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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巴霍巴利王吗
凤五双剑挡开了盛懿前面拦路的人,盛懿趁此冲到里面。
黑衣死士们见他要靠近程怀义,纷纷转向朝他攻击,夏仁泽长鞭缠住了最前面两人的脖子。
凤五和夏仁泽解决后方,盛懿大刀甩向面前死士的脖颈,一击毙命,但同时他的身上也全是伤口。
他迅速地解决掉面前的这些人,代价是没有闪避,硬抗下伤口。
景安宁这边从远攻被迫转到近身攻击,她空手接白刃的那只手掌张开,和剑刃粘连在一起的血肉被撕扯下来,用另一只手握住了剑柄,接着弯腰捡起了母亲刚交给她的弩机。
她一□□机,一手短剑与死士们纠缠。
夏绍轩见状迅速上好药,加入了战场。
长鞭在手,她就在屠锐附近用倒钩的链条狠狠甩开围攻景安宁的敌人,同时防守着不让他们冲向屠锐和西亚维。
有夏绍轩的阻挡,景安宁身边的死士攻速降低,并且让她有了空间与时间来使用弩机,她速度极快地瞄准敌人。
弓箭全都命中敌人的身体,她立刻压低重心,冲到他们身边,用短剑刺向死穴。
但靠得太近,刺完后来不及退开,被濒死的敌人用暗器戳进了肉里。
景安宁闪开后,看着倒下的敌人,将自己身上的尖刺拔了下来。
杀到最后,程怀义现在身边只有两个受伤的死士围着他。
他其实有些惊诧,按理来说,即使身边死士的数量不多,但解决这几个小鬼头还是没问题的,更何况他们都负伤了,怎么会没有杀死他们?
被砍伤的盛懿半蹲在地上,他吐了一口血将自己脱臼的关节复位,接着从尸体里拔出大刀,撑着刀柄缓缓站起身,抬头冷眼看向程怀义。
程怀义听见动静侧头看过去,看着满身血迹的他们,他又觉得心情大好。
这群人都中了毒,还受了伤,明日北境人攻来,他们都会死的。
他嗤笑一声,侧着身子看着熟悉的两个人。
“跪了我十几年的东西,再怎么样也是下贱的种。”
景安宁不为所动,她的周身仿佛覆盖着一层冰霜,嗓音比寒风更冷。
“安逸了十几年,没有想到会落入如今的境地吗?”
“这么多年了,你身边的人还是那些招式,和你一样,毫无进步。”
她把剑握在手里,做好了攻击的起式。
程怀义抽搐着嘴角,他咬牙切齿地保持冷静。
明明这十几年间,甚至是不久之前,他们都毫无还手之力,他从未将他们放在眼里。
但是现在他们却带着人破开了他的防守。
屠锐远远地和对面的凤五对上视线,她和夏仁泽也都受了伤,互相搀扶着才勉强能站住。
她又透过眼里的血迹望向此时虽然看着平静但其实已经被恨意充斥的景安宁和盛懿。
昨夜在对岸时,屠锐向他们描述了那群死士的招数,他们很快就拆解出对应的反击式。
因为在过往十几年里,程怀义会趁景兰和盛云光不在时,用那些死士折磨他们。
程怀义美名其曰说是帮他们锻炼身体,但只是为了满足他的恶趣味,他就是要把他所讨厌人的珍视之物毁坏打烂,看着他们自以为保护的很好的东西,其实已经千疮百孔。
他威胁着年幼的两个孩子,如果告诉他们的父亲,那随之而来的就是对四个人的折磨。
但他不知道的是,在他洋洋自得的时候,伤痕累累的两个孩子默默记下了他们的招式。
在四季轮换的长大中,在夜深人静的黑夜里,他们早就记下了程怀义的弱点。
程怀义眯着眼看向景安宁,对这两个人,他就是想让他们不好过,就算到了现在这个境地又如何,一想到让他们几个十年间都在他的折磨中度过,他就觉得舒心。
他勾着嘴角嘲讽道:“自以为是的东西,就算你如今杀了我又能怎样,京城已经乱了,北境人也快到了,恐怕我刚死,稍微等等就能等到你们哈哈哈哈—”
“唰—哧—”
程怀义的笑声戛然而止,眼睁睁看着身边人的脑袋似断非断挂在脖子上,血液喷涌而出。
盛懿一言不发地突然冲到他身边,手起刀落杀了他最后的屏障。
“你不会等到我们的。”
他轻声开口,但足以让程怀义听到。
程怀义睁大抖动的双眼暴露了他的慌张,当看见盛懿充满仇恨的眼睛时,他仿佛被万千剑刃刺穿了身体。
“因为你会下地狱。”盛懿解决了最后一人的脑袋,语气冷沉道:“你会在无间地狱中接受审判。”
程怀义被血溅了满脸,他惊恐地抖着身子。
他怎么会下地狱,他修了那么多石像,那些香火肯定会庇护他死后安稳。
是这群人吓唬他而已,想到此他猛然将手甩出,他的衣袖中还有暗器。
盛懿离得这么近,他必被这暗器杀死。
一想到死之前还能带走盛云光唯一的孩子,能让他这辈子陷入痛苦,他不禁露出了愉快的笑容。
刺钩飞出,却全都打在了地面上。
程怀义呆愣地看着被打向下方的手臂,他还未感到疼痛,但血液瞬间大片地浸湿了衣服。
他惊愕地侧头,景安宁近在咫尺,额上的青筋都他看得一清二楚。
不知道什么时候她拿着刚才那把剑冲了过来,瞬间砍向他的手臂。。
“罪孽不仅来自你的恶行,还有你的恶言。”景安宁又立刻调转方向,将剑刃从他的嘴巴了刺了进去。
程怀义瞬间被疼痛淹没,被剑撑开的嘴里不断地往外冒血。
“你所作的恶会在地狱里缠住你,让你永世不得轮回。”
景安宁拔出剑刃,看着他颤抖嘶哑地吼叫,毫不犹豫地将剑戳向他的心脏。
“去死吧。”
景安宁使了力,剑刃直接穿透了他的身体。
雾气已经散去,朝阳的光洒在崖间,金光闪闪。
景安宁松开剑柄,程怀义无力地倒下,跪在两人面前。
看着程怀义死不瞑目的样子,屠锐安心地晕倒了。
在床上醒来之后,屠锐和这位完全陌生的脸大眼瞪小眼。
那人看着睁开的双眼,突然起身朝外大喊:“醒了醒了,快去叫人!”
外面吵吵嚷嚷,没过一会儿,夏绍轩火急火燎地跑进来。
“你怎么这么快就醒了?”夏绍轩摸了摸她的额头,“好像没那么烫了。”
屠锐看着正为她把脉的医师,又看向夏绍轩,“西亚维呢?”
夏绍轩坐在床边说道:“在旁边呢,找了一个有过兽医经验的医师在治疗。”
“你俩身上的外伤倒还好,主要是那个毒,程怀义不知道从哪搞得毒药,找不出来对应的解药,只能给你们喝了一些防止再扩散的。”
屠锐调整呼吸感受了一下,“这个毒药感觉有些特殊,虽然不好找解药,但只要及时止住,毒性又不会危害性命。”
那医师把完脉又让人下去煎药。
屠锐左看右看觉得不太对劲,“凤五他们呢?景安宁和盛懿不是也中毒了吗?”
按理来说,她醒来凤五景安宁几个人一定会来看她的呀。
夏绍轩听她这么问,脸上出现犹豫的神色,朝外面瞥了又瞥。
屠锐顿感不妙,当即起身准备下床,夏绍轩赶忙将她拦住。
“停停停停,先别着急,他们本来不让我告诉你。”夏绍轩挠了挠脸,看屠锐这架势,还是选择说清楚。
“北境人不是快到了吗,现在城门那边只有士兵们,盛将军就直接带着人过去了。然后凤五和景安宁,还有卫姨他们也都准备跟着过去。”
屠锐听得皱起眉头,“他们身上的伤可都不轻。”
夏绍轩叹了口气,“是啊,但这不是事态紧急嘛,大家简单处理了一下就打算走了。”
屠锐咬住嘴唇思索,大家重伤未愈,一旦和北境人交手,只怕是要死在那。
得想个办法。
她脑子里迅速回想那天看到的城池景象,因在边疆,城门修得又高又厚,城墙也十分地宽,和平常仅能通几人的甬道不同。
屠锐脑中灵光一闪,她突然说道:“他们还没走吧。”
夏绍轩还没回答,屠锐直接掀开被子跑了出去,她没拦住,只能拿起床边的衣服追上去。
“等等等等,外面冷啊,穿上衣服!”
屠锐一路狂奔,跑到门口拦住了众人。
她前脚刚到,夏绍轩后脚也追了上来,直接将衣服盖在她身上,“我说你不是受伤了吗怎么跑这么快?”
屠锐愣了一下,对哦,按理来说她受伤了,不对,即使是没受伤,以她的体能也跑不过常年习武的夏绍轩啊。
但没时间想这个了,她抓住卫渊亭的缰绳,看着她说道:“卫姨,在明日北境人到之前,我们还能做出些东西来减少伤亡的。”
卫渊亭疑惑地低头:“做什么东西?”
屠锐“嘿嘿”一笑,“或许你们知道巴霍巴利王吗?”
景安宁等人俱是不解,屠锐先招呼他们下来。
“我们需要商量一下,画出些图纸,城中都有材料,将那些武器改装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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