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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迫联姻的裕公主
预想中的疼痛并没有到来,所有人都被一片白光笼罩住。
……
“…哎!听说了吗?那事!”
“你说哪件事?”
“哎呦,那件!有人说啊,就那…”说着,他伸手往上指了指“…说是要联姻…”
“啊,闭嘴吧你,你还真敢说呢,真是假还不知道呢,走了走了…”
人影散尽,一只金柄折扇轻轻挑开窗前的薄纱,拿着折扇的是一只略显苍白干瘦的手,紧接着一张苍白瘦削的脸露了出来,这张脸深邃立体却又有着柔和的五官,看起来极为阴柔却又不会被当成女子,看起来阴郁而又危险,而此时,这张脸上正挂着一抹势在必得的笑。
“毕力格,你还在看啊?”
听到这话,毕力格才收回正挑着薄纱的折扇,缓缓转过头,看着正坐在对面正满脸嫌弃的友人,轻轻笑了一声,说:“怎么,不好好的喝你的酒,还管我看什么呢,这醉仙楼的酒,不可辜负啊。”
说着,便抬手举起一杯酒往嘴里一倒。
“呵,倒也是,”友人摇摇头,拿过酒壶往自己的杯子中倒酒,说:“你倒是好运,刚恢复身份就能得到这么好的亲事,现下这美酒在手,这美人和江山,再有几个月也要是你的了,自然是好心情……”
……
“裕公主,您还好吗?”
“裕公主,您就让我们进去吧!”
“陛下一定不会不管您的!”
“那些话一定是假的!您可是陛下最宠爱的孩子啊!”
一个小宫女站在门外满脸关切的问道,她旁边还跟着好几个满脸愁容的小宫女和小太监。
屋外传来关切的声音,可屋内的裕公主却并没有回话。
被叫做裕公主的花裕此时正鼓着脸坐在凳子上,她满心烦躁的看着周围,这个本熟悉,是她从小长大的的地方,可不知怎么的,她就是觉得有什么东西不对劲。
她烦躁的敲了敲手边的桌子,她感觉自己应该有什么东西的,可是什么都没有,她张了张口,习惯性想找人说话,可是又不知道要找谁说话,至于屋外的声音,她是一个都不想理。
可是很多事情不是想不理就能不理的,已经关了好几天的门突然被打开。
一个带着圣旨的老太监带着人推开门,走了进来。
面对突然闯进的人,花裕顿时警惕的起身往后退,同时伸手想要拿东西,没想到却摸了个空,不由得晃了晃神。
“裕公主,您还好吗?”为首的老太监有些关切的问道。
听着这尖细的嗓音,花裕定了定神,这才反应过来面前的人是父皇身边的掌印太监王公公,她循着记忆中的样子,微微低着头,手无意识的扯着衣袖,有些别扭的问:“王公公,你来做什么?”
王公公看着紧紧抓着衣袖,低着头的裕公主,不由得心下一软,原本准备摆出的强硬态度也摆不出来了,看着这孩子就好像看着她小时候那样,受了委屈也不吭气的可怜倔强样,更何况这次他是要来说这跟蛮夷联姻的事,语气更是软了三分:
“裕公主,不是我说,这些年咱们花国,您也是知道的,圣上英明,可这些年遇到的事太多了,也免不了遭受小人蒙蔽,你是圣上最宠爱的孩子……”
说到这里,王公公顿了顿,有些羞愧的说着连他自己也不相信的话:“等他醒悟过来,一定会把您接回来,到时候咱们裕公主还是漂漂亮亮高高兴兴的……”
“你骗人!”
“王公公,你也开始来骗我了吗?”
花裕带着哭腔的声音打断了王公公的话:“他们…他们都说我会害了父王,说我不详…说要把我嫁给那个蛮夷的小子…我堂堂花国公主,怎么…怎么能嫁给那个…那个蛮夷杂种!”
骂着骂着,原本暴怒的花裕半靠在墙上,低落的问:
“父王……父王他真的也同意了吗……”
王公公看着这个从小就霸道嚣张的孩子如今的可怜样,一时也说不出什么话来,只好将手中的圣旨放在了旁边的桌上,说:
“裕公主,多保重些身子。”
“别糟践自己……”
王公公说完话之后就带着人出了门,看着门外跪着的一众宫女太监,叮嘱道:“多做些裕公主喜欢吃的送去,裕公主喜欢糖蒸酥酪,公主喜甜,多放些桂花糖,要是怠慢了公主,休怪咱家对你们不客气,还有,关于裕公主的事,我可不想听到外面出现什么风言风语的,否则你们这一宫的奴才,呵呵……”
……
见到人出去,强撑着站直了身子的花裕有些脱力的瘫坐在地上,她有些迷茫的摸了摸眼角的泪水。
这是怎么了?
花裕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突然那么悲伤难过,这些难过来的快去的也快,只是眼角残留的泪水和心中的闷痛让她意识到刚才的情绪是真实的。
蒙蔽,联姻,异族,不详,不管是哪个词都好像是大麻烦。
更何况现在还有这种不受自己控制的情绪。
一时间,花裕有些发愁。
“哟,这不是传说中那个暴戾娇纵的裕公主吗?怎么哭得惨兮兮的?”
一个欠欠的声音突然传出,打断了花裕的思绪。
花裕一抬眼就看到了一个穿着黑衣的银发蒙面人半躺在房梁上戏谑的看着自己,她顿时羞恼成怒的大骂道:“你是什么东西!竟敢擅自闯入本公主的地盘!你这个偷窥的小人快给我滚出去!否则我告诉我父王!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没想到对方不仅没有离开,反而一闪身跃,凑到花裕面前。
凑的很近,几乎整个人都要贴了上来。
花裕看着眼前这双如同黑晶石一般黑亮的眼睛,不由得一愣,只见这双眼睛带着戏谑的笑意微微一眯。
“呦,可怜的小公主,怎么哭的这么漂亮啊,临死之前见到这么漂亮的一张脸,倒也是不亏呀。”
说着,这个轻佻的黑衣人就直接倒在了花裕的身上。
花裕被砸的一愣,紧接着,她就嗅到了一股极浓的血腥气。
她应该生气的推开这个人。
她应该趁这个机会好好教训这个出言不逊竟敢冒犯她的人。
可是她都没有,不知为何,她鬼使神差的抱紧了这个人事不知的人,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之后,花裕顿时一惊,急忙松开手,虽然松了手,可也没推开人。
她沉默了一瞬,接着将人拖到自己的床上,接着吩咐在外的宫女叫来了太医。
……
木泽以为自己下一次睁眼就要见到阎王了,没想到一睁眼便看到金色与粉色交织的床幔,这床幔由极轻极软的上好丝绸制的,大约只供皇室中人,大约卖是卖不出去了,他习惯性的评估道。
“既然醒了,你发什么愣呢?”
旁边突然传出一个女声。
木泽顿时吓了一大跳,他瞬间半撑着身子,靠在床脚,惊恐的睁大眼睛看着旁边这个漂亮的少女。
他有些结巴的问:“你你你你你……”
“哼,我什么?咱们的帐还没算呢,你人就傻啦?”花裕毫不留情的说。
紧张的木泽吞了口唾液,说:“你不是传说中那个暴戾的裕公主吗?你难道不该砍了我的头吗?”
花裕听到这话,不禁气笑了:“砍你的头?那是该砍你的头,多谢你给我提供这么好的处理你的方法。”
“不不不不不不不……”
木泽急忙否认,他说:“我不想你砍我的头,而且我很有用的,相信我,只要你留下我,你想要做什么我都帮你去做!”当然不成功,也没办法,木泽心虚的想着。
见到这个小贼那么识趣,花裕不禁满意了几分,她捏着一颗金灿灿的夜明珠,微扬着下巴说:“你说的,我想做什么你都要帮我去做,是吧?”
木泽看着花裕手上的夜明珠,急忙点头说是。
花裕微眯着眼睛,说:“我要你带我逃婚!”
“啊?!”木泽惊的大叫一声。
“啊什么啊?”花裕不满的拧着眉看他,道:“你都敢偷我父王宝库里的东西,怎么现在胆子这么小了?既然你能从我父王的宝库里拿到宝物偷偷溜走,带我逃个婚,对你来说也不难吧?”
木泽面露难色的看着眼前的花裕,不禁有些后悔,早知道就不该跑到这儿来了,不该觉得自己反正要死了,就来看看这花国最漂亮的公主究竟是什么样,现在好了,活是活下来了,可是东西却又不在自己手上了,还白白欠了这公主一条命……
“当然,你要是能带我成功逃出去,那这颗珠子就是你的了,你也应该知道对我父王来说这颗珠子有多重要吧?”
花裕威胁道:“如果你带我出去,那这颗珠子就是你的,我手中的金银财宝也可以是你的,如果你不敢,那么,咱们花国的天牢还是很欢迎你的,毕竟是出了名的江洋大盗妙空呢。”
木泽一听就明白这公主竟然已经把他的底细全都查了个遍,当即开始盘算怎么偷偷逃走,不曾想,逃走的想法便在下一刻彻底破灭。
“……当然,你也可以逃,毕竟是妙空嘛,出了名的从来没被任何人逮到过,但是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我既然能查出你是谁,那找到你的老巢也就不是什么难事了,虽然我是要被联姻了的公主,可毕竟我还是个公主啊,当然也别想着告密,毕竟你偷的东西,你是知道的。”
花裕不怀好意的笑着看向难掩紧张的木泽。
被逼到这个程度,木泽也只好认栽,他叹了口气,说:“我这次受伤太严重了,等我伤好,伤好点就带你走,至于其他东西,你一概都不能碰!”
“很好,”花裕满意的点了点头,说:“那我就等着了,希望你真的像江湖上传闻的那样厉害。”
…………
“陛下,勿肃来的那个王子想要求见裕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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