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 女 树

　　【剧情稀碎，文笔简陋，主角背景板，莫名其妙的悬念没完没了，通篇都是废话和过家家般的无聊注水情节……
　　我知道我在写什么
　　林说，不，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
　　林，你和所有人都不一样，你能看见的，别人不一定能看见
　　因为我现在已经从无所谓，变成了不想
　　不想有外人再踏足这里了
　　比起期待，我也同样害怕
　　害怕“我”被找到
　　但其实没有必要不是吗？那些人已经让我失望多少次了？
　　她们找不到爱的，也找不到我,虽然线索已经够多了
　　不，林，种子总会发芽，我会等到那个人的
　　她会找到我，会找到我的爱，会将我带离这里，她会给故事一个最圆满的结局
　　所以，我只有这么做，我必须献上灵魂，我知道，我已经被自己织的网牢牢困住……
　　“顾小迟，你照过镜子吗？”】

　　“公主殿下心情看上去很不错，看来今天我们会度过一段愉快的时光。”千叶坐在蕾伊对面，脸上还是那副一成不变又无可挑剔的微笑。
　　蕾伊点头：“确实不错。”
　　“我知道。黎明给你过生日了对吧？真羡慕你们的感情。”
　　“羡慕什么？信任是相互的，你不愿意付出信任，还奢望别人对你掏心掏肺？”
　　“黎明是你从小抚养长大，当然依赖你信任你。我可没有这种条件。还是说我也去捡一个？”
　　蕾伊扫了一眼千叶：“你现在正在做的不就是吗？你真的以为用那种方法，顾小迟就会彻彻底底成为‘你的人’？她是活生生的人，不是给点恩惠就记一辈子的哈巴狗。”
　　千叶一时之间竟不知道如何接话，原本融洽的空气冻结了几秒。蕾伊叹气，“算了。这次怎么了？”
　　“关于贝尔妲，跟她有关的一切，把你知道的告诉我。”
　　蕾伊没什么反应，只是起身从柜子里拿出了一份精致诱人的粉蓝色甜点摆在千叶面前：“特地给你准备的——Sablier et prières（沙漏与祝祷）。私家西点师半个小时前做出来的，还没凉透。边吃边听吧。”
　　千叶不掩饰自己的意外：“为什么？之前我问过你许多次，你从来不说。”
　　蕾伊终于笑了：“我一听就能听出来。你明显不是来问我的，是来威胁我的。要是再跟你兜圈子，你就要把我的‘把柄’翻出来了。”
　　“……抱歉。”
　　“我不介意。你原本可以一开始就直接威胁我，但你没有不是吗？”
　　千叶也笑了，说：“如果一定要选一个人，那还是选你吧。”
　　“什么？”
　　“菲希克一直想欣赏我流泪的样子。如果哪天不得不哭泣，我宁愿在你面前。”
　　“无聊。说正事吧。”

　　——【只有我觉得漓阳那个团体的新歌好难听吗？】
　　“特地定闹钟刷官博，结果憋了半天拉了个大的。如果我是漓阳我唱这玩意不得尬死在台上。”

　　“支持楼主。总算有人说实话了。纯纯念经曲，看了一眼评论区全是夸的，咱也不敢多说，不然露家军要杀过来。”

　　“漓阳上综艺还得给这破歌做宣传……公主能不能找点靠谱的唱片公司，不会是泥菲挑的歌吧……”

　　“怎么不可能呢。泥菲最近可能嗑褪黑素磕上头了，互联网冲浪经常忘切小号。前几天用发菲蕾的号转发了叶蕾的文被冲烂了，给我乐得要死。等级考核发挥失常的失落一扫而空。”

　　“菲元老本人估计对于被冲乐在其中吧。你们可以试试用小号给菲元老发私信，她每条都看的。”

　　“虽然但是，我还挺喜欢念经曲的，很助眠来着。”

　　“我可以分享几个高数课程给你，比念经曲好用。”

　　“菲蕾批是这样的，到处冲锋陷阵，跟正主一样颠，颠的莫名其妙，呃我在这里说这些不会被菲蕾批出警吧。”

　　“我也给菲元老用小号发过消息，其实没必要用小号，千叶对于辱骂菲希克的言论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她们俩那关系……算了不说了珍惜房子。”

　　“菲叶毫克的。我昨晚刚看了一篇菲叶大神文，吃得我满嘴流油，涩的恰到好处，人设也贴。”

　　“哥们儿借一步说话。”

　　“怎么成聊天楼了啊喂。”

　　“这是退休组的特色，不歪楼就不是我们退休组了。”

　　“突然间我们歪楼了。”

　　“话说那几个千层高楼哪去了，涛梳子高层们性格的帖子，我想研究一下好写文。帖子不会被挂了吧。”

　　“我刚进组，梳子是什么的花名？”

　　“梳子=树子=那什么树和那什么社的集合体。千万别打全称，会被检索，千叶不允许。”

　　“那直接打千叶的大名岂不是问题更大？”

　　“没事，千叶的名字在互联网出现的频率太高了，检索出来也找不到我们身上。”

　　“劳斯能写写妲菲吗，冷圈人八百年没吃过饭了。”

　　“关于妲姐的可考古史料太少了，冷圈都是有理由的。不过我好像收藏过一个关于妲姐的考古整理帖子，你要不要看看……”

　　“我我我找到了！性格讨论帖最全合集！不过得用科技才能看，所有的都有，千叶，公主，妲姐，泥菲，泥凪，杂鱼，漓阳……连远古时代的贝瑟那帮子人都有。”

　　“这都是本组的非物质文化遗产啊。泪目了。我哪天要是嗝屁了记得把它们烧给我。”

　　“关于妲姐的资料真的少，绝大部分都是铜仁女的脑内补全，事实上的可考史料不用二十分钟就能看完。不愧是大魔女么，连千叶的情报网都没用。”

　　“我组有跟情报部合作的？”

　　“怎么可能没有……你以为千叶的情报网为什么那么牛……你是新人吧，在这多玩几天就熟悉了。”

　　“妲姐也算是一代传奇了，虽然人大概已经落地成盒了，但伟大的铜仁女却溅射了一堆她的相关cp。妲菲，妲蕾，妲贝，妲叶……”

　　“怎么全是左位，嬷嬷呢，连泥菲都有嬷嬷，妲姐能没有？”

　　“你梳第一矿工堂堂驾到，通通闪开！”

　　“你们真的觉得顾小迟和妲姐是一个人？”

　　“big胆！你怎么敢直接把这事在互联网上说！”

　　“没事啦，这个消息肯定是千叶自己派人散播的，不就是想让我们帮着盯着点儿吗，别讨论得太嚣张应该没问题，那谁筛过了，咱组没有千叶派，涛一下也无所谓啦。”

　　“yysy我也觉得怪怪的，我看过不少失忆文，失忆后应该会有诸多不适应之类的巴拉巴拉，但顾小迟很明显没有这个过程，她无比丝滑地接受了自己以前的设定，有没有记忆对她好像无所谓一样。”

　　“这人确实不简单，情绪稳定得过于可怕，好像整个世界与她无关一样。”

　　“怎么以前不知道夏霖藏了这么一个秘密情人，还藏了这么多年。看来想藏还是能藏得住。”

　　“千叶可能早就在查了，只是一点消息都没透漏出来。我严重怀疑千叶除了漓阳，凪这种明牌心腹以外，还有秘密亲信啥的。”

　　“肯定有啊……”

　　“不过顾小迟脑回路清奇这一点倒是跟贝尔妲一模一样。”

　　“我草直呼其名。哪位大佬的马甲。”

　　“我想想，咱们组已经被扒出来的有哪些……稍等一下我去拉个表……”

　　“出现了。本组特色拉表。”

　　“大佬大佬，你能不能把你知道的关于妲姐的事儿讲讲？”

　　“其实我知道的也没有很多，那个合集贴里的差不多就是全部了。”

　　贝尔妲，年龄不详，出身不详，主要战绩：一把火烧光某偏远地区封建迷信小山村，轰炸从事人口买卖的炼铜财阀豪宅（财阀本人的尸体至今未找到）并将涉嫌交易的人物全部折磨致死，先先后后凌虐几十名常年酗酒家暴赌博成性的中年男子（凌虐手段无法详述），数不清的黑心资本家被拆解，顺着下水道流入河海……
　　私刑，毒药，监禁，幻觉……都是贝尔妲的拿手好戏。根据尸检报告来看，所有被抓到的人都会至少经受过数十种血腥酷刑才能被“赦免”。
　　她是个跟冷漠无情完全不搭边的人。相反，她有着强烈到扭曲的正义感和同情心，扭曲到甚至可以从惨叫与虐待中得到快感。
　　没有人否认她双手沾满鲜血，也不能否认她救过许多人。
　　善良又残忍，疯狂又正义，天真又愚蠢
　　那时，人类与魔女之间的秩序尚未建立，贝尔妲虽然有绝对能力不暴露身份，但突出的个性屡屡被人利用，那时是个人都知道，只要编造一段悲惨的过去登在杂志上或者发布在互联网上，再塑造一个人人喊打的加害者，就会有个疯子不顾一切替你报仇。
　　贝尔妲沦为了人类的工具。
　　如果你是一个常看新闻的人，你一定会对这个时代的黑暗感到诧异。
　　为了驱使贝尔妲，有关罢凌，恐怖，强抱，诈骗，剥削，强权，贪污，谋杀，威胁的新闻层出不穷，百姓人心惶惶，民众被这些真真假假的夸大报道不断分化为各个阵营，内部矛盾逐渐尖锐，为了保护自己，所有人身上都长着猜忌与恶意的尖刺，随时准备刺向自己的上级，家人，或朋友。
　　这座城市得了绝症。
　　千叶听到这里，她注意到蕾伊的表情有些不对劲
　　“公主殿下，难道？”
　　“嗯。我也是被她拯救过的无数人之一。”
　　“可她后来……”
　　当贝尔妲意识到这一点时，她已经杀了很多被栽赃陷害的无辜者。更不用提她所散发的浓烈瘴气的催化作用了。
　　蕾伊说，没什么复杂的，她疯了。
　　自那之后，贝尔妲将自己与世隔绝，行踪神出鬼没，性情喜怒无常，疯癫混乱
　　没人知道她到底经历了什么。
　　蕾伊看着窗外，用奇怪的口吻自言自语

　　“从哪个角度来说，你都是无可饶恕的罪人吧，你没有被制裁的原因只有一个——没有人比你强。没错，你活着这件事本身就会让一些人痛苦到生不如死，你成了自己最恨的那种人。后来你彻彻底底成了一名所谓的恶人，大家都觉得你自始至终都是如此，你自己都逼自己这么认为。可我总还想着那天晚上，你将我从地狱中拯救出来，你明明是我的英雄。”

　　千叶听完后，沉默了良久。
　　蕾伊敲了敲桌子：“这点心你是一口没吃啊。”
　　“我在想就算是最初那段时间，贝尔妲也称不上什么英雄。就算要扬善惩恶，但她的手段实在……”
　　“我赞同。不过这就是她。从本质上说，她脆弱得过了头。”
　　“所以顾小迟情绪才那么稳定。我猜，贝尔妲一定很想成为顾小迟那种人。”
　　“现在你理解一切了？”
　　千叶点点头，又摇摇头
　　“贝尔妲选择了逃避。”
　　“我也选择了逃避。我帮助她消除了瘴气，这样，我们也算两清。至于菲希克为什么愿意帮她去掉裂缝……我确实不清楚。”
　　“是啊。你和菲希克帮了她，她才能有顾小迟这个人类身份。但就算有了这些，她还是被过去的记忆折磨，于是，消除了自己的记忆。”
　　“看来没必要再多解释了。”
　　“但还有一个问题。”
　　“什么？”
　　千叶双手交叠，头放在手背上：“是什么让贝尔妲意识到了自己的罪孽？”
　　“是爱。”
　　“什么？”
　　“贝尔妲爱着夏霖，但贝尔妲不能爱夏霖。所以顾小迟是为了爱夏霖而生的。你懂了吗？”
　　看着千叶的表情一点点僵硬，蕾伊嘴角挂起一丝小得意的笑容

　　那天晚上，美丽的黑发少女鼓起勇气向心上人表白
　　在少女等待答复的那几天，某位曾经杀人如麻的魔女大人究竟在想些什么呢？有没有想起自己曾经的正义感与同情心，有没有想起自己的扭曲与疯狂，有没有想起那些枉死的无辜者，有没有想起自己为了逃避痛苦而设计的精致谎言，甚至连自己都信了数百年？
　　应该有人告诉她的。人是复杂的，不能简单分为好人与坏人。
　　她到底懂不懂这个道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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