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Alpha归我了！

　　赫其野眼眶一热。
　　嘴巴一撇，泪光闪闪地看着韩兆。

　　这谁受得了这种话啊。
　　而且还是从韩兆嘴里听到的。

　　在他印象里韩兆根本就不是一个浪漫的人，他甚至都没想过能从韩兆这里收到礼物。
　　可此时此刻，他不仅收到了韩兆送来的礼物，还是他年少时最期望，最想要的理想。

　　完蛋。
　　他真的要特别没出息地哭出来了。

　　赫其野眨巴眨巴盛满眼泪的双眼，豆大点泪珠往下坠。

　　他的脸上沾满了奶油，奶油上挂着方才落下的亮片。
　　粉白色的亮片刚巧不巧的黏在赫其野脸颊两侧，像一对未晕染开的不规则腮红。

　　韩兆看过去，觉得画面诡异又可爱。
　　他忍着笑意，问他：“哭什么。”

　　韩兆想抬手帮他清理下脸蛋，但实在有点无从下手，干脆就随他去了。

　　“你早就知道我的生日了吗？”赫其野哽咽，眼前一片模糊，“是不是特别麻烦，花了你很长时间吧。”

　　倒也不是，一开始韩兆没想把这个当成生日礼物送给他的。
　　只是在知道赫其野想上大学之后，顺手去托人办了这件事。本来是想随便找个合适的机会告诉他的。

　　看人哭得有些停不下来，韩兆只好安慰了句：“这点小事都摆平不了，还说什么‘助你风生水起’的话。”

　　“这个礼物实在太贵重了。万一等你生日那天我没办法回礼怎么办。”
　　“那就不回。”
　　“可我会愧疚的，你帮了我太多了，而我没什么能给予你的。”

　　韩兆一听，满意地勾了勾嘴角，“记得就好。”
　　“嗯？”视线愈发模糊，连带着耳朵也有些听不清了，赫其野茫然问道，“什么？”

　　“没什么。”韩兆叹了口气，抬手用拇指抹掉被眼泪冲下来，挂在下巴摇摇欲坠的奶油，然后挑眉示意他，“去洗脸。”

　　赫其野应下，拿着礼物哭唧唧地朝客厅里的走去。
　　人一走出阳台，外面就传来大家的惊呼声和探讨声。

　　韩兆垂眸看向留在指尖的奶油，背过身，随手蹭在下唇，紧接着舌尖一舔便消失不见了。

　　他倚靠在护栏上吸掉最后一口烟。余光看到赫其野留下的领带，便拿了起来。

　　惬意地目光停留在领带上。
　　伴随着客厅内的惊喜和庆祝声，他平静地扬起嘴角，暗自庆幸。

　　赫其野，记住吧。
　　记住我的好，保持你的愧疚，直到一生都被这样的情绪淹没。
　　如此一来，就再也离不开了。

　　*
　　大家没有玩得很晚，庆完生，送完礼物，还留出一小时的时间给他们当做二人世界。

　　韩兆换上居家服，从二楼下来时他正看到赫其野坐在客厅的地毯上，看着他送的礼物发呆。

　　赫其野看得认真，指尖拂过每一个字，就连韩兆走到身前都没注意。
　　韩兆看了眼被放在一旁未拆开的礼物，顺势坐到他身后的沙发上，问：“怎么还在看？”

　　赫其野回神，转头朝他笑道：“觉得...好不真实。”
　　“？”韩兆没懂他什么意思。他拍了拍赫其野后脑，又说，“想学什么，回头告诉我，我和学校那边打个招呼。”

　　“哇。这么厉害。”赫其野崇拜地看向他，又自顾自地晃了晃手中的东西，“如果是韩总，那这应该不会有假。”

　　韩兆听笑了，微屈的食指挑起赫其野的下巴，他压低嗓音说道：“赫其野，你质疑我的能力？”

　　赫其野闻言，他垂头吻了吻韩兆指尖，连忙解释：“怎么会，我是不相信这种事会发生在我身上。”

　　脸上的笑意渐渐褪下，他低头看了眼那摸起来十分厚重的通知书，声音带上些怯意，“我替你感觉不值。”

　　“我不值得你做这些。”
　　赫其野无比认真地看向韩兆，他沉声问道，“韩兆，你为什么这么做。”

　　赫其野双眼带着期盼，可更多的却是好奇与茫然。
　　韩兆面对这直白的目光，一时有些慌神，他避开视线，紧张的心跳让他感觉气氛有些严肃。
　　踌躇好半天，韩兆指尖指在茶几上，慢吞吞挤出一句无关的话，“赫其野，你看。”

　　赫其野照做，目光顺着手指的方向，落到茶几上那大大小小的用精致盒子包裹起来的礼物。

　　“别再说‘不值得’这种话。”韩兆说。
　　“你的价值不是仅由自己来决定的。”韩兆掌心揉了揉他的发丝，轻声安慰，“还有身边的朋友，家人。”

　　“还有……”
　　感觉到韩兆的迟疑，赫其野又回头看他。

　　“我。”

　　最后一个‘我’字刚好停坠在两人视线相撞的瞬间。宛如一颗石子落入平静湖面而泛起的层层涟漪。
　　飘荡的波纹渐弱，湖面又归于平静。

　　韩兆有意减弱呼吸声，生怕被眼前的这个人看出一点异样。

　　韩兆回过神，想把揉在他发丝的撤回。可偏偏赫其野这时却跪起身忽然抓住了他的手腕，然后把他的手用力往下摁了摁。

　　“韩兆，谢谢你。”赫其野说得特别诚恳，“我现在没什么能回报你的。”
　　“如果你不介意，我可以用这个表示一下。”

　　韩兆愣神，没等他问具体是什么，赫其野就仰头吻了上来。

　　蜻蜓点水般地触碰后，韩兆下意识往后躲了一寸。他眸光微颤，惊讶了两秒便又瞬间放柔了眉眼。

　　赫其野探身向前，用轻而缓地吻试探韩兆，动作柔到就像在说‘只有你不愿意，可以轻而易举地推开我’。

　　赫其野身上还有未洗净的奶油味，每个吻都有甜腻腻的味道。
　　韩兆半垂着眼，眉头皱了一下，他其实不太喜欢太甜的奶油。
　　但不自觉抓紧赫其野衣领的那双手，却让他理智的大脑知道，自己没办法拒绝赫其野。

　　而对方也配合着韩兆的让步，从跪坐地毯的仰头索吻，变成了此时的俯身亲吻。

　　两人发丝纠缠，身上的人离开些距离，睁眼迷离地看向韩兆。
　　他抬手捧起韩兆右侧脸颊，低头不轻不重地狠狠亲了下左脸。

　　“这是我现在唯一能够给你的。”赫其野喉结滚动，垂下眉眼，愧疚万分道，“对不起。”
　　“蠢|货。”韩兆又骂他，“这就够了。”

　　两人垂眼看向对方，在缠绵隐晦的吐息中拥在一起。
　　睡衣从下往上被解开了两颗扣子，赫其野手顺着小腹往下褪去。

　　屋内还有未散尽的热闹。
　　韩兆温热的呼吸喷洒在赫其野肩膀，他捏紧对方衣服，五官皱起轻喘了声，“等等，赫其野。”

　　韩兆声音不自觉放软，“很疼。”

　　“疼？”赫其野撑起身垂头看他，“我还没做什么呢。”

　　“不是，是沙发。”韩兆蹙着眉，手摸向腰下，随意抓出一把亮片递到赫其野眼前，“有这个。”

　　赫其野拿起亮片看了看，又侧头看向地毯。
　　窄小的沙发和地毯上遗落着许多亮片，还没来得及打扫。

　　赫其野反应过来，双手将韩兆搭在腰间的腿并拢，随即猛地往上一抬。

　　“赫其野！”韩兆惊呼，抬手推了下对方小臂，“干什么！”

　　屁股被半抬起，赫其野垂眼一看，他们所在的位置果然有许多亮片。

　　“赫其野！放开！”

　　赫其野抬眼看去，瞧见干净饱满的屁股上面也沾上了些亮片作为点缀。

　　赫其野觉得可爱，就这样一手拎着他的腿，一手摘下亮片，然后看着屁股上留下的印子“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哈哈哈哈，韩总你猜我在上面发现了什么？”赫其野拿着一片有些掉色的小礼花探头去看韩兆。

　　后者抬起小臂捂住双眼，红着脖子，咬牙切齿道：“放开，别盯着看。”

　　赫其野一边笑哈哈地应下，一边慢吞吞地清理屁股上的亮片。
　　全部摘净之后，他拿起抱枕垫在沙发上面，然后弯身去看韩兆。

　　赫其野屈指，装作礼貌地敲了三下韩兆的小臂，还配音，“咚咚咚，报告韩总，已经打扫完毕。”
　　“现在还扎屁｜股吗？”
　　“……”

　　韩兆愣了愣，而后慢慢把小臂向上移开露出幽深的目光。
　　他摇摇头。

　　“那我可以继续吗？”虽说是询问，但手已经不老实地顺着大腿往下摩挲了。
　　韩兆没回答他，只是配合着对方动作，颤着呼吸喘气。

　　夜风透过阳台缝隙钻进客厅的那一瞬间，韩兆身子一抖，推脱的手被迫与对方十指相扣压在腹部。

　　他们身下的亮片随着夜风的震动和摇晃，飘然而下。在沙发边越堆越高，逐渐形成连绵的小山。

　　那些礼炮中的礼花和细闪亮片飘得到处都是，难以清理就算了。
　　关键是赫其衍不知从哪里淘的便宜货，这东西它沾水还掉色。

　　过程中两人身上黏上不少。
　　赫其野抱着人去浴室清洗，浴缸里被溢出的五颜六色水，正顺着边缘往白瓷地砖流动。
　　赫其野哭笑不得，往韩兆身上打着泡泡，没心没肺地说道：“早知道就不在沙发那里了。”

　　韩兆闻声，垂眸看了眼，“唉。”

　　“哈哈哈哈。”赫其野听到韩兆的叹息声，欣然地从身后抱住。他低头吻了吻肩膀，笑逐颜开道：“哥也觉得有趣吗。”

　　韩兆欲言又止，本想谴责他不节制的行为。
　　但思来想去，还是算了，谁叫今天他生日呢。

　　韩兆嘴角微微上翘。
　　尽管当时，早就过了12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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