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祈望与献祭
夏唯很是惊讶:“谁?除了我们还有谁知道你有异能?”
“理论上只有你们三个人。”谢予回答。
“理论上……”夏唯无语凝噎,“这么看,可能有好多人都知道你有异能,但是你又看不出来。”
“是的。”谢予微笑道。
夏唯那个气啊:“那你有怀疑的对象吗?”
“除去贺光州之外,没有。”谢予说。
夏唯趴在桌上,泄气地说:“跟没说一样。”
“不能这么说。”李融竟表示反对,这让夏唯很是意外。
“那是怎么说?”夏唯疑惑地问。
“谢董事长的意思是,他怀疑的人就是贺光州。”李融回答。
夏唯的头突然有些疼,他揉了揉眉心,说:“这不是又转回来了吗?”
“也不算,”李融说,“追查程山静这条线,挖一挖他和血池的联系,以及他接触过的人。人做事,就算手段再干净也会有痕迹。”
“这个倒是没错。”夏唯自语道。
“只是可能需要拜托谢董事长帮忙,”李融说着,朝谢予夸张地一抱拳,“毕竟程山静是你们董事会的人。”
谢予竟相当配合的回礼:“哪里哪里,这是在下应该做的。”
夏唯与欧莘对视一眼,忍不住捂住嘴巴忍笑。
“笑屁啊!”李融大声斥道,“行了!没别的事就该去哪儿去哪儿,我不打扰你俩二人世界了!”
夏唯从笑容满面到尴尬不已只用了半秒钟。
欧莘倒是笑得更开心了。
“李队,”谢予忽然说,“我想可以再看看遗书,防止漏掉什么细节。”
“好,那你看,有什么需要随时找我。”李融说完就离开了会议室,从进门起,夏唯就注意到他的黑眼圈很重,大概率又熬夜了。
夏唯转头看向谢予,这人眉头轻蹙,正认认真真、逐字逐句地看那些文字,他也跟着看了一遍,没有获得更多有用信息。
“程山静今年五十五岁,从四十五岁那年突然接触到了血池的事情,就无可自拔地陷入了研究当中。遗书里没有写他从哪里得知服用血池提取的药剂可以获得异能,但是显然,他不仅服用了,而且量把握得很好,肯定有人指点,那个人很可能就是贺光州。”
夏唯低声将从遗书中获得的有用信息摘取出来,再将这段时间了解的情报串联起来。
“遗书里提到韦子明为他提供了帮助,似乎药剂的研究和提取是韦子明负责的,而留化街的大火,以及威胁谢予的事情都是他俩配合做的。”夏唯边说边拿起另一台Pad与数位笔整理起关键字来。
“他们为了所谓‘祈望’走到一起,这个‘祈望’在遗书里出现了很多次。”
夏唯写上“祈望”二字,又画了个圈。
“‘祈望’与献祭有关。”谢予说。
“嗯,”夏唯点头,“但献祭是为了什么,这个程山静的精神状态不佳,写的字都很难认清了。”
“这是什么?”
欧莘缓缓起身,走向指了指屏幕:“这是什么字?我怎么从没见过?”
当夏唯的视线聚焦,他不禁睁大双眼——
“这……这不是………”
欧莘眨眨眼:“怎么??你认识??”
“不、不不,”夏唯立刻否认,“我想说的是,这不是甲骨文吗?”
欧莘满目狐疑,挑眉说:“看着像……不知道是不是疯了之后乱画的,得请语言学家看看……”
夏唯同谢予对视一眼,显然,这人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那不是疯了之后乱画的,而是有意义的文字,刚好,不久之前他见过,正是在丹凤档案室里。
那是他黑进系统看到的信息,不能说出来。
哦…不对,不是他黑的,是谢予。
“和李队说说这个事情吧,他了解贺光州的事情,或许见过这个字也说不定。”
夏唯在努力暗示,希望欧莘能听出端倪。
“他也说不认识,”欧莘立刻反驳,“不过……你说的也对,就算李队不知道,当时参与办案的前辈们也许有接触过的……我去问问,有消息展开哈!”
说罢就风风火火地跑掉了。
夏唯看着紧闭的会议室大门,同谢予说:“我去和姚老师打个申请问问好了。”
他知道谢予肯定知道这是什么意思。
“不用,”谢予说,“跟我回Luminary研究院。”
“回去作甚……”突然,夏唯脑中炸起一声惊雷,“我靠你不会吧……?!”
谢予笑得高深莫测的,夏唯只想冷笑。
回研究院的路上,夏唯开得很快,终于想明白了,他就是谢予合理进入丹凤理由罢了,也是,那个纽扣既然能破解权限,为何不能存储呢?
如果谢予想,拿袋方便面都破整个丹凤。
“我确实有错,但是你高看我了,拿方便面破不了。”
“呵呵。”夏唯被气笑了。
“纽扣是破解装置,也是存储装置,我不确定丹凤拥有贺光州的全部研究成果,所以也只是抱着试试看的态度。”谢予的解释还算诚恳。
夏唯翻了个白眼:“我当然猜得到你是怎么想的,问题是你做事能不能提前跟我商量?”
“抱歉。”谢予默默低下了头。
夏唯撇撇嘴,说:“我也没想到丹凤竟然保存着这些证据,你……”
说到这,他犹豫了一下:“你能不能查到谁拥有这些权限?”
“能,”谢予回答,“调取记录也可以查到。”
“真逆天。”夏唯冷笑。
他们回到了地下室的公寓,谢予进门后,立刻取出“纽扣”,就这么轻轻放在吧台上,随即,台面浮现出一副全息键盘,闪着淡蓝色的光芒,看起来科技感十足。
而后,吧台一端升起一个微小精致的摄像头,紧接着,清晰的3D投影出现在半空中。
只见竹简的投影整齐地排列在一起,谢予放大了其中一枚,圈出其中一个字,夏唯认出来,就是遗书里那个。
呈现奇怪的圆形,中间画了一个生物。
遗书本来写得就乱,显得这个字就像是写错了胡乱涂掉了一般,而竹简很细,但那个字却写得很清晰,夏唯这才看出来,圆环中间似乎是只鸟。
“程山静的遗书最后一段的意思就是和献祭有关,原话是要献祭,神明才会和我们对话,才会降临于世,”谢予说,“我不认为他的这些话是发了疯胡乱写的。”
夏唯问:“你的意思是献祭是为了召唤神明?”
谢予轻点一下头。
“我以为你是唯物主义者。”夏唯说。
谢予笑道:“也许不是所谓的神,而是某种拥有异能的生物。”
夏唯只恍然大悟:“确实……或许所谓的献祭,可能就和这个生物有关。”
“也许。”谢予说。
夏唯陷入了沉思。
这些都是他们的推测,那些竹简上的语言难得一批,鬼画符一般,根本猜不出意思。
而且丹凤为什么不公布这些信息?都是贺光州一案的物证,照理说不应该有机密程度的区别。
“按照遗书内容,在血池调查的研究员都是献祭对象,如果咱们三个没有及时出现,程山静跳池之后,池水会以某种形式将在场所有人吞噬。”夏唯只觉得心有余悸,如果来晚一步,将看到怎样的场景,他实在不敢想。
“还好,来得及时。”谢予安慰道。
夏唯叹了口气:“幸亏来得及时。”
“不要给自己太大压力,”谢予说着,走到咖啡机旁,“竹简内容我已经拿给研究院破解了,相信很快就会有结果。”
“拿给研究院了??”夏唯很惊讶,“呃……恕我直言,你的人……靠谱吗?”
谢予回过头来看他,微笑道:“放心,只有两个人,其中一位是陈携。”
“不愧是董秘。”夏唯赞叹道。
他趁着谢予做咖啡的功夫,走到投影前逐枚竹简地看过去。
“竹简上的内容……虽然我看不懂这些字的意思,但是可以初步推测,这似乎记录了一场人牲……”夏唯托着下巴说道,“……好像就和刚才的情景有点像,你看这个字,像不像一个人在跳舞?”
谢予把咖啡端过来,还是拿铁,甚至还做了个叶子形状的拉花。
“大概率程山静就是看了这些东西才开始的祭祀准备。”谢予说罢,抿了一口咖啡,然后一手拿着杯子,另一只手指尖在吧台台面上滑动,随即,投影上出现了一行代码。
代码飞速运行,很快,画面一闪,一个文件出现在投影上。
上面有两个名字——
韦子明,姚春岁,秦瑜。
“……这是什么?”夏唯问。
其实他已经猜到了,只是不敢下结论。
“就是你想的那样。”谢予回答。
“前两位我理解,可是……”夏唯眉头蹙起,“怎么还有秦理事长?”
秦理事长作为丹凤的最高负责人,年纪和谢予相仿,他和姚博士两位一个主外一个主内,将丹凤打理得井井有条。
“这种机密秦瑜必然知情。”谢予说。
“看来你和理事长很熟啊?”夏唯随口一问。
“是啊,留学时认识的,读出他是异能者就稍稍接触了一下。”
“哦?”夏唯没想到他和理事长还有这段渊源,不禁提起了兴趣。
可谢予竟陡然凑近,暧昧一笑:“怎么?吃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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