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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年老醋揭封了1
慕容景安夹菜的手并未停下,他调查苏清璃身世的时候确实知道她订过一桩亲,听闻与她定亲的商誉对她用情至深,更是为她一病不起。但是从北疆到平京,两人历经生死,早已交心,安璃最后没答应嫁给他是不是心里还想着那个商誉。
慕容景安夹菜的手顿了一下,我看他面色上冷了几分,就知道他会介意,“王爷——其实我有个定亲的青梅竹马——”
一听青梅竹马四个字慕容景安脸色更差了,“青梅竹马?你与他……”
“我对他并非王爷所想,虽是自幼一起长大,婚事也是双方父母之命,那时年少也不懂情为何物,我对他或许并没有男女之情………”我说的十分不确定,因为我不知道原主到底对商誉是什么感情,我是不会喜欢商誉的,但是我占据着这副身躯,难免会愧疚。
慕容景安牵起我的手,“自幼一起长大?你们天天在一起吗?”
“当然也不可能天天在一起………”这我真不知道啊。
慕容景安眸子沉了下来,“苏清璃已经不存在了,你只是安璃,是本王未过门的妻子。至于关于苏清璃的一切都与你无关。”
未婚妻三个字咬的这么重是要做什么,我真是哭笑不得,这顿饭慕容景安吃得极为不痛快。
我最近几天就在院子里晒太阳,赏花,哪里也没去。莹花热衷于去万国学堂听课,我实在没那个兴致,都是些治国安邦的大道理听得我晕晕欲睡。春天的太阳实在温暖,我差点就睡着了,整日就这么混吃等死是不是不太好?
我赶紧爬起来去三香斋买个包子,这个点是人最少的时候。来得次数多了老板都认识我了,“五个肉包,五个素包。”掌柜笑道。
“是。”我接过包子,心里一阵满足,小时候能吃上这么一顿包子实在不容易。走了没几步迎面撞上了商誉,不像上次刻意躲避我,商誉迎上来打招呼,“上次实在失礼,小生商誉敢问姑娘芳名?”
“安璃。”
商誉眼中略微有些失望,勉强笑了笑,“原来是安姑娘,小生来平京的时日不多,斗胆请问姑娘父亲的大名?”
“家父是北疆的一位皮草商人,两年前突发恶疾去世了,我便跟着夫君一起来了平京。”当初慕容景安抹去了苏清璃的身份为我安排了新身份。
商誉眼中的悲伤之色越来越掩饰不住,“姑娘已经嫁人了?”
“我是安王殿下未过门的妻子。”
商誉彻底笑不出来了,人也有些恍惚,摇头傻笑,“姑娘是不是觉得我很奇怪?实不相瞒,我有个未过门的妻子,她一家遭人陷害,父母双亡,她被流放北疆,听闻死在了途中…………姑娘长得实在和我未过门的妻子太像了,小生失礼了,还望姑娘见谅。”
“商公子的遭遇我非常同情,不过十分遗憾我不是你心心念念之人,还望公子早日往前看。安璃先告辞了。”我抱着包子匆匆往前走,谁知道走太急撞到人了。
“谁这么不长眼敢撞本少爷?”长相歪瓜裂枣的男人蛮横地瞪着我,随即又变得色眯眯的,“这么水灵的姑娘肯定不是故意的,但是你撞了本少,不如这样你请本少喝个茶,本少付钱,这事就算完了。”
这就是传闻中的登徒子吗?如果不是身份不允许,我早跳起来抽他两巴掌了,“这位公子,撞到你确实是我的不对,至于请你喝茶,这钱给你了,公子自己去吧。”我丢给他一定银子,只想赶快摆脱这个大麻烦。
谁知这个登徒子还不依不饶上了,“本少是缺这点钱的人吗?小美人,我看上的是你这个人。”
我心里已经翻白眼了,“这位公子请你注意言辞,这话要是让我家王爷听到了,我不敢保证你这脑袋………”
“呦呦呦,还威胁上了,本少可是鄱阳候的外甥,我父亲是柳州太守杨明忠。小美人儿你家王爷是哪家王爷?”
“她家王爷是我!”慕容景安的声音自我背后传来,随即一只大手把我揽入怀中,一队金甲军跟在后面,登徒子瞬间没了刚才的气势,他就是不认识慕容景安,也得认识金甲军。“柳州太守杨明忠的儿子是吧,不管你的父亲是谁,又或是你的舅父是谁,这里是平京,天子脚下当街调戏良家女子,按照周朝律例该怎么处罚?”
慕容景安每一个字都阴冷无比,而且他往那儿一站真是五米之内无人敢靠近,“回王爷,按照周朝律例,当街调戏良家女子杖责二十。”单擎风回答的特别大声,围观的百姓可都是听了个一清二楚。
慕容景安,“再加二十,马上执行。”
“你………我父亲可是柳州太守杨明忠,高太师的得意门生,你……你敢………”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我都无语了,慕容景安,“擎风,打完送高太师府上去。”
慕容景安拥着我离开人群,身后传来那登徒子的哀嚎声,我心里反而有些忐忑,“王爷,四十大板不会打死了吧?”
慕容景安拉着我上了马车,“擎风有分寸不会让他死的,你放心就好了,你还担心那个狂徒的生死?”
“他怎么说也是柳州太守的儿子,我担心王爷你当街杖责给他打死了,会惹祸上身。”
慕容景安眉宇间的寒意没有退减半分,“你是担心本王了?”他突然靠近,搞得我猝不及防,险些丢了怀里的包子,“当然是担心王爷……”
慕容景安盯着我的眼睛,像是要把我看个彻底,“你同商誉说什么了?”
原来他看见了啊,我有种被抓包的感觉,“就是一些客套话,并无别的。”
慕容景安眉头凛然,他远远就看到安璃和商誉说着什么,顿时百爪挠心,和她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还早有婚约,慕容景安越想越难受,恨不得马上飞过去看看他们在说什么,“他没认出你吧?”
“我想应该没有吧………”
慕容景安一把将我抱在怀里,“可是他与你自幼相识,对你又用情至深,心爱之人就在眼前岂会认不出?”
我趴在他的胸口,即便是同一副身躯,早换了灵魂又怎会一样,“王爷放心,我只是安璃,是你的安璃。”
慕容景安蹭蹭我的额头,“油嘴滑舌的丫头,一天到晚就会用你那些甜言蜜语哄骗本王。”
我笑出了声,抬头看到他凸起的喉结,真是有够迷人的,突然胆子大了起来,情不自禁地上手了,慕容景安愕然,眸子沉了几分,“你………”
我并没有因此放手,指腹在他喉结上打圈,“怎么了?不可以碰吗?”
慕容景安握住我不安分的手,“本王是不是太放纵你了,现在敢公然调戏起本王来了?”
我干脆更大胆起来,轻轻在他喉结上落下一吻,第一次在慕容景安眼中看到诧异,随即被他按住后脑勺,炙热的唇贴过来,唇舌交织,我的呼吸都要被夺去了,慕容景安这人接吻就跟打仗一样,一定要占上风,绝不忍受被压制,如果我不认输他就不肯放过我,虽然我试过反抗,奈何最后还是败下阵来。
眼看要到王府了我赶紧推开他,“慕容景安你……”我摸着红肿的嘴唇气呼呼地瞪着他,慕容景安擦擦唇边的血,意犹未尽,“兔子咬人了?”
我不再看他赶紧下车,险些给门槛绊倒,慕容景安看着安璃落荒而逃的样子,眼中充满了占有的欲望,这个女孩儿只能是他的,也只能是他的。
步知秋,“王爷朗坤贪污的罪名做实了。”
慕容景安面色冷了下来,“元宁果然搞砸了,虽是意料之中,未免太容易了些,如此下去,元宁很快就会被元襄打压下去,知秋你把之前收集的证据密报上去。”
“王爷,不好了。襄王因为构陷朗坤被陛下一顿训斥,暂停了他监国的职务。”单擎风喊道。
慕容景安,“看来元宁还不算太傻,如此一来元襄的气焰会被打压很多。不过到底是元宁还不算太傻,还是陛下不想任何一方的锋芒太过锐利?”
步知秋,“王爷是觉得陛下想维持眼下的局面?”
慕容景安,“目前来看确实如此,他们三个旗鼓相当,陛下才好斡旋,也好压制高家。对了,东宫那边有什么动作?”
步知秋,“高太师常去看太子,自从太子痴傻后,那些巴结着的人现在一个都不曾踏足东宫。”
慕容景安,“问题就出在这儿,即便是表面功夫多少也得做一些,怎会一个人都没去?除非…………”慕容景安笑了,“原来如此,看来本王猜得不错,从前是我小看太子了,继续盯着不要放过任何一个细节。平京这摊浑水真是越来越精彩了,还有去查查万国学堂那个叫商誉的年轻人。”
步知秋第一次听说这个名字,“商誉?岭南太守之子?他和这………有什么关系?”
慕容景安,“去查就是了。”
步知秋和单擎风互相看了一眼,摇头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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