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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四章
第五十四章
没有离开前,对方随时都有机会反悔。陈羽白拉着言苏安安上车,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为什么给他们钱啊!他们这些人你还说不报警……”言苏安安捂着被打的发热的脸,脑子竟然还能在愤愤然。这一点让陈羽白淡然,还好,没伤到脑袋。
“越是亡命之徒身上没有不背几个案子的,这算是有备无患,总得防备我们出不了这z市。”
难得他没有挖苦她的蠢,她还有几分不适应。
这才看到陈羽白的拳关节略有红肿,
“你……你怎么受伤的。”
言苏安安记得他并没有动过手,却不知道陈羽白在来之前,因为不知道她是不是已经受到了胁迫,下车找路的时候,气愤的一拳打在了路旁的树上。
“你得罪了什么人?要整死你?”答非所问。
从上车开始,陈羽白的眉头皱的死死的,眼睛里密布杀气。车里的气压,一瞬间低到不行。言苏安安竟然突然觉得,好像根本不曾认识过他,他根本就不是那个嬉皮笑脸的人。
“别说你不知道。”
言苏安安想了想,掏出手机给黄毛打电话,无法接通,她打给杨箫,也是暂时无法接通。
“做人太单纯就是傻。”
杨箫不可能害她,黄小强也不至于因为早上那点小事就要这样大动干戈。
“往往掩藏的最好的人,就是那个机关算尽的人。”
掩藏的好,谁?杨箫?杨箫与她的重逢已经最近发生的一切她觉得都没有理由会害自己。可是,她竟然想到了杨箫。
“怎么会,她不会害我的,我们是十几年的朋友。”
“世上没有永恒的朋友也没有永恒的敌人,只有永恒的利益。”
“可是我们的利益不同。你是怎么知道我出事的?你是怎么找到我的?”
他把手机递过来,示意她自己看。陈羽白手机没有密码,她直接进了收件箱,看到里面的短信。
她脸色绯红一片,心里又生波澜,如果不是他赶来了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一阵尴尬,她想拨号打过去问问是谁在暗处帮自己。
“没有人会无缘无故的帮你,带有歹意也是可能的。”
现在他说什么她都不会反驳,即便是端着一副镇定的样子,天知道她现在多么想虚脱过去。
陈羽白早已经派人去查这件事了,他不会放过老虎嘴上拔毛的人,动他的人,是否要考虑好能不能承担后果。
看到言苏安安眼底红红的的血丝,略有些撕裂的唇角,他突然就生气了。
言苏安安这种似乎永远都缺一条筋的人也敢混这种圈子,也不怕渣子都不剩!
陈羽白生气的样子她见过无数次,可是眼前却是最低气压的一次。
这人,是不是受过什么挫折,怎么对社会充满了仇视?想到今天多亏了他心里还是感激的,她觉得自己应该对他好一些的,心里默默的记住,以后无论他怎么过分,她都要再忍让几分,再多几分。
一天的疲惫,她不过往身后一靠就睡了过去。看着她略有疲惫的神色,他突然觉得自己开始的定位就错了,她不是他之前能够归类的女人。而他,竟然也没有预料的可惜。
回到市的时候已经繁星点点,他看了眼睡得很是安然的言苏安安心里竟生出了几丝柔情,难怪人都说日久生情,原来他也是逃不过世俗的,言苏安安睁开眼的时候就看到陈羽白疲惫的眼睑和很无害的笑容。
“下车。”
“你,不生气了?”
陈羽白被她撞破觉得有点难堪,立即敛了神色。非常严肃的眯了眯眼:
“言苏安安。”
“嗯?”
上辈子我一定欠你的太多。可是他说不出口,这句话他已经对自己说过很多遍了,以前的警示,现在的了然。原来,他是这样看他与她的关系的。
“我知道今天让你破费了,你折合一下我一会跟你算账。你说卡里有一笔钱,能用一笔,该是什么数额?”
“先做饭,我怕说了你现在就没心情做饭了。”
“切,今天我接了个特别的活,不到两小时就挣了四千呢!”
他哼了一声下车,想笑,若她知道卡里的数额,怕她要接下来的还债之路要挠墙过了。
为了表示感谢他救自己于水火,她非常用心的做了几个平时他点了而她嫌麻烦没有做的菜品。按他说的喝了点酒压压惊,到最后他也没说卡里到底还有多少钱。
杨箫像是失踪了一样,群里她的头像一直是暗色的,倒是冷香凌单点她的窗口跟她私聊,这么冷漠的人和她聊了些无关紧要的事情,让她觉得反常。而陈羽白又整天在她耳边说画虎画皮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她竟也有了一丝怀疑,黄毛助理失踪了,她为什么也没有了联系,她的助理做的事她真的是一无所知吗?
索性她也给自己放了假,还了酒钱还有富余,她最近对陈羽白的态度很好,因为他没有告诉自己卡里的金额所以她变着花样做菜犒劳他。
陈羽白也懒得不去酒吧跑场了,整天除了出来跟她拌句嘴就是待在客厅跟她一起看电影,一起长毛。
对,是一起。陈羽白这些年,都没有这么安逸放松过。
言苏安安做了板栗鸡过去敲门没有回应,她推门进去看到他在盯着笔记本看什么,靠近了才看到是股市行情走势图。
“没看出来你还炒股啊?”
陈羽白被她打断了思路反应过来一把将笔记本合上,脸露不悦:
“进门不知道先敲门?”
“敲了你没应我才进来的。”
“没应就不能再敲?”
言苏安安用食指戳了戳他的胳膊,
“你这人真是蹬鼻子上脸,我做好了猜来叫你出去吃,你还摆谱,你爱吃不吃,出来晚了别说我不给你留。板栗炖鸡那味道……”
她扭头就走,完全不去看他的脸色,这么长时间来她对他的臭脸和冷嘲热讽已然有了抗体,完全不会看脸色,或者是根本一点都不怕他了。
从什么时候不怕的,或者就是从他把她从某市救回来的那个晚上,他喝酒让她给他处理手关节的红肿和擦伤,她问他,陈羽白明明就是个烂好人,干嘛总装的像是个十恶不赦的坏人?
他不记得自己说了什么,可是只记得她同情的眼神让他突然无地自容。他恼怒于自己此刻的感觉,起初自己的心思不是同样的龌龊吗?不是决定要亲手设局推到到火海吗?现在却因为别人设计她做同样的事情?他竟恼怒到不行。他觉得自己真是不堪,竟还能光明正大的接受她的感恩?!
“喂,再不来就只剩鸡屁股了!”
他看了看刚刚接受的邮件,打开,浏览完毕后迅速的删除。
“怎么样?我做菜的水准在您高要求的标杆下简直就是进步飞速,陈羽白上辈子你一定烧了高香。”
对于言苏安安完全没有一点名媛吃饭礼仪的状况,他从开始还能说几句,现在却懒得再提。
言苏安安放在阳台上的手机响了,她跑过去迟疑了一下,她皱眉的小动作显露了她内心的犹豫。
挂掉电话她心情似乎不错的样子,他主动开了话题:
“谁来的电话?”
“说了你也不知道,明天早上我又要赶场了。可能没时间给你做早饭,我今晚给你焖点粥你明天早上喝,再给你煮茶叶蛋吧?”
言苏安安看着他的表情,估计着会接到类似‘我不吃隔夜饭’的抗议,她会简单粗暴的回复反抗无效。可是陈羽白却平静的放下筷子,双手抱在胸前,桃花眼微微眯起,言苏安安挑眉。
“你伤疤未愈就不长记性啊!吃了亏还不够?还去?你难道不觉得你身边有人想害你?”他有点头疼,这个女人真的是有点蠢。
“我身边还有谁?除了你我总不能交个朋友都不行,咱俩啥关系!”
“随便你吧,吃亏了别找我哭,我坐等看你主演的片子!”
“你你不要脸!你把我的板栗鸡吐出来!”她上手掐着陈羽白的脖子,两人扭打一团。
最终言苏安安被按在在沙发上,极其暧昧的对视。
陈羽白却松手后,转身就走,气的言苏安安指着他的后背跳脚。说什么女人擅长冷暴力,他简直炉火纯青!不过她还不至于幼稚的跟他置气,那次她问他明明是个烂好人为什么装的像是个坏人。他说因为做纯粹的好人太累,一旦某天你做了一件不对的事就好像是天理不容,而坏人不一样……她看到他眼睛像是破碎的玻璃。那个人也曾有这样的表情,她有多久没有记起他了,莫非凡,我不是很想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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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好闲啊,刚刚来个新同事,介绍我开直播,额,新鲜事物总是好奇的。犹豫中要不要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