,让人想忽视都难。
齐瘾在手机响起第一声时就知道是谁打来的电话,心里冷笑一声,看来上一次给的教训还不够,否则怎么还敢来骚扰孟孟。
她从南孟手里接过还温热的筷子,“孟姐,你手机响了是不是有什么事急事找你啊?”
南孟头都没回,语气淡定:“不是什么急事,吵到你了吗?我去把手机关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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