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怪第一水果店

　　“大黑，你快闻闻林林去哪儿了！”
　　林小红急切地问道，并狠拍猥琐苟命从刚才开始就毫无存在感的大黑狗。

　　大黑被拍得腱子肉抖了一下，吸了吸鼻子打了个喷嚏：“这儿阴气太重了，俺闻不到。”

　　“要你何用！”小红怒。

　　大黑也不想啊，大黑委屈，可怜巴巴往后缩，不死心地又抽了抽鼻子，还是什么都闻不到。

　　“林哥应该是被拉进什么阵里了，光靠物理手段找不到。”孙悟思自觉是这里唯一的“成年人”，他不能自乱阵脚，他要稳住，他成长了！

　　恰在这时，四散在各处的大师也终于赶了过来，先被仿佛走火入魔般的林果果吓了一跳。

　　“这怎么回事？！林老板呢？”

　　“林林不见了！”水果们急忙叫道。

　　大师们先前并没有见过林老板家的水果精，不过大都隐隐听说过，林老板路子野得很，家里养了好几个小妖。

　　此时也顾不得深究他们的身份，以邢道长为首开始探查阵眼所在，其余较为擅长对付妖类的，则纷纷去看林果果的情况。

　　那句话怎么说，最了解你的，可能是你的对手！

　　仿佛连接在悬崖之间的绳索，林果果身上长出几根枯藤，顺着林溯洄消失的方向寻去。

　　也许真的能被他寻到，但现在的情况太过危急。
　　他就像被揠苗助长的小树苗，又像被蛊虫寄居的宿主，源源不断提供能量，早晚会被抽干。

　　孙悟思无从下手，只能不断从口袋中掏丹药，希望能对他有用。

　　刚才借用仙家术法消耗太大，此时剧痛之下，林果果只能蜷缩起身子死死咬住牙，只狠狠憋出几个字：“去，找林林。”

　　假如有珍珠翡翠白玉丸就好了！水果们不约而同地想，现在却也只能干着急。

　　就连跟林果果最不对付的林小红都急红了眼，紧接着就见苹果小妖伸出自己的小手，用力抓住其中一根枯藤。

　　手指上一阵红光闪过，如同流淌着的鲜血般，顺着藤蔓涌向前路黑暗之中。

　　“是红线！”
　　孙悟思惊叫道。

　　“顺着红线去找！”邢道长紧跟其上。

　　急切的心情一时占据上风，谁也来不及思考，一向被用来做阵法的红线，竟然真的会有人把它当成“红线”用！

　　另一头。

　　困杀阵中，雷光铺天盖地，涌向四面八方。

　　万里长华本就是诛邪的好剑，如今用来做天雷的导体，威力更是成倍增长。

　　林溯洄先前受了伤，此时也是强撑着当这个秀儿。
　　待到无尽银色雷光散去，他撑着剑单膝跪地，嘴角的鲜血终于抑制不住流出。

　　一股馥郁香糜的味道飘散开来，霎时间，原本被电得半死不活的触手们顿时如同打了三碗鸡血，一根根甚至脱离开阵眼的掌控，直冲着林溯洄而去。

　　连天雷都不怕，这些怪物到底什么来路。

　　林溯洄用手指抹去嘴角的血，不退反进，迎着阵眼而去，终于看到了躲在中间的东西。

　　“又是一个老朋友。”
　　他微微眯起眼，强撑着用天雷符做出一个屏障隔开攻击，后背却早已被汗水打湿，脸色惨白。

　　“呵呵，你也，没有好到哪里去。”
　　那被困在阵中当阵眼，以灰飞烟灭为代价为大阵提供源源不断的力量的，正是先前死在妖管局，后被劫走的青蛇妖的妖魂！

　　“不好意思，没你惨。”嘴上也不能输！

　　果然，听到林溯洄事到如今还欠揍的语气，已经被消耗得奄奄一息的青蛇妖眼中，登时爆发出的恨意简直有如实质。

　　接着好像想到什么，青蛇妖忽然又不气了，断断续续仰头大笑起来。

　　脸色越笑越白，直到没有多余的力气，青蛇妖才转而看向林溯洄，语气满含恶意。

　　“你以为，这阵是干什么的？是专为你准备的大礼，好好……享受吧……”

　　话落，一道紫色的火焰便焚遍青蛇妖的全身，连最后的恶意也跟着妖火消失殆尽，只余半颗妖丹荡在半空之中，层层裂纹覆盖其上，而后倏地炸裂开来，发出一道刺眼至极的青光。

　　青光落到大阵各处，连触手们都开始避其锋芒，而后遍地妖火重燃，紫焰冲天而上，此地彻底沦为炼狱。

　　为了一个林溯洄，青蛇妖半被迫地自焚，也是下了血本了！

　　天雷符已经彻底用完，其他符箓甩出去也是杯水车薪。

　　林老板退无可退，最后仅剩的一枚灵气护身符，化身成栖梧火凤，紧紧守在他的身旁。

　　妖烟滚滚，触手于妖火之中炼化，随风而长，愈发粗壮，隐隐已化成蛇身。

　　护身符撑不了多久，林溯洄死死抓紧手中的长剑，又是一口鲜血喷出来，惹得身边的妖火愈加兴奋。

　　反向buff也是醉了。

　　他强撑着站起，瞳孔之中倒映着紫色的炽火，染上了一层妖冶之色。

　　事到如今，也只能试试那个不是办法的办法，这次借的有点多，只希望阎罗王能多少再给他点面子。

　　将长华剑立于身前，右手两指并起捏诀：“三十三天神明上，碧落黄泉不下知，阎罗端坐诸鬼降，请借地狱业火临，灭得鬼法送诸回……”

　　“破——！”

　　滑落，长华刺出，所过之处地狱业火丛生，与紫色妖火迎面对抗。

　　此消彼长，但业火离开地狱到底失了地利，一时间也没法完全吞噬所有妖火。

　　被丛丛业火围罩其中，林老板好得得了些喘息时间，蹲在地上也不敢随意吐血水，只能咬牙重新咽回去。

　　这回也多谢阎王给面子，回头还得多孝敬些上好元宝和贡品才行。

　　如此想着，林溯洄终于感觉眼前发晕，晃了几晃，而后倒地再不省人事。

　　火凤哀泣，也于此时消耗尽灵力，守在他身边渐渐消散于天地之间。

　　窜天的大火彻底覆盖这一处阵眼空间，满目荒芜却又刺眼。

　　其中尚有一人倒在唯一不受火扰的地方，手指上红色的光忽明忽暗，隐隐可见是一条红线。

　　“林林——”

　　“溯洄……”

　　低哑的声音仿佛响在梦中，仿佛已经听了很久很久。

　　林溯洄似乎清醒了一瞬，手不自觉摸到了腰间的牵魂铃。
　　许是身前的火光太亮，刺得眼睛生疼，一滴泪就这么猝不及防流了出来，烫得心底生疼。

　　“还我……长……”

　　火势越来越大，腰间的牵魂铃忽而震颤起来，就如同一颗等待许久的种子，在此时发出了终见天日的芽。

　　“那是什么！”
　　邢道长等人终于匆匆进阵，却只能在外围遥观，漫天的妖火根本不是他们能应对的！

　　而在这熊熊火势之中，只见一棵大树迎火而生，转眼之间便遮天蔽日，枝繁叶茂。

　　妖火烧不尽，必然不是凡物！

　　“林林，去找他。”
　　林果果蜷缩在孙悟思的怀中，小脸煞白。
　　藤蔓虽已尽数收回，但妖力使用过度的头疼后遗症还在。

　　众人顺着他的目光看去，遍地妖火只有那棵树尚存，想必也是林老板的招数！

　　可问题是，他们进不去啊！
　　早知道就多带些避火的法器！

　　“你们看那是什么！”
　　眼尖的孙悟思再次惊叫出声。

　　倒也不是遍地紫色妖火，众人眯起眼睛，终于看到最内层好像在冒绿光。
　　而后那层绿光逐渐吞噬外层，非常智能化地给他们开辟了一条窄窄的小道。

　　邢道长见多识广，心中一个咯噔，瞪大眼睛：“是，是业火！地狱业火！”

　　“地狱业火怎会在此！”
　　其余人语气中满是小心翼翼的不敢置信，但再结合这火的颜色，以及全自动给他们开路，又真的很难不相信！

　　世间火，鬼火为靛，妖火为紫，业火为缥，凡火为赤，神火彤而澄澈。

　　神火他们尚还能借力，但业火只有地狱才有，至今还未曾听说过谁能轻易跟阎王借火烧烧！

　　大师们拳头紧紧，心中不约而同想到：林老板这路子，也太太太野了！

　　路一直开到阵眼处，越是靠近，便越能感受到古树参天，而林溯洄就躺在树根之处，妖火不及，干净又安静。

　　邢道长仰头看着这棵神木，一时竟也认不出它到底是何来路。

　　“林林——”
　　林果果挣扎着要下去，踉跄着跑了两步，胸口忽地一痛，一口鲜血猝不及防喷了出来。

　　他就倒在林溯洄身边，伸出的手距离心中所思之人只有短短几寸距离，却终是未曾碰上。

　　明明此时无风，头顶的古树却莎莎晃动起来，一片苍翠的树叶落到林果果的脸上，惹得他眉头轻轻皱起。

　　这都是什么事儿，怎么一个两个都又是吐血又是昏倒！
　　今年他们水果店怕是八字犯冲吧！

　　林小红急得团团转，慌忙让大黑上前将林果果驮起，另一边孙悟思扶着林溯洄，一行人快速朝阵外走去。

　　身后，古树摇晃得更加厉害，在他们将将走到困杀阵边缘时，轰然倒塌。

　　火克木，但这木却非凡木，竟将妖火生生压灭了。

　　这阵进来难，出去却容易得过分。
　　孙悟思最后回头看了一眼，只看到绿色的业火大盛，彻底取代妖火，而那参天的神木却了无踪迹，仿佛从未出现过一样。

　　等到众人彻底离开阵眼处的空间，一片虚无之中，若有似无响起了一道声音。

　　“果然是你。”

　　“你终于出现了……”

　　…………

　　四周什么都看不清，他好像在往深渊处坠落，又好像在不停往前爬。

　　这就是林溯洄在昏迷之中的场景，五感完全被蒙蔽。
　　他好像新生的孩童在感知这个世界，又好像已经是迟暮的老人，已经无法感应周围的一切。

　　但心中却异常坚定，哪怕周围尽是黑暗与沉沦，他的意识却始终是清醒的，且前所未有的清醒。

　　他好像知道自己的目的，又好像什么都不知道。

　　仿佛，他此时附身的并不是他自己，一切都真实而又虚幻。

　　林溯洄看不到出路，找不到方向，只任凭直觉，生生地往前爬。

　　终于，等到一股巨大的阻力传来，而他摒弃了自身所有的力量，重新来到了“人间”。

　　与其说是人间，倒不如说是炼狱，甚至连炼狱都是抬举它了。

　　林溯洄看到了天崩地裂，看到了河海倒流，看到了山川倾倒……

　　无数生命悄无声息地逝去，被天道所摒弃，便没有任何存在的理由。

　　到底在哪儿？

　　他仰头看着天，深深地疑惑且痛心着。

　　“还我……”
　　眼泪不自禁流了满面，他喃喃开口：“还我，长墟……”

　　*

　　“林林！你终于醒了！”

　　水果们含着哭腔的声音炸响在耳畔。

　　林溯洄感觉自己好像一瞬间聋了一下，接着抬手揉揉酸痛的额头，撑着床坐起来。

　　“现在是什么时候了？我们怎么出来的？”

　　林桃桃还在抽泣：“你昏迷了一天一夜了，是醉阳道长和了寂法师及时赶到，跟那个什么什么派，一起解决了黑蛇妖。”

　　林溯洄皱眉：“黑蛇妖死了？”

　　水果们齐齐点头：“据说是当场斩杀。”

　　林溯洄还是皱眉，不知道为什么，他心里总有一种不对劲儿，感觉事情不会这么简单。

　　而且听先前青蛇妖说，他们就是冲着他来的。

　　为了什么？天生灵体？

　　越想越头疼，他感觉自己现在就是行走的唐僧肉，以后怕是不得安生。

　　“钟凯风呢？”

　　“一点事儿没有。”

　　林溯洄放下心来，看了眼四周又问：“果果呢？”

　　“他还在昏迷。”

　　“怎么回事？”林溯洄急了：“他怎么了？”

　　林小红现如今比较佩服林果果，主动道：“应该是妖力使用过度，睡着也不安稳，一直吆喝头疼。”

　　林溯洄哪里还能坐的住，匆匆跑到隔壁水果们的房间，因为担心两个病号一起没法好好休息，林小红特地让出了自己的小床。

　　“林林，用珍珠翡翠白玉丸！”

　　只见苹果小妖蜷缩着躺在床上，小脸煞白可怜至极，水果们先前用了无数方法也没能让他好受一点。
　　林溯洄也想到这茬儿，慌忙将乾坤袋翻了个底朝天，将仅剩一颗存货的珍珠翡翠白玉丸喂给了林果果。

　　这令胡二赞不绝口的回血神药，按理来说对这个小妖应该有奇用，甚至这么小的妖应该有撑爆经脉的危险。

　　然而事实却是，林果果的脸色仅仅好了一丢丢，眉头依旧狠狠皱着，一点醒来的迹象都没有。

　　“头疼……”他喃喃抱怨道。

　　“这……”
　　水果们面面相觑，纳闷之下又一齐转头去看林溯洄：“林林，怎么办 ？”

　　林溯洄早已猜到会如此，他家小苹果的来历根本无法深究。

　　想了想，林溯洄决定还是冒险一把，将他宝贝又宝贝，捂得严严实实不让任何外人知道，从而有机会觊觎的独家秘方拿了出来。

　　莹润的玉瓶，因为里面的东西而变得价值非凡！

　　水果们齐齐脸色大变：“林林，你该不会是想……”

　　林溯洄沉重地点点头，没有丝毫犹豫地打开瓶子，手微微倾斜，捏着林果果的嘴给他喂进去。

　　水果们紧紧捏着拳头，林果果要不是他们的同伴，他们早就把瓶子抢回来了！

　　效果立竿见影，苹果小妖的脸色逐渐红润起来。

　　“林、林林，够了吧？”

　　林小红欲哭无泪，这一口一口喂下去，都是白花花的钞票啊！

　　林溯洄感受着余量，还得留一点给李诗兰炼化妖丹，见林果果眉头不再皱着，脸蛋也重新变得通红，才终于把瓶子收了起来。

　　其实本来也没剩多少，也多亏林果果现在年纪尚小，不然林老板真的担心会养不起他！

　　“林林，我们以后又会变穷吗？”

　　没了秘方，以后还阳大补丸、珍珠翡翠白玉丸、灵像符……都不会有了。

　　“放心，”林溯洄挨个摸摸水果们的头，“咱们水果店现在营业额不错，养得起你们。”

　　林小红看了看床上的林果果，终是妥协地叹了口气。

　　*
　　大概半天后，苹果小妖终于醒了，见到守在床边的林溯洄的那一刻便飞扑上去，用头在他胸口猛蹭。

　　林溯洄都快心疼死了，听完水果们跟他说的来龙去脉、一波三折，虽然知道林果果现在已经没事，但还是跟着胆战心惊了一番。

　　“以后千万不能透支妖力知道吗？”林溯洄耳提面命。

　　林果果左耳朵进右耳朵出，敷衍地点点头，随后又有些晕地停下了。

　　“怎么了？头还疼吗？”林老板满脸担忧。

　　“不疼了，”林果果眨眨眼，又说，“林林，我好像做了好多梦，但醒来就都记不得了。”

　　“记不得就不要想了，”林溯洄摸摸他的头，“过去的事，不要回头看。”

　　林果果似懂非懂，但还是听话地点点头。

　　接下来的日子就清净了许多，因为二人都要养伤，玄管协会也没不看眼色这时候凑上来，只差人送了不少补品。
　　倒是林溯洄自己有许多疑惑未解，翻遍了老头留下来的古籍，也并未找到任何有关于天道曾经崩塌的只言片语。

　　包括他梦中的那个名字，“长墟”，那又是谁？

　　还有水果们所说的护住他的古树，昏迷之际他好像隐约有点印象，又好像一点印象都没有，总之脑子里现在乱得很。

　　最后林溯洄决定，是时候再去阴间走一趟了。

　　不过在去阴间之前，伤养的差不多后，他得去参加玄管协会的一个交流会。

　　本来玄管协会一般是不强制大家参加交流会的，只是这种机会可遇不可求，一般只要有空的人都会参加。

　　至于林老板参加的原因则更简单，花钱如流水，急需拓展客户。

　　交流会这日，林老板特地起了个大早，用书包背上一厚摞花花绿绿的传单，骑上一狠心花大价钱，这两日抽空买的小电驴，载着林果果嘟嘟嘟出发。

　　这回的交流会定在玄正观里，露天搭了个台子，底下还摆着一排排的小马扎。

　　林溯洄到时，孙悟思和唐师江正忙得脚不沾地，一遍一遍跟人对着流程。

　　还是仗着年纪大瞎溜达的邢道长看到了他，赶紧招呼道：“林老板，来这儿坐，这几日伤养的怎么样？”

　　林溯洄：“没什么大碍了。”

　　“那就好，”邢道长朗笑，又说，“一会儿可能得做个简单的记录，关于那天在阵眼里的事。”

　　“好说好说。”林溯洄早已料到，亦是满口答应，只可惜他自己也是啥也不知道，怕是要让人家失望。

　　“对了，我想问问那一日解决黑蛇妖的事，不知道方不方便说？”

　　“怎么不方便，”邢道长凑过来，眉飞色舞，“我们把你带出来后，观主他们就及时赶到了，还带来了京城来的人，好像是算出劫难，专为解决此次的黑蛇妖事件。”

　　邢道长不知道从哪里端了两杯茶，一杯递给林溯洄，自己也跟着嘬了一口又道：“那一日我其实也不在现场，但据说黑蛇妖又杀了不少人，摆了一个献祭阵法，最后若不是阵眼被你给毁了，恐怕真让他献祭成了。”

　　“咱们的同僚都没事吧？”林溯洄知道当时邢道长他们一半是为救同行而去，便也问道。

　　“有点脱水，别的也没什么大碍。主要是献祭完成之前，那蛇妖不方便行动，因此尚未来得及动手。”

　　林溯洄若有所思点点头，还未等想明白自己心里那点不对劲，就被邢道长忽然拍了下肩膀，吓了一跳。

　　邢道长：“你知道京城来的是谁吗？”

　　林溯洄半点了下头：“听说好像是什么什么派？”

　　邢道长：“……”

　　“是修仙派！”
　　不知何时走来的唐师江激动开口，“世间仅剩的最后一支修仙派！”

　　这感觉，就好像是小孩子终于见到了奥特曼，他们相信的光果然存在！

　　唐师江也是第一回听说这个门派，彼时心里只有一个想法：小说是真的！修仙是真的！

　　乍一听到，林老板面上也满是讶异，而后心想，万万不可让钟凯风知道，不然怕是没有什么能够阻止他得道成仙的步伐。

　　孙悟思也悄悄摸了过来，凑在林溯洄身边说：“没那么夸张，不过他们那一派确实比较神秘，而且听闻他们的平均寿命都很长，且一世无病无灾。”

　　林溯洄更讶异：“养生派啊！”

　　孙悟思急忙挥手：“你小点声啊林哥！”

　　虽然形容很贴切，但这是能说出来的吗！

　　唐师江还停留在难得中二少年的状态，元气满满双眼锃亮，并没有注意到他们在嘀嘀咕咕什么。

　　倒是邢道长握拳咳了咳，也压低声音说：“修仙派传承秘法，对付妖很有一套……而且这次他们也会上台讲道，可以好好听一听。”
　　能长寿哦！

　　林溯洄听懂他的言外之意，顿时肃然起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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