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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旬老者
炼长早就听掌门说过这回灵丹的作用,无论是这濒死之人,还是说这已经没了的,只要赶在全身尸僵之前便能起死回生。
“等到炼成不就知道了?”也池站起身。
炼长忙道:“我就问问,哪能不相信你?”
对也池是真的信服,前年的通切丹,医治一切疑难杂症,平常那些病吃药调理数年都难见起色,可单单一颗药便药到病除。再早些的修容丹,这肌肤之上任何疤痕,无论这烫伤还是刀伤亦或是胎记都可医好。
也就是因为有这些丹药,白玉在江湖才名声不减,也得江湖中人敬重。
也池看了眼满脸示好的炼长漫不经心道:“交代你的事早些做,晚上我不在你也去帮炉长盯着些,如若今晚有了闪失,我便要在你身上下一个禁酒令,这一次让你临死都尝不到。”
听到这炼长连滚带爬的站起来,“别别别,我知道了,我这就去替那老婆子看着。”
也池很满意炼长的反应,看着他往炉室跑,也池满意的离开了药室。
药室眼下等药引回来才会再忙起来,也池这就打算回去了。想到外面白玉的弟子都明里暗里等着她出去只觉得烦人的紧,这倒不是她第一次来白玉,不过往年都是悄悄的来,悄悄的走。
只是今年刚开始因为辰非的下落有了眉目就去了玄清,又回了大业,便把白玉的事情耽搁了。引得那白掌门大张旗鼓的找她,弄的整个白玉派的弟子人尽皆知,对她也是好奇的紧。
她这思长多半也名不副实,平日就写写方子,门中的事务一概没管,都落到了白掌门头上。如若当真被弟子们看到她,知晓了他们的另一位思长便是他们掌门请来的贵人,那往后日子便是难得清闲。
如此想着也池摇了摇头,索性在身上下了隐身咒,这般便是省得不少事。
也池从药室出来之时,外面果真零散等了一些弟子,虽说白掌门下令不得叨扰她,可总归有人好奇心过盛,再说这白掌门明日才回来便是更加肆无忌惮。也亏得她有先见之明,隐身咒一下那弟子就站在那自顾自的讨论着。
也池路过听见那几个弟子说话,“你们说掌门请来的女子,会是我们思长吗?”
也池眉头微皱,是个有想法的主,这一语中的。
倒也难怪他们如此猜测,这白玉最神秘的人便是除掌门的另一位思长了,除了药室弟子其他的弟子一概不知。偏这药室弟子都被下了禁言令,关于这位思长的事,半个字都吐不出。
“我看未必,可别忘了,听去大业的师兄弟说掌门请来的女子年芳十八。咱们白玉的思长不可能是她,这四室的长老,稍小一点的是择长老,但择长老今年也已四旬。
也非我看不起女子,但我们医者最讲究的便是资历,十八委实小了点,风浪都未见全,哪能看过什么病患?”
“你说的也有道理,这两年一次丹药都是这位思长所开,每一次都是引得一药难求。恕我妄言,可见这思长药理在掌门之上,多半是位八旬老者,这也比年芳十八的少女令人信服。”
总之这些个弟子们众说纷纭,也池侧耳听了这两句,听到八旬老者挑眉离去,这若再听下去,指不定又要变成什么牛鬼蛇神了。
这药室最令她不喜的不是炉室的闷热,而是这百来阶台阶。
奈何药室药材众多,多数都是不耐潮湿,建的如此高才能存放久些,不过这都是柳岸说的理。她懒得管,任由他如此建了。
想起柳岸也池往上看了一眼,还在药室门外,因为施了隐身咒他还在那里等着。方才被弟子言论吸引了去,倒是没注意到他。
发觉她走了,他自会自行离去,如此想着,也池便没再管。
终于走下台阶,迎面走来一位妇人,有些眼熟。也池细看是梅姑,不过梅姑此时出现在此不算意外,虽说这次的丹药虽还未炼成,但也是吊足了江湖中人的胃口。
“如何才能进这药室?”梅姑问了引路的弟子。
那弟子毕恭毕敬的生怕得罪,“前辈,白玉有规定平常弟子外人都不得进。”
梅姑瞪了那弟子一眼,那弟子看着就是胆小的主,连忙又开口道:“不过以前辈资历,不日便要开始炼丹,届时若是前辈向掌门提出炼丹,兴许可以破例让您进入炼室炼丹。”
梅姑得到答案满意点头,“知道了。”
那弟子看着梅姑离去的背影喃喃道:“是位不好惹的主。”只能低头叹气,这苦差事又落到了他头上。
也池看着梅姑往客房的方向去了,没再逗留,回了竹林。
“回来了。”辰非率先看见也池,拿起茶壶在旁边的茶杯倒了一杯水,是竹叶茶。“喝口水歇歇脚。”
“好。”也池顺势坐在辰非旁边。
陆当看见也池走进院子连忙放下手中摆放的竹叶跑到也池身边,“妹妹,你可算回来了,我快无聊死了。每天也看不见你,都有些怀念你骂我了。”
也池抿了口茶,“那你可真闲。”
“我也不算闲,摆了一天的竹叶。这些竹叶也太麻烦了,上午要把它们一片一片放上去,刚摆好就要日落,又要开始收,我这一天都累死了。”陆当锤了锤肩膀诉苦,转眸看见辰非不满道:“说起这,辰非在院里晒晒太阳,喝了一下午竹叶茶。”像是在向也池告状。
“你没说让我帮你。”辰非耸肩。
陆当咬牙,本以为辰非会看着他累死累活不好意思,但等了一天也没见伸手。现在这么一说又是他自己没了理,“那我现在请你,帮我!”
后面的字陆当几乎是咬着牙跟说出来的,要被辰非气死了。
谁料辰非下一秒爽快答应,“好。”
话音刚落只见辰非用右手四指一收一挥,满院的竹叶飘了起来自己进了袋子,前后不过片刻。
陆当目瞪口呆看着眼前这一幕,也池看着陆当下巴都要掉在地上了,捂嘴不禁失笑。
辰非满意的看了眼院子里已经收好的十袋竹叶,没等陆当质问率先开口道:“你该早些请我的,也就不至于那般累了。”
看着辰非理直气壮的样子,陆当嘴里的话被噎住了。他正想说为什么有这本事不早帮他,却被辰非这一句噎的说不出话,好像左右都是他的不对!
陆当深深呼了一口气,生怕现在就气死在这里。
这时荫绿走来看见也池笑道:“也池姑娘回来了。”
“嗯。”也池微笑回应。
“去后山的东西收拾好了,我们现在就出发吗?”荫绿问道,下午的时候她便收拾了一下,大抵就是些桌椅还有茶杯,已入秋后山晚上风露重,就地而坐难免清凉。
“劳姑娘费心。”也池笑着看向荫绿,荫绿应道:“应该的。”
陆当看着也池笑脸盈盈的样子只觉得陌生,还未见也池对谁有如此客气。
说着四人就往后山去了,路上也池问辰非,“师父和江鱼去哪了?”刚在院子里都没见。
“缘清午后听我说黄昏要去后山早早便先去了,说在院子闷着无聊。江鱼中午来后没坐多久就出去了,说在白玉转转,不过不必担心,我也与他说了要来后山,他说到时便来寻你。”
“好。”也池微微点头,又看向辰非,“你呢?在白玉无趣吗?”
“白玉没有在大业那边事情繁多,但难得清闲,我乐在其中。只是等着你何时有空,想着和你单独四处走走。”在大业等着也池的事情多,大业对也池来说也比较敏感,不适合谈起情爱之事。辰非试探看向也池。
也池看向辰非的目光一滞,扭头看向前方开口道:“我,药室,药室还要再等半月才算彻底忙完。”也池莫名紧张,拇指指甲不宜察觉的刮着食指指腹,辰非突然如此说,难道真的是喜欢她?
辰非眸子微微黯淡,不清楚也池这么说算不算拒绝,“那好。”
也池听出辰非言语的失落,有些慌乱,“等我忙完,告诉你。”
听到此,辰非眼眸一亮,嘴角微微上扬,“好。”也池这般回,便还是有机会。辰非看了眼也池头上他赠的簪子,想起江鱼中午所说,心里有了一点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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