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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怕不再遇上10
施家辉已经连续几日没有回家,汪明莲显然有些后悔,又有些担心。几次拿起话筒想要拨通儿子的电话但都犹豫着放下了。
“你关心儿子,就打给他呀。像你这样,哪能让儿子懂得你其实很心疼他呢?”施祖德在一旁看着报纸说道。
“那你怎么也不打?”她埋怨道,“那日你也没有劝着我那样骂儿子嘛!”
“其实大个仔了,他做事知道分寸。不过这个家向来由你话事,哪能让我说得上几句的?”
“这就是你埋怨我不懂得教儿子了?”汪明莲开始在一旁赌气,施祖德显然并不吃她这套,继续看着他的报纸。
一阵沉默被打开的门打破,是施华淳领着贺嘉诺出现了。
“回来了!”施祖德见是女儿和贺嘉诺,忙放下手中的报纸来招呼他们。
“怎么样?辉仔还是不愿回来?”施祖德向贺嘉诺打听道。
“阿辉最近有几部电视剧要拍摄,你知道电视台的工作时间安排的,他实在没有闲工夫回来。不过这样也好,大家可以冷静一下。”
汪明莲听到此话,忙插上嘴:“其实你不用这样替他找借口来帮他隐瞒。隔壁的王大婶说了,她看见辉仔在将军澳租了一套房子。”
“这也是工作需要嘛。”贺嘉诺解释说,“伯母你也知道电视台的工作向来是没有固定时间,况且休息的时间很少,他住在那里也是为了节省来去的时间。”
“是呀,我也听说了,电视台的演员,每天五六点开工,一直到大半夜的才能收工!”
施华淳似乎并不关心母亲的揪心,一直坐在那里一言不发。贺嘉诺揶揄着她,但是她还是无动于衷。
“啊,伯母。”贺嘉诺边从衣袋里拿出一个小盒子,边说道:“这是我和华淳在商场里给你看中的一块玉,看看,喜不喜欢?”
看到贺嘉诺手中的礼物,汪明莲一下子转忧为喜,“这让你们破费,怎么好意思呢?”这厢却已经接过了贺嘉诺手中的那块玉仔细地端详起来。施华淳在贺嘉诺不断地催促下,终于开口对母亲说话了,“下个月,我和Martin会去登记注册结婚……”没等着施华淳说完,施祖德便手舞足蹈起来:“真的吗?那我们可要好好准备几桌酒宴了!”
“爸……”施华淳犹如娇羞的小花,红晕涨红了脸蛋。“其实我们并不想摆什么酒宴,我和Martin商量过,我们还是去旅行结婚。”
“不摆酒呀!施祖德有些泄了气。
“其实摆不摆酒,也不是你们小两口说了算。摆酒是我们做父母的事,旅不旅行是你们的事。所以我说,还是要体体面面地摆上几桌酒的,不然亲戚场面上哪里说得过去。”似乎对于女儿的即将出嫁,汪明莲还是显示出了作为母亲的那种激动。
陈庐里很难得地一家人全部到齐了围在餐桌上,卢冠廷居左,陈泽榆一家坐右边一席,陈泽楠和杨若琪自然也是左边的两个位,而中间的位置,卢冠廷已经习惯了为陈启燕留下。“Rock姐,小舅舅说你钢琴一级棒,以前在美国得过专业音乐节的奖项。你就像庭姨那样收我做你的弟子吧!”罗子欣调皮地说道,她并不习惯喊卢冠廷做外婆,所以随着母亲一样称呼庭姨。
“好啊,不过我可没有像你学校里老师教得那么专业了。”
“这倒没什么,以前小时候,外公也不是像学校老师那样教会我,你要相信我的学习能力的。只不过,不知道小舅舅愿不愿意我占用Rock姐姐些许少少时间呢?”一桌的人都笑起来,“我倒是不介意你占用了,不过我要收租用费的。”陈泽楠开玩笑说,又补充道:“好贵的。”
“哇,舅舅,你在公司里头赚那么多钱还不够,居然还要赚我的钱呢!”大家又是一阵笑声,对于这样一个不平静的家庭,如此欢乐的笑声真的已经很久没有出现了。
晚饭过后,罗子欣真的邀请杨若琪进了陈启燕的琴房,里面摆放了很多陈启燕收藏的音乐器材,当然最引人注意的就是那台德国产的Blüthner三角钢琴。陈泽楠则在一旁欣赏着这两人练着的钢琴中弹出的优美的曲子。
也许太久没有听到这样的琴声了,在今日这个温馨的夜晚他感到了被无数的幸福正在包围着。
而卢冠廷则与陈泽榆和罗进贤上了房顶的露台,欣赏着山下维多利亚港湾的夜景。罗进贤削好了苹果,切成几块小块放在果盘里,端给正在聊天的卢冠廷和陈泽榆。
“庭姨,你现在应该放心泽楠了吧?”陈泽榆拿起一块苹果塞进嘴说道。
“如果泽楠真的再不会爆发他的少爷脾气,那我也算是功成身退了。”卢冠廷似乎很满意自己的撮合,“其实Rock真的很不错,这也难怪泽楠会喜欢她呢!”
“听说他父亲是内地出名的经济学家,妈妈是语言学家,家教很不错,如果他们俩真的能够结婚的话,我想庭姨你最欢喜不过了。”罗进贤说道。
“如果要结婚的话,你还得让泽楠加把劲了。”她突然有感叹道,“以前我对泽楠说过让他不要把资金投入艺术品市场,可事实上他并没有听我的话。但是现在我是可以完全放心了。杨若琪是一个有感染力的人,泽楠既然能够为她屈服,相信同样也能为她改变。”
是的,卢冠廷说过爱情是可以柔化一个人的尖锐,想来这并不只是她的一句空话。
“进贤,听说华叔让你替他打他那场官司,你准备得怎么样了?”
“这些也只能尽力而为了,种票的案件虽然刑期不高,但是毕竟会对一个人的声誉有很大的损坏度。更何况政府和媒体都很关注这起案件,公众压力对于华叔来说也是需要面对的。”
“华叔是万博的老臣子,当年你们爹地来香港创业的时候也都多亏了他,所以无论如何,你都要尽力替他解决这个案件。”
“这个当然,庭姨你放心好了。”
“最近很多人都想找你帮忙打官司,看来你有得忙了。”一旁的陈泽榆突然觉得这段日子以来罗进贤为了邓满华的案子而将她忽视了,心里略有些许的不满了。
“看来你是冷落了泽榆了。”卢冠廷说着笑起来。
“我哪敢冷落了她?且说我办的也都是正经事。”罗进贤连忙解释说。三个人听了此话,都不约而同地笑起来。
陈泽楠待罗子欣睡下后,带着杨若琪上了自己的天文台,一个巨大的望远镜,能够很清楚地观赏着天空中的各个星座。
陈泽楠倚在门栏上,看着杨若琪仔细地观察着星空。“你知道星座是怎么来的吗?”
杨若琪摇了摇了头,“大约5000年以前美索不达米亚地方有一群巴比伦尼亚的牧羊人过着逐草而居的游牧生活。他们在牧羊的流浪生活中,每天仍不忘观察闪烁在夜空中的星星,久而久之,就从星星的动态中看出了很有规则的时刻与季节的变化。所以每天一到了晚上,他们就一面看着羊群,一面观察各种星星,将较亮的星星互相连接,并从连接而成的形状去联想各种动物、用具或甚至他们所信仰的神像等,并为它们取名,创造了所谓的星座。”
“那你观察了那么多年,有没有看出一些所谓的名堂?”杨若琪走到陈泽楠身边。他指着星空一块极为明亮的地方,“射手座内有亮于4等的星20颗。弥漫星云M8肉眼可见,那是整个银河系最闪亮的那部分。”
“我再给你讲一个传说吧:传说射手座呈现的是半人半马的形态,具有动物和人类双重面目,是个著名的先知、医生和学者。他是希腊有名的大英雄jason、achilles和aeneas的抚养者。传说他是cronus和philyra之子。他是在受惊吓后,把自己变为马身,其母斐莱拉受不了儿子半人半马的怪模样,便变成了一棵菩提树。”
……
“想不到你对星座那么有研究。”杨若琪感慨道。“你可以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我当然不能落后于你了。”陈泽楠调侃道。“明天什么安排?”
“明天当然是开始练画了,我可不能忘了我来香港的本分了。”
“好像你的本分,应该是做我陈泽楠的女朋友吧。”陈泽楠说着笑起来,吻着她的额角。他见起风了,脱下自己的西装套在杨若琪身上,“明天我签好约就去找你,带你去南丫岛吃山水豆腐。”
杨若琪点了点头,陈泽楠又低头吻着她,顾不了那越吹愈大的寒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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