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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赖
嘴唇与嘴唇相碰的瞬间,两人的心尖都颤了一下。
这感觉太久违,他们都怀念,却谁也没说。
直到现在,真实的动作倾泄了他们对彼此的思念。
苏忆慈的唇被盛自阳含住,他撬开她的牙关,随后长驱直入。
舌尖相触,苏忆慈忍不住抖了一下,盛自阳察觉到,放在她腰上的手更加用力,不许她有一点退缩。
苏忆慈没处可去,被迫和盛自阳挨得更近了一点。
她整个人快要烧起来,而她碰到的每一块盛自阳的肌肤也是滚烫的。
苏忆慈不自觉地,手从他的颈侧摸到他的耳垂。
盛自阳则完全把住苏忆慈的后脑勺,强迫她更专心一点。
一吻结束,室内的温度都上升了不少。
盛自阳的嘴上沾染了苏忆慈的口红,苏忆慈抬手,帮他擦掉。
盛自阳顺势握住她的手,贴在自己脸庞上。
苏忆慈嘴角弯起,可肚子却不合时宜地叫了一声。
她脸色顿变,低头看了眼自己地肚子。
盛自阳笑笑,捏她的脸:“没吃饭?”
苏忆慈有些尴尬地抬头,小声道:“没有,听完白莱说的那些事,我就吃不下了。”
盛自阳知道她是在担心自己,但现在事情都解决了,误会也消除了,他又问她:“那现在呢,吃得下吗?”
“你给我做的话。”苏忆慈补充前提条件。
“当然可以!”盛自阳一口答应,“你想吃的话,我给你做什么都行。”
苏忆慈笑笑,心里涌上几分甜蜜。
既然要做饭,那就不能一直在盛自阳身上坐着,苏忆慈从他身上下来,转而坐到沙发上。
盛自阳起身,跟她说道:“在这坐会,我很快就好。”
苏忆慈点头,看着盛自阳往厨房走去。
她自己则倒了口水喝,试图冷静下来,刚刚那几分钟,弄得她整个人都是燥热的,到现在身上都还残留着盛自阳的温度。
她安静地喝了好几口水,厨房里的盛自阳正在查看冰箱里有些什么,一看冰箱满满当当,忍不住惊奇:“有进步啊,冰箱里不止是速食了。”
苏忆慈握着水杯老实承认:“请了阿姨。”
盛自阳在厨房定住三秒,回过头笑得灿烂:“那也是有进步。”
苏忆慈听见这句话,一时忍俊不禁。
盛自阳见她笑得开心,心情也相当不错,他手脚麻利地从冰箱里拿出要做的食材,开始认真做饭。
而苏忆慈经过情绪上的大起大落,现在回归到平静,只想安静地歇一会。
一时间,公寓里除了盛自阳做菜的声音,再没别的动静。
苏忆慈窝在沙发里,转头去看窗外的夜景,整座城市一如既往的恢弘璀璨,万家灯火尽数亮起,在此刻看上去格外美好。
可苏忆慈记得,前两天她看这番夜景时,根本不是这个心情。
那会儿她觉得,世间所有人都是成双成对的,只有她是孤独的一个人,还面临离婚的危机。
可现在不是了,苏忆慈光是想到都要弯起嘴角,现在她是最幸福的人,她喜欢的人也喜欢她,这跟中了大奖没区别。
这样想着,她又回头去看在厨房里忙碌的盛自阳。
他背影高大,做饭的手法相当娴熟,不难看出经验十足。
苏忆慈以前从没想过这种画面会真实地出现在自己眼前。
如此平淡,却如此幸福。
一时间,她又起了几分泪意。
把手里的水杯放下,苏忆慈往厨房走去。
趁盛自阳背对着她什么都不知道,她直接抱上他的腰。
被一双手莫名环住的盛自阳停下切菜,意识到是苏忆慈的拥抱,他往后回了回头,温柔问道:“怎么了?”
“没怎么,”苏忆慈相当依赖般地蹭了蹭他的后背,“抱抱你。”
盛自阳的一颗心像水一般地化开来,他转过身,手举在半空,跟苏忆慈说道:“可惜我手是脏的,不能抱你。”
“没事,”苏忆慈只是想待在他身边,“我单方面抱抱你就行。”
“对了,”她忽然想起一件事,“离婚协议你拿去哪儿了?”
盛自阳没想到她还记得这事呢,他一瞬不瞬地盯着她,眼底的不爽很明显:“进碎纸机了。”
苏忆慈噗嗤一下笑出声来。
不提还好,一提这事盛自阳就来气,他决定和苏忆慈好好唠唠:“不是,你还真弄这玩意啊,考虑过我的感受没?”
苏忆慈也觉得委屈:“那你不喜欢我我跟你在一起干嘛,折磨自己吗?”
盛自阳又无话可说了。
怪就怪他们心意相通得太晚,才会有这些不必要的误会存在。
但盛自阳心里还是气,他低头,在苏忆慈嘴上咬一口。离婚协议他看过,写得可像模像样了,哪些财产该做分割,哪些还有待商榷,那份协议把他和苏忆慈明明白白地切割开来,看得他相当生气,当下就把它放进粉碎机了。
苏忆慈察觉到他有些愤怒的情绪,轻柔地回应他,想让他别再因为这事儿生气了。
“行了,”苏忆慈捧起他的脸,“这种事不会再有下次了。”
“那当然,”盛自阳无比肯定,“我明天就把你微信里的律师都给拉黑。”
“……”苏忆慈默默转身离开了厨房。
还是让盛自阳好好做饭吧,他需要冷静。
盛自阳也知道现在时间不早了,于是加快了手上的动作。
大概半个小时后,三道菜被端上餐桌。
苏忆慈早就在餐桌前坐好了,她这会儿是真的饿了,看到盛自阳做的香喷喷的饭菜,她更是有些迫不及待。
盛自阳把盛好饭的碗和筷子递给她,又给她夹菜,道:“吃吧。”
苏忆慈尝了一口,味道很不错,跟他做的小馄饨一样令人恋恋不忘,她好奇,问:“你这些菜又是跟哪个阿姨学的?”
盛自阳微微一笑,很是得意:“自学的。”
很快他又一本正经地解释:“以前在国外待着无聊,饭菜又不合口味,想着反正没事干,就学学做饭。”
苏忆慈由衷地夸赞他:“你会的真多。”
不像她,除了念书就是工作,这些东西从不曾分出半点精力去学习。
“没事,”盛自阳听出她语气中的遗憾,“以后想吃什么我给你做就行。”
苏忆慈又笑了。
“对了,”盛自阳吃着饭,又问苏忆慈:“我们一会儿是回去还是?”
“在这住吧,”苏忆慈头也没抬地说,“都这么晚了。”
“那明天……”盛自阳欲言又止。
苏忆慈听着他说的话,明白他什么意思了,她觉得好笑,决定逗逗他:“明天也在这儿住呗,这儿也很方便,离公司又近。”
“别呀,”盛自阳一听心都提起来了,“林姨都在家等你好几天了,她说等你回去给你做好吃的。”
苏忆慈戳穿他:“就只是林姨吗?”
听苏忆慈这么说,盛自阳也不装了,一头扎到苏忆慈怀里,还撒娇:“你跟我回去嘛,我一个人都不敢睡那个大房子。”
苏忆慈被他逗笑,跟他咬耳朵:“那你来接我下班。”
“好!”盛自阳欻地一下弹起来,“保证准时赶到!”
两人这才开始认真吃饭。
吃过饭后,盛自阳稍微收拾了下,苏忆慈开了电视看了会,预备消化一会儿去洗澡。
她这一天过得太精彩,竟连衣服都忘了换,这会儿回过神来觉得难受得不行,得赶紧处理一下才行。
盛自阳还屁颠屁颠儿地过来问她:“这儿有我的换洗衣服吗,没有怎么办?”
苏忆慈改不了和他斗嘴:“没有你就回兴家巷。”
他立刻反驳:“那哪行,我去买!”
说着就要出门,苏忆慈好笑地拦住他,揉揉他的脸:“有你的,放心吧,都在衣帽间里。”
她上次带盛自阳回来的时候,就置办了这一切的东西,前阵子回到这儿住,不知怎么的,也没舍得扔,现在想起来还有些庆幸,还好没扔,还好有这一天。
盛自阳这下心满意足了,不再拦着苏忆慈,让她去洗澡。
两个人都洗好澡躺到床上时,已经过了晚上十一点。
房间的灯关了,窗帘也被拉上,房间里一点亮光都没有,有些东西就被衬托得格外明显。
苏忆慈好久没和盛自阳睡在同一张床上,心跳竟然还有些快。
别整得和新婚夜似的,她在心里暗自唾弃自己这种不争气的行为。
看旁边的盛自阳睡得就挺好,一动不动,跟睡着一样。
要不是他的手在捏自己的指头玩,苏忆慈还真要被他这种把戏给糊弄过去。
“小慈。”盛自阳忽然转了个向,面朝苏忆慈侧躺着,嘴里还含含糊糊地叫她的名字。
苏忆慈应下,也转过头去看他。
靠得这样近,即使房间里再暗,也都能把对方看个七七八八,尤其是眼睛,苏忆慈能从盛自阳眼睛里读出内容,她不知道自己的眼睛是不是也这样出卖了自己。
“小慈。”盛自阳又叫了一遍她,声音比刚才更黏稠,苏忆慈心跳如打鼓,她又应了。
盛自阳见状,把不老实的那只手放上苏忆慈的腰,见苏忆慈没有拒绝,又往上伸了伸。
苏忆慈在一片黑暗中,默默接受着所有,包括盛自阳的重量,还有他的吻。
黑暗似乎可以放大一个人的感官,明明在客厅也是这样接吻的,苏忆慈却偏偏觉得现在的吻让她更无法招架。
嘤咛声不自觉溢出口中,苏忆慈感觉浑身跟烧着一样,盛自阳短暂地放开她,在这个时候做起正人君子。
“可以吗?”
苏忆慈觉得他坏透了,有些生气,干脆偏过头去,不想理他。
盛自阳在她看不见的地方弯了弯嘴角,那只不老实的手从上到下,摸到洇湿的布料时,恶劣地往下按了按。
“我觉得应该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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