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我的真心还回来[快穿]

作者:糖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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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要当皇帝(十一)


      叶梁枝趴下来,往太师脖子上吹气:“我好可怜啊,腹背受敌,亲人不是亲人,手足不是手足。”

      太师沉默片刻说:“只要你是明面上的储君,那么无论发生了什么,你都是最正当的继位者。”

      叶梁枝眨了眨眼睛:“废储诏书在哪里?”

      太师静了几秒,眼神落在叶梁枝下半张脸上:“我这里。”

      叶梁枝拥住她的脖子在她嘴上“吧唧”亲了一口:“那我不是只要哄好你就行了?”

      太师捏起她的下巴:“那可不够,你得保证不让陛下再质疑你第二次,还有,你得向我证明你值。”

      叶梁枝:“怎么样算值?”

      太师没回答,只说:“我不会辅佐昏君,也不会辅佐庸君。”

      叶梁枝贴着她脖子蹭了蹭,小声说:“谁要你辅佐我了,我明明只想要你睡我。”

      太师没听清,微微偏了下头:“什么?”

      叶梁枝将脸埋在她颈项间,声音蹭得模糊不清:“不说了,反正你又不喜欢我。”

      太师不知是听到没听到,没对这一句作出回应。

      ·

      叶梁枝去寻谢晖,被告知谢晖正在忙公务脱不开身,将叶梁枝安置在书房里等她。坐了小半个时辰,茶凉了两盏,叶梁枝支在茶桌上醒了个盹,起身活动筋骨,顺道看了看墙上挂的字画。

      一共六幅,画上题诗,叶梁枝对文学艺术均没有什么修养,扫描一样将整幅画囊入眼中,果不其然在其中五幅的阴影细节处都发现了小小的“兰”字,若不是像她这般带着目的找还真不容易看出来,剩下一副没有“兰”字的,画的是兰花。

      叶梁枝:“她喜欢兰若画兰花,我喜欢太师画什么呢?”

      何苹翻了个白眼:“画你自己。”

      叶梁枝:“好主意。”

      见叶梁枝真问侍女要来纸笔准备作画,何苹才从无语中恢复语言能力:“我是在讽刺你。”

      “打是亲骂是爱,我都懂。”叶梁枝提起笔纠结,“可是我长得这么美画技有点跟不上啊。”

      何苹:“呸。”

      谢晖姗姗来迟,瞧了眼叶梁枝画的画,说:“这竹子不是京中的品种,你在外面见的么?”

      叶梁枝画完最后一笔,笔杆在笔架上磕出一声轻响,将画提起来晾了晾,上下一扫觉得甚是满意:“是不是比京中的好看?”

      谢晖不知竹子有什么好看不好看,但叶梁枝画的不错,她便随意嗯了声,在一旁坐下问道:“是有什么进展吗?”

      叶梁枝将画暂且放在一旁,坐下来问她:“我先问你一个问题。”

      谢晖:“你问。”

      叶梁枝:“兰若在听月楼是什么地位?”

      谢晖微蹙了蹙眉:“什么意思?”

      叶梁枝不卖关子:“听月楼有可能骗她吗?”

      谢晖愣了一愣:“消息这种东西口口相传难免有差池,有一二对不上很正常,未必是有心欺骗。”

      叶梁枝:“昌氏……就是花庆的伴侣,没有做母皇的诏奴,去帮母皇练死士了。”

      谢晖狠狠惊讶了一下,又说:“你……”她想到什么声音低下去,“你的消息应该没错,可这和兰若说的相差太多了……”

      叶梁枝不加语气地问:“兰若会对你撒谎吗?”

      谢晖毫不犹豫地否决:“不会!”

      叶梁枝点点头:“那就是她被骗了,是听月楼骗了她,还是有人骗了听月楼?”

      谢晖沉思片刻后说道:“兰若……兰若虽然不掺和听月楼的生意,但是她的身份对听月楼很重要,听月楼一开始就是靠她聚揽天下文人,听月楼现在对外的名声和地位跟她脱不了干系,她与听月楼的关联不仅仅是和赵老板交好,她更像是……更像是听月楼的象征符号,如果她想要什么消息,我想听月楼会竭尽全力帮她拿到的。”

      叶梁枝“嗯”了一声,又说:“听月楼做到如今的地步,该有的本事还是有的,昌氏又不是什么重要人物,他是否活着,在做什么,知道的人不多也不少,只是没主动向外传罢了,听月楼如果连这种消息都能打听到假的,那京中第一消息中心恐怕是浪得虚名。”

      谢晖低下头不说话了。

      叶梁枝又宽慰了她几句:“不过人心叵测,听月楼人那么多,不是有三个老板吗?老板背后还有老板也说不定,也许有人不想兰若知道所以故意给了她假消息也未可知。”

      谢晖:“可是为什么呢?同样是活着,做了诏奴和帮母皇培养死士有什么区别?”

      “这还不简单么?”叶梁枝勾唇笑了笑,“投诚和保命的区别。”

      谢晖提了一口气:“我要……”

      叶梁枝:“你要把真相告诉兰若?可她还对她父亲抱有期望呢,你要把人带去见她么?换了这个结果,她妹妹会因为见到父亲放下执念么?”

      谢晖沉默片刻:“可这是真相。”

      叶梁枝:“真相有时比虚假的希望更残忍。”

      谢晖沉默片刻,说:“我打算再去一趟听月楼,还有一点别的事情要确认。”

      叶梁枝问:“什么事情?”

      谢晖摇摇头,又说:“我确认了再告诉你。”

      .

      叶梁枝从谢晖那离开,又去宫里办了点事,一番磋磨到了第二天早上,叶梁枝连自己宫都没回,马不停蹄往太师府跑。

      何苹忍不住讥讽道:“你来这么勤干脆睡在这里得了。”

      叶梁枝:“那不行,没有偷情感。”

      何苹:“……”

      白天太师一般不在卧房在书房,叶梁枝走到门口才想起这件事——之前没怎么在白天来过,顿了顿还是推门进去了,叶梁枝本来自我感觉很精神,精神到能和太师翻来覆去拌舌搅嘴几百个回合,但现在人没在空有一张床,她只看了一眼就困了,打了个哈欠脱了外袍径自爬上了床。

      太师回来时看见未掩实的门目光一凝,轻手轻脚推开,一打眼就看见床上鼓起一团,视线下移看见床下一立一倒的白靴,旁边衣架上胡乱堆着几件衣袍,这才松下眉目走了进去。

      叶梁枝一条腿搁置在被外夹着被子,裤袜都脱了只穿着一件单衣,下摆撩起露出一截小腿,怀里的被子被挤成扁扁一条——实在是睡得很安心,太师很好心情地没有搅她好眠。

      叶梁枝巳时来,申时才醒,睁眼看见太师还以为自己在做梦,兀自伸手去摸她的脸,太师任她摸了一会儿,才冷言冷语道:“好摸么?”

      叶梁枝这就醒了,在太师脸上重重搓了两把才收回手,凶狠道:“好摸。”

      太师去翻她:“那换我。”

      每次事后都是太师最温柔的时候,让叶梁枝联想到上个世界的温存,感受着太师的体温在自己身上游移,直到在她手腕上停了太久,叶梁枝才随着她的视线看过去。

      太师在摸她手腕上的疤。

      叶梁枝手腕上的绷带前些日子就拆了,此前太师最凶的时候也不曾压迫她这个位置,抓握她的时候要么只勾着手指,要么向下滑几分抓着她的小臂。

      后来绷带拆了却很喜欢碰这里,叶梁枝一开始只当这里触感特别,她觉得好玩,或者是觉得难看心里有些介意,这时看着她低着头的侧脸却有些恍惚。

      太师有没有可能……是心疼她呢?

      叶梁枝一想到这觉得骨头都酥了,语气很软地哄她:“没事了,一点都不疼。”顿了顿为了加深可信度又补充,“我故意割的,没下狠手。”

      太师抬起头看她:“故意割的?”

      “嗯。”叶梁枝点头,“那会儿急着让母皇见我,这个法子是最快的,我还特意挑了角度,怎样划口子大流血多看起来吓人但其实不怎么深也不会影响手腕功能……”

      叶梁枝甚至兴高采烈地分享起自己的经验来,没注意到太师的神色越来越冷,直到太师将一摞衣服扔在她身上:“穿。”

      叶梁枝不明所以,但是感觉到太师生气了,这个太师脾气很坏,总是莫名其妙生气,叶梁枝不敢惹她,乖乖把衣服穿好了。

      叶梁枝自以为十分乖巧地衣着整齐地站在太师面前看着她,却被太师提着衣领搡出了门。

      叶梁枝摸了摸碰了一鼻子灰的鼻尖,张口喊了声“太师”,门里传来十分冷的一句:“滚。”

      青天白日的,也不怎么好喊人来给她开门,叶梁枝翻进来的地方墙里没有踏脚的树枝或者石头,正门前有。

      正门比其他地方的墙要高,叶梁枝趴在墙头准备向下跳的时候对上了门口站着的谢昭的视线,脚一打滑一屁股跌在了地上,叶梁枝慢条斯理爬起来拍了拍屁股,没理会她的眼神扬长而去。

      让太师自己编解释去吧,谁让她对她那么坏。

      谢昭从叶梁枝的背影收回目光,转头问太师府的门童:“三殿下何时来的?”

      门童摇头道:“不知。”

      “她经常来么?”谢昭又问。

      门童还是摇头:“不知。”

      谢昭见到太师,问了一些策论上的事,太师一一给她解答,谢昭本该问完问题就走,但却不知缘由地留了下来,太师也没有催她,只斟了一杯茶自己饮了。

      谢昭终于试探着开口:“我刚在门口……看到谢暄从墙上掉出来了。”

      太师反应平淡:“嗯。”

      谢昭对她的反应有些意外,又试探着问道:“她是来找您的么?”

      太师又“嗯”了一声,依然不多说。

      谢昭也不好一直追问,又坐了一会儿,才有些苦恼地开了口:“老师,我最近在为一件事烦扰,常常忧虑得吃不下饭。”

      “什么事?”太师这语气听不出关心。

      谢昭像是难得找到人倾吐,没在意她的态度继续说道:“我有一个朋友……是朋友,也有更亲密的关系,总之她对我来说很不同,我们,最近因为一些事疏远了。”

      太师“嗯”了一声。

      谢昭苦笑了一下:“我对她做了一些不好的事,但是我,我没办法,我从小拥有的太少,而她拥有的太多,她不能理解我,在她看来我这种行为可能是卑鄙小人吧。”

      太师垂着眼没看她也没说话。

      谢昭看向她:“可我并非对她全无感情,是有利用……但也有真心,而且现在看来她并没有真的失去什么……”

      “她没有失去什么是你判断的还是她判断的?”太师突然打断她。

      谢昭愣了愣:“……或许,是失去了一些,但那不重要,她拥有的还有很多。”谢昭的语气有些急促,“她知道我……”她意识到自己的情绪太过明显又平静下来,“她知道我,这么多年有多辛苦,她该谅解我的,我只是……只是想拥有一件能让我感到安全的东西,我失去的太多,所以什么都想拼命抓住……她该谅解我的。”

      太师放下茶杯,不带什么情绪地说:“你做了自己想做的事,就该承担产生的后果。”

      谢昭愣了愣,低声道:“是。”

      谢昭没什么再能说的,起身告辞,临走时突然回了下头:“太师,您会为了最想要的东西不择手段吗?”不待太师回复她又笑了笑,“我僭越了,您不必挂怀,我改日再来见您。”说完便转身踏过门槛出去了。

      太师望着门口愣了会儿神,叫来侍女将桌案收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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