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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还没折过她的腰
庙宇建在山顶处,一行人行至山顶处时,已经是汗流浃背、气力尽失了。
广庆庙是康熙爷早年间下旨精修过的,上面的匾额也是康熙爷亲笔题写,是御赐之物,在山门的正上方悬的端端正正的。
众人到达的时候已经过了午膳的时间,主持早早就等在庙宇门外了,见礼后便让底下的小沙弥带着众人去往早就安排好的禅房休息。
时兰进了禅房,先是沐浴了一番。
红玉则是贴心地点上了香,檀木的香气萦绕在鼻尖,直勾的浴桶中的人想要睡去。
不过,到底还是没有睡,因为饿了。
迟来的午膳只是些清粥小菜,不过因着天气热,这些吃食也正是恰当。
午后的广庆庙曝在一道炙热的日光之下,热浪滚滚,就连翠竹松柏也抵挡不住这闷热的暑气,蝉鸣声也不似之前在山林中那样悦耳,反倒是令人有些烦躁。
看来,近日应当是要有一场大雨。
午膳过后,时兰最终是没有抵挡住周公的生拉硬拽,只好趴在床榻上小憩。
檀香沁人心脾,她睡得很好。
醒来时,正好听见青梅在外面请安,说是福晋要带几位女眷去大殿上香祈福,问她起了没。
时兰用清水洗了脸,醒醒神儿,便出了门。
福晋等人已经先去了大殿,时兰出门晚了些,到的时候,看见几人正跪在蒲垫上,闭着眼睛、双手合十,一副虔诚模样。
旁边站着一位大和尚,手里拿着一串檀木佛珠,口中还念念有词。
时兰轻着步子走到一旁的蒲垫旁边跪下,学着她们的样子祈福。
也不知是过了多久,只觉得膝盖都有些麻了,大和尚的声音才终于停下。
众人也都睁开了双眼,接过各自丫头手中的香,拜了几拜,然后将香插进了殿内的香炉中,还顺带向功德箱里投了银钱。
只是,各自求的是什么,没人知道。
出了大殿,日光已经不似之前那样强烈,庙宇在葱葱树木的遮挡下也变得幽暗了起来。
福晋在前面走着,看着这宜人的光景,很是惬意,连心情都好了许多。
“山后有一处温泉,你们若是有喜欢的,尽管去,但是要当心些,这山中豺狼虎豹没有,但是免不了有些蛇虫鼠蚁的,伤着了可不好。”
几人忙应了声。
其实不用她说,众人也是知晓的。
山上不比山下,还有府医和太医能够医治,在这儿伤了、病了,可是要遭些罪的,就算要下山,也是要折腾一番。
福晋说要去拜见主持,讨两本佛经来念,便先行离开了。
李氏本就与耿氏和时兰不睦,也不想多和她们一道,也随后离开了。
一时间便剩下时兰和耿幼青以及周云舒了,三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正觉得气氛十分尴尬之时,路遇了另外一行人。
迎面而来,最前面的那位妇人,时兰认得,是上次去宫里给皇后贺喜见到过的,八福晋郭络罗氏。
郭络罗氏瞧见几人后,温和地笑笑,礼貌的很,时兰也是笑笑,以示回礼,彼此都没有说话,许是没有来往的必要吧。
随后,时兰也没有多留,继续朝着前方走去,要回禅房,耿氏则是紧随其后。
可在最后方的周云舒却没有跟上二人,反而是给八福晋见了个礼。
“八福晋吉祥。”
郭络罗氏早就看见了她,闻言眼神明显冷了几分,声音也清冽了许多。
“云舒,你也来了。”
周云舒听着熟悉的声音,睫毛轻颤。
“是,四爷带府中女眷来庙里祈福,妾身便跟着一起来了。”
周云舒始终低着头,似乎这样就能遮住眼底的那抹黯然和伤感。
郭络罗氏不是没有看出她的拘谨,冷然一笑:“没想到还未有一年之久,你就入了雍亲王府做了格格,当为你高兴才是。”
这话说得没有丝毫恭贺之意,旁的人听着,竟是觉察出了其中的暗讽。
她一个尚书的庶女,若是不嫁入皇家,也当是可以谋个正室的位子,可如今却只是个王府的格格,连侧福晋都没谋着,哪里需要高兴了。
周云舒虽低着头,但是脸色还是一白,完全没有往日那般的镇定模样,嘴唇也咬的发白,心里却是明白的,八福晋就是故意说出这话来,她还在为了那件事记恨自己。
既然自己入了雍亲王府、嫁作他人之妇仍然不能消除她的恨意,那也就没必要再做一副讨好的样子了。
“多谢八福晋,想来八福晋是去大殿祈福的,妾身不便打扰了。”
说完福了一下身子,踏着步子离开了。
郭络罗氏脸色未变,但是看着她如今这番模样,心头快意更甚。
若不是她去向皇后进言,这周云舒还不知道是不是已经做了八贝勒府的侧福晋呢!
“主子,必空大师还在等着您呢!”
郭络罗氏“嗯”了一声,但是步子却没动,不知道心里在想些什么。
第二日,山中果然落了雨,淅淅沥沥的,将山中的暑气都驱散了。
胤禛昨日和众人分别后就突然没了踪影,也不知道是去忙些什么了。
时兰站在门边,扶着门框看着空中落下的雨水,静静地,一副美人观雨的画面,很是美丽。
胤禛来的时候,入眼的正是这样一番景象。
美人穿着一身烟霞色的长衫,腰间系着一根白纱做的丝带,将不堪一握的腰肢称的更加纤细。
胤禛想,他还没折过她的腰,不知道能折成什么样子呢!
再一打量,只见她一头如墨的青丝被一根素银发钗随意挽起,添了一丝慵懒的气息。
柔若无骨的身子半倚靠在门框上,一手抚在门边,一手搭在身侧,眼神散漫,似乎是在盯着雨幕,又似乎,是在盯着远方。
她在出神,根本没注意胤禛的到来。
后者接过苏培盛手里的伞,穿过雨幕,走到门口,鞋底带上的泥水打湿了这样一副美丽的画卷。
时兰皱眉,似乎是在怪他扰了她。
“怎么来的这样早?”
胤禛将伞往凌春手里一递,然后打打身上不小心沾染上的雨珠子,这才回话道:“你这样盼着我来,我可不得来的早些?”
时兰瞪他。
“油嘴滑舌!”
听着时兰嗔怒的话语,胤禛笑了起来,伸手将她耳边一丝落下的碎发撩起来夹在而后,动作亲昵。
随后薄唇轻启:“夫人难道一点都不念着我?”
时兰没有答话,心里想,若是这“夫人”二字被福晋等人听去了,可还了得。
“想什么呢?”
胤禛打断她的思绪,大手揽过她的细腰,在她的眼角落下一个细吻。
他的身上带着一股清冽的凉意,时兰本来穿的就薄,被他一搂,直直地打了个寒颤,不过这股凉意转瞬即逝,男人的怀抱渐渐温暖了起来,她不由得又靠近了些。
“你昨天去哪了?”
她的声音闷闷的,听起来倒像是带着一丝幽怨。
其实,后宅的女子是不能询问男子的去处的,可是胤禛早已经习惯了与她的这种相处模式。
“庙里有一位老师傅,我寻他有些事。”
时兰在心里“哦”了一声,懂事地不再问了。
“你今日陪我去泡温泉,可好?”时兰离开他的怀抱,抬眸盯着他的眼睛,撒娇似的说道。
这似乎是一种邀请,又似乎是一种通知。
胤禛低下身子,将脸凑的更近了一些,问道:“夫人这是在邀请我?”
语气贱兮兮的,是时兰以前从未听过的那种。
她喉中一哽,噎住了。
胤禛见她不回话,又忙笑着追问了一句:“夫人,你刚才是在邀请我和你一起去泡温泉吗?”
时兰恨不得抽他一个大嘴巴子,她只是害怕有福晋说的那些蛇虫鼠蚁,想找个人陪着她去罢了,可话还说出口,他就又开口了。
“夫人,你怎么不说话?”胤禛直起身子问道。
此刻,时兰看他就像看一个长不大的孩子,爱玩闹的很,一直在逗她。
看着看着,心头突然升起一计。
只见她勾唇一笑,妖媚的很,声音中也带着一丝蛊惑。
“我正是在邀请四郎呢,四郎,你可愿意?”
说着话,身子也贴近了些,额头抵住他的肩窝,双手环住他的劲腰,整具身子完全靠着男人才能站得住,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
胤禛被她这突如其来的一招勾的心神荡漾,随后向旁边头都快低到地上的凌春和红玉使了个眼神,二人立马拿着伞走的远远的。
时兰正得意地偷笑着,突然觉得身子悬空,被两条坚实有力的臂膀打横抱起。
“你...你要干嘛?”惊恐的声音里带着一丝笑意,掩饰不住的笑意。
胤禛低下头,附在她的耳边,语调悠扬,声音邪魅:“夫人,你可愿与为夫共度良宵啊?”
他说的直白,语气中又带些风流的韵味,饶是时兰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何事,也早已经做好了心里准备,脸上还是浮起了一抹红云。
“你...我...啊!”
她不过是回答的慢了一些,便被胤禛突然咬住了耳垂。
“你是狗吗?”
时兰被他咬了一口,眼里都渗出了泪水,但是强忍着没有掉落,也不管还是在门口,更没管不远处还站着几个丫鬟和太监,只是瞪了他一眼,一边捂住耳朵,一边怒声斥道。
胤禛笑声低沉,长腿一跨,进了屋内,然后往后一踢,将门关的严严实实的。
边走向床榻边说道:“阿兰上次说我像猫,这次又说我像狗,原来在阿兰心里,我竟是连人都算不得的。”
时兰也很是奇怪他今天怎么这个怪样子,净说些不着边际的话来,但是又不好开口问,而且就算问了,又不一定会得到答案,便只能算了。
胤禛将她放在床上,随后摘掉她发间的发钗,青丝散落,遮住了本就单薄的后背。
他正要褪去她的衣物,却被她一手按住。
“四爷,佛门圣地。”说是这样说,可是她眼中还是升起了一丝笑意。
胤禛反手握住她,一脸正经,说的话却是不要脸至极:“我佛慈悲,定会宽恕我们的。”
说完,便又去褪她的长衫,可是又被她用另一只手给按住了。
“可是四郎,你还未答应我,要陪我去泡温泉呢!”
她说着话,手还在他的腰间轻轻抚着,不知不觉间已经到了紧要的地方。
胤禛身子一颤,差点没撑住直接倒在她的身上,随后哑然一笑,俯下身去亲吻早就渴得要命的红唇。
时兰鼻腔中发出一声轻哼,被男人热烈而霸道的气息包裹着,不觉间听见了一句:“等下我抱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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