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生烬·玉楼春

作者:孟浔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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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AyA‘来自怡晴的失控’


      江宅:
      曾经显赫一时的江家宅邸,如今只剩下死寂和浓得化不开的血腥气,雕花的窗棂被泼溅的暗红覆盖,庭院里的名贵花草在夜风中摇曳,叶片上却凝结着粘稠的血珠。

      巡捕房的人封锁了现场,但每个人脸上都带着难以言喻的恐惧,江家上下二十七口,连同护院仆役,无一生还,死状凄惨,如同被野兽撕咬,又像是被某种疯狂的力量徒手撕碎,一切的源头,是那幅画。

      天才画家江衍在一个月前完成的惊世之作--《吸血鬼的契约者》。画布上,夜色浓稠如墨,月光惨白地勾勒出一个苍白得近乎透明的女子侧影。

      她身着繁复的黑色蕾丝长裙,裙摆如同流淌的夜色,猩红的眼眸半睁,嘴角噙着一抹似有若无、既纯真又妖异的微笑。

      她的手指纤细,指尖却染着一点暗红,轻轻触碰着画面下方一个跪着的、眼神迷醉的年轻男子-一正是江衍本人的自画像。整幅画弥漫着一种令人窒息的、病态的美感与契约的沉重。

      画作一经展出,轰动全城,江衍名声大噪,被奉为百年难遇的天才。然而,诡异的事情也随之发生。

      江宅的下人开始窃窃私语,说每到午夜十二点,江衍的卧房里就会传出压抑的似痛苦又似欢愉的呻吟,还有……女子低低的如同梦呓般的笑声。

      更有人赌咒发誓,曾在月光下,看到画中女子的身影在江衍房间的窗棂上若隐若现。

      江家震怒。江衍的父母视此画为妖物,是迷惑儿子的邪祟。疼爱他的姑姑更是请来了数位名声在外的捉妖师、高僧。

      法事做了一场又一场,符咒贴满了江衍的卧房和画室,甚至有人提议将那幅画付之一炬。

      然而,一切都徒劳无功。江衍像是着了魔,死死护着那幅画,甚至不惜与家人反目。

      他声称画中女子是他的“缪斯”,是他“灵魂的契约者”。那些所谓的“惨叫”,不过是他在极致艺术创作中的“忘我呐喊”。他把自己锁在画室,日夜与那幅画相对。

      直到那个血月高悬的夜晚:

      江宅内爆发了持续整夜的、非人的惨嚎和打斗声。第二天清晨,当人们撞开江宅大门,看到的便是如同炼狱般的景象。

      而江衍本人,浑身浴血,眼神空洞,如同被抽走了灵魂的木偶,蜷缩在那幅《吸血鬼的契约者》前,画布上,那个苍白女子的嘴角,仿佛比之前更红艳了几分。

      MaaZi大厦,顶层战略情报室:

      巨大的屏幕上,正播放着江宅惨案的现场照片和简要报告。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压抑的兴奋。

      “啧啧啧……”疏鹿慵懒地靠在椅背上,指尖绕着酒红色的发梢,眼神却亮得惊人,“二十七条人命,一夜之间,还是被自己的亲儿子亲手……哦不,可能是在某种‘东西’的控制下亲手屠戮的?这可比我们KAyA的舞台剧刺激多了。”

      微尘怀里的黑猫不安地低吼了一声,她轻轻抚摸着猫背,眼中闪烁着捕食者般的光芒:“那个画家……江衍。

      他的精神状态报告显示,在案发前,他的脑电波出现了强烈的、不属于人类的波段峰值。

      像是……被强行入侵,然后过载烧毁了。”
      岑酒把玩着手中的舞扇,扇面上流转着幽暗的光:“画中灵? 还是某种依托画作存在的……高等寄生体?有意思。

      这种级别的精神操控,连我的‘戏影傀儡’都未必能做到如此彻底。”

      初梨没有说话,只是缠绕在手腕上的银丝微微颤动,发出几乎听不见的嗡鸣,显示出她内心的不平静。

      上官嬗意站在屏幕前,双手撑在控制台上,背对着众人,她看着画面上那幅《吸血鬼的契约者》的高清扫描图,尤其是画中女子那双猩红的仿佛能穿透屏幕的眼睛,嘴角勾起一抹狂热而病态的弧度。

      “完美的案例……完美的载体……”她喃喃自语,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这不仅仅是精神操控!这是灵魂层面的契约!是跨越维度的寄生!它的力量……它的潜力……”她猛地转过身,眼中精光四射,“这‘东西’的价值,远超十个KAyA!”

      她的目光扫过在场的几位成员:
      “程芜!”她第一个点到了新晋的第七人。
      “在!”程芜(乔芷茵)立刻站直身体,努力让自己的眼神看起来充满服从和一丝“新人”的激动。

      她的“植物之心”耳机在长发下微微发热,顾宴的警告在意识中响起:“极度危险!目标能量场扭曲异常!小心精神污染!”

      “你们三个,加上程芜!立刻组成特别行动组!目标:江家宅邸!任务:第一,回收那幅《吸血鬼的契约者》,必须完好无损!第二,控制住江衍,带回来!

      我要活的!第三……”她的声音陡然压低,带着冰冷的杀意,“调查清楚那丫‘契约者’的本体!如果可能……捕获它!如果无法捕获……评估其威胁等级,必要时…抹除!”

      “是!”被点名的四人齐声应道。

      然而,这命令却像一颗火星,瞬间点燃了角落里压抑已久的火药桶!

      “凭什么?!”一声尖锐的、充满愤怒和不甘的厉喝炸响!

      怡晴猛地从座位上站起来,那张戴着黑色蕾丝面罩的脸因为极致的愤怒而扭曲。

      她指着程芜,指尖因为用力而颤抖:“凭什么?!她一个刚来的新人!一个连鞋都穿不好的花店丫头!凭什么可以执行这么重要的任务?!我在KAyA待了这么多年!

      为组织流过血!立过功!凭什么每次重要的刺激的任务都轮不到我?!上官嬗意!你给我说清楚!”

      她的声音在空旷的情报室里回荡,充满了火药味,疏鹿饶有兴致地挑眉,岑酒眼神微冷,微尘安抚着受惊的黑猫,映荷则面无表情,但眼神深处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讥消。

      上官嬗意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如同覆盖了一层寒霜。她冷冷地盯着怡晴:“怡晴,注意你的身份和场合!任务分配由我决定,轮不到你质疑!”

      “身份?!”怡晴像是被彻底激怒了,她猛地冲上前,竟一把掐住了上官嬗意的脖子!

      动作快如闪电!她的手指如同铁钳,黑丝鞭如同有生命般在她腰间蠢蠢欲动!“上官嬗意!你别忘了!我可不是你招来的那些阿猫阿狗!

      我是程先生亲自指派加入KAyA的!我是程先生的人!你惹不起的!”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所有人都惊呆了!程芜瞳孔骤缩,她没想到KAyA内部矛盾竟如此尖锐!顾宴在她意识中惊呼: “小心!怡晴失控了!”

      上官嬗意被掐得脸色发紫,但她眼中没有丝毫恐惧,反而燃起了冰冷的暴虐的怒火!她没有被钳制的手猛地抬起,指尖不知何时夹着一枚细如牛毛淬着幽蓝寒光的银针,精准无比地刺向怡晴颈侧的大穴!

      “放肆!”上官嬗意的声音如同九幽寒风,“就算是程先生的人,敢以下犯上,也要付出代价!”

      银针瞬间刺入!怡晴的身体猛地一僵,掐着上官嬗意脖子的手瞬间失去了力量,整个人如同被抽掉了骨头般瘫软下去,脸上充满了难以置信的痛苦和惊骇!她张着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只有身体在剧烈地抽搐。

      上官嬗意嫌恶地整理了一下被弄皱的衣领,看也没看地上瘫软的怡晴,冰冷的目光扫过噤若寒蝉的众人,最后落在程芜、初梨、岑酒、微尘身上:“任务不变!立刻出发!”

      她的声音恢复了绝对的威严,仿佛刚才的插曲从未发生,“至于怡晴……关进‘静思室’,让她好好反省!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许放她出来!”

      “是!”众人心头凛然,齐声应道。

      程芜跟在初梨等人身后,快步走出情报室。在门口,她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上官嬗意正居高临下地看着地上痛苦抽搐的怡晴,眼神冰冷如同看着一件报废的工具。

      而映荷,不知何时悄无声息地站到了上官嬗意身后,目光却越过上官嬗意,落在程芜身上,那眼神复杂难明,带着一丝警告,又似乎… …有一丝同病相怜的嘲弄。

      程芜收回目光,压下心中的波澜,江家宅邸,那幅诡异的画,还有那个被“契约”控制的江衍……前方是未知的恐怖而KAyA内部的裂痕,比她想象的更深、更危险。

      这潭水,越来越浑了。她的夏仇之路,也愈加凶险莫测。

      阴风卷着腐朽的气息,灌入残破的江宅大门。庭院里,昔日精心打理的花园已沦为恐怖的坟场。

      妖异的彼岸花藤蔓如同从地狱伸出的血管,缠绕着断壁残垣,猩红的花瓣在惨淡的月光下流淌着暗色的光泽,散发出浓烈的、令人作呕的甜腥气。

      更令人毛骨悚然的是,那些藤蔓并非凭空生长--它们深深扎进一具具姿态扭曲面目狰狞的尸体之中!干瘪的躯壳被藤蔓包裹、汲取,只留下深褐色的血印在地面蜿蜒,勾勒出死亡降临时的绝望轨迹。

      空气中弥漫着死亡与邪异植物混合的恶臭。

      “呕……”饶是见惯血腥的微尘,怀里的黑猫也炸了毛,发出尖锐的嘶鸣。她脸色发白,强忍着胃里的翻腾。

      初梨手腕上的银丝嗡鸣作响,她警惕地扫视着这片被彼岸花统治的庭院,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绷:“天呐……微尘,小七(程芜),你们快看这些藤蔓……它们……它们在动!”

      程芜 (乔芷茵)蹲下身,指尖小心翼翼地避开那些吸饱了血液、显得格外饱满的藤蔓。她体内的植物性能剧烈地躁动着,不是共鸣,而是强烈的排斥与警告!

      耳畔“植物之心”传来顾宴急促的声音:“小心!这不是自然植物!是怨念与邪术催生的诅咒之藤!它们以血肉为食!”

      “这是彼岸花……”程芜的声音带着凝重,她想起顾宴灌输给她的知识,“在古老传说里,是开在黄泉忘川河畔的地狱引路之花……象征着死亡与不祥的轮回。

      妖女在这里布下如此邪阵……江家人的死,恐怕不仅仅是厉鬼索命那么简单……这更像是某种……血祭!”

      “哈哈哈……说得好!”一个毛骨悚然、如同金属摩擦玻璃般的女声突然在死寂的庭院中炸响,带着癫狂的笑意,“你们……果然还是来了! MaaZi的走狗们? 来得正好!省得我一个个去找了!”

      阴风骤起,庭院中央的彼岸花藤疯狂蠕动、汇聚,形成一个模糊的人形轮廓,血光闪烁间,一个身着破碎古式嫁衣脸色惨白如纸双眼却猩红如血的女人显出身形-一正是画中那个“吸血鬼的契约者”,宋枝!她的长发如同活物般舞动,由细密的彼岸花藤组成,指尖滴落着粘稠的暗红色液体。

      “相信你们的血液……一定很甜美呢……”宋枝伸出猩红的舌头,舔了舔嘴唇,露出森白的尖牙,“呵呵……足够温养我和阿衍……让他彻底成为我的‘容器’了!”

      就在这时,初梨死死盯着宋枝那张扭曲却依稀能辨认出轮廓的脸,瞳孔骤缩,失声惊呼:“你……你是宋……宋枝?!不……不可能!你怎么可能还……”她似乎认识这个“妖女”!

      宋枝的笑声戛然而止,猩红的眼中爆发出刻骨的怨毒:“真是可恶……居然被认出来了!

      不过……”她的表情瞬间变得狰狞无比,“这正好!把你们统统变成我的花肥!抽干你们的血!把你们做成人彘!让你们永世不得超生!哈哈哈!”

      话音未落,宋枝双手猛地向前一挥!无数根带着倒刺流淌着粘液的彼岸花藤如同毒蛇般,带着刺耳的破空声,铺天盖地地射向KAyA四人!

      “小心!”程芜厉喝一声,反应最快。她双手猛地按向地面,意念高度集中!体内澎湃的植物能量汹涌而出!

      地面剧烈震动,无数坚韧的、带着翠绿光泽的藤蔓破土而出,瞬间交织成一面巨大的生机勃勃的绿色屏障,挡在众人面前!

      噗噗噗噗!

      带着诅咒气息的猩红藤蔓狠狠撞在绿色屏障上,发出沉闷的响声。绿光与血光激烈碰撞、侵蚀!

      程芜的屏障剧烈震颤,但顽强地挡住了这波致命的攻击!

      “缠住她!”程芜咬牙低喝,意念再动!数条稍细但更加灵活的翠绿藤蔓如同灵蛇,绕过屏障,闪电般缠向宋枝的四肢和腰身!

      “雕虫小技!”宋枝不屑地冷笑,身体猛地一挣!缠绕她的翠绿藤蔓瞬间被一股强大的怨念之力震得寸寸断裂!

      那些断裂的藤蔓甚至迅速枯萎、变黑!

      “ 小七!我来助你!”岑酒娇叱一声,手中那柄小巧的舞扇“唰”地展开!扇面流光溢彩,瞬间投射出数个手持利刃面容模糊的幽暗戏影傀儡!它们无声无息,如同鬼魅般扑向宋枝,刀光闪烁,直取其要害!

      戏影的攻击刁钻狠辣,眼看就要击中宋枝!然而,异变陡生!

      “不要伤害姐姐一一!!!”

      一声沙哑、痛苦、却带着无比执念的嘶吼从阴影中传来!一个身影如同炮弹般冲出,用自己残破不堪的身体,死死挡在了宋枝面前!

      是江衍!他浑身浴血,眼神空洞涣散,脸上却带着一种近乎虔诚的疯狂!岑酒的戏影利刃,毫不留情地穿透了他的胸膛!

      噗嗤!

      鲜血喷溅!江衍的身体剧烈颤抖,却依然死死张开双臂护住身后的宋枝,嘴里喃喃重复着,如同梦呓:“姐姐……她是无辜的……求你们……不要伤害她……”

      “啧!碍事的废物!”疏鹿美艳的脸上浮现出极度的厌恶和不耐烦,“既然嬗姐要活的……”她眼中瞬间亮起妖异的粉紫色光芒,强大的魅惑之力如同潮水般涌向江衍,“乖……到我这里来……姐姐疼你……”

      中了魅瞳摄心的江衍,身体猛地一僵,空洞的眼神变得更加迷茫,如同提线木偶般,摇摇晃晃地就要走向疏鹿。

      “阿衍-一!!!”眼睁睁看着“猎物”被夺走,宋枝发出凄厉到极点的尖叫!她周身的彼岸花藤瞬间暴涨,如同无数条暴怒的血色巨蟒,带着毁天灭地的怨毒气息,疯狂地扑向正在施术、疏于防备的疏鹿!这-击,快!狠!毒!疏鹿根本来不及反应!

      “小心!”千钧一发之际,程芜根本来不及思考!救人的本能压过了顾宴的警告(“植物之心”里顾宴的惊呼“别救她!”被淹没在能量波动中)!她双手猛地合十,将全部意念和植物能量灌注进“植物之心”!

      嗡--!

      一道璀璨的、充满神圣生命气息的翠绿色光柱,以程芜为中心轰然爆发!光柱中,无数晶莹剔透散发着柔和光芒的叶片和藤蔓虚影急速旋转凝结!它们并非实体攻击,而是纯粹的生命能量屏障!
      轰隆!

      狂暴的血色藤蔓狠狠撞在生命光柱上!刺耳的撕裂声响起!翠绿的光华与猩红的怨念激烈对抗湮灭!

      整个庭院仿佛都被这两种极致对立的能量照亮!

      “呃啊一-!”宋枝发出一声痛苦的惨嚎,被这蕴含着强大生命法则的冲击波狠狠震飞出去!她重重摔在布满尸骸和血印的地上,彼岸花藤蔓寸寸断裂、枯萎,身体如同破碎的瓷器般出现裂痕,暗红色的血液从嘴角和裂痕中汩汩涌出。

      疏鹿惊魂未定,看着挡在自己身前、光芒渐渐消散的程芜,眼神极其复杂一一震惊、后怕,还有一丝……难以置信。

      “植物之心”里,顾宴焦急又无奈的声音响起:“程芜!你……唉!疏鹿她心狠手辣,你暴露了这种力量……”

      程芜,喘息着,脸色有些苍白,但眼神坚定:“我知道……但我赌了。

      救下她,或许……故事会不一样。”她看向倒在地上、气息奄奄的宋枝。

      宋枝挣扎着抬起头,破碎的脸上露出惨然又疯狂的笑容:“你们……果然厉害……哈哈哈……”她咳出大口大口的“血液”,“可是……我又有什么错呢?!”

      她的声音充满了无尽的悲愤和怨恨:

      “如果不是宋家那些老顽固!那些道貌岸然的伪君于!硬说我是妖女!说我是给家族带来不祥的祸根!

      将我生生剥离灵魂!封印在那幅该死的古画里……承受千百年的孤寂和折磨!我又怎么会变成如今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我又怎么会落得如此下场?!”

      程芜强忍着体内能量的翻腾,走上前,厉声质问:“那你为何残害江家?!江家与你何冤何仇?!为何要屠戮他们满门?!

      又为何要将江衍变成如今这副行尸走肉的模样?!”她指向眼神空洞被疏鹿暂时控制的江衍。

      “哪有那么多为什么?!”宋枝嘶吼着,眼中血泪流淌,“凭什么?!凭什么我要被永世封印在冰冷的画里受苦?!而他们……而江衍!他却能在外面自由地活着?!享受着阳光、名声、家人的宠爱?!凭什么?!”

      她看着江衍,眼神中闪过一丝极其复杂、扭曲的情感,但很快又被更深的怨毒淹没:

      “不过……如果不是他……如果不是他这个‘天才画家’的执念……画出了这幅《吸血鬼的契约者》……如果不是他……用他自己的心头血……混合着他全家人的血液……融进颜料里……我又怎么可能这么快就打破封印……重见天日?!”宋枝发出歇斯底里的大笑

      “哈哈哈!这些事……说到底……不都是他自找的吗?!不都是他自愿献祭的吗?!不是吗?!”
      这血淋淋的真相,让在场所有人都感到一阵寒意。这是一场由怨恨封印艺术家的疯狂执念和至亲之血共同酿成的惨剧。

      初梨的银丝悄然缠绕上重伤濒死的宋枝,微尘的黑猫跳到江衍肩上,发出低沉的威慑嘶鸣。

      岑酒收起了舞扇,戏影消失。疏鹿控制着江衍,眼神复杂地看了一眼程芜。

      “任务完成。”初梨的声音打破了死寂,“目标:画灵宋枝,回收;目标: 江衍,控制。带回总部,交由嬗总处置。”

      众人无言,押着(或者说抬着)一灵一人,转身离开这片被诅咒的庭院。血月依旧高悬,映照着满院的彼岸花,那些吸饱了血液的花朵,仿佛开得更加妖艳了。

      程芜走在最后,回头深深看了一眼那幅挂在残破大厅正中的《吸血鬼的契约者》。

      画中女子的嘴角,在血月下,似乎勾起了一抹更加诡谲满足的弧度。

      而她的“植物之心”深处,顾宴的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凝重:

      “程芜……小心,宋枝的怨念……还有她提到的‘封印’……我感觉到……和七杀组织的某些禁术……很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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