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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死那个天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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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是宴会，其实只有天龙人享乐。
娜娜莉忙完工作就一个人呆在角落，悠扬的乐曲依稀响起，她情不自禁地闭上眼睛跟着轻哼。
“啊……你在这里啊。”
娜娜莉猛地睁开眼睛，惊愕地看着突然出声的男人。
库赞？他怎么会在这里？
“哎呀呀，把你吓到了吗？”
他抱歉地点点头，手插在兜里，慢悠悠从阴影处走出来，月光将影子拖成尾巴缀在后边。
娜娜莉看着对面被自己消去记忆的男人，面色不改：“有什么事吗？大人？”
“没事不能出来吗？”
娜娜莉：“怎么会呢……只是很惊讶您竟然没有和圣地的大人们待在一块。”
库赞：“谁会乐意和那种人待在一起，我又不是人渣。”
他挥挥手，不管自己这一身妥帖的着装，直接就地坐下：“我有打扰到你吗？”
“不，我只是无聊一个人待在这里而已。”
她按住自己慌乱的情绪，库赞应该早就忘记那段记忆了才对，怎么现在又凑上来了呢？
只要等今天过去他就会下船，然后一切就能按照计划进行。
娜娜莉：“我去给您拿酒。”
库赞：“总觉得自己这几天把脑子都喝晕了，还是算了。”
娜娜莉暗自捏住手指，如果不是知道能力的确起效，甚至怀疑他意有所指。
库赞：“额，不用这么紧张，小姐，你刚刚是在唱歌吗？”
娜娜莉：“……您在偷看？”
库赞：“没有！”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看见她皱起的眉头就觉得心慌。
“叫我的名字就好了，”他说，“我记得你，娜娜莉。”
她的名字甜美又可爱，库赞看着她平淡的笑容，倒也不觉得违和。
娜娜莉：“这太失礼了。”
她现在只想赶快逃离这个地方，而库赞最好喝上十八九瓶雪莉酒，一觉睡到天亮就骑着他的自行车离开。
库赞：“……我哪里惹你不高兴了吗？我看你总觉得眼熟。”
他长手长脚地坐在台阶上抬头，娜娜莉觉得自己是疯了才会觉得对方看起来很可怜。
她忍住心中的颤动：“没有呀，大人。”
年轻的侍女看着他：“这才是我们第三次见面呢，您是不是把我认错了？”
库赞：“嗯……才第三次吗？”
库赞：“那我想一定就是缘分了，因为我看着小姐，就觉得很早以前见过你。”
他面前的奴隶少女一顿，然后扬起笑容：“您真会哄女孩子开心，对了，我好像听见音乐停了，大人真的不回去吗？”
库赞：“他们要开几天几夜都和我没关系……你呢？”
他看总觉得自己有很多问题想问，但真正看着她，又不知道如何开口。
难道这就是一见钟情，库赞认真思索，泽法老师吹牛的时候也没听他说过啊。
娜娜莉没回答，眼睛停在他西服眼里的胸花上：“您选了百合。”
库赞：“小姐喜欢吗？”
他干脆摘下，鬼使神差般，伸手别到她的耳边：“……没有你漂亮。”
侍女愣怔地看着他，很快又回过神。
“谢谢您的花。”
他的心跳无由地快了一拍。
“听说您明天就要离开了。”
海风吹动年轻女孩的长发，也模糊了她脸上的神情。
“祝您一路顺风。”
索拉：“你不去送他吗？好歹也……”
娜娜莉：“那也太奇怪了。”
她摇摇头，“没有必要，索拉，等他反应过来，恐怕恨不得把我们两个冻成冰雕。”
索拉看着她的脸色，顺着接话：“哇，那也太可怕了，那还是算了，帅哥那么多，你等我给你找。”
娜娜莉捧场：“真的吗？那就拜托你啦。”
她们相视一笑，娜娜莉：“我先去找诺瑞雅。”
索拉：“那个鱼宝宝？去吧去吧，她再看不到你就要哭了。”
“阿什福德！”
人鱼快乐地吐着泡泡，“你来找我了！”
娜娜莉：“嗯，我来找你。”
她握住人鱼冰凉的手掌，“有一件事需要你帮忙。”
诺瑞雅：“什么？”
她紧张地皱脸：“你真的要那么做吗？不要，你会很危险的！”
“嘘，”娜娜莉将手指按在她的唇上，“没关系，这只是预防万一的备用计划而已，而且你说，我是不是很厉害？”
人鱼感受着唇上手指的温度，默默红了脸：“嗯！你和大哥他们一样厉害！”
娜娜莉：“那就对啦，别看我现在这个样子，我做事从来都很有把握！”
她看着人鱼因为水珠而湿润的脸庞，人鱼的脸和人类的脸有什么区别，奴隶和天龙人又到底有什么不同？
诺瑞雅：“那你一定要没事！”
娜娜莉：“嗯。我不会的，放心吧。”
她的事业、她的追逐、她的野心，都不允许她就在这里倒下。
娜娜莉望着水面里那张面孔，紫眸里闪动着她再熟悉不过的光芒。
[技能·精神操控]
技能说明：在心灵的领域，你是唯一的掌控者。
“我会战胜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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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林·杰克森已经习惯了在船上的生活。
他出身平凡，面容普通，唯一值得家里津津乐道的就是加入了海军，还做了少校。
和这一点相比，当天龙人的护卫似乎也变成可以接受的事。
自从阿什福德竟然和总部大名鼎鼎的中将混熟后，杰克森就觉得有点意思。
他当然知道这个姑娘，貌不惊人，胆子贼大，这个世界有太多混乱和妥协，对方的存在简直就像一颗闪闪发亮的恒星，格外引人注目。
船上的人都很喜欢她，就连杰克森的部下也曾经对他感叹可惜。这样的人物，被打上天龙人的印记，就像明珠蒙尘，让人跟着惋惜。
同为男人，他明白中将看她的眼神。
可奇怪的是，最后他们两个却还是什么都没发生。
中将离开的那天也不知道在想什么，莫名失魂落魄，连自行车都踩得没力气。
唉，这难道就是现实吗？
自以为窥见真相的杰克森少校同样叹气，圣地来的人还在快乐地宴会，站岗巡逻的他们再无聊不过。
所以当索拉端着菜肴给他们的时候，他们还一边吃一边夸赞索拉的厨艺。
索拉：“还有十秒。”
长期的安逸生活让有的士兵一时间甚至反应不过来这是什么，还傻乎乎地问：“什么十秒啊？”
索拉：“呵呵。”
她没说话，看着这群吃下药物的海军，后退一步，音乐声戛然而止，宴会大厅的门被推开了，穿着一身雪白衣服的人走了出来。
她抬起头，没有人不知道这个戴着黑框眼镜的女孩。
杰克森：“是你？你要做什么？阿什福德！”
对方慢条斯理摘下眼镜，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凉气，连自己突然失去力气软到地上都没有这张脸的冲击力来得可怕。
阿什福德笑吟吟：“看来海军也不全都是软蛋。”
他浑身都叫嚣着危险，杰克森想要握住武器，却浑身发软，同僚也都全部倒在地上，大家大眼瞪小眼，像一滩烂脚虾。
阿什福德：“把他们捆起来。”
跟在她身后的人——杰克森认出来了，大多数都是那些受过伤、也受过她恩惠的奴隶毫不犹豫，纷纷拿起粗绳，将他们全部捆了起来。
杰克森：“你是谁？你把查尔马可圣怎么样了！？”
看着那群奴隶向她投来的仰慕眼神，他心中不详的预感越发浓烈。
“阿什福德？！你到底做什么？！”
娜娜莉：“我？”
少女的笑容摄人心魄，手中握住的枪身反射着冰冷的银光，似乎一樽金属制成的雕像。
她看着他们。
“我就是白色魔女。”
这是以杰克森为首的海军听见的最后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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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被打晕放在小船上，随着波浪离开，娜娜莉转头看索拉，“准备好了吗？”
索拉：“附近的干部都赶过来了，他们会接应我们。你呢？”
娜娜莉对她晃了晃手枪：“我还有事情要做。”
索拉笑了：“报仇？娜娜莉，有没有人说过你特别棒？”
娜娜莉笑出声音，她的表情就像一只得意的小孔雀：“我哥就说过！”
其他的奴隶你看我，我看你，有一个女人走了出来。
“白魔女，”她说，“我是拉莉，是一名工匠，请让我追随你吧！”
“还有我，”有人道，“我以前是猎手！”
越来越多的人聚集导她的身边。
“我不会打架，但我可以做很多很多家务活！”
“我以前是富商，可以替你算账做生意！”
“你要做什么？我们相信你！带上我们一起吧！”
“你救了我的命，我知道是你求来的药！”
“天龙人还在船上！”
有人喊着：“白魔女大人，请带我们走吧！”
娜娜莉：“你们走，我留下。”
魔女拥有一双澄澈的眼睛，在她的注视下，所有鬼蜮伎俩都荡然无存。
“这些日子里，我一直待在船上。”
她环视一周，“你们的痛苦，就是我的痛苦，你们的眼泪，也是我的眼泪。”
“我们一起劳作，一起处理恶心的船蛆，一起吃着糟糕的饭菜，”
她伸出手，指着自己的太阳穴，“还有一起挨打。”
尽管情况糟糕，但还是有不少人因为她最后的自嘲而哄笑出声。
娜娜莉：“有人告诉我，做朋友和时间长短没有关系，所以我们……”
有人高呼：“我们是好兄弟！”
索拉：“嘿，谁和你是兄弟？拜托看看你周围，你和我们是好姊妹还差不多。”
他们笑做一团，娜娜莉也笑了出来。
“对，”她说，“我们早就已经是伙伴了。”
娜娜莉：“我的朋友曾对我说，背后的天翔龙之蹄可以改成别的纹身，但我不打算这样做。”
“这并不代表我喜欢那个烙印，”她说，“只是因为我并不觉得这能改变什么。”
娜娜莉：“天龙人用烙印奴役我们，用暴力压迫我们，迫不及待想看见我们下跪求饶！”
“但他们错了。”
“因为只要自由意志一息尚存。”
她看着他们，而他们也看着她，人群安静了下来，簇拥着他们的恒星，“这一切就绝无可能。”
“所以，我想要请求你们，”
娜娜莉口中一个一个道出他们的名字，“去告诉那些仍身处苦难的人们，他们是我们的同胞，是我们素昧相识的兄弟姊妹。”
“仍有人在为自由而战。”
工匠：“那你呢，你留下来要做什么？”
娜娜莉摊开手掌，枪支快活地绕了个圈。
娜娜莉：“我不会放过天龙人。”
“——如有血债，当以血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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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接下众人的拥抱与祝福，而索拉站在接应的船头，神色复杂地看着娜娜莉。
“别死了，”她说，“我可不想又拉着多拉贡去偷棺材。”
娜娜莉：“那我也要先解决那个死猪才行，额，不对，我朋友说过这样太侮辱猪了。”
索拉叹气：“你啊……不过那些保镖都被我们制服，你处理完了就赶快走，知道没有？”
娜娜莉：“是是是，厨师长，我还等着你教我做饭呢，到了安置点记得给我写信哦！”
索拉：“你那个鱼宝宝朋友呢？”
娜娜莉：“我安排她去做别的事了。”
看着船只离开后，娜娜莉才走在通往查尔马可圣房间的路上，这里铺着厚厚的羊羔绒地毯，走起路来也是悄声无息，吞没了一切声响。
保镖已经被她们全部解决了，只有睡着的天龙人。
她毫不留情地用枪把人打醒，并且遗憾香克斯送的雪名因为太过瞩目而没法跟着上船。
查尔马可圣：“谁？好痛！竟然敢打我？！”
“想我吗？”
娜娜莉笑盈盈，“眼睛还没好？”
在疯狂的咒骂出声之前，娜娜莉先轻描淡写割下了他的舌头。
鲜红肥硕的舌面滚落在昂贵的地毯上，娜娜莉用枪拍了拍他的脸。
“你该不会以为我会让你骂出来吧？”
她说，“这又不是什么三流小说，乖乖让我发泄一下，贡献你最后的价值，然后去死。”
说完，娜娜莉也不管对方狰狞痛苦的脸，伸出手按在他的额头。
娜娜莉：“再让我看看吧，那个装神弄鬼的所谓主教！”
她又一次来到一片混沌之地。
[连我也不认识了吗？]
天龙人记忆里的金发少年笑着：[这只是我留下的一段影像，不过你的能力发展到这个地步，真让我吃惊。]
他的嘴边绽放出愉快的笑容：[毕竟，当年我用枪杀掉玛丽安娜的时候，可没想过你会活下来。]
[不愧是夏鲁鲁的孩子。]
娜娜莉：[是你杀了妈妈？？你究竟是谁？！！]
神秘少年：[对长辈不要那么没礼貌。]
他的嘴角扬起一抹笑：[你可以叫我V.V……也可以叫我叔叔，亲爱的侄女。]
[我在玛丽乔亚等你。]
[任务·神秘之人：已完成]
[锥形光盾]
物品描述：帝国最前沿的发明创造，在战场上战无不胜。它是最强的盾，也是最利的刀。燃烧能源，给予全力一击。
V·V……叔叔？父亲的兄弟？！
娜娜莉被这一连串消息惊得呆滞了两秒钟，然后才将枪口对准查尔马可圣。
似乎感觉到冰冷的触感与危险的来临，他无声地尖叫，失去舌头而狰狞扭曲的面容比往常更丑。
娜娜莉：“没有人能伤害我的家人……所以，去死吧。”
[你做了所有人梦寐以求的事！所以恭喜你，白魔女的名号将传遍整个海洋，玛丽乔亚会不惜一切追杀他们的敌人……真的会吗？]
[你又救了许多人一命，他们将传颂你的故事，赞美你的身影，歌颂你的传奇，或许你很弱，但没关系，你获得了这个世界大部分人的尊敬。]
[欢呼吧！高歌吧！向世界宣告！就让我们淹没山谷和山脉，让海水直冲神国！]
[声望·玛丽乔亚：仇恨]
[声望·革命军：信仰]
[声望·鱼人岛：尊敬]
通知一拉一大片，娜娜莉一键清空，缓慢掏出背后从厨房拿的剔骨刀。
“要是被香克斯知道，他一定又要笑我。”
她用力割下天龙人的头颅，奋力丢在一旁。
“可恶，完全没有雪名好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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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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