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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4 章
在一间不为人知的地下秘密实验室里，各种崭新的高科技器材陈列在旁。
“哟威尔帝，我又来了，这是苇芽，我的妹妹。”
看着监控器穿着黑色斗篷乌鸦面具卸扣在额前，身上穿着三角护甲和深色立领的少年和他身边同样披着黑色斗篷的少女站在门口的监视器。
自诩世界第一科学家的威尔帝一时有些不耐地推了推自己的眼镜，坐在特制的椅子上，伸出手指在一个按键有自己拳头那么大的键盘上按下。
“进来吧。”
“呲呲～”
两人脚下的泥土松软，露出向两边滑开的合金铁门，入口开启后就是一条向下通去的楼梯。
“苇芽走吧。”
止水倒是似已经习惯了一般，叫了苇芽一声带她走了下去，下了楼梯就是一个灯光刺眼，有许多房间的实验室。
出现在两人面前的，是穿着大白褂，身体似婴儿的二头身却行动自如的威尔帝。
“威尔帝，好久不见了。”
“丑话说在前面，在我的实验室里不能将这里的研究告诉其他人，也不能给外界打电话。”
头发蓬松，有些不修边幅的威尔帝对着止水说完后推了推眼镜，笑着道，
“嘛，虽然这么说。不过宇智波你这个老古董，身上应该连手机都没有带吧。”
止水有些尴尬地挠了挠自己自然卷的黑短发，对着威尔帝道，
“因为手机总是会没电，所以我不怎么喜欢带在身上。而且威尔帝，你还是叫我的名字吧，这里可是有两个宇智波呢。”
“两个宇智波？”
苇芽向前半步，眼睛微睁，就对着威尔帝露出自己八角花纹的万花筒写轮眼。
“威尔帝桑，初次见面。我是宇智波苇芽，是宇智波止水的亲妹。”
“原来如此。我还奇怪止水你是从哪里找到的万花筒写轮眼，原来是你的妹妹吗？”
止水稍显有些严肃地对威尔帝道，
“威尔帝，你有把握吗？”
“正常来说血缘关系相近的人进行器官移植，是很容易出现血液相斥的现象。不过你们的那个世界的常识本就奇奇怪怪的，根据我的计算87%。”
威尔帝转身给两人带路，艰难地垫起脚尖，在止水的帮助下握上门把推开了门。
“先抽个血检查一下，还要你们两个做视力测试。”
“……”
止水倒是没有什么问题，挽起袖子给威尔帝抽了半管血走，意识到欧尼酱十分信任这个阿尔克巴雷诺后，苇芽也挽起袖子给他抽了自己半管血。
“看不见，看不见，看不见，上，左，看不见，右，下，看不见。”
站在凳子上拿着一个铁制伸缩棍的威尔帝，拿起笔在手中的记事板上写写画画。
“左眼4.1，右眼3.8，视力下降的速度已经称得上是恶化了。你经常用那个吗？”
止水揉了揉自己眉间，有些无奈道，
“你是指须佐能乎吧。也不算经常用，这两年来也就用过十次左右吧。”
“在手术没有结束之前，那个招式你不能再用了，它对你的身体和眼睛造成很大的负担。如果你还不想变成瞎子的话，就别再用了。”
苇芽心中一紧，担忧地看着一直行动如常的止水，他视力居然已经差到这个程度了吗？
“欧尼酱……”
止水对着苇芽不在意地笑了笑，
“没事的，威尔帝会帮我治好的，对吧威尔帝？”
“嘛，虽然是笔不合算的交易，不过我既然已经拿了报酬就不会半途而废。”
威尔帝推了推眼镜，对着苇芽示意她坐下测视力。
“上、左、左、下、上、右、左……”
苇芽刚开万花筒没多久，而且止水也有刻意让她减少使用次数，所以她的视力还很正常。
“右眼5.0，左眼5.1，视力没开始下降，那个万花筒写轮眼你还没怎么用过吧？”
“嗯，我才开了万花筒几个月而已。”
威尔帝跳下椅子，推开走廊对面的门，里面的布置竟然和普通的公寓没什么两样。
“这里有两间睡房，你们两个先暂时住在这里，手术室还需要准备两天才准备好。隔壁的那个训练场能够抵挡一公斤的C4爆炸所产生的冲击力，随便你们两个用。”
“谢啦，威尔帝。”
止水从自己腰后武器袋拿出一个卷轴，展开里面只要一个被黑色细小字符圈起的毛笔“封”字。
“解。”
“砰～”
一阵白雾很快散去，而原本空无一物的卷轴旁出现了一箱子的日用品。
“你还带了封印卷轴来？”
威尔帝看起来倒是见怪不怪，因为他已经研究过了，那种东西除了像宇智波止水一样拥有查克拉的人之外，没有人用得了。
“嗯，因为我们可能要打扰一段时间了。”
“随便你。”
等威尔帝关门离开后，苇芽才看向止水好奇道，
“欧尼酱和威尔帝桑关系很好吗？”
“还可以吧。别看威尔帝那个样子，其实他还挺好说话的，我的眼镜还是他帮我配的。”
“……”
苇芽沉默片刻后，牵上止水的手认真道，
“我会努力配合威尔帝桑的手术，一定会让欧尼酱的眼睛恢复起来的！”
“呵呵。”
止水笑着摸了摸她的脸，
“那欧尼酱的眼睛就交给苇芽了。”
苇芽没有发现止水话下的深意，对着他严肃地点头，用几乎发誓地态度应下。
“嗨，我不会让欧尼酱失望的。”
实验室在地下，没有窗户走廊上的终日照明，若是没有准确行走的时钟，在这里简直不知日月。
止水和苇芽只穿着黑色无袖紧身服，躺在并排而放的手术台上，身上贴着链接在床脚边上的心跳检测仪的贴片。
“威尔帝，拜托你了。”
“我知道了，将氧气罩带上。”
两人将透明的氧气面罩下拉戴上后，呼出的热气打在面罩上形成湿润的雾气。
“滴～滴～滴～”
两台心跳仪表发出节奏相近平缓的响声，一个冰凉锐利的东西刺入苇芽手臂内侧的静脉上。
应该是麻醉剂吧。
这样也好，这样我就不用再回想起那些痛苦的记忆了，同伴的背叛、挚友的惨死、被视作兄长的人抛弃……
从写轮眼一勾玉开启到现在的万花筒，它给我的只有痛苦。
这样的眼睛能帮到欧尼酱的话还请拿走吧，这是我身上唯一有用的东西了。
“哗哗哗～”
威尔帝的动作带起布料的摩擦声，一条白布条罩在苇芽的双眼之上，她的眼皮越来越重，最后在药效的作用下深深睡去。
“滴～滴～滴～”
看着止水和苇芽都已经睡去后，穿着手术服和医用手套的威尔帝才转身，从铁架的最低端拿出一个盖着白布的铁盘。
“……”
威尔帝将白布拿开，拿出了细小刀尖弯曲的手术刀将止水的眼睛挖下。他的手很稳，不逊色任何一流医生。
“滴～滴～滴～”
【威尔帝，万花筒写轮眼的视力恶化不可逆转，除非移植血脉至亲的万花筒写轮眼，晋升成永恒万花筒。否则我只会一直这样恶化下去。】
【原来如此，所以你找到另一双万花筒了？】
【嗯。苇芽的万花筒写轮眼刚刚开启，还没使用过几次，所以我想请你将我的眼睛给她。】
【……你当自己的器官是乐高积木吗？随随便便说给就给，而且我是科学家不是医生。】
【可是威尔帝那么聪明肯定做得到吧？拜托了，威尔帝。】
【移植了之后呢？你找到替换的眼睛了吗？】
【……这是我爷爷的眼睛。手术期间，写轮眼的数据随便你收集。】
【这个条件一点都不划算啊，嘛，算了，就当我还你人情了。】
“呼～”
苇芽的药效退得稍早，在她手指能动弹后，身体逐渐恢复了知觉和控制。
“！！！”
还未来得及收拾的手术刀沾着血，她缓慢地坐起身用锐利的刀刃当做镜子般使用，不敢置信地看着自己眼眶里花纹变得细致。
在原本是八角形状万花筒写轮眼之中，多了属于止水的手里剑万花筒写轮眼的影子。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嗯～”
苇芽连忙扔下手术刀一把将自己身上的贴片和吊针大力拔下，跑到止水的床边。
“欧尼酱！”
“看来融合得很成功嘛。”
止水看着苇芽的猩红双眼笑了笑，本就不笨的她瞬间想通了，这一切都是欧尼酱的计划。
“欧、欧尼酱……”
“哎哎、苇芽你别哭啊！乖乖，不哭了。”
“欧尼酱，你的眼睛……”
“这是爷爷的写轮眼。”
苇芽脚步虚浮地走到止水身前，紧紧地拽着他的双臂，圆润的指甲扣紧他的皮肤，仰头疑惑又悲伤地看着他。
“为什么……欧尼酱，为什么要是我？你不是知道的吗，因为这双眼睛我都经历了什么……”
“苇芽……”
止水抬手紧紧地抱着自己似玻璃般脆弱的妹妹，
“这是属于宇智波一族的宿命，不要害怕自己的眼睛，苇芽。我会教你的，我会教你如何运用写轮眼的力量，如何用这份力量去保护你想要保护的人。”
想要保护的人……我身边还有这样的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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