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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铺子第一桶金
脂粉铺子开张后,因着秦简和秦襄在胭脂、香粉上做的物什都是用了心的。
单单是那装脂粉的木盒子更是差着木匠重新打磨雕刻了新的花案图样,即便是里头的脂粉用完了,木盒子单看着也是极为赏心悦目的。
再加上价格定价不甚太贵,走的是中端路线,故而新开张的这几日生意还算得不错。
“你们这澡豆的盒子也算的别致,除了茉莉花,这还有什么花味的?”
那妇人手指的是一份用木盖子装好的澡豆,掀开木盖里头是搓揉的个头搓的有拇指大带着茉莉花瓣的白色澡豆。
秦简顺着妇人的视线一笑,问道:“夫人,是想买澡豆吗,这澡豆不仅有茉莉花味的,便是其他味道的也有呢。”
话说着她又引着妇人去看另一边木头盒子装的澡豆。
这澡豆是做了好几个味道的,因着是入夏了,做澡豆选的也是几个时季节的花样。
现在莲蓬还未完全下来,但莲花就已经盛开了,故而秦简便摘了莲花的花瓣,又做了莲花味的澡豆。
莲花的味道不同于茉莉的清甜,莲花的香味是是一种淡淡的清香,香远益清。
闻着也是颇为别致的香气。
嫣红色的澡豆摆放在木盒子里,个个边缘都包裹着淡粉色花瓣,亭亭玉立俏生生的躺在木盒子里煞是好看。
那妇人见着便惊觉欢呼起来“呀,这个澡豆也是极好的,我看着这粉色、白色便是都想买呢,只是这澡豆的个头足有拇指大......”
妇人欲言又止,言外之意是怕买了如此多的澡豆,还没有用完。
余下的澡豆保存不好,兴许便受潮了。
秦简笑了笑又道:“夫人,不必多虑,你可看我们做的这个澡豆盒子。”
她打开装着澡豆的盒子,将上头覆盖的澡豆扒拉开来,余下的木盒竟然另有玄机。
木盖子设计的置放澡豆地方中有镂空,便于使用澡豆过头沥水。
妇人拊掌夸赞起来“这个设计好,真是极为便利的,但我其他的澡豆又将放置何处呢?”
秦简又从中取出一个布制的口袋,将澡豆倒入里头,再扎紧口袋便是一个收纳的袋子。
“夫人,这个口袋是免费赠予您的。木盒子用作沥干湿澡豆,这布袋子用来装放新澡豆,您瞧只需要将这澡豆放置在干燥的地方您买多少都是经用的。”。
那妇人依言查看了一番,觉得很是不错,却还是有些犹疑。
秦简见状便又笑道:“夫人是想要两个味道的澡豆嘛,其实也可以双拼着或者多拼着来买这个澡豆,价格是一样的都是四文钱一个,四十文一盒十个呢。”
妇人被她说动,有些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自己的发鬓,显得有几分局促。
其实五文钱一个的澡豆也算不得太贵,但是若是一般的澡豆只需要三文钱一个,远没有那么多紧致别样的味道。
闻起来也是普通的皂荚味,没甚么出奇的设计。
妇人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双手,因着长年累月的劳作手掌里布满着厚厚的茧子,凑近些更有些清除不了的血腥味。
她又打量了自己的衣着,自觉干净整洁,但鼻尖仍然布满着猪臊的味道。
屋内虽然四通八达的敞开了窗户,但仍然是有几分热意。
秦简替那妇人打着扇子,也不催促便这样静静的等着她。
终于妇人羞涩的笑道:“你家澡豆的味道实在是香气扑鼻,我先前在外头路过时便闻到了味道,因而总是频频驻足,今个才终于下定决心来买。”
“我是靠近东街小巷那边的屠户娘子,说起来也有几分不好意思,往日杀了猪是用草木灰去清洗手,即便洗上几次也是总觉得身上带着血腥味。前些天杂货铺的娘子给我用了你家的澡豆,我便觉得身上都带着几分香气呢。店家给我来上两盒罢。”
秦简看她只道:“自古女子多爱香,夫人不必为此介怀。”
那妇人点头称好,便笑着从兜中掏出了六十文银钱递给了秦简。
秦简接着便替她打包好了澡豆,笑着将妇人迎出门去。
转头又将银钱放入柜台中,打起算盘来。
她葱白的指尖握住了豪笔,边记账边指尖拨动算盘。
随着算盘声在旁边“噼里啪啦”的响动,宛如珠翠落玉盘,秦简跟着账本又划了个正字。
虽然脂粉铺子里的货物是她做的,多少数量自是心中有数,但为了日后去学堂方便家里人记账还是做个数量统计吧。
这厢才拨动记账了几个数字,便又听得门前的风铃传来响动。
秦简执笔抬眸,猝不及防撞见了魏含,她放下笔来笑道:“魏含,好些时候不见,怎么来寻我了。”。
因着上次魏含疫病时帮忙请了马车,秦简自认为双方也算的熟络,故而就直接别称了。
再者魏含也未曾及冠,也没取字。
魏含负手走入,先是打量一番后称赞道:“你这铺子虽小,但修缮的倒是别具一格。”
秦简的脂粉铺子和旁的胭脂铺子不同,像胭脂这等贵重的物品是看色可以,试色是绝对不行的。
大抵也因着清河县地处偏僻路远,运输的货运费就比较昂贵一些,造成的胭脂成本就比较昂贵。
但秦简自己掌握了做胭脂水粉的技术,算上成本价就显得可以接受了起来。
因着她铺子与旁人不同的地方便是,拆了好几个颜色的胭脂、香粉,打开盒子供客人观赏试用。
许是这个方法很得清河县妇人的喜欢,开业才几天,竟卖的比主打的物美价廉的澡豆还要多。
不过也不是什么大单子,只是些微几个几个的零散小单子,算不得什么大收入。
秦简放下笔起身道:“是吗,那你看上甚么颜色了,只管告诉我。我虽没赚什么大钱,但朋友见的相送也是做的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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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也是打趣,魏含是一男子,何须用是上胭脂水粉。
也是说些皮实的话。
魏含摇头只定定的看着她,后又道:“听说你拿到了知县的荐名贴,过后等邻县的疫情解决了,便要去入学了吧?”
“你这消息怎么这么灵通?我可从未告诉过旁人。”秦简疑惑道。
魏含抵手咳嗽一声,只道:“这也是听旁人说的,魏家与近来与知县走的颇近。”
这话秦简听懂了,沈知县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性格,和清河县的地头蛇魏家交好,对他并没有坏处。
她歪头笑道:“许是日后在的是县学旁边的女学,四舍五入我们还可算得是同窗,魏兄日后可得关照一下我。”
秦简声音清甜,尾音带着不自觉的拉长,眼角天生向上,更是眼若桃花。
魏含停驻,“那是自然,若你在读是县学旁边的女学,自然要“承情”一番。”
他说话也是很巧妙,“承情”偏偏也加重了尾音,倒是先让秦简不好意思起来。
这人惯是腹黑,又讲了承情,想来还是记着上次疫情的事情。
秦简给他说想找个地洞钻进去,便只能讪笑着不再说话。
魏含这时才抿嘴笑了起来,想来也是故意还秦简方才嘴快打趣时说送他一盒胭脂。
他正了正颜色,书童乌邵便从袖中取出一物递给了秦简。
秦简不明所以的接过,那物用信封包着,摸起来是薄薄的一层纸。
也不知道里面是什么东西,偏生送的主人在面前倒叫她不好再拆开。
魏含眼睫微微煽动了几下,又垂眸似是想起了什么只道:“听闻你开铺子,也没什么拿的出手的,便送了些手头上有的银钱。”
秦简摸着薄薄的信封,万般没想到里头竟然塞的是银票。
方才被戏弄的羞人的恼意也被一并清空了去,她的嘴张张合合脑子里只理出一条思路。
“魏含,其实不必如此....”。
诚然她先前在手头紧缺的时候确实把魏含充当过几次冤大头,但这随着几次与之交集后,魏含虽行事有时让她觉得矛盾,但端的起是君子。
又帮了她好些次,那便万般不能再收人家银钱了。
“君子之交淡如水”这个道理她还是知道的。
秦简复而又将信封递了过去,摆手只道不要。
魏含却也并不接过,只抬眸淡淡地笑了一下。“先前只是开个玩笑,秦姑娘竟然生起气来不接我的贺礼了?”。
话儿都说到这份上了,秦简便也只能接过。
银钱确实是她手头紧缺的,话多不值钱,吃多不香甜。
思来想去便也不知道怎么好,秦简便点击了系统兑换了一个自己也很想要的道具。
“幸运buffer”用在了魏含身上。
秦简重重地攥紧了信封,微笑道:“今日无事,便替你算上一卦。”。
她说着从柜台取出一只龟壳,三枚铜钱,摇晃一番。
那铜钱即将掉落地上时,秦简稳稳的向下握住,素手一张。
三个铜钱,三面为阳。
她绽出笑颜“魏含,你今日运气很好呢。”
魏含诧异的看着她,眼波微转,默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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