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玖的杂物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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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愿所有人都能在这个世界的善意中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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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吉野顺平，性别女，东京高专一年级生。

　　有着柔顺的黑色短发的少女推着硕大的行李箱，毅然决然地走进了新的学校。

　　她曾经休过学，在一场电影事故中熟识了现在的同班同学虎杖悠仁。

　　作为嫌疑人之一的吉野顺平小姐，很快排除在嫌疑之外。

　　得知顺平小姐也可以看到咒灵之后，又在无意间得知顺平小姐曾经的那些不堪回首的经历后，虎杖小姐的手搭在顺平小姐的肩膀上，有着樱花粉颜色的单马尾女孩直视着顺平小姐的的眼睛：“顺平，来高专吧……”

　　“爸爸，送到这里就可以了。”少女停下自己的脚步，对身后特地请了年假的先生告别：“我会照顾好自己的。”

　　“嗯。”穿着便装的男性点了点头，他的手里擎着一条刚点燃的香烟，白色的烟雾随风悠悠地飘逸着。

　　“爸爸，你又抽烟。”

　　少女气鼓鼓地踮着脚尖，伸手夺去了自己父亲的香烟。

　　“抱歉抱歉，我下次会注意的……我有点忘乎所以了。”自己的父亲收起了自己的烟夹，像是闯了祸的孩子一样规矩地将烟夹塞回自己的裤兜中。

　　他在笑，面朝着自己唯一的孩子温和地微笑，他夸张地将自己的手举过头顶，尝试说一些鼓舞自己孩子的话：

　　“顺平，要加油啊！”

　　“嗯！”少女坚定地回答着。

　　行李箱的轱辘触碰着坚实的石板，发出“沙沙沙”的摩擦声，少女仿佛走进了一个未曾踏过的新世界。

　　就像是生活在水槽中的幼鱼冲破了水槽的壁垒游向无边的海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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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年级的五条悟小姐，她的教学质量并不是多么优良。

　　这个有着飘飘的白色长发的高挑女人，总会带着小巧精致的黑色墨镜，总会穿着发出清脆声响的高跟鞋，高跟鞋发出的“哒哒”声又总会在空旷的长廊里久久回荡。

　　“呦！大家！早上好啊！”漂亮的美女老师轻飘飘地打着招呼：“今天的大家也很有精神呢！”

　　除了虎杖悠仁小姐会非常给面子地向五条小姐问好，剩下的人总会兴致缺缺地答应着。

　　五条小姐端着自己的课本，轻快地翻开了新的一页，大概是她要开始讲课了吧。就在这时，好巧不巧，她衣兜里的手机振动起来了，五条小姐装模作样地拿出自己的手机，自顾自地说着不明所以的话——

　　“喂？这里是五条悟？”

　　“嗯嗯嗯，好的好的，我知道了。”

　　她自认为满怀歉意地微笑着，跨步从讲台走到教室的房门处。她拎起挂在教室门上的风衣，回过头朝同学们挥了挥手：

　　“这节课变成自习啦！大家开心吗？”

　　“果然如此……”大家的脸上满是嫌弃。

　　“对不住啦！毕竟五条老师可是有约会的人哦！”

　　“约会？！”

　　就像是放出了一颗威力巨大的定时炸弹，五条小姐刚跨出房门一步，教室里就乱糟糟地像是在熬粥。

　　“难道是医疗室的天内老师？”永远有着灿烂笑容的虎杖悠仁小姐绞尽脑汁地思考着。

　　众人否认般地摇了摇头——天内先生当年给五条小姐的一巴掌可不是开玩笑的。

　　“难道是医疗室的家入老师。”双胞胎兄弟中的年龄较大的哥哥加入话题：“两个人走的很近呢。”

　　众人又否认般地摇了摇头——按照五条小姐曾经的说辞，她和家人先生现场脱下衣裤桃源结义都没有丝毫问题。

　　“哥哥，笨蛋。”抱着奇怪的布偶的妹妹头青年面无表情地评价着自己的长兄。

　　他怀里的布偶来自偏远的山村，善良的村民夫人搜罗着不必要的布料，一针一线地根据他自己的偏好缝织着布偶。

　　他和自己的长兄在自己的父母和村民们的目视下离开养育他们的小山村，即便是到了灯红酒绿的大城市，青年怀里的布偶也总是带着小山村的太阳的味道。

　　“难不成是京都的庵歌……”钉崎同学偷偷摸摸地从自己的桌洞里取出精致的点心，自己东京的朋友纱织手工制作的点心，一点也不比店铺的柜台摆放的点心差，他吃着点心，喃喃自语着。

　　众人仍然否认般地摇了摇头——那庵先生实在是太可怜了。

　　大家提及的部分先生，少女并不熟识，她的视线不经意地转向阳光明媚的户外。

　　那里站着一个有着如同鸦羽一般乌黑长发的女人，扎着丸子头，丸子头下是故意留下的散发。

　　她穿着淡绿色的长袖上衣和浅棕色的长裙，尽管少女的视角只能看到她的背影，但这并不耽误这个年轻的女人的存在是学校里的一道靓丽的风景线。

　　因为天性敏感的缘故，她又很快注意到了五分钟前叫嚣着出去约会的五条小姐，趴在校园的一棵隐秘的树旁，她似乎在传达些什么，黑发女人朝着五条小姐的方向很快地奔去。

　　她们挽着对方的胳臂，有说有笑地脱离了少女的视线。

　　少女眨了眨眼睛，若无其事地将视线转回班级同学的身上。

　　***

　　少女寻找着家人硝先生的办公室，新校园的长廊直直地延伸着，仿佛永远也找不到它的尽头。

　　长廊旁的彩色玻璃反射的光芒脆弱不堪又洵美至极。

　　少女的正对面，两位成年女性以一成不变的速度踩在粼粼的斑斓的碎影上。

　　有着金黄色的波浪的女人低头看着手中的表针，她的身旁的黑发女人和她勾肩搭背着，黑色长发的女人期待地看着她，一双大眼睛闪着星星光芒：“七海，等会儿陪我去看看新开的盖饭店嘛！”

　　“知道了，灰原，你靠的太近了。”女人试图和自己的同伴保持一定的距离，可惜力不从心，她被自己热情的同伴紧贴着，她看到自己手表的指针指向“六”这个数字——这代表着她的下班时间到了。

　　灰原老师、七海小姐，与顺平小姐在同一盏的、晚上会分外明亮的廊灯下擦肩而过。

　　硝先生的医务室，其实距离教室并不远。少女很有礼貌地站在门外，木门发出了有规律的“哒哒”的敲击声。

　　直到少女听到允诺她进入房间的慵懒的成年男子的声音，她才唯唯诺诺地推开了虚掩着的木门。

　　嘈杂的水管工游戏的背景音乐外放着，扑鼻而来的是家常饭菜特有的咸香。

　　“唔?是新来的学生?真新奇！”

　　医务室不仅仅只有家入硝先生一人，空旷的木地板上盘腿坐着两位年轻的男性，同样是手持着游戏机的手柄。

　　梳着乌黑的麻花辫的青年好奇地打量看少女的全身上下。

　　另一位打扮成男仆的模样，他的视线似乎永远只在麻花辫男性的身上滞留，仿若恐惧着这个异常活泼的青年下一秒就会变成云彩飘走了似的。

　　矮木桌上的饭菜朝向半空升腾着阵阵白雾，牵动着所有人的味蕾。

　　“我都说过多少次了，请不要把办公室当做娱乐厅，天内。”

　　家入先生的手按压着太阳穴，假装出一副很是头疼的样子。

　　“知道啦！知道啦！”医疗助理天内理先生随随便便地应付着，他的手掌并未脱离游戏手柄，喧腾欢快的乐曲一遍又一遍地重复循环着，家入先生对此也并没有感到不满。

　　他把自己的目光投向怯生生地站立在医疗床一侧的女孩身上，他随手摸着自己的白大衣的外兜，似乎试图着寻找一根完整的香烟和带着火然油的火机。

　　但他又像是想到了什么，很快地把手从自己的衣兜里抽出。

　　衣兜是空的，习惯性的动作是很难改正的，况且这个时候抽烟也是不太事宜的。

　　“你的情况，我大致了解了。”

　　年轻的医师静静地凝视着面前的女孩，她穿着普通的高专校服衣裙——那是最原始的校服的模样，没有无良教师的肆意改动，校服上衣的第二颗旋纽在头顶上的灯管的照射下发散看淡淡的金黄色光芒。

　　家入硝的手指按住少女右端的额头，狰狞的烟头烫出的伤疤的触感非常糟糕，负责人的医师抹消掉红色的伤痕。

　　“这样就可以更换新的发型了。”他说。

　　“五条悟这个家伙让我以后长期指导你的术式——我真不知道她是怎么想的，明明有人比我更适合教导你……”

　　家人先生自言自语般地说着少女听不懂的话。

　　“喂！家入！黑井的饭菜要凉掉啦！”天内先生欢快地提醒着家入先生，又喊住了生怕打扰老师用餐而准备先行撤退的顺平小姐：“在下认为你可以留下来的。”

　　他露出一副仿佛是自己掌厨一般的骄傲的神情，毫不掩饰地夸奖着他的黑井先生：“黑井的厨艺可是比特级还特级的超特级水准哦!”

　　黑井先生的手艺确实不错，大家盘着腿，围在矮小的桌子共进午餐，筷子碰撞的声音和挂钟嘀嗒嘀嗒的声音交织在一起，医疗室的墙壁阻挡着由远及近的鸟鸣。

　　“要是五条小姐和夏油小姐也再这里就好了。”黑井先生感慨着。

　　“才不要。”天内先生孩子气地反驳着，他的语气与自己的自称极度不相符：“在下才不要看到她们俩丝毫不顾及在下的感受地粘在一起！”

　　“我赞同。”家人先生将自己的餐具摞在一起，起身将它们放到远处的水槽里。

　　***

　　空旷的场地上已经有人站在那里晨练了，扎着墨绿色马尾的学长娴熟地挥动着手握的长刀，阴冷的刀面反射着阳光，亮闪的光芒时而与地面平行，斩落起生长的草叶，时而垂直抛向天空，像水车的轮轴一样旋转，又被学长稳稳地接住。

　　一旁的竹简的尖端凝聚着照映着树影的水滴，水滴重心不稳地落向竹简底部的另外的竹简简中,收集了满满一简水珠的竹简口又在支架的固着下倾斜，水流哗哗地洒向布满石苔的井穴中，井水上是圆形的湛蓝的晴空和漂浮的云彩。

　　学长的红色边框的眼镜上沾着水渍，他的手中握着矿泉水瓶，湿润的毛巾挂在肩头。

　　二年级生的班主任是夏油小姐，颇有东方古典美人模样的教书小姐曾与五条小姐推攘着消失在顺平眼前。

　　“她一向不靠增。” 学长评价道:“不过能比五条小姐靠谱那么点。”

　　近些年高专学生出奇的多，一年级六人，二年级五人。

　　“是五人。”学长说:“不过乙骨和祈本去国外出任务了——他们俩总喜欢像连体婴儿一样粘在一块。”

　　“嗯。” 顺平点点头 :青梅竹马互相爱慕 ,是一件值得肯定的事情。

　　"我认同。”学长说：“但在旁人看来又莫名不爽。

　　***

　　在学校休假其间，少女会重拾本行般地前往电影院。她不再是指身一人了，开朗的虎杖小姐会抱着溢出纸桶的米花，会给她递上一瓶悬浮气泡的饮品，带着蓝色与红色镜片的好朋友永远拥有着说不完的话题，

　　只是今天有点特殊。

　　顺平坐在自己的椅位上，影房中的人少得可怜，老掉牙的故事在灰白色的幕荧上闪烁着，配合着放慢速度的诡异的奏乐，使得本就已经昏昏欲睡的人们在封闭的蜗房里盍上眼皮，追寻着柔情的幻想乡。

　　“抱敷，请……让一下。”迟到的客人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过错，她毫不谦卑地出现在出口通道的中间，本应昏睡的观众们在年轻女人的叫嚷声中清醒了。

　　那是五条小姐——以及被她牵着右手的夏油小姐。

　　漂亮的女人永远是视线的焦点，甚至可使人们选择性忘却她曾经表现出的蛮横。

　　五条小姐对这那样的目光秉持着熟机无睹的态度，她拉着夏油小姐的手在最中间的椅位上座下，顺平正巧坐在那一排，二年级班主任夏油小姐笑眯眯地朝顺平的方向挥手。

　　电影仍在播映。

　　"为什么不和伙伴们一起看呢？”

　　“他们在隔壁kTV。是我突然起兴来的。”

　　"嗯。”

　　（没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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