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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达西西里
绽放于黑暗的花,最终只能栖息于黑暗。
“呀,怎么了,不高兴吗?”这是一脸笑眯眯,毫无闯进别人浴室应该有的惊慌表情的太宰治。
“……”这是坐在浴缸里忍不住深吸一口气的令。
如果不看对方那些突发奇想仿佛抽风一样的行为,永远冷静的性格,缜密无误的思维,对人性的极致把握,太宰治无疑称得上是最完美的搭档兼同事。但只要他一开口,就能把这些东西毁得一干二净。
太宰治的目光从露出水面的雪白膝盖一路向上,看他朦胧的紫眸半睁半闭,松散下来的长发被水汽濡湿,一小簇发尾漂浮在水面上,头顶还沾着几片红色花瓣。
“你弄那么多花干什么?”撩了几下太宰治洒在水里的植物,把属于自己的嫩黄色小鸭子捞出来,令有些不解,“趁我现在好说话,给你一个解释的机会。”
这个无孔不入的混蛋一进来就给他兜头撒了一把玫瑰花瓣,差点没把他吓到一拳挥过去。原本只是想偷偷的放松一下就快点洗完出去,这下计划要泡汤了。
请问这个人到底懂不懂锁门的意义在哪里?
太宰治自然地脱衣服抬腿跨入浴池,宽敞的空间容纳两个瘦弱的未成年人绰绰有余,“这可是有名的花浴健康法,能够保持身体水分的充足。过两天不就要和那边见面了吗,你也不想被他们嫌弃作息不够健康吧?”
“那你为什么要和我挤在一起?下一个不就是你吗?而且那边有淋浴间。”令看着坐在自己对面已经开始往手上抹沐浴液的人,脸上却没有太多反感的表情。他纯粹就是对太宰治的目的感到疑惑。
“还不是小矮子耐心太差了,我可是担心他忍不住把酒店炸了才委屈一下的。还有,你该不会还没有发现吧?淋浴的喷头坏掉了哦。”
令点点头,算是对这个理由表示相信——太宰治一到房间就窜进了浴室,原来是去检查淋浴喷头了啊,可能是怀疑有摄像头或是监听器吧,他总是对陌生环境充满了警惕。
从长达十几个小时的飞行中解放已经是一个多小时之前的事情。下飞机后他们跟随森鸥外来到了提早预定好的酒店,谁知道对方以暗杀王事件组织损失了太多所以出门在外要节俭的理由直接给了三个选择。
为了不落面子森鸥外订了本地最好的酒店,但只有两个套间。要么他们三个人住一个房间,森鸥外爱丽丝和他的守卫住一个房间;要么,三个人里面挑一个和森鸥外一起住,其他两个人住一个房间。或者他们之中谁愿意去和那些陌生的底层成员一起住,但那样就少不得会有在意外发生时迟到的情况。
出于对首领的“尊敬”,他们不约而同地选择了第一个办法。
由于订的房间是双人间,在经过十几分钟的关于“太宰治睡鱼缸”和“中原中也睡浴缸”的话题争吵之后,困得眼皮打架的令终于“温柔”地一人给了一拳,最终敲定了把两张单人床拼到一起的方针,总算是解决了睡觉问题。
但是再怎么争辩,洗手间也只有一个。如果不加快速度的话下一个人可能会直接累到睡着吧,毕竟检查完房间后已经是凌晨十二点多了。
这也是令在太宰治闯进来的时候没有把对方扔出去的原因。
“你安分一点。”小腿上有什么东西轻轻拂过,由于水雾的遮挡无法看清,令往手臂上撩着水花,脑袋里只有忍耐两个字,“我现在没有力气……”
“诶~那我现在如果想要在浴缸里溺死的话令也没有办法阻止了吗,太好了!”太宰治鸢色的眼睛里仿佛有一道微光闪过。
令垂眸看他,昏暗的浴室灯光投射在眼帘上像是蝶翅轻颤,其下遮掩的眼神似有若无瞧不真切,“那我就在你的墓碑上刻‘太宰治,死于不足二十公分深的浴池,□□的耻辱’好了,这样所有人都会知道。森先生说不定会在墓前呜呜地哭,说你给他丢脸了哦。”
说完,他很满意地看到对面的人明显抖了一下。
“快点吧,中也一会儿要发火了。”十分钟后令冲洗干净率先站起身来,被水温染上微粉的脚趾踩在浴池边轻轻用力,轻盈地跳到吸水地毯上。
“这么随便就洗好了吗?”太宰治单手撑在下巴上,假装不经意地用余光欣赏对方线条分明的背部肌理和清晰可见的蝴蝶骨,语气中带着一些遗憾,“没洗干净的话小猫咪会有臭味的~”
令三两下套上睡衣,有些嫌弃地斜眼看过去,“青花鱼明明天生自带一股腥味,就别说别人了。”
“我先出去了。”门被缓缓带上。
太宰治耸耸肩,继续手里的动作。轻微的水声在浴室回荡。
……
一出门就看到正对着电视的床上坐着中原中也,对方逗着小猫看着文件的同时在不停地打哈欠。
“喵——”桑桑一听到声音就后退一蹬,马不停蹄地抛弃了新欢奔向主人。
“中也,你要是累就先去洗漱。等太宰洗完应该刚好。”令接住黏人的小伙伴,有些担心地望着他,“你在飞机上可一点都没睡。”
连森鸥外都没忍住眯了两个小时,中也却一直在处理森鸥外临时交代的任务,实在是有点拼命过了头。就算森鸥外有意将欧洲的事务交给中也打理,也没必要急于一时。
“老大让我在接洽之前准备好需要用到的资料。没事,反正明天可以睡个午觉。”中也伸了个懒腰,露出一截劲瘦的腰线,“你好了?记得吹头发。”
“啊忘了。”令这才注意到背上传来的湿意,连忙放下桑桑找出柜子里的吹风机,“幸好有中也在。”
中也无奈,“你啊,要是没有安森照顾我看你能直接把自己搞成乞丐,真不知道之前在贫民窟是怎么活下来的。”
“嗯?所以以前我会经常剪头发,虽然自己剪得很丑就是了。”令抓着自己的头发在暖风中摇晃,发丝像柳枝般轻柔,“现在就没这个必要了,那时候活着又不需要太多条件。”
“啧。”中也咂了咂舌,没有再多说什么。生活在贫民窟或者镭钵街的人大多有这种毛病,他也是如此。毕竟比起食物和药物,外表是否整洁就显得不那么重要了。
“清爽~”没多久太宰治顶着湿漉漉的头发出来了,原本微卷的发丝被水打湿后像是刚烫完的羊毛,“不亚于一场充满朝气的自杀了呢。”
两人望着他包裹得严严实实的绷带,完全感受不到他口中所说的“朝气”。
“轮到我了。”中也站起身和太宰治擦肩而过,趿拉着拖鞋关上了浴室门。
令看着太宰治默默坐到床上用毛巾擦头发,正常的动作在这种安静的氛围下显得格外不正常。
难道太宰治终于在我和中也的日夜熏陶下觉醒了乖巧之心?
功德无量啊我俩。
可过了一会儿太宰治依旧一言不发,这让一路上都被他时不时骚扰的令反而有些不适应了。
这家伙不会是在憋什么大招吧?
果不其然,正当令将将要放下心来的时候,太宰治仿佛预感到了什么一样,嘴角慢慢扬起了一个怎么看怎么不怀好意的笑容。
紧接着浴室里就传来超级响亮又清脆的“咚!”一声。
令马上就反应过来,转身下床,“中也?出什么事了?”
门被狠狠地踹开,中也冲了出来。他的衣服背后湿透了,头发也往下滴滴答答淌着水,凶恶的眼神直勾勾地盯着太宰治。
“小矮子够不着洗手池摔倒了吗,真可怜。”
太宰治盘腿撑着下巴,哪还有什么沉默寡言的失落样。
“太·宰·治!”中也咬牙切齿地骂道,一边解扣子一边向床边走去,“该死的,一天不作你就皮痒是不是!我这就成全你!”
令探头看了看浴室。
桌上的瓶瓶罐罐的位置有些奇怪,放毛巾的架子下方的地面和洗手台上都有少量的沐浴液,不仔细观察是看不出来的,都有摩擦过的痕迹。
看这混乱的场面,应该是中也拿毛巾的时候滑倒了,慌乱中想用手在大理石台面上扶住结果却按到了太宰治在上面的沐浴液,后背磕到洗手池边缘把塑料瓶扫到了地上?
“哎呀中也好暴躁,明明就是自己不小心吧,怪到我头上还真是倒打一耙呢~”
随后那边传来床不停摇晃的声音,间或夹杂着太宰治断断续续的怪叫。
令目不斜视地路过两位维持着糟糕体位的同伴,一步一晃直接扑到了柔软的被褥里。酒店的床铺有一种让人不太习惯的清浅香气。
他闭上眼睛,呼吸逐渐绵长起来。
“混蛋青花鱼我宰了你……”中也光着上半身抓住太宰治的领子不断上下晃动,还是太宰治在混乱之中勉强伸出手指指旁边,他才注意到身边不知什么时候趴了一条长长的人形生物。
中也维持着静止的动作纠结了半天,最终决定放下个人恩怨——他也已经累了好几天了,和这油盐不进的青花鱼纠缠纯属浪费时间。
“算了,文件明天再处理好了,被你这家伙一搅合都没心情了……”
他小心翼翼地往下爬,同时尽量不影响到另一边床的稳定性。
正当他抬起腿眼看就要成功的时候,太宰治突然伸脚往前一勾,导致中也直接整个人直接跪倒在了床上。席梦思尽职尽责地将原本安稳趴着的人往空中弹了两下。
中也赶紧抬头看过去——没醒。他松了口气,转而回头怒目瞪视,“混蛋太宰你有病啊!”
太宰治伸了个懒腰,往下躺了躺,“我只是换了个姿势,腿太长没办法,是中也自己动作有问题。建议把不听话的腿截掉换成假肢,这样中也终于能长高一点了吧。”
“你TM……”中也捏着拳头,过了半晌又只好悻悻作罢,“老子绝对不要挨着你睡。”
想打,但是不能打。一旦太宰治被打了肯定会作天作地吵醒令,然后装出一副眼泪汪汪的样子撒娇告状。虽然令不会相信他,但安慰的抱抱绝对少不了。
怎么可能成全太宰治!
他一边恨得牙痒痒一边来到远离太宰治的床边,轻手轻脚地将令翻了个身。少年砸了咂嘴,依旧闭目沉睡着。中也搂住令的颈后和腿弯轻松地挪到了中间位置,然后抖开被子把他裹成了一只毛毛虫。
“可恶的异能力者。”太宰治闭着眼,突然嘟囔着说。
中也没有理睬他,在他看来这家伙无论什么时候都在发疯。
关上灯,房间里仅剩从窗帘缝隙透进的微弱月光。
“晚安。”不知道是谁说了一句。
……
俗话说一日之计在于晨,但通常情况下“晨”这个字对于需要睡眠的青少年来说至少也要指七点之后。
“起床了~”太宰治撅起嘴对着耳朵轻轻吹气,吹得上面的绒毛微微摇摆,嘴角带着让人忍不住浑身一颤的坏笑。
原本蜷成一团缩在被子里的人抖了一下,忽然一个翻身直接跨坐在了太宰治身上,一只手像钳子一样紧紧掐住了对方的脖子。
“你干嘛!”他的另一只手捂在头侧,从指缝还能看到红得仿佛要滴血的耳垂,“还让不让人好好睡觉了!如果你是敌人现在已经被我掐死了知不知道!”
“你这不是挺精神的嘛。”太宰治一脸笑意,在令眼里却比每天折磨他的闹钟还要可恶。尤其是太宰治还一脸无辜地将手放到了他的腿上拍了两下,完全无视了很可能让他窒息的境地。
“看起来睡得好香所以忍不住捉弄一下,没想到令对我这么热情啊~”
令看了一眼外面朦胧的天色,松开他的脖颈转而抓住睡衣领子将他上半身拎起,“太宰,你这个混蛋。”
什么好的不学,学扰人清梦?
“我只是叫你起床,又没有做什么过分的事。”太宰治挑挑眉,四肢摊开,“倒是你灯笼怪,我好心来帮你,你居然恩将仇报?这样可不行,我……”
浴室门这个时候突然被打开了,两个人停下动作同时朝门口看去。
中也一身睡衣站在门边揉着眼睛,然后表情逐渐变得空白。
中也:●_●
“中也,好久不见你还是没变呢,无论是身高还是智商~”太宰治举起一只手打招呼。
“你在说什么胡话,我只不过去了趟厕所。”中也皱着眉看向二人,“你们一大早搞什么?”
令慢吞吞从太宰治身上爬下来,途中还故意用膝盖捻了一下对方柔软的腹部。他没睡够的时候容易思维迟钝,身体反而比较灵敏。
他学着桑桑的样子趴在床上压低腰线拉长身体伸了个懒腰。
嗯——果然好多了,下次还是把尾巴放出来吧,不然总觉得屁股后面不太舒服。
“太宰你……”
“不要在意这种小事中也。”太宰治一本正经地打断他的话,从床上窜下来拉着令进了浴室,“动作快,我饿了。”
“你饿了关我什么事,我还想再睡一会儿……还有你为什么又要跟进来?”令一边在牙刷上挤牙膏一边从镜子里用白眼嫌弃站在背后的太宰治。
这样看起来身高差更明显了,好不爽。
“这样不是更快吗?那些学校里一个宿舍的同学肯定也是这么做的。”
令叹了口气,努力撑起自己的眼皮。
最后等森鸥外来到餐桌旁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画面。
他的新任干部正一脸困倦地半趴在桌面上犯迷糊,头发散乱,一看就是被强制叫起床的;充满活力的未来骨干坐在左边看文件,靠谱的姿态让人忍不住连连点头;而他的“好”弟子则是一边笑着说些轻佻的话一边手贱地去戳搭档的侧脸,然后偶尔被对方拍开,如此往复锲而不舍。
森鸥外叹了口气。一想到昨天在隔壁都能听到的隐隐约约的吵闹声,就有种意料之中的感觉呢。
“安吾君,你有小孩吗?”
“没有,首领。”亦步亦趋跟在森鸥外身后的青年低声回答。
“唉,真是头疼呢,家里孩子总是吵吵闹闹的。安吾君有什么好办法吗?”森鸥外紫红色的眼眸里有着清晰的笑意,看样子只是随口这么一问。
“孩子吵闹大多是因为得不到大人的关注吧,属下认为您应该多陪伴才是。”带着圆眼镜的青年丝毫没有因为首领略显亲昵的问话感到惊慌,语调沉稳又有理有据。
“你说的对。”森鸥外思考了一会儿,笑着向三人走去,“你们都起了啊,果然年轻人就是精力旺盛。吃早饭了吗?”
“首领,还没有。我们在等您。”中也最先站起来行礼,令呆了一会儿才晃晃悠悠地反应过来,太宰治则是完全不为所动,还一副“多此一举”的表情。
三人的性格特征一眼就能分辨出来。坂口安吾推了推眼镜,眸中闪过微光。
“私下里不必在意礼节了,中也君和令君随意一些吧。”森鸥外并不恼怒太宰治的无视,反而笑眯眯地让两人坐下。
“是/哦。”
“各位早安,属下叫坂口安吾,原先是在港口Mafia旗下的会计事务所管理账目的,现受到首领的指示进行情报收集工作。”
“请多指教,坂口君。”中也对于能被首领亲自带来的人非常尊重。
令就有些不感兴趣,随便打个招呼就把视线转向窗外了。太宰治倒是用目光在坂口安吾身上转了一圈,把对方看得寒毛直竖,但也没说什么。
“安吾君的异能力很适合这份任务,想必以后我们的情报部也能更加优秀。要加油啊。”森鸥外坂口安吾的肩膀,除了得到一句“多谢首领赏识”之外还引来了饱含不同意味的视线。
毕竟一般森鸥外这么说话都是他想要算计别人干活的时候,在座三位未成年都深谙这个规律。
看来这位安吾君以后的日子是不会轻松了。
五人安静地吃完了早饭之后天已经大亮起来,餐厅里的人也渐渐多了。
“这两天你们先自由行动吧,中也君记得把资料整理一下。明天晚上我希望在酒店看到所有人。”
“是,首领。”
森鸥外带着坂口安吾又回到了房间,中也因为工作也先走一步。
“你有想去的地方吗?”太宰治看着令兴致勃勃地换了身衣服正往口袋里塞着桑桑,一副准备出门的样子。
“我要先去银行取点钱,然后去酒吧。”令将长发束成马尾,披上外套,“护照银行卡学生证射击培训证钥匙房卡……齐了。要一起吗?”
“我还是算了,昨天的记录还没打完呢。记得带点蟹肉罐头回来,酒店的有一股面粉味。”太宰治挥挥手权当再见,“啊还有发芽的土豆,我有一些新的灵感。”
待门关上后,太宰治从口袋里掏出嗡嗡作响的手机。
“是我。”听筒那头传来恭敬的话语。
他沉吟了一会儿,发话,“先不用管,封锁所有机密情报,放点小道消息出去,中也的信息可以相对真实一点,反正之前他的事情在欧洲随便打听一下就能证实,打消他们的怀疑。其他的让下面人把嘴闭紧了,他们不敢强行逼供。”
挂断电话,他放松身体仰躺在柔软的沙发上。
“看来是有人等不及了啊,这次能不能钓上大鱼呢……”
……
令告别了颇有档次的豪华酒店走在人流如潮的商业街。
上次来的太过匆忙,都没有好好体验异乡风景就回去了,这次他终于能忙里偷闲体验一回度假生活。街上到处都是金发碧眼的外国人,这个季节其他国家的旅客也多到爆棚。没有行色匆匆的市民,也没有层出不穷的抢劫或者爆炸袭击,所有人脸上都带着热情的笑容。
意大利真是太棒了!
令伸了个懒腰,阳光照射在身上暖洋洋的让他又生出些许困意。晃了晃头,他深吸一口气踏进了银行的大门。
按照指示拿好号码,令出于习惯坐到了靠近门边的软凳上。
他已经想好了,取完钱之后就去上次别人给他推荐的那家复古酒吧喝一杯。那里的老板虽然古板又固执,不接受信用卡只肯收现金,但是调酒的手艺是一绝,收藏的也都是上了年头的好酒,去过那里的顾客没有一个不称赞的。之后再逛逛西西里的商业街,看看能不能买点什么送给好久不见的朋友们。
可惜天不从人愿。
还没等到他排完队,就听见门口两声枪响,两个带着面罩全副武装的人冲了进来,紧接着就是路人冲破天际的尖叫。
“全都给我趴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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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看太令中的贴贴吗?喏,虽然幼稚得像幼儿园宝宝一样
越写越感觉三个人的相处方式像是令姐带俩瓜妹妹(弟弟)。
无赖派第三人上线。
我们的目标是,迫害安吾迫害安吾迫害安吾!安吾睡了!
银行事件之后会发生什么大家都懂的吧?
小剧场:
鉴于令酱的耿直思维,正文有概率出现的画面包括且不限于:
太宰治:抱抱
令:(不含任何意义的直男式拥抱)
太宰治:亲亲
令:(对小猫咪的亲额头)
太宰治:毁灭吧,这个世界
陀:好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