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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击,开始平息
太子对于朱墨镜的变化极为忧心,几次想上前抓住他,却都被他的护体真气给推至一边而无法近身。虽然知道五皇兄的人已经来了,可是至今却没有看到人影,估摸着是被二皇兄的军队给堵了,现在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情形。
眼瞅着这边的情势越来越紧急,简直是不顾及人员的牺牲也要将自己拿下,太子略一思索,便觉得应该是五皇兄占了上风,说不定皇宫也已经在他们的控制之下,那么就是二皇兄准备抓住他,好以他为筹码,和五皇兄的人拼死一搏了。无论如何自己都不能被二皇兄的人给抓住,只是如今……但太子脸上却看不出任何端倪,一派的镇定安然,仿若他处的不是现下困顿的境遇,而是在太子宫和这些将军士兵们喝茶聊天。突然,士兵停止了攻势,向两旁推开让出一条道来,一群人簇拥着一位身穿龙袍之人来到太子面前。那人手持一卷明黄诏书,对着太子微笑着说道: “我亲爱的太子弟弟,见到皇父的诏书还不下跪接旨吗?”这身穿龙袍之人赫然是搜遍全皇宫也未见其人的德鸿!
太子不语亦不动,德鸿有些着恼,刷地一下展开诏书,大声读道:“庆帝遗诏:二皇子德鸿,人品贵重,深得朕心。太子体弱,不堪大任,废黜九皇子德林太子之位,着二皇子继皇帝位,盛我大周。各位且看仔细了,有先帝血手印为证。”边将诏书反转,高举于头顶,向着四周展示,士兵们齐刷刷地跪了一地,三呼“万岁”。德鸿得意地看向德林,道:“九弟,看见朕还不下跪行礼吗?”
德林只是冷冷一笑,沉声喝道:“二皇子狼子野心,弑父谋逆,矫诏篡位,其行当诛!众将士若真效忠于我大周,即刻拿下这叛臣贼子,还我大周安宁。”
“哈哈哈哈哈,九弟,你的话可真好笑,我弑父篡位,那我这诏书是如何得来?这可是皇父亲手盖的血手印,效用甚至高于国玺,你又有何证据证明我这诏书是假的?”
“皇父早已病得不行,要血手印又有何难?若真是皇父的真实意思,为何皇父不盖国玺反而要用血手印?如果是为表示郑重,那么应该是在国玺之后再加盖血手印,可为何你这诏书之上只有血手印而无国玺?”
“一派胡言,当时皇父病重,无力加盖玺印,是以才用血手印,这又有什么可以奇怪的?”德鸿的脸上虽是一派镇定,但声音中却藏不住的一丝慌乱,显然,太子的问话已经让他乱了手脚。
“就算如此,那么皇父必然告诉你国玺在何处,请你出示国玺,以证正统。”
“这,国玺如此重要,岂可轻易示人?”
“呵呵,皇兄,你就不要硬撑了,你不肯出示国玺是因为你根本没有国玺!你这皇位继承得名不正言不顺,你以为这天下人都会服你?”
德鸿目露凶光,恶狠狠地道:“既然如此,那便留你不得,来啊,太子,哦,不对,是前太子对朕大不敬,更散播流言,意图篡位,立刻将他就地斩杀,以正视听。”
说完这句话,一条黑影从众人头顶闪过,立于朱墨静之前,背对着德鸿等人,太子一见,差点脱口而出:“德……”又瞬间停住,改口喊道,“郝周!”
他对着太子单膝跪地行礼:“微臣救驾来迟,还请殿下恕罪。”
太子正想上前扶起他,不料,朱墨静居然做出了令人意想不到的动作,他居然向着郝周扑去,尖尖的指甲直取其喉间,已然触到了他的肌肤,郝周也反应极快,飞速向后跃去,饶是如此,一道血痕出现在了他的喉间,怕是慢上一步,他这条命就要被朱墨静取走了。双方全都傻眼,这这这,这是什么一个情况?
郝周惊怒道:“小静,你这是在做什么?”话落许久,也没有人回应。只有太子用带着焦急的声音说道:“郝周,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当时情况紧急,他让我滴了一滴血在他的眉间,然后,然后就变成这样了!”一边注意着事情发展的德鸿哈哈哈大笑起来:“哟,我说我亲爱的九弟,你们这唱得是哪一出啊?乖乖,你这护卫居然连自己人也打呀?来啊,给朕把这三人统统杀了。”
原先虎视眈眈的士兵们接到指令,立刻重新展开了攻势,有了郝周的加入,情况倒是轻松了些许,但也仅仅如此,仅凭两人之力,想要对抗一整支军队,力不能及啊!纵是郝周武艺高强,在四面八方都是人的情况下,很快就负伤了。当有部分士兵突破他们的防线,向着太子砍杀而去的危急时刻,又有一队士兵杀到,与二皇子的人马厮杀起来,减轻了两人的负担,只听郝周大喝一声,奋力杀退围攻的士兵,将太子从包围圈中扔了出去,由自己的士兵团团围住,保护起来。德鸿见势不妙,指挥军队想要逃离,但被不断涌来的五皇子的军队堵着,脱身不得,在一番激烈对抗后,德鸿被俘,剩下的士兵,也纷纷投降,这场弑父篡位的阴谋闹剧应该就此落下帷幕了。
而郝周仍然和朱墨静对峙着,双方缠斗在一起,两人原本系出同门,武功路数相近,彼此熟悉,一时之间也分不出高下来,只是郝周有伤在身,又是如此激烈的打斗,出血较多,体力开始不支,险情频频。突然一道闪电划破天空,夹带着轰隆巨响,照亮了在场所有人的脸庞,朱墨静仿佛被震慑到般,猛地停下了动作,又是一道闪电破空而来,直劈向朱墨静,瞬间就将他击倒,太子和郝周大惊,郝周连忙上前查看,原本双目紧闭的朱墨静忽然睁眼,一手向他挥出,郝周连忙后退,这档口,又是一道天雷劈来,朱墨静在雷中发出痛苦的喊声,太子奋力摆脱保护他的士兵,想也想不想,就朝朱墨静扑去,也被雷电劈中,太子不禁仰头对天发出了痛苦的嘶喊,而随着他的喊声,一条金黄色的巨龙虚影忽然从太子身上显现,发出一生嘹亮的龙吟,直冲九霄,天雷反被金龙一个摆尾拍散,两人也同时晕厥于地。
在场众人皆被这一幕给震到,很快,乌云慢慢散开一道口子,一丝亮光照耀在众人身上,仙音缭绕,一位白衣仙人骑着一匹神骏的青色走兽从天而降,童颜鹤发,冠如美玉,挺拔如松,一派仙风道骨。他施施然从走兽身上而下,先仔细查看了太子和朱墨静的情况,再施法将太子救醒,对着太子赔礼:“天庭本欲惩戒那滥杀之妖孽,不想冲撞了人皇,莫要见怪。”
太子却好像什么都没有听到般,一把抓住仙人的手,急吼吼地问:“你们天上的神仙怎么回事啊?干嘛要用雷劈小静!他可是为了救我,要不是他拼死相救,我早就成了一堆血肉,哪里还能站在这里和你说话!”
“人皇所言甚是,不过上天有好生之德,他是修道之人,就算事出有因,也不可如此滥伤无辜,惹得天帝震怒,降罪于他。”
“胡说,这是为了救人!”
仙人被德林抢白得有些挂不住面子,微怒道:“人皇不可如此无礼。这是天帝的旨意,吾等自当遵从。若不是惊了人皇,刚刚那一击就该要了那妖孽的命!”
“呸,你们这才是滥杀无辜,小静明明就是为了救我,难道你们就眼睁睁地看着我被人杀掉吗?若是引起动乱,民不聊生,怨声四起,到时候你们天庭该如何解决?”眼见着小静躺在地上,生死不知,德林急得对着那仙人就是一顿抢白,堵得那仙人只能在一边“你,你”了半天,也憋不出个屁来。
在仙人出现的那一刻,郝周便将怀中所藏的那根凤凰毛燃起,他有预感,今日的事情,必定跟当初小静失踪的那些时日中所发生的事情有关,而这一切也只有孔雀仙子才会知道。在凤凰毛燃烧不久,一道绿光极快地从天边而来,晃花了众人的眼,等绿光静止,出现的果然是孔雀仙子,以及朱墨静的师父,吴道人。
孔雀仙子优雅地对着仙人福福身,将事情的前因后果大致说了一遍,仙人的脸色也渐渐缓了下来,感叹于朱墨静及其父的孝义,他微一沉吟,和气地对着孔雀仙子道:“既然仙子如此说来,倒是情有可原,我先去向天帝禀告,由天帝圣裁。不过他杀戮太重,这事情也不好办。”
“既然如此,我随你一起去面见天帝如何?”
“那就有劳仙子和我一起走一趟了。”说话间,两人一同飞升上天,不知所踪。而德林则赶忙央求吴道人救救小静。吴道人上前查探,不禁摇头,小静被天雷所伤,已伤及五脏六腑,奇经八脉,一身修为几乎被废,勉能维持人形,以吴道人如今的修为,只能抑制伤势的发展,而无法医治。余下的,就只能等孔雀仙子的消息了。郝周指挥众人将德鸿收押,整顿军队,救治伤员。同时让太子尽快回宫,处理政事,德林虽然不情愿,但庆帝已死,他作为太子,有很多事情需要他亲自去做。最后在吴道人的再三保证之下,德林才肯离开朱墨静的身边,去做他身为太子必须要做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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