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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回十八岁
新的一天,应该用新的心情来面对。
一大早,南洛奇张罗了三人份的早餐。
落座后,三人都翻开了报纸,边用餐,边看新闻,南洛奇首先发言:“今天有什么打算?”
“我们来这里快两个月了,大致我都看过了,真不知道该干什么了。”南佑扬耸耸肩,表示毫无打算。
然而南希盯着报纸上的娱乐版绯闻,阅读的津津有味。
“你呢?”南洛奇的目光落在南希身上。
南希抬头,莞尔一笑,把报纸推到南洛奇面前,“你知道他吗?”
南洛奇瞥一眼,“赵氏企业旗下的艺人,十五岁出道,近两年来迅速蹿红。”
“他以前是圣德育幼院的。”
南洛奇眼眸一闪,“看来你有打算了。”
“不过,不知道他今天有没有空。”
“总比漫无目标来得好。”
“也对。”
“南总,Ms.南,你们认识明星呀?”
“是啊。”
“我可以认识吗?”
“当然可以。”
“那就快点吃,我们一会儿去。”
饭后,南洛奇开车上班,南希收拾桌子,然后给安哲宇打电话,但是,关机。
“看来,他很忙耶。”
“真遗憾。”
“不如我们去A大?”
“你以前上的大学吗?”
“嗯,要不要去?”
“Ok。”
母子俩人开开心心的牵着手打车来到了A大。
校园风景让南希的心仿佛回到了十八岁的季节。她畅翔于春末初夏的天空中,空气中淡淡的清香让她迷恋、陶醉。南佑扬则像个好奇宝宝似的东张西望,感受母亲的花样年华。
校园里人来人往,频频向他们投去好奇的眼光。
但是,这对母子毫不在意,反而乐在其中。
“Ms.南,大学里不是有很多社团吗?你不带我去舞蹈社参观一下?”
“有什么意图呀?”
“你不为我表演一段吗?好证明你的修身养性。”
“真是伶牙俐齿。”
“我是你的儿子,南总的孙子嘛。”
“好,走吧。”
南希宠溺地带着南佑扬去了舞蹈社,偌大的舞蹈室里只有零星的几个人。当她与南佑扬敲门进入时,里面的人都好奇的盯着他们。
“同学,有事吗?”
同学?她有那么年轻吗?
南佑扬牵住南希的手,“我姐姐想加入你们舞蹈社,不知道可不可以?”
“会跳舞吗?”
“当然,她会很多舞蹈,伦巴、探戈、华尔兹、拉丁、恰恰,尤其是社交舞最为出众。”南佑扬骄傲的赞扬。
南希啼笑皆非,看来,他是真的想看她跳舞了。
“我想社交舞就免了,临场来一段伦巴行吗?”
“能借我一个舞伴吗?”
“乐意之至。”
男生牵起她的手来到中央,音乐响起,他们随乐起舞。
她的思绪回到了她十八岁,她加入舞蹈社时的情景,路玮哲也是这样牵着她,在舞台上大放异彩。想及此,她看着男生的眼睛,笑靥如花,男生因为这一抹笑,呆愣地一时忘记了舞步,停止在了音乐中。
“咦,怎么了?”突然的停顿,让南希错愕。
“没、没事。”男生尴尬的放开她。
她看着男生泛红的脸颊,暗笑一声,原来她吓到他了。
“谢谢你的伴舞。”她移动走到南佑扬身边,压低声音,“看够了就走吧。”
“可是我还没有玩够。”换南希呆愣住,不晓得她的宝贝儿子想到了什么鬼主意,他大声却又极其礼貌的询问:“请问,我姐姐可以加入你们舞蹈社吗?”
旁边一直扮演观众的女生走过来,从桌上拿起一张表,“你的舞蹈很棒,愿意加入我们吗?”
“啊?我、对不起,你误会了,我不……”
南佑扬突然打断她,“当然愿意了。”他接过表,拉着南希走到桌边,硬是塞给她一支笔,“机会得来不易,快填。”
“小佑,你到底想干什么?”南希满脸的疑惑之情。
南佑扬换用法文答:“不是要修身养性,这个地方很棒。”
“可是……”
“不可以拒绝,我希望你永远是个年轻的妈咪。”他依旧用法文。
南希叹气,“只许一次。”
“Ok。”
她挥手,填上一张与七年前一模一样的简历,希望不要被人发现才好。
表单交到女生手中,她端详了南希一会儿,“我总觉得你有些面熟。”
“是吗?也许是经常在校园里见到吧。”她只好这么说,由此看来,还是不要说谎的好。否则,一个谎言就得无数个谎言来圆谎,“我能见见社长吗?”
“你已经和他跳过一支舞了。”
“嗯?又是男生?”
“对,A大舞蹈社有史以来第二任男生社长。”
“你对舞蹈社蛮了解的。”
“当然,我是副社长嘛。”女生甜甜的一笑。
这两个人让她立刻想起了路玮哲和朱学姐,不知道丁学长中找到朱学姐了没有?
这时,那个男生走过来,恢复镇定,伸出手,“欢迎加入舞蹈社,我叫苫澍。”
“苫澍?这个姓好特别,名字也很特别。”
“很多人都这么说。”
“那么,”女孩又说:“我们最近要排练五一的节目,不如你和我们社长搭档一段。”
“可是,”南希想了想,“我最近有些忙,课比较重。”
“这样啊,没关系,以你的舞技稍加练习,一定可以独当一面。”苫澍说。
“那每周末行吗?”女孩建议。
“当然可以,”南佑扬出声答应,“我们会准时来的。”
“好,那就这么说定了。”苫澍开心的有些眉飞色舞。
“好吧。”无奈之下,南希只好答应,“我下节有课,先、走了。”
“我送你。”
“不用了,我们自己去。”
似逃跑一般地奔出了舞蹈社,南希的脸一下子垮下来,“你怎么可以随随便便替我做决定。”
“可是很好玩,不是吗?”南佑扬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说谎很好玩吗?”南希摆出了严母脸孔。
“当然不好,不过你借此可以修身养性,我也可以在大学里陶冶情操,不是一箭双雕吗?”突然他皱皱眉,“一箭双雕似乎不是这么用的,应该是……嗯,”他想了半天,“对了,是两全其美,对吧?”
南希没好气的瞥他一眼,“孺子可教也。”
“那是当然。”
唉!她真不知道该说他太自信了,还是过于自负了呢?
莫非真是隔代遗传?
摇摇头,她也不想再费力、费神去责备,而且已经发生的事实,也改变不了了,跳就跳吧,就当是修身养性了。
之后,他们又去了其他社团参观,直到将近午餐时间,她给线芊星打了通电话,约好在餐厅见面。
她要了两份炸酱面,一边吃,一边回味,“这里的炸酱面还是这么好吃。”
“是啊,生意很棒的,”线芊星赞扬道,“学姐,”她欲言又止。
“怎么了?”
“下午没课,我们去看许诺好不好?”
南希还未开口,南佑扬就插话,“芊星姐姐这么想念舅舅。”
“人家好久没见过他了嘛。”
线芊星的娇羞,南希忍不住笑出声,她还真是可爱,“好吧,一会儿去。”
“真的?”
“嗯。”
“那快点吃。”说着她大口大口吃面条。
南希和南佑扬都被她的模样给都笑了。
吃过饭后,他们走出校园,南佑扬感慨道:“芊星姐姐要是做了我的舅妈,我们家一定会很热闹的。”
“你这么挺我呀。”
“是啊。”
“那好,看在你这么支持我的份上,我一定要把许诺拿下。”线芊星一副准备赴汤蹈火的架势。
“许诺似乎不是战争年代的敌寇。”南希好笑的取笑。
“他的冷酷是我最强劲的敌人。”
“不过。快要夏天了。”南希抬头仰望天空,“冰也许快融化了。”南希意有所指,现在的许诺也许不会再像以前那样了。
“我会让他完全融化在我的热情里的。”
“很好,再接再厉吧。”
三个人说说笑笑的打车,向许诺所在的医院驶去。
但是,在车子转弯时,南希破天荒的瞥见了王一捷拉着一个女人进了酒店。
“停车。”
“怎么了?”
“你和小佑先去,我突然有些事要去处理。”说完,她立刻下车,向王一捷消失的地方追去。
她想不明白,大白天的,王一捷怎么会和一个女人来酒店这种暧昧的地方。
当她追进酒店时,正巧看到他们走进电梯,她跑向柜台,“请问一下,刚刚进来的一男一女在哪个房间?”
接待生礼貌的回答:“对不起,小姐,这是客人的隐私,我们不便告知。”
“我是那位先生的太太,我怀疑他背着我出轨,难道你要做我们婚姻失败的帮凶吗?”她挑衅的放高姿态瞪着接待生。
接待生职业性的笑容僵在了嘴角,半天反应不上来。
“我现在开始怀疑你和那个女人是一伙的了。”
接待生被南希的咄咄逼人吓得有些颤抖,“他们在405号。”
得到答案后,她礼貌的对接待生答谢,“谢谢,”然后很优雅的走进电梯。
站在405号房外,南希久久不敢推开那扇门。她很担心,她不知道王一捷和那个女人到底是什么关系。如果,他们在里面做些见不得人的事,她该怎么面对,连瑞林该怎么办?
她深呼吸,闭上眼,大力的扭开门,映入眼帘的就是陌生女人从背后抱着王一捷,她和王一捷四目相对,一股愤怒窜上心头,她好生气、好失望,他们从小一起长大,没想到明朗阳光的大男孩,竟然有一天会出轨,在外面包养情妇。真是应了那句话:那人有钱就变坏。
“啪”的一声,陌生女人惊慌的放开王一捷,目瞪口呆。
“你太令我失望了。”南希眼神复杂的盯着王一捷,咬牙切齿。
“我没想到你会动手打人。”身后响起一个冷淡的声音。
南希回头,眼前的人令她诧异万分,“为什么你……?”
“千万别怀疑我是她的入幕之宾。”米部似笑非笑,他是接到王一捷的电话后立即放下工作赶来的,却没想到会遇到她。
南希收起愤怒,平淡的问:“她到底是谁?”
王一捷坐在床边,颓然的解释,“一夜情的麻烦。”
“什么?”刚刚压抑下去的愤怒再一次重上心头,“王一捷,你还是不是人?”
米部迅速拉住她,“镇静一点。”
“我怎么可能镇静,王一捷难道你也想和我变得一样吗?”她双眸湿润,哀伤自己的爱情,她不想看到因为一个陌生女人,王一捷和连瑞林会分手。
是的,分手。以她对连瑞林的了解,她绝不会接受这种侮辱,纵使还怀着孕,她也会绝然的与王一捷分手的。
陌生女人被晾在一边,她无法忍受被忽略,更无法忍受南希和米部的出现,“你们是谁?”
米部扬起一抹轻蔑的笑,“那晚,可是你先勾引我的。”
“是你?”
“不应该这么意外,毕竟那晚我们是一起的。”
“既然如此,你也就是我最好的证人。”陌生女人一改惊讶,转而有恃无恐的走进王一捷,一手轻轻地搭上他的肩,却被王一捷打掉,然而她却妩媚的一笑,“我可是怀了你的孩子,你就这么对我。”
什么?
怀了王一捷的孩子?
南希仿佛听到了震惊世界的大事件!
“王一捷,你混蛋。”愤怒迫使她挣开米部的钳制,奔上去,甩手又打了陌生女人一巴掌。
“你凭什么打我?”陌生女人愤恨的吼道。
“凭我是王一捷的老婆。”南希迫使自己要在这个女人面前保持良好的姿态,但是她还是忍不住要给她难堪。
王一捷和米部没有出声解释,他们知道,她只是护友心切。
陌生女人捂着左脸,不怎么相信,“你是王一捷的老婆?”
“不是连他的孩子都有了吗?怎么还叫得这么生疏?看来你并不爱他嘛。”此时的南希已竭力控制住她的情绪,她必须镇定,给连瑞林塑造一个良好的形象,不能表现得太像个妒妇或者泼妇。所以她拿出在商场上的态度对待眼前这个女人。
“你……?”
“我怎样?”她职业性的笑起来,走进王一捷,“我还以为我家一捷魅力无限,原来是有人看上了你的附加价值。”她转而莞尔一笑,“老公,你没有对人家小姐说,我们家可是车奴、房奴吗?”
米部好笑的开口,“这位小姐,你真的怀孕了吗?”
陌生女人顿时趾高气扬起来,从包里翻出一张怀孕证明,“这是医院的证明,可别说我造假。”
米部接过证明,看了看后,脸上波澜无惊,“算算日子,确实有两个月了。”
南希的脸刷的惨白,她使劲的抓住王一捷的胳膊,掐出了一排排指甲印,难道她真的是……
王一捷忍着痛解释,“那是两个月前,我和部去Pub喝酒,没想到有人在里面下了药,第二天我醒来后,就和她在床上了。”
“你的意思是我在你的酒里下药?”陌生女人激动的提高音量。
南希屏息凝神,放开王一捷,“你这么激动干什么,掩饰你的心虚吗?”
“我没有。”
“不要再讨论这种无意义的话题,我们的论题似乎是她肚子里的孩子。”米部理智的拉回俩人的理论。
“好,我们就来谈孩子。”南希走近陌生女人,手附上女人的肚子,女人却向后一闪,警惕道:“你想干什么?”
“讨论孩子的问题呀。”南希状似单纯的回答:“我和我老公都很喜欢孩子的,可是人家说生孩子很痛,所以,既然你怀了我老公的孩子,不如就生下来,当然,你放心,我会对她(他)视如己出的。”
“你把我当生孩子的工具?”女人不可置信的瞪着南希。
“不然怎么样?难不成你想母凭子贵呀。”南希满脸的惊讶,“如果你想替我做车奴、房奴的话,我可以双手奉送。”
陌生女人又是一愣,“你……说真的?”
“当然了,”南希笑着说:“不过,前提是你们要付我一百万离婚费。”
“一、百万?”
“对啊,”南希天真的眨眨眼,“一百万不多呀,你想想,我十四岁认识他,十一年的青春全浪费在了他的身上,一百万还算少的了。”
“王一捷,这么势利的女人你也要吗?”
王一捷站起来,伸手搂住南希的腰,米部不悦的皱紧了眉,“我要,她在爱我的附加价值时,连带着也爱我这个人,而你呢?小姐,我们似乎还是陌生人吧。”
“你…好,王一捷,我会让你后悔的。”陌生女人说完,愤懑的转身,踩着高跟鞋离开了405号房。
米部上前,不着边际的拉开南希,岂料她一下子跌在了地上,他立刻扶住,“怎么了?”
她虚弱的吐气,“我好怕。”
米部喷笑,“刚刚盛气凌人的气势跑哪去了?”
南希没理他的调侃,“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一捷,那个女人怀的孩子是你的吗?”
“我不确定。”
米部淡淡的道:“一捷,这件事就让我去办,你回去安抚好瑞林,别让她起疑心。”
“我知道。”他疲惫的坐在床上。
米部转头看向南希,“你呢?”
“我知道该怎么做,可是,你必须带上我。”
“我能说不吗?”言下之意就是答应了,“不过,千万别又赏我一巴掌。”
“我不会的。”她忽然生起气来,他竟把她当成了母老虎,她赌气似的挣开他。
她的心乱如麻,只希望这件事尽早结束,而米部呢?他却不知道,她长这么大,第一次动手打的人就是他啊。
三个人一起离开酒店,经过大厅时,被南希吓到的接待生诧异的看着她,她有气无力的模样,在接待生的眼里根本不像抓到奸夫的胜利者。
“谢谢。”王一捷上前对米部说。
“我们之间不用这么见外,而且刚刚可是南小姐赶走了那个女人。”米部戏谑的扬起笑。
王一捷看了眼南希,什么话也没说,便开车离去,南希也不以为意,她知道,出了这种事,王一捷最不想面对的人除了连瑞林就是她了。毕竟,他们从小一起长大,她就像他的妹妹一般。
米部拉开车门,“我送你回去。”
“我不回家。”
“你要去哪儿,我可以送你。”
“我们不是要帮一捷查清这件事吗?为什么你看起来一点也不着急?”
“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今晚等我电话,我带你去个地方。”
“什么地方?”
“去了就知道。”他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南希,极具意味道:“你最好换下你身上这套青春少女装。”
“为什么?”她纳闷,这和她的穿着有什么关系。
“你不觉得那个女人很性感。”他笑得诡异。
“那又怎样?一捷不会对她感兴趣的。”她强调。
“你倒挺有自信的,不过,输人不输阵,你要扮演的角色可是王太太。”
南希想了想,他说的的确在理,她绝不能输,“知道了。”
“晚上等我电话,现在你要去哪儿?”
“我去医院。”
“去医院?哪里不舒服吗?”一听到医院,他只觉得她生病了,心里莫名的紧张。
他的关心令南希一阵悸动。
“没有,我要去找许诺,小佑和芊星都在那儿。”她淡淡的解释,他却终于放了心。
“我送你,”南希正要开口拒绝,米部立即补充,“不要拒绝。”
他的强势令她乖乖的闭上了嘴。
一路无语,到市医院时,南希只道了声谢,然后走进医院大楼,米部看着她的背影,思索着,这个女人真是令人捉摸不透。
他是不喜欢她的泼辣吧。向许诺办公室走去时南希十分懊恼,自己在酒店的咄咄逼人,甚至出手打人,完全丧失了教养。为什么?为什么她会那么失望?为什么又要被米部看到?
也许,她在害怕吧。她已经失去了爱情,当她面对那个女人时,她是恨的。她害怕她最好的朋友的爱情也为此完结。更也许,她的潜意识里,陌生女人的第三者角色,勾起了她失去米部的悲伤。
她停了下来,突然间,她很想念米落,今天若是换成了米落,他又会怎么做呢?
转身离开了医院,她搭车去了墓地。
站在墓碑前,看着照片上熟悉的人,她潸然落泪。
“米落,我好讨厌你,好讨厌、好讨厌,”她蹲下,“你为什么要喜欢上我,为什么要死,为什么要让我充满负罪感,为什么要让我这么痛苦?”泪一颗一颗滚落在地,仿佛夏日里的暴雨,“我好想米部,好想、好想,你知道吗?”
她跪坐在墓碑前,声泪俱下,午时的墓园里充满了她的悲伤,她把头抵在碑上,“我到底该怎么办?怎么办?”
米落不会回答她,更没有人可以安慰她,而且,她也不需要别人的同情与怜悯。
南洛奇说他会希望自己得到幸福,“米落,你会吗?”
不知哭了多久,她的脸上布满了泪痕,抬起头,她看着照片,“我决定了,不会再逃避,也不要再逃避,我要用心重新认识米部,不管最后的结局是什么,我都会来告诉你的,也请你静静的观看,好吗?”她伸手摸摸照片,对着他粲然一笑,然后起身,擦干泪,转身离开。
这一刻,她选择相信南洛奇的话。
她没有去医院,直接回了家。进了浴室,将一切悲伤统统洗去。之后,她打开衣柜,拿出一件火红色的丝绸连身短裙,这件衣服可是她的英国朋友送她的,只可惜,她一直也不敢穿出去。今晚为了王一捷和连瑞林的爱情,她豁出去了,不就是扮演一个性感撩人的美女吗?她自认现在的她还是有那个本钱的。
淡淡的彩妆,如瀑微卷的长发,璀璨夺目的项链,再配上一双精致的小细高跟鞋,足以魅惑任何一双眼眸,任何一颗心。
当夜幕降临,她以这样的姿态出现在米部的面前时,米部着实被吓了一跳。
“怎么了?你不是要我打扮的性感一点吗?”
米部回神,赞美脱口而出,“你简直美得不可方物。”
南希丝毫不认同,“这只是化妆品堆砌出来的美。”
“不,是你够资本。”他笃定道。
她很不习惯他用炙热的眼神凝视她,很快坐上车,“走吧。”
米部心情很好,他是真的没想到,妆扮后的清纯女人竟然会如此的蛊惑人心。他承认,他被她迷惑了。但是当他们踏进色彩斑斓的Pub时,他就后悔了,后悔建议南希如此美艳的装扮,让其他男人如饥似渴地盯着她。他想也未想便将他的西装脱下来披在她的身上。
反映迟钝的南希根本不懂他的想法,纳闷的说:“我不冷。”
“你已经成了整个Pub男人的猎物了。”米部附在她耳边说。
南希扫视一圈,这才发现一群男人真的像猎人似的盯着她,她不自觉地靠近了米部。米部满意的牵起笑,揽过她的腰,落座于吧台边。他点了一杯酒,却给南希点了一杯果汁,“这种地方,少喝酒为妙。”
这算是他的关心吗?曾几何时,他也像刚刚那样把外套披在她的身上,附在她耳边说:“我不想你的美丽被别人看到”。那时的她是那么开心,对于迟钝的他,她把那句话视为甜言蜜语,他的眼里尽是宠溺,而此时他的眸中更多的是惊艳和炙热。她不禁悲从中来。
米部轻易的捕捉到她的失落,“怎么了?”
她轻摇臻首,“来这里到底要干什么?”
“守株待兔。”米部笑着解释,“那个女人是这儿的常客。”
原来如此!
南希了解的不再发问,静静的喝着果汁,看着男男女女相拥在舞池,眼花缭乱。米部突然拿开她的杯子,“请你跳一支舞。”
“可是……”
“她不会这么早来。”
“好吧。”她脱掉外套,放在高脚椅上,把手放到米部的手中,熟悉又陌生的触感。相携走进舞池,随之扭动起来。欢快的音乐将思绪拉回到了从前,她也曾与他如此亲近的跳过舞,还有那段令人脸红心跳的热舞。她的心跳很快,以至于她根本不敢抬头对视他,但她清楚的感觉到,他炙热的目光一直在盯着她,这更令她脸颊绯红。
音乐突然急转而下,快节奏的让人招架不住,她抬起头欲要停止,岂料忽明忽暗的光线令米部双眸迷蒙,他的脑海里不断闪过一些片段,相拥的少年少女,跳着让人意乱情迷的舞蹈。
他发誓,倘若他还残存一丝理智,他绝不会低头吻住那诱惑人心的红唇,更不会招惹出她的一巴掌,还有她的泫然欲泣。
她也没想到自己会出手打他。
“对不起,我情不自禁。”
“我讨厌你的情不自禁。”她噙着泪吼道。
她迷茫了,她真的分不清楚自己到底为何生气?在她的记忆里,米部只吻过她一次,而且那一次,他也说了同样的话,“你的美丽,让我情不自禁。”
她好思念他,真的很思念。思念宠溺、爱恋着自己的米部,而不是眼前这个满眼炙热的男人。
穿过层层人海,她落荒而逃,却在Pub门口的阶梯上遇到了那个所谓的第三者。她手挽着一位男人,诧异地望着她。
南希冷哼一声,“原来你是这种女人。”
女人放开男人,“你先进去。”
男人应声,吻在她耳边,“快点下来。”然后以极其轻佻的目光审视一遍南希,方才离去。
“我也没想到王太太会来这种地方,而且以这种姿态,”女人挑衅道:“怎么?也想学你老公一夜情吗?”
南希不与之计较,“我是来找你的。”
“戏演不下去了吗?”女人讥讽的笑出声。
“我不想和你绕圈子,一句话,你到底想怎么样?”她的态度十分强硬,原本打好的腹稿全因米部而摒弃。
女人抚上肚子,“我要你离婚,让他娶我。”
“哼,你明知这是不可能的事,还异想天开。”
“那就算了,我可不想我的孩子没有父亲。”
女人说完,就要绕过南希离开,南希却挡住她,“你就敢保证这个孩子一定是一捷的。”
“信不信由你,等孩子生下来你去做DNA不就知道了,反正我不介意未婚生子。”女人自信的耸耸肩。
南希气的咬牙切齿,但她极力压抑,“你想要什么,我们都心知肚明,你那么想生下孩子的话,那就生下来,但是孩子生下后,你必须离开,孩子我可以替你养,当然,我会给你一笔赡养费。”
“哈,你不是说你们是车奴房奴吗?哪儿来的钱可以给我?”
“你开个价?”
“哼,十几二十万是打发不了我的。”
女人再次绕过她,南希生气的伸手抓住她,“你不要得寸进尺。”
“放开我。”
“不放。”
“是吗?”女人挑眉,下一秒面露惊吓,“救命啊,杀人了,救命啊。”女人拼命的大喊大叫,引来了不少人的侧目。
“你……”南希气愤的放手,但女人却没想到她突然的举动,脚下不稳,向下栽去,然后发出一声尖叫,一滩血渍染红了南希的眼。
她真的吓坏了,面色苍白的她望着女人因痛苦而扭曲的脸,刹那间,眼前一片黑暗……
医院里,米部看着熟睡的容颜,心里一阵怜惜,而下一秒,他眸光一闪,恢复以往的冷峻,朝隔壁病房走去。
床上愤恨的女人看着他,“我失去了孩子,这下你们满意了吗?”
“这是你自讨苦吃。”
“是吗?那如果我告诉王一捷是他的太太推我下楼的,杀了他的孩子,你认为他还会一如既往的爱她吗?”
“女人,最好别在我面前耍花招,否则,我会让你尸骨无存。”他的冷峻让女人一阵颤抖。
“你想干什么?”
米部冷冷的瞥她一眼,然后拿出一本支票本,填写后,扔给女人,“这是两百万,如果你够聪明的话,该知道怎么做。”
女人看着支票良久,“我会从这里消失。”
“哼,”米部轻蔑的笑道:“对我来说,想要让你消失是最简单不过的事,我要你做的是,告诉王一捷,这个孩子不是他的,再告诉刚才那个女人,你的孩子健在,但不是王一捷的,切记,别耍花招,更不要让第三个人知道你我之间的交易。”交代完毕,他回到了南希身边。
陌生女人坐在床上,脸色煞白,她不禁惊恐,这个男人真是恐怖之极,他仿佛就是地狱里来的撒旦,暗自庆幸自己那晚没有招惹到他。
南希醒来时,看到的就是米部关切的脸孔,她迫不及待的发问:“那个女人呢?她的孩子是不是没了?”她怵然泪下,悔恨不已。
米部安抚她,“没事、没事,孩子还在。”
“你骗我,我都看到血了,是我,都是我的错,我不该放手的,她就不会摔倒了,我是杀人凶手,我竟然会害死一个婴儿。”
米部拥她入怀,一下一下拍她的背,安抚她激动的情绪,“真的没事,你没有杀人,更没有害死婴儿。”
他的安慰令她怀疑,“真的吗?”
“嗯,不信的话我带你去看她,你自己问。”
“她在哪儿?”
“隔壁。”
南希快速下床,跑进隔壁的房间,看到躺在床上的女人,立即开口问:“你的孩子还在不在?”
陌生女人望着门口目光冷峻的米部,淡淡的答:“还在。”
南希一下子放松下来,转身看着米部,破涕为笑,“米部,孩子还在,他还在,我没有杀人。”
“是,你没有,而且,那个孩子也不是一捷的。”他在面对她时,已然换上了温和的笑脸。
南希错愕的瞪大眼,那个女人明明信誓旦旦的说那个孩子就是一捷的,怎么这会儿又改口了呢?
米部用眼神示意陌生女人向南希解释,女人被迫无奈之下,只得开口,“我做了假证明,只是贪图王一捷的社会地位,才故意给他下药,但是孩子并不是他的。”
“你为什么要骗人呢?”南希为她感到悲哀,“让自己的孩子认别人做父亲,这对于孩子来说是一件非常残忍的事,而且,你也不该那么作践自己。”她说完,向门外走,又突然停下,回头道:“作为女人,一定要自尊自爱。”
她真的很开心,开心到立刻回去告诉王一捷这件事,让他也不必再烦恼。但是米部却拉住了她,“怎么了?”
“现在才凌晨两点。”他好心提醒过度兴奋的她。
“啊?”凌晨两点?“呀!”
“怎么了?”
“我这么晚没回去,爸爸会担心的。”
“他打过电话了,我告诉他,我妈留你在我家过夜。”
“他不会相信的。”她垮下双肩。
“我也这么觉得。”从南洛奇的语气中,他完全听得出他的不信任,但是,他没有更好的借口,“今晚就在医院将就一晚,天亮后,我再送你回去。”
“喔。”
她的允诺让他一时间纳闷,“你不是很喜欢拒绝我?”
“如果你有事的话可以先走。”她是这么理解的,以为他只是礼貌的客套。
“我不是那个意思,只是好奇是什么原因让你突然转性了。”
南希闭着嘴,她不会告诉他,她打算按心意走,她想要看到他,想要他的陪伴,虽然她早前打了他。
“怎么不说话?”
“我不想回答。”
她的坦言直率让米部不禁莞尔,她似乎又回到了他初识的模样。
“不想说就算了,快回去再睡一会儿。”他知道越是勉强她,越会将她推得越远,而现在,他是想要见到她的,虽然他早前被她打了。
她被他带回了病房,看着一张病床,她有些迟疑,“只有一张床,怎么谁呀?”
看着她疑惑的表情,米部不禁又兴起逗她的兴趣,“这床挺大的,睡两个人绰绰有余。”
南希诧异的退一步,“我、我不累,你睡吧。”
她的窘迫尽收他的眼里,“这怎么行?医生说你受到了惊吓,要充分的休息才行。”
“我、我……”她咬着唇不知该怎么反唇相讥。
呵,过了这么多年,她依旧说不过他。
米部看着她咬唇的动作,不禁想起了在Pub里的那一个吻,她的唇绵绵的,也甜甜的,有一股清淡的香,却不似秦芸诗的唇蜜味。
秦芸诗?天!他竟然会忘记了他有未婚妻的事实。笑脸一下子收起,淡漠的道:“你快睡吧,我睡地板。”说着他就脱掉外套铺在地上,然后关灯睡觉。
他懊恼,他的心似乎不受控制了,这种失控的感觉他实在很不开心。
南希趋步坐在床边,她不明白他是怎么了,上一刻还笑得那么开心,下一刻却又冰冷的生人勿近。
米部虽然背对着她,但是他却时时刻刻在注意着她的动静。他听到她坐在了床上,却久久没有上床睡觉。该死,她到底想干什么?
拉力赛持续了十分钟之久,然后,米部发现南希打开了灯,一步步走近他,“你起来睡床上吧。”她又有些急切的解释,“我的意思是,你还要工作,睡不好的话对身体不好,而且床那么大,我们一人一半,互不侵犯,好不好?”
米部豁的从地板上站起来,紧紧地盯着她,“不要总是给男人遐想的空间。”
“我没有。”他的冷酷,让她有些胆怯。
他盯了他半晌,然后走向床的另一边躺下,“你还不睡。”
“哦。”她像受了虐的小媳妇似的挪向床边,小心翼翼的睡下,关闭了灯。
黑暗的室内,南希感受得到米部的呼吸,她怎么睡得着呢?七年前的那一个意乱情迷的夜晚,米部醉眼迷蒙,他乞求她不要离开他,之后,他们缠绵,用爱把自己完全交付给了彼此。她知道她永远不会忘记那个美丽的夜晚,她由一个女孩子脱变成了一个成熟的女人。她的泪,无声的浸湿了枕头。
米部则看着床侧南希的身影,脑海里绮梦连连。一幕幕暧昧、缠绵的画面令他呼吸紊乱,看着眼前曼妙玲珑的躯体,他的心一阵悸动,大脑有些昏沉,他似乎还听到了一个率真的女声对着自己说,“你意淫我”。该死,现在他又在意淫南希吗?思及此,他豁的坐起来,逃也似的奔出了病房。
凌晨的清凉,让他烦躁不安的心慢慢的恢复了平静,他掏出烟一根一根的抽着。他理不清了,明明她没有秦芸诗漂亮、有气质,可是他却总是在不自觉间想靠近她,甚至对她有反应。他甚至对……不,他对秦芸诗有过反应的,就在王一捷结婚的那一晚,他与秦芸诗也洞房了,但是也仅仅那么一次。
他努力的拼凑脑海中残存的片段,他突然发现和南希在一起时,他总是会想起很多模糊的人影。
南希躺在床上,自他匆忙逃离后,她终于哭出声来,用棉被盖住自己,用泪发泄对米部的思念。呵,她没想到,自己竟也变成了这么脆弱的女人。
不知哭了有多久,久到她的泪都干涸了,眼睛也睁不开,迷迷糊糊的跌进了无意识的梦境。
当米部回到房里,看到的就是南希蒙着被子睡着的模样。他轻轻的走过去,又轻轻地拉下被子,昏暗的月光,他发现她刚刚哭过了,连妆也花了。她的眼睛很肿,一定是想到了什么悲伤的事吧。他的手指很轻柔地抚过她的头发,指尖的碰触,让梦中的人嘤咛了一声。
她似乎在说着梦话,却声如蚊叮。他靠近她,下一刻却脸色煞白。
“米部,不要离开我,米部,不要……”她吐气如兰,却口口声声叫着他。
他怔愣着,又继续听到她的梦呓,“我好想你,好想、好想……”他知道他该叫醒她问个清楚,他不认为年少时的爱恋可以延续如此之久,更何况如她所说,她当年只是暗恋着他,再加上她已生有一子,怎么可能至今无法忘记他。但是,望着她纠结的眉头,他的疑问暂时被压下,反而握住她的手,给她安慰。
直到天光大亮,他才放开她,等待她的情醒。
“眼睛怎么肿成这样?”他故意问。
“我、可能没睡好。”她怎么可以告诉他,她太想念他,以至于哭了。
“是吗?”他不动声色的把话题牵到他的疑问上,“也许是你昨晚一直说梦话吧。”
这一句话让她脸色大变,“我、我、我说了……什么?”
她的惊慌失措让米部更加确定她有事瞒他,而且和他密切相连。但是现在还不是说破的时候,“没听清楚。”
不管她昨晚说了什么,只要他没听到就算了,她松口气,“我想回家了。”
“好,我送你。”
十几分钟后,南希回到了家,米部意味深长的凝视让她心头不安。
走进家门,南洛奇和南佑扬已经开始用餐。
南洛奇看着她的妆扮,不禁皱眉,“怎么穿成这样?”
“是哦,Ms.南,你好像落魄的性感女神。”
南希像个做错事的小学生似的低头认错,“对不起,爸爸,昨晚只是有些事要办,可是我没有乱来。”
南洛奇浅笑,“我没有责备你,而且你也不是十五岁的学生了,我相信你有分寸的。”
“谢谢。”
“要不要用餐?”
“不了,我想洗澡睡觉了。”
“好吧,小佑今天和我一起去酒店。”
“Really?南总。”
“如果你够安静的话。”
“Ok。”
“那我进屋了。”南希等他们结束对话时说。
“嗯。”
洗过澡后,南希倒床便睡。
然而,米部回到公司时,却完全无法进入工作中,烦恼之际,他开车回了家。
“少爷,你怎么这个时候回来了?”
“我爸妈呢?”
“老爷夫人出去了。”
“不用管我了,你去忙吧。”
佣人走后,米部径直回了房间,他洗去一身的疲劳,然后拉开抽屉,从一个小盒子里取出一枚戒指端详。七年前,当他从病床上醒来时,他的左手中指上就戴着这枚戒指,他问过秦芸诗,也问过父母,他们只说这是他闲来无事买来玩的。那时他根本不在意,可是现在,他却对它充满了好奇。
忽然间又想到了什么,又翻开久置未动的CD盘。他记得他刚出院时,父母不让他乱动,他终日以电脑排遣时间,那时他打开电脑,发现了一盘CD,好奇心驱使,他观赏了那盘CD,屏里面的舞蹈令他大跌眼镜,他从不认为自己有那方面的嗜好。
终于找到了,他迫不及待的播放,屏幕上的瞭人舞蹈让他想起了昨夜在Pub里和南希跳舞时,脑海里闪过的片段。直觉告诉他,这盘CD与他十八年的记忆有关。
CD?舞蹈?还可以联想到什么呢?
他反复思索、推敲,对了,A大!
A大的舞蹈社也许会有些蛛丝马迹。虽然他失忆后便出国留学了,但他无意间却从老管家口中得知他从前有在A大读过书。因此,他立刻穿好衣服,开车准备前往A大,不巧在出门时遇到了秦芸诗。
“部,才回来又要走了?”
“我回来只是拿文件。”他的语调似平板一般单调。
“你不觉得我们好几天没有见过面了吗?”秦芸诗有些埋怨。
“是吗?”他淡然的回答,“最近太忙了。”
“会忙的连一顿饭的时间都没有?”
“你今天怎么了?一直在问我问题。”
“因为你最近对我不闻不问。”
米部皱眉,“我说过了,我只是太忙了,没事的话,我先回公司了。”
他绕过她离开。
秦芸诗在他身后说:“你是不是去见南希了。”他用的是句号。
米部停下,平静的看着她,“你不是不认识她吗?”
秦芸诗心虚的道:“常听不就认识了。”
米部淡笑,“不要用那种怀疑的眼神看我。”
“是你的行为给了我怀疑的空间。”
“看来又是我的错了,那我很抱歉,现在我有很重要的事,你不放心的话,可以跟着来。”说完,他开车离去。
透过后视镜,他满意的看到秦芸诗静止不前,他是料定了她不会屈身跟踪,才会拿那样的话堵她。他们之间似乎极少用正常恋人的模式相处,反倒更像是老板和下属,想想还真是累人。
来到A大,他很快找到了舞蹈社,接待他的还是苫澍。
“请问你找谁?”苫澍看着眼前冷峻、酷帅的男人,他浑身散发出一阵冷厉,让人不敢靠近。
“我想查一下舞蹈社历年的资料。”他开门见山却又很客气的说:“我曾经也是A大的,想调查七年前舞蹈社的相关事宜。”
“原来是学长。”苫澍鼓起勇气直视他,“七年前舞蹈社社长正好是第一任男生,路社长任职两年之际。”
“不知我是否可以阅览一下?”
“既然是学长,当然可以。”苫澍走进资料室搬出一叠厚厚的影集,“这些都是路社长担任期间的成就。”
“没有输入电脑的?”
“这些全是珍藏版。”苫澍欣喜的解释,“不知道什么原因,当年这些应急泉北路社长挡下,不被输入电脑,时间一久,也就没人再提起了。”
“谢谢。”
“不客气。”
苫澍为他倒了杯水,就不再打扰。
刚开始几页只是一些纯粹的舞蹈社简介,再搭配一些舞蹈照片,他百无聊赖的翻着,并没有他想要的答案,期间副社长也来到了舞蹈社,看到陌生的米部,和苫澍一起对他评头论足了一番。他也毫不在意,只专心在影集里。
突然,一个熟悉的身影吸引了他,由于太过震惊,连桌上的水杯也推到了。
“没事吧。”苫澍和副社长立刻上前擦拭。
“抱歉。”
“没关系。”
“这个女人、你们认识吗?”
三个人凑过去,巧笑倩兮的女孩出现在眼前。
副社长震惊的瞪大了眼,“苫澍,她不是……南希吗?”
“对啊,不过,她不是还在念企管,怎么会出现在七年前的社团里?”
“你们见过她?”他很讶异他们竟认识她。
“她昨天才来过,还加入了我们社团。”副社长拿出一张简介,递给米部,“这是她填的简介。”
米部接过简介,迅速浏览了一遍,竟然真的是她!
“怪不得昨天见到她,我会觉得她很熟悉,原来是在这里见过。”副社长说。
“她为什么要说谎?”苫澍纳闷不已。
“不知道。”
“电脑上没有她的资料吗?”米部问。
“没有。”
他继续往后翻,照片中的人更是令他有一种窒息的感觉。
这里竟会有他和她?
多么暧昧的舞姿,多么深情的双眸,黏巴达,莫不是关系极为亲密的人,怎么会跳这种让人脸红心跳的舞蹈。南希!她竟然一次又一次的欺骗他。
看来,她在他空白的记忆力一定扮演了很重要的角色。
真相似乎一点一点的浮出水面。
他很快恢复镇定,“她还会来吗?”
“我们约好周末要排练舞蹈。”
“她有节目?”
“他和我跳伦巴。”
跳伦巴吗?恐怕他不能如她所愿了。“你们可以帮我个忙吗?”
“学长有什么事就说吧。”
“今天的事不要告诉任何人,尤其是南希,还有,撤销她的节目,改由我和她表演。”
“啊?”
“我们可以替你保密,可是,她现在并不是我们学校的学生,我恐怕不能再用她了。”
米部笑道:“相信我,以她的资历做你们的舞蹈老师也是绰绰有余的,而且,以社长的聪明才智,瞒天过海应该不是问题。”
“你这是在给我戴高帽。”
“是不是高帽得你说了算。”
苫澍苦笑,“你很令我佩服,好,我答应你了,这件事我会处理得很好。”
“谢谢,不过,我和她的表演不要告诉她。”
“好。”
米部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两张名片,递给面前的两个人,“这是我的名片,想锻炼的话,随时可以来找我。”
“这是我们自愿帮忙,你不必……”
米部打断苫澍,“我是商人,喜欢公平交易,而且,记住,要懂得如何抓住机会。”他带着自信的浅笑,离开了A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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