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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魁竞选当日-变故突发
醉春楼顶楼大厅的喧嚣渐渐平息,空气中残留着雪茄、香水、酒精和欲望混合的浓烈气息。
巨大的水晶吊灯下,金粉飘落,映照着刚刚经历了一场没有硝烟却惊心动魄的战争的人们,表情各异。
阿玮 (宋玮)站在台上,脸色依旧带着一丝不自然的苍白,身体微微摇晃,强撑着宣布最终结果。
当“宴枝累计670枚如意晋阶四大花魁”
“君馫570枚如意晋阶十大名花之首”
“苏栀婳1834朵金花晋阶十大名花”的声音落下,台下爆发出或真心或假意的掌声、欢呼和议论。
侧边(女大佬专属位置):
黎璐怀中的猫“雪宝”似乎也感应到了主人情绪的变化,不安地动了动。
黎璐纤细的手指缓缓抚过它柔软的背脊,眼神却锐利如冰,透过喧闹的人群,死死锁定在远处被楚雄梵强行拔高到风口浪尖的君馫身上。
“不行。”黎璐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冷硬,如同冰层碎裂,“君馫她不能当花魁。”
一旁的胡嬉喜早已按捺不住,双手叉腰,艳丽的脸庞上满是厌恶和一丝不易察觉的焦急:“这君馫到底怎么回事?
她不是一直跟小钱总(钱璟屿)走得近吗?怎么突然搭上楚雄梵那条老狐狸了?这女孩……野心也太大了吧!”
她顿了顿,压低声音,带着恨铁不成钢的意味,“还是说……她根本不知道当上花魁意味着什么?
那才是真正的牢笼!”
黎璐的目光扫过台上因为楚雄梵的300枚如意而瞬间登顶、成为全场焦点的君馫。
那女孩脸上没有预想中的狂喜或得意,反而是一种强撑的平静下,掩藏着深深的茫然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恐惧。
黎璐的眼神沉了沉: “或许……不是野心。是身不由己。”
大厅侧面 (男大佬位置):
钱璟屿(君馫大佬)的脸色已经从铁青转为一种压抑到极致的暗红。他紧握着酒杯的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手背上的青筋清晰可见。
那双总是带着几分玩世不恭笑意的眼睛,此刻如同淬了毒的刀子,死死钉在楚雄梵所在的方向。
“楚、雄、梵!”这三个字几乎是从他齿缝里挤出来的,带着浓烈的血腥气。他猛地灌下杯中烈酒,辛辣的液体也无法浇灭心头的怒火和一种被公然挑衅、甚至是被“夺食”的耻辱感。
“他想干嘛? !君馫明明说过……她不想当什么花魁的!” 这句话更像是在质问自己,带着难以置信和被背叛的痛楚。他之前可以容忍君馫在醉春楼周旋,因为他自信是她的依靠,她的“选择”。
但楚雄梵这横插一脚,用近乎碾压的财富将君馫推上她明确表示过抗拒的位置,这无异于当众扇他钱璟屿的耳光,更是将君馫置于一个更危险的境地!
江御 (江芜大佬)看着身边好友濒临失控的状态,眉头紧锁,低声劝道:“小钱总,冷静!楚雄梵不是冲君馫去的,他是冲你,冲醉春楼这块肥肉!君馫……恐怕是被利用了。
”他想起江芜对君馫若有若无的维护,心中疑窦更深。
宋玺 (宴枝大佬)则是一副看好戏的表情,摇晃着酒杯,语气带着幸灾乐祸:“啧啧,老钱,看来你的小野猫,爪子太利,被更凶的老虎盯上了啊?这楚老板一出手就是三百如意,真是……财大气粗,情深义重啊!” 他的讽刺如同火上浇油。
钱璟屿猛地转头,眼中的怒火几乎要喷出来烧死宋玺。就在这剑拔弩张之际--
顶楼暗格监控室:
程牧野指尖的香烟燃到了尽头,他却浑然不觉。巨大的弧形屏幕上,清晰地分割着几个关键画面:君馫在台上强作镇定的脸,钱璟屿濒临爆发的愤怒,楚雄梵包厢紧闭的门(内里一片昏暗),以及黎璐那冰冷审视的眼神。
“呵……”一声低沉愉悦的轻笑从他喉间溢出。烟雾模糊了他英俊的面容,却遮不住那双深邃眼眸中闪烁的、如同毒蛇发现猎物般的兴奋光芒。
“君馫啊君馫……”他对着屏幕低声呢喃,声音带着掌控一切的玩味,“你还真是……我的摇钱树呢。”他仿佛看到了滚滚而来的洗得干干净净的巨额资金,正通过楚雄梵的手,经由君馫这个“花魁”的名头,流入他指定的渠道。
更重要的是,君馫成了他手中一枚绝佳的棋子,不仅激化了钱璟屿与楚雄梵的矛盾,更将黎璐这些试图“庇护”她的女大佬也卷了进来,为他搅浑这潭水、摸清各方底牌提供了绝佳的机会
这步棋,走得妙极。
舞台上:
阿玮 (宋玮)的声音还在继续宣布着后续的排名,但此刻,几乎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君馫、楚雄梵和钱璟屿之间这无声的惊涛骇浪所吸引。
君馫站在聚光灯下,感受着四面八方投射来的、含义各异的视线:羡慕、嫉妒、探究、怜悯、算计……如同无数根针扎在她身上。
楚雄梵那三百枚如意不是荣耀,而是烧红的烙铁,将她牢牢焊死在了这个她并不想登上的“名花之首”的位置上。
她下意识地看向钱璟屿的方向,对上那双燃烧着怒火和痛心的眼睛,心头猛地一抽,一种巨大的恐慌和无助瞬间攫住了她。
她明白了,自己掉进了一个精心设计的陷阱,成了大佬博弈的牺牲品。
后台通道口:
刚刚结束表演的江芜,还没来得及卸妆,就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住了。她看着台上孤立无援的君馫,又看向暴怒边缘的钱璟屿和那扇紧闭的、代表着楚雄梵意志的包厢门,清澈的眼眸中充满了忧虑。
她想起了自己让江御送给苡晴的如意,那不过是想帮一个可能被遗忘的人暂时脱离险境。而君馫此刻的处境,比跌入负一楼更凶险万分!
这醉春楼顶楼的繁华之下,每一步都是万丈深渊。
阿玮 (宋玮)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试图将众人的注意力拉回“正轨”:
“快要结束了!还有没有老板要下如意?最后的机会!”
宋玺 (宴枝大佬)像是为了打破这令人窒息的僵局,也像是为了保住宴枝来之不易的“四大花魁”席位 (毕竟宴枝的如意数暂时被君馫压制了),朗声笑道:“哈哈,看来楚老板对小君姑娘是情有独钟啊!那我可不能让我家宴枝落后太多!送宴枝 --200个如意!”
“恭喜宴枝!”阿玮几乎是立刻接话,声音拔高,带着一种刻意的欢庆气氛,“累计获得470枚如意!目前……再次回到第一!” 这个“第一”喊得有些勉强,谁都知道,真正的风暴中心,早已不是这个数字游戏。
宴枝在后台听到这个结果,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仿佛外面的惊涛骇浪与她无关。她只关心自己的“胜利果实”--那场象征着“自由”的国外旅行。
而君馫,在阿玮宣布她累计570枚如意、晋阶十大名花榜首时,脸上挤不出一丝笑容。她只觉得浑身冰冷,仿佛站在悬崖边缘,脚下是深不见底的黑暗。
黎璐的警告、胡嬉喜的质疑、钱璟屿的愤怒、楚雄梵的莫测、程牧野的阴影……如同一张巨大的网,将她死死困住。
这“名花之首”的桂冠,不是荣耀的起点,更像是……厄运的开端。她甚至没有注意到,江芜看向她时,那充满同病相怜的担忧眼神。一场围绕着她的风暴,已在醉春楼的穹顶之下,轰然成形。
阿玮 (宋玮)强忍着身体的摇晃,努力阿玮 (宋玮)强忍着身体的摇晃,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喜庆: “恭喜宴枝小姐!累计获得670枚如意,荣膺醉春楼第五季花魁,正式进阶四大花魁之一!程总特别奖励海外豪华度假旅行一次!”
后台,宴枝听到结果,脸上瞬间绽放出夺目的光彩,仿佛所有的不安和算计都被这突如其来的“自由”冲刷干净。
·(宴枝OS): 成了!终于成了!以后再也不用看那些臭男人的脸色了!豪车!别墅!每个月……还能出去放松放松!这顶楼的苦日于,总算熬出头了!
她沉浸在这虚幻的“解放”感中,全然不知这不过是程牧野精心编织的、让她心甘情愿继续卖命的金色牢笼。
阿玮的声音将焦点拉回君馫:“接下来,请今晚晋阶十大名花榜首的君馫小姐,选择您要前往的包间!”
(君馫OS): 绝对不能单独去楚雄梵的金一包!那和自投罗网有什么区别?胡董(胡嬉喜)虽然脾气火爆,但和黎总(黎璐)在一起,至少……至少她们是女人,而且似乎对楚雄梵有敌意?或许……那里有一线生机?
她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的恐慌,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却清晰地响起:“我选择……胡嬉喜董事长的金二包。”哗--!台下瞬间一片哗然!
“什么?!”周聆第一个跳起来,愤怒地将手中的酒杯狠狠摔在地上,碎片四溅!“楚兄!你送了4060枚如意!几个亿啊!她居然拒绝你的金一包? !
要去那个女人的金二包?!简直是不把你楚雄梵放在眼里!给脸不要脸!”他嘶吼着,仿佛被羞辱的是他自己。
楚雄梵端坐在包厢阴影里,看不清表情,只有低沉的声音透过麦克风传来,听不出喜怒:“呵……看来,是我送的‘诚意’还不够?没能让君小姐当上花魁,是我的错。”这话轻飘飘的,却让在场所有人心头一凛。
新晋大佬欧阳楚 (折青的新大佬)皱着眉头,语气带着不解和一丝挑拨:“楚兄,一枚如意50个,你这都送出去几个亿了!还要送多少?胡嬉喜才送了40枚!这君馫……不是纯心在挑事吗?”他看向君馫的眼神充满了审视和敌意。
侧边(女大佬专属位置):
胡嬉喜愣住了,随即看向黎璐:“君馫没去楚雄梵那儿,来我们这儿了?黎璐,这丫头……”
黎璐抚,摸着怀中的“雪宝”,眼神锐利如鹰,低声道:“反常,她不敢这么明目张胆得罪楚雄梵……除非,她嗅到了什么危险。”
黎璐嘴角勾起一丝若有若无的弧度,“或者……她本身就是颗被抛出来试探的棋子。不过……来得正好。”
顶楼暗格监控室:
程牧野看着屏幕里君馫的选择,以及台下炸锅的反应,非但没有恼怒,反而愉悦地低笑起来。他碾碎了手中的香烟,眼中闪烁着如同毒蛇发现新奇猎物的兴奋光芒。
所有的目光瞬间聚焦在君馫身上。她站在光芒中心,却感觉如芒在背。楚雄梵那沉甸甸、如同枷锁般的4060枚如意压得她喘不过气。
金一包?那无疑是踏入虎穴,成为楚雄梵的掌中玩物,彻底失去自由和可能的退路
(程牧野OS): “君馫啊君馫,你还真是个挖不完的宝藏,摇钱树啊……拒绝楚雄梵? 投入黎璐胡嬉喜的怀抱?有意思……太有意思了!
今晚这出戏,越来越精彩了。我倒要看看,你这颗小棋子,能在几位大佬的棋盘上,玩出什么花来?”他期待着君馫能搅动更大的风云,为他提供更多有价值的信息和可乘之机。
舞台上:
面对汹涌的质疑和楚雄梵那深不可测的压力,君鑫感觉心脏都要跳出胸腔。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脸上挤出一个恰到好处的、带着歉意的微笑,声音提高了几分:
“楚老板、胡董事长,感谢二位的鼎力支持!君馫心中万分感激,实在难以抉择!”她微微欠身,姿态放低,眼神却带着一种孤注一掷的恳求,“不知……不知二位可否……合并包间?让君馫有机会一同感谢二位贵人的厚爱?如此,也免了君馫左右为难,辜负任何一方的心意。”
此言一出,全场再次寂静!
合并包间?!让楚雄梵和胡嬉喜、黎璐同处一室? !这简直是前所未有的奇闻!更是将本就微妙的局势推向更危险的边缘!
胡嬉喜在台下直接嗤笑出声:“哈!这丫头!胆子不小啊!她想干嘛?把火往我们身上引?” 但她的眼神里,除了惊讶,竟也生出了一丝玩味。
黎璐眼中精光一闪,瞬间明白了君馫的意图。她低声对胡嬉喜道:“聪明!她是想借我们的势,暂时制衡楚雄梵!而且……”黎璐的声音压得更低,带着一丝冷冽,“楚雄梵送的都是‘黑如意’,我们正好借这个机会,近距离观察他,看看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君馫这丫头,心够细,也够胆!”
楚雄梵包厢沉默了几秒。就在众人以为他会震怒拒绝时,他那低沉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一种掌控一切的从容,甚至……一丝不易察觉的兴味:
“好!既然君小姐有此提议,楚某乐意奉陪!金一包、金二包,随胡董事长和黎总挑选,费用……自然由楚某承担!”
“楚兄?!”周聆和欧阳楚都惊愕地看向楚雄梵包厢的方向,难以置信他会答应这种近乎荒谬的要求。
周聆忍不住道:“楚兄,你……你该不会是看上这君馫了吧?为了她,连和那两个女人同坐都愿意?”语气充满了不解和一丝鄙夷。
周聆忍不住道:“楚兄,你……你该不会是看上这君馫了吧?为了她,连和那两个女人同坐都愿意?”语气充满了不解和一丝鄙夷。
欧阳楚则若有所思,带着一丝试探和调侃:“我看楚兄恐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莫非是想借机……结交胡董事长?不过楚兄,以你的身份,还需要这样去结交她吗?她不是你名义上的新婚妻子吗?”这话充满了讽刺。
楚雄梵的声音依旧平静无波,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压迫感:“欧阳,我看你今晚盯着男团演出看了很久,想必是……很感兴趣吧?只是不好意思说?不如,楚某替你也点一场?让男团……也去胡董事长她们包间助助兴?”
他精准地戳中了欧阳楚的隐秘喜好,更是将“男团”这个之前引发冲突的导火索,再次抛了出来。
“楚兄!你……!”欧阳楚被当众点破,瞬间脸色涨红,又羞又怒,却不敢发作。
大厅演出(被迫加演):
在楚雄梵的“安排”下,刚刚引发争议的男团再次被推上舞台。音乐响起,妖娆的舞姿重现,但此刻大厅的气氛却诡异到了极点。没人再关注演出,所有人的心思都飞向了即将合并的、充满了火药味的顶级包厢。
黎璐看着台上被迫演出的男团,眼神冰冷:“楚雄梵点的男团……他这是在提醒我们,也在警告所有人,这里……还是他说了算。”她站起身,姿态优雅却带着凛然的气势,“走吧,嬉喜,去会一会这位‘新婚丈夫’,还有……我们这位胆大包天的小名花。”
顶楼包间走廊:
奢华的走廊里,弥漫着紧张的气息。君馫正忐忑不安地等待着命运的宣判,一个清冷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
江芜换下了演出服,穿着一身素雅的改良旗袍,走到君馫身边,声音平静:“周聆送了我如意,我……跟你一起去他们的包间吧,相互……也好有个照应。”
君馫猛地转头看向江芜,眼神瞬间从惊愕转为锐利,带着被戳穿伪装的愤怒和鄙夷:“江芜?江芜啊江芜……”她冷笑一声,声音刻薄:“照应?你骗鬼呢?哄三岁小孩小孩都不一定能信!
呵呵……你不过是想跟着我,好接近我手里那些大佬的资源吧?为了往上爬,你还真是不择手段啊,江芜!”
她顿了顿,看着江芜依旧平静无波的脸,心中的厌恶更甚,但转念一想,多一个人,或许能多一分变数?她压下怒火,带着一丝施舍和讥讽的语气:“罢了!你要去……就去吧!爱当跟屁虫就当!不过,别指望我会罩着你!进去后是死是活,各安天命!”
江芜没有反驳,只是微微垂下眼帘,长长的睫毛遮住了眼底一闪而过的复杂情绪。她沉默地跟在君馫身后。
这时,领班阿玮(宋玮)带着几个新上岗、神情紧张的男团成员和服务员匆匆走来。他脸色依旧苍白声音带着疲惫和不耐烦:“行了!都别堵在走廊!除了君馫、江芜,其他人,”他指了指身后那些年轻的面孔,“男团、新来的服务员,都跟我去搜身检查!选举完了,顶楼该清理清理了!”
一个叫瑄璟的男团成员,一边接受粗暴的检查,一边低声抱怨着:“选举差不多都完事了,岁数大的都下负一楼了,这顶楼也空了,还折腾什么……”
旁边一个叫琼的男团成员,似乎知道些内情,同样压低声音,带着一丝不屑:“空?选举完事了?总部不是调过来KAyA女团那帮人过来‘替补’吗?”
瑄璟闻言嗤笑一声,语气充满了轻蔑:“KAyA女团?呵……说好听点叫女团,说不好听点,不就是总部养的一群只会打打杀杀的……杀人工具吗?真当自己是明星了?”
阿玮 (宋玮)猛地回头,眼神冰冷地扫过两人,厉声呵斥: “都闭嘴!这里从来都不缺新鲜的人!新来的服务员和男团都已经上岗了!管好你们的嘴,做好你们的事!再多说一句废话,立刻滚回负二楼去!”
金二包包厢走廊:
奢华的走廊里,空气仿佛凝固了。江芜跟在君馫身后,每一步都走得沉重。就在她们即将踏入那扇象征着风暴中心的包厢门时,一个带着惊喜又有些怯懦的声音响起:
“阿芜姐!”
江芜闻声回头,只见一个穿着服务员素色旗袍、脸色略显苍白的年轻女孩,正端着一个托盘,惊喜又局促地看着她。女孩的眉眼依稀有些熟悉。
“小青?”江芜有些不确定地叫出这个名字,这是她在负二楼挣扎求生时认识的为数不多的旧识之一,青禾。那时的青禾,眼神里还带着对舞台的渴望。
“是我,阿芜姐!真的是你!好久不见!”青禾快步上前,脸上带着久别重逢的欣喜,但很快,那欣喜又被一种更深的疲惫和无奈取代,“阿芙姐,你不是问过我为什么上顶楼了吗?”
她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右腿,声音低了下去,“腿……伤了,跳不了舞了。负二楼的舞台再大,也……没用了。”
她的目光转向脸色明显不对劲的君馫,带着关切:“小君姐? 你怎么了?脸色这么差?是不是不舒服?”
君馫正被包厢内的压力搅得心烦意乱,闻言勉强扯出一个笑容:“没……没事。可能是……包厢里有点闷热,加上……没休息好。”她的声音有些虚弱。
青禾看了看君馫,又看了看紧闭的包厢门,似乎明白了什么。她犹豫了一下,从托盘下面飞快地摸出一个小小的、没有任何标识的白色药片,塞进君馫微凉的手心,压低声音快速道:“小君姐,这个……你拿着。
如果……如果感觉特别难受,心慌气短什么的,舍在舌头底下,能……能稍微缓解一下,顶楼……不容易的。”她的眼神充满了复杂的情愫,有担忧,有同病相怜,也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提醒。
就在这时,阿玮(宋玮)带着几个新来的服务员和男团成员走了过来,他脸色依旧难看,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都别磨蹭了!
各位,把徽章都戴好!进去后小心说话,机灵点!里面坐着的,都是咱们醉春楼的天!”他严厉的目光扫过青禾、君馫、江芜,以及那些新人,最后在青禾身上停留了一瞬,带着警告的意味。
他的呵斥带着一种底层挣扎出来的戾气和对秩序的维护,瞬间让两个男团成员噤若寒蝉。
走廊尽头,那扇象征着顶级权势与未知风暴的金-1金二合并包厢大门,缓缓打开。
金二包包厢内:
门被推开,里面是另一番纸醉金迷的景象。巨大的环形沙发,水晶茶几上摆满了名酒果盘,雪茄的烟雾缭绕。
周聆一看到跟在江芜身后进来的青禾,眼睛一亮,带着几分轻佻:“哟,这不是小青吗?比在负二楼那会儿,水灵多了啊!”
青禾立刻换上职业化的甜美笑容,微微躬身: “周聆董事长好!各位老板晚上好呀!”她熟练地开始为众人倒酒。
楚雄梵坐在主位,眼神如同深潭,扫过君馫和江芜,最后落在欧阳楚身上,声音平淡却带着掌控力:
“男团,去欧阳老板那边伺候着。”
欧阳楚脸上立刻堆起受宠若惊又带着点暧昧的笑容:“哎呀,楚兄,还得是你呀!懂我!”他对着走过来的男团成员琼等人招招手。
琼等男团成员立刻会意,带着训练有素的微笑围坐在欧阳楚身边。
君馫 (十大名花首榜之一)强压下心中的不安,目光扫过包厢,没有看到黎璐和胡嬉喜的身影,心中警铃大作,她试图寻找机会传递信息:“黎璐女士和胡嬉喜董事长……还没到吗?要不……我去请一下?"
楚雄梵端起酒杯,慢条斯理地抿了一口,眼神深邃: “不急。刚刚你们程总(程牧野)把她俩叫去谈点事,一会儿就过来。咱们……先玩。他刻意加重了“玩”字。
欧阳楚已经端起两杯倒满白酒的酒杯,递向君馫和江芜,脸上带着不容拒绝的笑意:“太拘束了吧?江芜,君馫,来,走一个!庆祝君馫姑娘荣登名花榜首!”
君馫心猛地一沉。这酒……绝对不能喝!她正准备找借口推脱,身边的江芜却抢先一步,接过了递向君馫的那杯白酒,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歉意和一丝柔弱: “欧阳总,这白酒太烈了……我们俩的酒量……实在不如小青妹妹。要不……”她的目光看向茶几上的香槟。
君馫立刻反应过来,江芜这是在提醒她!她连忙接口,声音带着一丝撒娇般的请求:“是呀是呀,欧阳总,不如……我们开瓶新的香槟?楚老板……您不会介意吧?”她看向楚雄梵,眼神带着试探。
欧阳楚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阴鸷,面上却笑得更加热情:“哈哈,好说好说!我来帮两位美女开!”他站起身,拿起一瓶未开封的顶级香槟,动作娴熟地“砰”一声打开,泡沫涌出。他亲自为君馫和江芜倒上,递过去。“来,尝尝这个,口感柔和多了。”
·(欧阳楚OS): 哼,这两个丫头片子,心眼倒不少!不过……开瓶新的又怎样?他嘴角勾起一丝冷笑。
青禾在-旁适时地帮腔,试图缓和气氛,也像是在为君馫江芜解围:“楚老板,欧阳总,你们别见怪。
她俩呀,在负二楼的时候就不怎么能喝,心思都在‘谈生意’上了,玩这块儿……还得是我小青来陪各位老板尽兴!”
君馫接过香槟杯,指尖冰凉。她和江芜换了一个眼神。江芜微微点头,示意酒没问题(至少在倒酒过程中)。君馫心中稍安,也许……是自己多虑了? 她举起杯,和江芜一起,在欧阳楚、周聆等人催促的目光下,浅浅抿了一口。
然而,香槟刚入口不过几秒!一股剧烈的、如同火焰灼烧般的疼痛猛地从君馫的喉咙窜起,瞬间席卷全身!她手中的酒杯“啪”地摔在地上,碎片四溅!她痛苦地捂住喉咙和胸口,脸色瞬间由白转青,身体剧烈地抽搐起来!
"咳咳……咳……唔……水……水……”她发出窒息般的嘶鸣,眼神惊恐绝望!
几乎在同一时间,江芜也发出痛苦的闷哼,手中的杯子掉落,她身体发软,踉跄着扶住沙发,额头上瞬间布满冷汗,呼吸也变得异常急促!但她比君馫似乎多了一丝挣扎的力气,眼神在剧痛中闪过一丝狠厉!
“江芜!”君馫痛苦地看向她,声音破碎,江芜猛地抬头,眼神决绝!她没有去拿水,而是用尽全身力气,猛地扑向奢华的水晶茶几!
“哗啦啦一一!!!”一声巨响!江芜将整个茶几猛地掀翻!名贵的酒瓶、果盘、水晶烟灰缸……稀里哗啦摔了一地!昂贵的酒液四处飞溅,玻璃碎片如同冰雹般散落!巨大的声响瞬间撕裂了包厢内虚伪的平静!
“哎呀!!”青禾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尖叫后退。
“你俩这是怎么了?!”周聆也被惊得站了起来,脸上带着错愕和一丝慌乱。
君馫的情况更加恶化,她蜷缩在地毯上,身体剧烈地痉挛,嘴角开始不受控制地溢出白沫!她的意识已经开始模糊,只能发出无意义的痛苦呻吟。
周聆看着君馫恐怖的模样,脸色煞白,猛地转头看向欧阳楚,声音带着惊恐和质问:“欧阳!我TM不就让你放半颗吗?!这下怎么玩?!这样子……这样子像他妈中毒了啊!”
欧阳楚也惊呆了,他下意识地摸向自己的西装口袋,掏出一方手帕,里面赫然包着半颗白色的药片!
他举着手帕,声音带着难以置信的颤抖和一丝被冤枉的急切:“我……我没放那么多!真的!就放了半颗!剩下这半颗还在我这呢!周总你看!你啊!”他急于证明自己的“清白”。
就在这混乱到极致的时刻一一“砰!!!”
包厢那厚重的实木门,被人从外面用巨大的力量狠狠踹开!
钱璟屿 (君馫大佬)如同一头发狂的雄狮冲了进来!他一眼就看到了蜷缩在地上、口吐白沫、濒临死亡的君馫,瞬间目眦欲裂!
“君馫-一!!!”他发出撕心裂肺的怒吼,几步就冲了过去!
“哥!小君姐她……她肯定是吃坏东西了!休息会就好了!你别……”青禾不知哪里来的勇气竟然冲上来试图拦住钱璟屿的手臂。
“滚开!”钱璟屿此刻眼中只有君馫,他看也没看,手臂猛地一挥,巨大的力量直接将青禾狠狠甩开,撞在墙壁上发出一声闷哼!
他冲到君馫身边,小心翼翼地抱起她冰凉颤抖的身体,看着她痛苦扭曲的脸和嘴角的白沫,心如刀绞!他猛地抬头,赤红的双眼如同地狱的恶鬼,扫过包厢内每一个人的脸--楚雄梵的深沉、欧阳楚的惊惶、周聆的煞白、琼等男团的恐惧、青禾的狼狈、以及……扶着沙发边缘、同样痛苦但眼神尚有一丝清明的江芜!
钱璟屿的声音如同来自九幽寒冰,带着毁天灭地的愤怒和杀意:
“今天!在这个包厢里的所有人!一个都别想脱得了干系!!!”
楚雄梵终于站起身,眉头紧锁,试图安抚:“小钱总!冷静点!事情还没弄清楚……”
“冷静?!”钱璟屿抱着君馫,如同抱着即将破碎的珍宝,他死死盯着楚雄梵,“楚雄梵!你TM让我怎么冷静?!人是在你的局上出的事!在你眼皮子底下!”他根本听不进任何解释。
黎璐的身影也紧随其后出现在门口,她看着包厢内的狼藉和君馫、江芜的惨状,眼神瞬间冰寒刺骨!她的目光越过众人,仿佛要穿透墙壁,直指幕后:“君馫!江芜!姓程的!你拖着我不让我进来,原来这里头……你也参了一脚?!”
顶楼暗格监控室:
程牧野看着屏幕上金二包那触目惊心的混乱画面,脸上的玩味笑容彻底消失了。他猛地将手中的烟蒂摁灭在昂贵的水晶烟灰缸里,发出刺耳的“滋啦”声。烟雾缭绕中,他的脸色阴沉得可怕。
(程牧野OS): 周聆!欧阳楚!你们在搞什么鬼?!他心中的怒火熊熊燃烧,不是说好了只是‘玩玩’,给君馫和钱璟屿一个教训,让他们知道谁才是这里的主人吗?!怎么搞成这副样于?!玩脱了?!他完全没料到事情会失控到如此地步,君馫中毒垂死的景象,也超出了他预想的“教训”范畴。
他拿起内部通讯器,声音冰冷压抑:“周聆!怎么回事? !立刻给我解释清楚!”
包厢内,周聆听到通讯器里程牧野的声音,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又像是被推到了更深的深渊,他对着通讯器语无伦次地喊道:“程总!程总!真不关我们的事啊!送……送会所诊所……快送她们去看看!我们真不知道会这样啊!真不知道!”
欧阳楚也对着通讯器,声音带着哭腔和极力撇清:“程总!真不关我的事!我就放了半颗!半颗根本不会这样啊!”他此刻是真的慌了,看着君馫的模样,他知道这次麻烦大了。
钱璟屿听着他们的辩解,看着怀里气息越来越微弱的君馫,眼中最后一丝理智彻底崩断!他不再理会任何人,也不再等待什么解释,用尽全身力气,如同守护濒死幼崽的猛兽,狠狠瞪了包厢内所有人一眼-一那眼神里的仇恨和怀疑,深深烙印在每一个人心头,包括江芜!然后,他抱着君馫,决绝地、带着毁天灭地的愤怒,撞开挡路的人,冲出了这个如同魔窟般的包厢!
走廊里回荡着他急促而沉重的脚步声,以及君馫那微弱到几乎听不见的痛苦呻吟。
包厢内,死一般的寂静。只有破碎的酒瓶、流淌的酒液、散落的玻璃碎片,以及江芜压抑的喘息和青禾低低的啜泣声,证明着刚才发生的一切。
一场精心设计的“玩乐”,彻底演变成了无法收拾的毒杀疑云。风暴的中心,已经从包厢转移到了生死一线的医院,而醉春楼的根基,似乎也在这场风暴中,开始剧烈地摇晃。
里面灯火辉煌,却仿佛一张择人而噬的巨口。君馫深吸一口气,挺直脊背,迈步走了进去。江芜紧随其后。阿玮看着她们消失在门后的身影,又看了看身边这些懵懂无知的新人,疲惫的脸上掠过一丝深深的无奈和担忧。
这醉春楼的顶楼,从来都是旧人哭,新人笑,而笑的人,也未必能笑到最后。真正的风暴,才刚刚在觥筹交错间拉开序幕。
顶楼休息室:
“太好了!我们都没人去负一楼唉!”服务员夏紫妗激动地小声对旁边的苏凤说,眼中闪烁着劫后余生的庆幸。
“苏栀婳却皱着眉头,看着那些黯然离场、年纪明显偏大的女子,低声道:“你看那些下去的……都是年纪比较大的姐姐们。”她敏锐地察觉到了某种残酷的规律。
刚晋阶十大名花之一的苡晴(晴),还沉浸在江御意外赠送的10枚如意的惊喜中,闻言脸色微变,喃喃道:“我好像懂了……负一楼,如果你不犯大错,到了年纪,大概……三十岁吧?就一定会被‘请’下去……”这残酷的现实像一盆冷水浇在刚升起的喜悦上。
夏紫妗瞬间脸色煞白:“啊?那……那怎么
办?”她的声音带着恐惧,仿佛看到了自己几年后的命运。
刚刚晋阶四大花魁、一身珠光宝气的宴枝,慵懒地拨弄着手腕上价值不菲的钻石手链,闻言嗤笑一声,语气带着一种看透世事的漠然和一丝不易察觉的优越感:“怎么办?给人当‘宠物’不就行了?喏,我马上要出国旅游啦!”她刻意加重了“旅游”二字,仿佛那是逃离一切的通行证。
“苏栀婳却捕捉到了关键点,眼神锐利地看向宴枝:“为什么? 为什么选上花魁后,都要被安排去一趟国外旅游?这不奇怪吗?”她总觉得这“奖励”背后透着诡异。
宴枝撇撇嘴,不以为意:“这不正常吗?终于熬出头了!休息放假啊!享受胜利果实呗!”她显然沉浸在即将“自由”的憧憬里,不愿深想。
“那君馫和江芜呢?”夏紫妗环顾四周,没看到那两个关键人物的身影,“她们刚刚还在的。”
苏栀婳也发现了异常,眉头紧锁。夏紫妗扯了扯旁边一个匆匆走过的侍者:“看到君馫姐和江芜姐了吗?”
侍者脸色有些紧张,压低声音快速说道:“好像……好像是在金二包出事了!被人抬出来,送……送医院了!”
金二包外走廊。
气氛凝重得能拧出水来。钱璟屿(君馫大佬)脸色铁青,额角青筋暴跳,对着紧闭的包厢门低吼道:“楚雄梵!你给我出来说清楚!你TM对君馫做了什么?!”
包厢门纹丝不动,里面没有任何回应。楚雄梵的保镖如同铁塔般守在门口,面无表情。
“钱总,冷静点!”宋玺(宴枝大佬)拉住几乎要冲上去踹门的钱璟屿,低声道,“楚雄梵不是我们能硬碰的!当务之急是先知道君馫和江芜怎么样了!”
江御 (江芜大佬)脸色同样难看,他紧握着手机,声音带着压抑的怒火:“医院那边刚联系我,阿芙是突然晕厥,初步检查是……中毒迹象!君馫情况更糟,呼吸衰竭,还在抢救!”
“中毒?!”钱璟屿和宋玺同时惊呼,眼中充满了震惊和寒意。在这醉春楼顶楼,在众目睽睽之下,在刚刚结束花魁大选的当口,两位最耀眼也最受关注的名花,竟然同时中毒被送进医院?!
侧边(女大佬专属区):
黎璐脸上的慵懒早已消失殆尽,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冰冷的肃杀。她怀中的猫不安地扭动着。胡嬉喜更是柳眉倒竖,眼中怒火熊熊。
“查!”黎璐的声音如同淬了冰,简洁而有力,“立刻封锁现场!所有接触过她们饮品、食物、甚至空气清新剂的人,全部控制!特别是那个包厢的服务员!”她指向金二包的方向。
胡嬉喜咬牙切齿:“肯定是楚雄梵那个王八蛋!还有程牧野!他们到底想干什么?!君馫碍着他们什么事了?江芜又碍着谁了?!”
她猛地转向黎璐,“璐姐,那些数字!那些如意和金花的数字!绝对有问题!这根本就是一场精心策划的洗钱和灭口!”
黎璐的眼神锐利如刀,看向台上那个脸色惨白、摇摇欲坠的阿玮 (宋玮),以及混乱中悄然退场的 KAyA女团成员们(尤其是程芜),心中疑窦丛生。
她拿起手机,拨通了一个加密号码:“是我。启动‘深海’计划,我要醉春楼今晚所有资金流向的明细,精确到每一枚如意背后的账户!
还有……重点监控程牧野私人医生和楚雄梵的医疗团队动向!”
顶楼暗格监控室:
巨大的弧形屏幕上分割着大厅、走廊、包厢外的混乱画面程牧野依旧坐在宽大的皮椅上,指尖夹着快要燃尽的香烟,嘴角那抹似笑非笑的弧度更深了。烟雾缭绕中,他的眼神深邃得如同寒潭。
他看着屏幕上被抬走的君馫和江芜,看着钱璟屿的暴怒,江御的焦急,黎璐的冷肃,胡嬉喜的愤怒,还有楚雄梵包厢紧闭的门……一切都仿佛在按照他预想的剧本上演。
“呵……”他轻轻吐出一口烟圈,对着屏幕低声呢喃,声音带着掌控一切的愉悦和一丝残忍的兴味,“君馫啊君馫……你还真是……我的摇钱树呢。”他顿了顿,目光扫过屏幕上KAyA成员最后离场的画面,补充道,“也是……最好的诱饵和试金石。”
医院,急救室外。
刺鼻的消毒水味也无法驱散空气中弥漫的紧张和阴谋的气息。
钱璟屿如同困兽般在走廊里踱步,双眼赤红。江御靠在墙上,闭着眼,脸色苍白,手指无意识地敲打着墙壁。黎璐和胡嬉喜坐在长椅上,脸色阴沉如水,周围站着几个气场强大的保镖。
急救室的门突然打开,一个医生匆匆走出来。“医生!怎么样?!”钱璟屿第一个冲上去。
医生摘下口罩,面色凝重:“君馫小姐的情况暂时稳定了,但……我们发现她体内有非常特殊的神经抑制剂残留,剂量很大,足以致命!来源还在追查。
江芜小姐是急性食物中毒,症状严重但相对明确,正在洗胃和解毒治疗,暂无生命危险。”
经抑制剂?!”黎璐猛地站起身,眼神锐利如刀,“能确定种类和来源吗?”
医生犹豫了一下,低声道:“初步判断……很像是……MaaZ实验室内部研发的某种未公开的管制药物……‘幻梦IV型’。”
“MaaZi实验室?!”江御猛地睁开眼,眼中寒光乍现。
钱璟屿的拳头狠狠砸在墙上:“程牧野!!!”
黎璐和胡嬉喜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震惊和确认。
这不仅仅是针对个人的阴谋,而是 MaaZi内部倾轧和清除异己的毒手!君馫无意中卷入,成了牺牲品,而江芜……很可能是被殃及的池鱼,或者,是对方用来警告江御的棋子!
就在这时,黎璐的手机震动,一条加密信息弹出,只有简短几个字和一个坐标:
「深海启动。资金流向指向‘青蚨会’海外账户。楚、程医疗团队有异常接触。目标坐标:海区7号废弃仓库。」
黎璐收起手机,眼中寒芒大盛。她看向急救室紧闭的门,又看向愤怒的钱璟屿和江御,声音冰冷而坚定:
“这里交给你们。胡嬉喜,你留下照应。其他人……”她目光扫过自己的保镖,“跟我走!去把躲在阴沟里的老鼠……揪出来!”
港城市医院 Vip病房内:
消毒水的气味浓烈刺鼻,江芜的眼睫颤动了几下,缓缓睁开眼,视线由模糊逐渐清晰,她感觉浑身虚弱无力,喉咙里火烧火燎的疼,她艰难地侧过头,看向旁边病床上的君馫。
“君……君馫……”江芫的声音嘶哑微弱,“好些了……没?”
病床上的君馫纹丝未动,脸色惨白如纸,双目紧闭,只有胸口微弱的起伏证明她还活着。
各种监护仪器的线路缠绕在她身上,屏幕上跳动的数字和曲线显得异常脆弱。
“江芜,别动!”黎璐的声音从旁边传来,带着一丝疲惫和凝重,她坐在病床边的椅子上,怀里依旧抱着那只名为“雪宝”的猫,但眼神锐利如初,“你刚洗过胃,身体虚得很。医生说了,没在你血液里查出明确的毒物成分。”
胡嬉喜烦躁地在病房里踱步,高跟鞋踩在地板上发出压抑的声响:“这帮王八蛋!控制量玩得真TM溜!
但君馫的问题太大了!”她停下脚步,看向君馫,眼中带着愤怒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担忧,“医生那边给的初步结论,说她体内本身就有一种潜伏的类似病毒的东西,非常罕见。
欧阳楚那帮混蛋下的药,剂量至少是普通致幻剂的五倍!这药和她,体内的病毒起了剧烈的冲突反应,差点直接要了她的命!这根本不是玩,这是谋杀!”
钱璟屿一直守在君馫床边,紧握着她的手,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他双眼布满血丝,下巴上冒出了青色的胡茬,整个人憔悴不堪。
听到胡嬉喜的话,他猛地一拳狠狠砸在病房门上,发出“哐”的一声巨响!门框都似乎震动了一下。
“君馫……”他声音哽咽,带着无尽的悔恨和痛苦,“你可千万不能有事啊……我TM……我就应该早点带你走的!离开这个鬼地方!”
就在这时,病床上,君馫毫无血色的嘴唇极其轻微地翕动了一下,长长的睫毛如同蝶翼般颤动,然后,那双紧闭的眼睛,竟缓缓地、极其艰难地睁开了一条缝,眼神涣散,充满了迷茫和痛苦,但终究是醒了!
“君馫!”江芜惊喜地低呼,挣扎着想坐起来。
钱璟屿更是瞬间扑到床边,双手紧紧包裹住君馫冰凉的手,声音颤抖,带着失而复得的巨大惊喜:“君馫!君馫你醒了?!你感觉怎么样?别怕,我在!”
君馫的视线似乎花了好一会儿才聚焦在钱璟屿脸上,她极其微弱地扯动了一下嘴角,声音细若游丝,却带着一种刻在骨子里的倔强:“谁……有事……我……命硬着呢……”
“君馫!君馫!”江芜,也忍不住再次呼唤,眼中充满了关切。
钱璟屿将她的手贴在自己脸上,感受着那微弱的温度,声音低沉而坚定:“君馫,以前……以前我总想着,能让你重新拿起画笔,画你想画的世界……现在……现在我只求你平平安安的,好好的……其他什么都不重要了……”
君馫的眼神似乎波动了一下,像是陷入了某种遥远的回忆,声音断断续续,带着一丝孩童般的茫然和苦涩: “以前……小时候……我……去偷吃药……就吃……外面那层糖衣……因为……它是甜的……我能……长这么大……也是……不容易的……”
钱璟屿心如刀绞,连忙道:“甜!以后你想吃多甜的都行!我给你买!买最好的!”
黎璐适时地打断了这劫后余生的温情时刻,声音冷静而带着紧迫感:“君馫,江芜你们现在感觉清醒点了吗? 仔细回忆一下,当时在金二包,到底是怎么被下毒的? 有什么细节?”
江芜皱着眉,努力回忆:“我和君馫……喝的那杯香槟……欧阳楚是当着我们的面开的瓶……倒酒的时候……也没有离开我们的视线……酒瓶和杯子……应该没问题……”
君馫的呼吸急促了一些,眼神里闪过一丝后怕和清晰的痛楚:“恐怕……是在……没开瓶之前……就动过手脚了……”她停顿了一下,似乎在积聚力气,声音也清晰了一点,“我跟江芜……不太一样……我……我后来……还喝了一杯……牛奶……”
她闭上眼睛,似乎在极力捕捉那个模糊而危险的片段:“只记得……那是-双手……递过来的牛奶……不知道……是男人的手……还是女人的手……”她猛地睁开眼,瞳孔因为恐惧而微微收缩,“但是……我……我清晰的记得……那递牛奶的手……无名指上……有一个……蝴蝶的图案……蓝色的………”
“蝴蝶图案?!”黎璐和胡嬉喜同时捕捉到了这个关键信息!
君馫艰难地点头,脸上露出极其痛苦的神色:“那杯牛奶……喝下去之后……我就……更不行了……感觉……像火烧……喘不上气……那药量……绝对……比香槟里的……要猛得多……多得多……”说完这几句,她仿佛耗尽了所有力气,剧烈地咳嗽起来。病房外走廊:
青禾 (小青)背靠着冰冷的墙壁,紧紧捂住自己的嘴,身体因为紧张和愤怒而微微颤抖,她刚刚偷听到了病房内君馫关于“蝴蝶图案”和牛奶的叙述!她的眼中瞬间燃起了熊熊怒火,手指无意识地掐进了掌心,心中无声地呐喊:
· (青禾OS):蝴蝶……是他们!我绝对不会放过欺负君馫姐的人……绝对不会!
金二包包厢内(时间回拨至事发后不久):
一片狼藉尚未清理,胡嬉喜如同一头发怒的母狮,一把揪住楚雄梵的衣领,用力摇晃着,厉声质问:“楚雄梵!是不是你们搞的鬼?!说!君馫和江芜怎么会变成那样?!”
楚雄梵眉头紧锁,任由胡嬉喜摇晃,声音却异常沉稳,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坦荡:“胡嬉喜,你冷静点!我楚雄梵虽然不是什么好人,但下毒这种下三滥的勾当,我不屑做!大丈夫行事,要抢要夺,我都是明着来!”他的眼神坦荡,带着一丝被冤枉的愠怒。
医院病房内:
青禾 (小青)背靠着冰冷的墙壁,紧紧捂住自己的嘴,身体因为紧张和愤怒而微微颤抖。
她刚刚偷听到了病房内君馫关于“蝴蝶图案”和牛奶的叙述!她的眼中瞬间燃起了熊熊怒火,手指无意识地掐进了掌心,心中无声地呐喊:
· (青禾OS):蝴蝶……是他们!我绝对不会放过欺负君馫姐的人……绝对不会!
金二包包厢内(时间回拨至事发后不久):
一片狼藉尚未清理,胡嬉喜如同一头发怒的母狮,一把揪住楚雄梵的衣领,用力摇晃着,厉声质问:“楚雄梵!是不是你们搞的鬼?!说!君馫和江芜怎么会变成那样?!”
楚雄梵眉头紧锁,任由胡嬉喜摇晃,声音却异常沉稳,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坦荡:“胡嬉喜,你冷静点!我楚雄梵虽然不是什么好人,但下毒这种下三滥的勾当,我不屑做!大丈夫行事,要抢要夺,我都是明着来!”他的眼神坦荡,带着一丝被冤枉的愠怒。
医院病房内:
“君馫!!”钱璟屿目眦欲裂!“医生!医生!!”江芜也挣扎着喊起来。
钱璟屿抱起再次陷入昏迷的君馫,如同疯了一般往外冲:“快!送急救室!快啊!!”
走廊上:
夏紫妗看着钱璟屿抱着君馫冲出去的背影,又看看病房里脸色惨白的江芜,担忧地低声问青禾:“也不知道……程总给我们交没交……看病保障? 这医药费……” 底层服务员的恐惧和不安显露无疑。
顶楼暗格监控室:
程牧野看着屏幕上医院走廊混乱的画面,以及钱璟屿抱着君馫狂奔的身影,嘴角勾起一抹冰冷而玩味的笑容。
·(程牧野OS): 小钱总(钱璟屿)啊小钱总……心这么软,为了个女人就魂飞魄散,方寸大乱……你怎么跟我斗?他的眼神变得贪婪而冷酷,君馫……我的摇钱树,怎么能让人随便搬走呢?
他拿起桌上那部加密的红色电话,迅速拨通:“LiyLi。”
电话那头传来冰冷无波的声音:“程先生。”程牧野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和一丝残忍的兴味:“君馫的车,给我在半路拦下来,直接送到我城西的私宅。让陈医生(他的私人医生)立刻过去候着。
记住,我要活的君馫。她要是出了半点差池……唯你是问!”
“明白。”LiyLi的声音没有丝毫起伏,仿佛只是在接受一个寻常指令医院女卫生间:
青禾反锁了隔间的门,背靠着冰冷的门板,心脏狂跳。她颤抖着拿出一个老式手机,拨通了一个加密号码。电话接通,她压低声音,带着恐惧和一丝完成任务后的汇报意味:
“喂……钱老爷子……我……我没有成功……君馫姐她……她认出蝴蝶了……不过肯定瞒不过程总那边……你……你一定要保我呀!”
电话那头,传来钱璟屿父亲--钱老爷子那苍老却充满威严和算计的声音:
“放心……你做的很好了。我心里有数。”他的声音带着安抚,但更多的是冰冷的指令,“下一步,你这样……”
青禾屏住呼吸听着:
“让青禾去和KAyA女团还有上官嬗意接触。以我们钱氏集团的名义,谈合作。
但是……”钱老爷子的声音陡然变得阴冷而谨慎,“必须瞒过程牧野!我要你……独善其身,暗中促成钱氏与 KAyA、上官嬗意的合作!明白吗?”
青禾握着手机的手心全是冷汗,她用力点头,仿佛对方能看到:“明……明白!钱老爷子!”
挂断电话,青禾靠在冰冷的隔间门上,大口喘息。她的眼神复杂到了极点,有对君馫的愧疚,有对任务的恐惧,有对钱氏的服从,更深处,还藏着一丝被卷入巨大阴谋漩涡的绝望和……一种扭曲的、渴望改变命运的决心。
她摸了摸后腰处一个极其隐蔽的硬物--那是一把微型手枪。她知道,从这一刻起,自己彻底踏上了无法回头的钢丝。
而君馫的生死,钱璟屿的愤怒,程牧野的算计,黎璐的追查,都只是这场巨大风暴中,翻涌的几朵浪花而已。真正的暗战,已在各方势力的棋盘上,悄然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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