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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凶
“冯柳?”江妄想了想,也想起来了:“原来是他啊!”
三年前,江妄与王才哲产生摩擦,他手下的狗腿子冯柳趁着月黑风高,想给他的灵兽们下毒,被他抓了个现行。
最后被宗门惩罚了一顿赶了出去。
那件事在场的几人都在场,唯一一个不在场的人也对此事异常了解。
顿时都想起了此人是谁。
江妄疑惑道:“他怎么成邪修了?”
“呵。”谢休时冷笑一声:“被凌剑宗逐出宗门,还有哪家正道敢收他,怕不是嫌自家过得太好了。”
作为无念天排名第一的凌剑宗,被逐出师门的弟子只有犯了错,人品低劣之人。
这样的人还继续收进门派,不是脑子有泡,就是邪门歪道!
易禾惨白着脸环顾四周:“修不了正道,所以他就修了邪术,还弄出了一堆这么恶心的尸体。”
张怀看向江妄:“看来此次他是冲着江师弟来的。”
那么多的行尸可不是一夕一朝间能养成,还有路上的古战场,最后埋伏在密林神秘人,一切的一切都像是安排好的。
恐怕就连傀尸的现身都是为了引江妄过来,好趁机杀了他。
江妄恍然:“难怪今晚他几次看向我,原来目标本来就是我。”
君拭雪对江妄提醒道:“刚刚密林深处还有一人。”
江妄诧异:“还有人?”
君拭雪被另外一柄剑袭击的时候,他当时正处于百上千的行尸、阴兵的包围中,并未瞧见。
加上那人从始至终躲在密林,并未现身,自然也就不知道。
君拭雪点头,目光看向江妄:“冯柳叫那人公子。”
江妄倏得睁大双眼:“你是说,那人是王才哲?”
张怀看向两人,满脸茫然:“王师兄?不能够吧?”
他比王才哲早上些许拜入玉华仙君门下,算得上是同门师兄弟了,平日里自然也就接触的多些。
王才哲这人虽然看起来奢华骄纵,但对师傅师兄们都很尊敬,虽听闻他与其余剑峰弟子们似乎有些小摩擦,但本性应该不坏。
怎么现在突然就成想杀害江妄的幕后凶手了?
易禾对张怀道:“张师兄可还记得三年前我们刚拜入宗门那会?”
张怀点头:“自然是记得的。”
那是他从家里出来寻找一线生机的日子,怎会不记得。
易禾继续道:“那会我们就与王才哲有了些许不愉快,之后江妄更是几次三番的打王才哲的脸,最终他手下的冯柳投毒不成反被逐出宗门后,怕不是就彻底结下了梁子。”
江妄和君拭雪确认到:“君师兄,你确定那人就是王才哲吗?”
君拭雪摇摇头:“不确定,刚刚那人剑柄上缠着黑布,剑术也不是凌剑宗一派,不过……”
他顿了顿又道:“虽然他有特意遮掩,但出剑还是有一丝东陵云阳城的影子。”
君拭雪当初下山历练时,仙凡四洲也是游历了个遍,东陵的云阳城他也去过,还同当时的云阳城城主交过手。
一战过后云阳城城主直呼后生可畏。
谢休时想起了什么道:“王才哲的父亲好像就是云阳城城主。”
一个人就算再怎么改变,浸透了十多年的东西,那必然是刻在了骨子里,映在了血肉里,不可能一丝一毫不剩。
王才哲的父亲身为云阳城城主,王才哲自然是从小跟着他学习,这一招一式之间自然全是影子。
再加上那人特意用黑布将剑柄缠绕起来,显然是怕有人能够认出他的剑来。
“肯定就是他!冯柳本就是王才哲家的小厮,除了是叫他公子还能是叫谁?”易禾当即一口咬定:“再说了,当初要不是他背后指使冯柳去给江妄的灵兽下毒,冯柳哪来的胆子?”
“只不过是我们没有证据,冯柳最终又一人扛下了所有,这才叫他逃脱了,这心里怕不是早就恨上了,宗门内没有机会下手,这才等到了江妄下山历练才有所动作!”
张怀有些不可置信,但又觉得易禾说的有几分道理:“这……”
难不成这幕后真凶当真是王才哲……这可是同门相残啊!
张怀迟疑道:“要不,我们回去同他当面对质?”
说到底,现在这些都是猜测,他们几人谁也没有见到那人的摸样,想来是有什么误会呢?
他是真的不相信自己的同门师弟会对同宗弟子下杀手,这得是多大仇多大怨。
谢休时制止道:“不可,你们如今正是下山历练之际,贸然回去这历练可就作废了。”
江妄也道:“就算回去也无济于事,王才哲也在山下历练,根本不在宗门内。”
易禾愤愤不平:“那怎么办?可不能就这么放过他!”
一只没说话的君拭雪道:“可以先写信告知宗门此事,让宗门内的仙君们去调查王才哲近日的行踪。”
说到底,不管是残害同门,还是与邪修为伍,都不是件小事,还是早日调查清楚为好。
谢休时赞同:“这倒是个办法。”
送走带着消息的灵鸟后,江妄几人准备找一处地方暂且歇息。
一则是等灵鸟带来仙君们的调查结果,二则是等宗门派来第二个历练任务。
伊水庄内操纵傀尸的人死了,傀尸也被尽数斩杀,行尸则是被江妄一把火烧了个干净,就连伊水庄祖坟的阴气都被清除了大半。
邪祟被除,阴气消减,天亮后,伊水庄的天都明亮了几分。
这第一件历练任务自然算是他们完成了。
只是短暂落脚,下一处目的地还未明朗,江妄他们便去了离伊水最近的蓉城。
等到了蓉城,累了一晚上的人就在城内找了个客栈暂且住下了。
……
夜深,蓉城某处院子。
一人全身上下裹着黑衣,就连手中的佩剑都缠上了黑布,左右瞧着确认周围没有人后敲响了院门。
“咚,咚咚,咚。”一短一长一短三声敲门声响起。
很快便有人给他开了门,将他迎了进去。
院内昏暗,下人将他引到了一处灯火通明的屋子前,躬身禀报:“大人,王公子来了。”
屋内传来一个低沉男声:“进来吧。”
下人打开房门,等他进去后又关上了房门,在外守着。
进了屋,黑衣男子朝着眼前一身黑金华服,头戴鎏金冠的男人抱拳行礼:“大人。”
华服男子背身问道:“可是事情办妥了?”
黑衣男子冷汗浸透了头上的黑布,氤氲出一片深色痕迹,犹豫道:“没,没办成。”
“废物!”华服男子勃然大怒,长袖一挥转过身来,怒目而视:“这点小事都办不好!”
黑衣男子哆嗦了下,连忙解释:“那也不能全然怪我,是他身边有高人出手!”
“下山历练本是三人,江妄身边连他在内有五人,张怀、易禾我倒是认识,剩下两位我从未见过。”
“还有两人?”华服男子垂眸思考道:“难不成是暗中的仙君出手了?”
“这次便作罢。”华服男子又看向他道:“下次我派人将那两人拖住了,你再去对付江妄。”
“是,是……还有一事。”黑衣男子将头垂的更低了。
华服男子在桌前坐下,拿了个杯子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还有何事?”
黑衣男子哆哆嗦嗦的道:“我怕是……暴露了。”
华服男子一拍桌子:“你说什么?!”
黑衣男子猛的膝盖一软,跪在地上:“今天,今天事情没办成,冯柳折在了那,临死前,临死前向我求救……”
华服男子怒而将手边的茶盏砸向他,落在地上瓷片碎了一地。
其中一块碎瓷片擦着他的脸颊划过,将他的脸划伤也将他脸上的面巾割断,露出一张熟悉的脸来。
正是江妄几人猜测的王才哲。
华服男子:“当初要你给他下傀儡之术你不肯,现在好了,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王才哲惶恐道:“冯柳从小便跟着我,我总不好将他变成那无知无觉的活死人……”
“呵,感情用事之人,可不会有什么好下场。”华服男子讥讽道。
接着又道:“如此,这五人都留不得了。”
王才哲赞同道:“是是,只是,还需大人帮我。”
华服男子又重新倒了一杯茶,喝着茶道:“那就叫人把那两人杀了。”
王才哲还是想更保险一点:“江妄那几人也不好对付……”
华服男子斜睨了他一眼才道:“怎么,你连这么三个人都解决不了?”
一个丹修废物,一个兽修废柴,也就一个剑修麻烦点。
王才哲急道:“不说张怀,就说那易禾,不知从哪学来的炸丹炉的法子,装在玉瓶里威力也不容小觑,还有那江妄,今天拿着一柄玄中带银的剑使着凌云剑诀,剑术完全不输我,那剑看着更是比我的不为品质还要好些。”
不为,是王才哲下山历练之前,从凌剑宗的问剑塔里得来的剑。
华服男子喝茶的动作一顿,猛的转过头来看向他,眼神冰冷,冷彻入骨,王才哲感觉自己像是被一条毒蛇死死盯着。
他语气森冷:“你说,他拿着一柄玄中带银的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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