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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器铺子
这帮大汉看起来个个彪悍,就是后排有几个,长相有点奇怪,皮肤白,特别白,白的跟油漆刷的似的,鼻梁高挺,五官深刻,头发竟然是棕色的,还有点卷曲,这是……
岳凤堂抱着匕首,正自纳闷,就听见后排一个长相奇怪的大汉上前一步,对着他吼道:“@!#@¥#%”
岳凤堂:“……”
不用说,这几位定然是外国人,而且看来是会点武功的外国人,那这把匕首……
岳凤堂若有所思,低头看手中匕首,只见那刀鞘闪亮亮的,大颗大颗的猫眼石,却因为设计精良的原因,并未显得很突兀,岳凤堂忽然想到,这匕首不像是倾国所造,难道,是外国的?
正想着,便听到兵器铺子的掌柜,用不耐烦的语气吼道:“你们今日必死无疑,告诉你也无妨,这匕首,是抚国太子的信物,太子早年不知所踪,匕首流落民间,不想落到你等刁民手里!快快从实招来,匕首从何而来?我抚国太子,现在身在何处?”
岳凤堂:“……”
这小破匕首,不但是外国货,还是个太子的信物?这姑娘看来权势滔天,又是对陆三生掏心掏肺,才肯送如此珍贵之物啊!我到底要送什么才能压过这把匕首啊!要不把彩凤阁掌门送出去?也行,让他掌管彩凤阁,我洗衣做饭带孩子。
岳凤堂又是一顿胡思乱想,幻想着自己带着小乐仪上街买糖葫芦,陆三生在彩凤阁发号施令的情形,还觉得挺和谐的,不禁微微一笑。
虽然身处险境,但岳阁主依然笑的很是畅快,似乎他只要想到陆三生,就满心欢喜,无论身在何处,都能笑的出来。可是他的笑容却只持续了很短的时间,便被突兀的打断,打断他的人意想不到,那人,正是陆三生。
陆三生毫不客气,一脚踹开门冲进来,在众人还没反应过来之时,便把岳凤堂按地上揍的哭爹喊娘。
众大汉:“……”
这啥情况?
陆三生无视满屋子目瞪口呆之人,把岳凤堂揍得鼻青脸肿之后,把他拉起来,揪着他的领子吼道:“你有病吧!被人包围了还笑得这么开心!武功这么垃圾不跑还等啥?嫌命长吗?”
岳凤堂丝毫不怒,反而主动降低身高,让他揪的舒服一点,然后弱弱的说:“听阿赤说我曾经撞到了头,记忆受损,但若我记得没错,我是凌霄榜第三,武功不差。”
他说这话时,刚好陆一鸣从外面进来,见此情景也是目瞪口呆,陆三生刚好一手揪着岳凤堂,另一手指着陆一鸣,说:“看看,这就是凌霄榜第二,一个剑招至少五个破绽的渣渣,你连他都打不过,还敢说自己武功不差!”
陆一鸣:“……”
我招谁惹谁了?
众大汉:“……”
当我们是空气?
那五大三粗的掌柜终于爆发,对着面前几人吼道:“喂,干什么哪?我们是要严刑逼供的,你们快说,这匕首什么来历?哥几个各个身怀绝技,没有一个吃素的,你们……”
话没说完,他就躺下来。
陆三生原本不爱跟人动手,但今天被岳凤堂搞生气了,这些大汉正好是送上门来的出气筒。他一出手,别人根本就没有帮忙的必要。
陆三生根本不需要兵器,那些大汉连他的动作都看不清,便被放倒在地,只听一阵呼号惨叫,中间还夹杂着筋断骨裂的声音,只令人脊背发凉。
陆一鸣早就知道他厉害,抱着肩膀悠哉悠哉的看戏,岳凤堂和阿赤却是同时瞪大了眼睛,张大了嘴,让人很有欲望弄两个鸡蛋,一人一个塞他们嘴里。
“他,他,他……”
岳凤堂被吓傻了,话都说不利索。他亲眼看到两个大汉一前一后夹击陆三生,都拿着把刀,前面那个刀锋还未触到陆三生,就莫名其妙的偏离了路线,陆三生手法诡异,只觉得他的手指在那大汉手腕上轻轻擦过,那粗壮的手腕就向反方向折过去,而陆三生就在那杀猪一般的嘶吼声中,用刚刚夺过来的那把刀,看都不看,就身子一错,这么反手一刀,后面那大汉便被刺中肩膀,右臂软软垂下来。
岳凤堂还没把舌头捋顺,陆三生就结束了战斗,扔下手中那把刀,转身望着陆一鸣,说:“他们可能知道些什么,我都特地留了一口气没弄死,你带回去审审吧,我要回去换身衣服洗个澡,去去晦气。”
陆一鸣一边点头一边叹气,其实他们早就怀疑这家兵器铺子有问题,可惜找不到突破口,听说岳凤堂见个兵器铺子就进,就知道他一定会找到这里。怕他有闪失,所以陆一鸣还特地带了几个人过来,防止打起来后寡不敌众,现在看来,他是多虑了。
没想到陆三生会来,可是他一听说事关岳凤堂,就不由分说跟来了,还跑的比谁都快,陆一鸣带着几个人,跑的气喘吁吁,到底也没追上他。
陆三生径直上前,劈手夺过岳凤堂的匕首,后者还想搂在怀里不想送出去,却只觉手腕一麻,匕首就到了陆三生手里。陆三生把那把花里胡哨的匕首丢给他哥,说:“这东西是傅流波给我的,虽然不是什么好东西,但可能是个线索,你拿去查吧。”说完,他就看着岳凤堂,面露凶光的说:“再让我看到你碰这东西,揍你个生活不能自理!”
分明是威胁,岳凤堂却根本没听进去,而是关注了其他问题,只见他望着陆三生,一副激动地就要原地晕倒的表情,夸张的说:“这匕首,是傅流波送你的?也就是说,不是姑娘送的定情信物!太好了!不行不行,我一定要送个定情信物,不能让别人抢了先!三生你喜欢什么?我看你没什么趁手的兵器,要不我去弄把宝剑给你?你挺喜欢吃点心的,要不我把合福斋买下来送你?以后合福斋的点心,对你无限供应,你看怎么样?”
陆三生忍无可忍,吼道:“点心就是偶尔吃一次才好吃的,无限量供应就没意思了!这都不懂,你这么多年怎么混的!”
岳凤堂被他吼了也不生气,反而更加殷勤,满脸堆笑说:“不想要点心,那我就送你个趁手的兵器吧。”
说着,他想了想,把自己的凤鸣剑解下来,要送到陆三生手里,还一边送一边说:“这把宝剑跟了我十几年,我今天把它……”
他不拿出凤鸣剑还好,这一拿出来,陆三生一看这把剑,便想起来,那一次,自己是为何拿走他的剑的。
陆三生虽然武功逆天,却从来不欺负人,从没做过抢人家随身兵器这种强盗之事,那天之所以气呼呼的抢走他的剑,是因为岳凤堂对他做的事情,实在是强盗还不如!
趁人之危,劫财也就算了,竟然劫色!
陆三生气急败坏,一把挡开他握着凤鸣剑的手,吼道:“这把破剑又长又沉,用着根本就不顺手,还跟了个神经病主人,谁稀罕?滚,带着你的凤鸣剑,有多远滚多远!”
岳凤堂依然不生气,似乎只要面对陆三生,他就根本生不起气来,分明不是什么好话,他却总能听出别的意思,只搞得陆三生哭笑不得,本来脾气挺好的人,一遇到岳凤堂,就又是大吼大叫,又是动手揍人。
只见岳凤堂高兴的一拍手,说:“我明白了,三生你是想要一把跟这把差不多,但是短一点、轻一点的剑?没问题,包在我身上!我就是走遍全世界的兵器铺子,也要给你找一把趁手的兵器!”
陆三生:“……”
为何觉得,跟他无法沟通?
心累,关键是只有他自己心累,面前这人竟然还跟打了鸡血似的,兴奋的好像虽是可以跑到街上跳大神。总觉得再跟他纠缠下去,自己早晚会被他气吐血。
算了,你不走,我走!
陆三生叹口气,再不理岳凤堂,转身走了出去,刚一出门,就提起一口气,运起追火,想要直接返回金银山庄,叫点热水洗个澡,换身衣服,然后躺床上吃点心,还要在门上挂个牌子,上面写:岳凤堂禁止入内。
岳凤堂见状,知道自己追不上,便没动地方,反正有方向了,他觉得,只要自己找到一把趁手的剑给陆三生当做定情信物,就离拜见岳父不远了。可他还有点疑惑,陆三生在江湖上名不见经传,不知为何会有如此逆天的武功,这,这以后要怎么压啊!
岳阁主显然忘了,他从前成功压过一次。
于是,他看看陆一鸣,问道:“一鸣兄,你说,我俩这资质,再练多少年能赶上三生?”
陆一鸣长叹口气,回答说:“岳兄,别想了,这辈子没可能了,赶紧去找你的宝剑吧!”
岳凤堂:“……”
某个不起眼的小镇上,镇上唯一的青楼。
吴有浦望着面前两个宛如天仙的美娇娘,乐的合不拢嘴。
那两个女子也是满脸开心,毕竟如此大方的客人不多,虽然一次包了两个青楼女子,但看在钱的份上,她们也并没有什么怨言。吴有浦人虽然不靠谱,年纪还有些大,长得却也还能看,虽然比不过傅流波,比不过陆云破,但在这等没见过世面的小地方,还算是中等偏上的。他人又随和,不像有些恩客一看就凶暴残忍,让人一看就害怕。
这样好的客人哪里去找?二女子心花怒放,围在他身边献殷勤,又是奉茶,又是捶腿。
吴有浦就被她们伺候着,吃得饱饱的,打了个带着酒气的饱嗝,带着一丝醉意,微微笑道:“二位姑娘不愧是这青楼里仅有的两个识文断字之人,果然气质不凡。顺便问一下,我今夜包下二位姑娘,是不是要你们做什么都可以?”
哎呦,这是要换什么新玩法不成?没关系,青楼女子,什么没见过!有什么可怕的!
二女子没怎么多想,便痛快的说:“当然可以,妾身们今夜就是郎君的人,要做什么,只需郎君一句话!”
吴有浦听见这话,笑容更甚,伸手取过放在身后的沉重包袱,往桌子上一撂,沉甸甸的惹起好多灰尘,两个女子不由得用手在鼻尖扇风,想要赶走那股霉味。
吴有浦依然笑着,将这包袱打开,里面竟然是满满的卷宗!看起来好像是官府文书,而且年代久远,纸张泛黄,似乎一不小心就会碎成片。
吴有浦摸着胡子,笑呵呵的说:“二位姑娘既然识得文字,就请帮我查阅这些卷宗,找出所有有关人口失踪的记载,誊抄下来,抄完之后,我重重有赏!”
说完,他打个哈欠,站起身,摇摇晃晃向着床的方向走去,一边走一边懒洋洋的说:“我已酒足饭饱,先去睡了,等你们誊抄好了再喊我起来。”
二女子:“……”
事实证明有钱是件好事,若不是看在钱的份上,这俩女子早就把他捆吧捆吧,脚上系块石头扔河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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