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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2 章
“尼、尼酱……”
躺在病床上的苇芽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偏头看向床头柜上叠得整整齐齐的发带和武器袋。
“我没有担心，顺便将她的东西拿给你而已，我已经收拾好了。啊首领已经知道了……”
病房外传来中原中也的声音，似乎在和其他人交谈，可他是个大嗓门，自然听得更清楚些。
“……”
苇芽走下床趴在门上好奇偷听着，只听中原中也说道，
“要走就快点走吧，让她将公寓钥匙给我的部下就好，我不想再见她了。”
“……”
“砰！”
病房的房门被大力推开，宇智波止水转过身，露出了中原中也的身影。
“苇芽？”
中原中也看着她光着脚踩在地上的模样皱了皱眉头，很快舒展，一言不发。
“你刚刚说的话什么意思？”
“你不是都已经听到了吗？”
苇芽大步流星地向表情平淡，似乎毫不尴尬被她听到自己的话的中原中也走去。
“尼酱……”
“别再乱叫了，之前我只是看你无亲无故才答应你的，现在你亲生哥哥在呢。”
“……尼酱，你不要我了吗？”
中原中也不耐地咋舌“怯”了一声，按着帽子对着表情有些尴尬的宇智波止水点点头，转身离开。
“站住。”
中原中也不理，依旧按着自己头上的帽子，脚步坚定地向前离开。
“我叫你站住啊！！”
苇芽刚碰上中原中也的衣摆就被他的异能力瞬间弹开，在洁白的墙上撞出一个大洞。
“怯，烦死人了。”
中原中也转过头对着狼狈地坐在地上的苇芽冷漠道，
“我已经受够和你玩这种无聊的兄妹游戏了，不想死就给我滚。”
“……”
苇芽低头握上了自己颈上的吊坠相框，身体上的伤痛比起她胸口的疼痛根本不值一提。
“尼酱、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尼酱……求求你了、不要抛弃我……”
中原中也听着苇芽的哀求压下心中的不舍和悲伤，嗓子干涩地低沉声道，
“你不是你的尼酱。”
“尼酱！！”
苇芽站起身向他的手抓去，那双手会给她梳头，会温柔地摸着她的头发，那双手曾经是她心中最坚定地后盾。
“碰——！”
中原中也眼前落下一片阴影，转身一拳打穿了苇芽耳旁的墙壁，墙壁的碎片和她的眼泪一起缓缓落下。
“突然想起我还有东西没拿回来呢，你顺便还给我吧。”
苇芽呆呆愣愣地看着她最喜欢的那双手一把握住了她颈上的吊坠，穿在吊坠顶端的项链被捏碎，断裂的项链在她的眼前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
“为什么……”
尼酱，为什么你要这样对我？
“因为我已经不再需要你了。”
中原中也狠下心，对着她说完后转身离开，就这样吧，苇芽你也该回去自己亲生哥哥的身边了。
所以，别哭了啊……
“好痛啊、尼酱……我好痛啊……”
苇芽看着中原中也无情离去的背影，眼角两边汩汩留下两道血泪，哽咽地呢喃道。
宇智波止水眼神一愣，看着苇芽的二勾玉写轮眼的中心似有无形的力量将两颗勾玉推开，瞳孔中心旋转着，形成了一对似雪花般的八角形中间有个空心圆的奇特花纹。
居然从二勾玉直接晋级到万花筒了吗？
看来在苇芽心中中也桑比他相信中的还要更加重要啊……
宇智波止水沉默地将她抱在怀里，轻轻拍着她的背，愧疚道，
“对不起苇芽，对不起……”
“呜啊啊啊啊！”
“哗啦哗啦——”
连日的雨幕笼罩着这个地区，苇芽五指抓着宇智波止水胸前的衣服，低头发泄般大声哭着，尖叫着。
“啊啊啊——！”
“……”
幼兽悲伤入骨的哀嚎响彻云霄，站在医院门口的中原中也转头看了看，压低帽檐连异能力都不用，直直走入雨幕之中。
“哒～”
中原中也仰头看着横滨乌云密布的天空，脸庞和衣服都被雨水淋湿，这样狼狈的他倒是不甚在意。
“对不起苇芽，对不起……”
相框吊坠里的少女笑容甜美地看着镜头，满是爱护地搭着她肩膀的那个男人，刚刚亲手摧毁了她的世界。
“即使你不原谅我也没关系……”
中原中也问过宇智波止水，万花筒写轮眼真正的开启方式。
不是一定要目睹至亲之人的死去，而是在意识到自己失去至亲之人的瞬间，受到强烈的情感刺激后，写轮眼就会晋阶。
“所以，你一定要活下去啊。”
一滴豆大的水珠滴在相片中，那个静美地坐着的娇美和服少女上。
“轰隆隆～～”
窗外的雷声震震，银蛇般的闪电似让天空都裂开了一般，而赤业羽却有些百无聊赖地撑着下巴坐在饭桌前，对着用摆贡品的方式装着草莓大福的碟子偏头打了个哈欠。
“真慢啊……”
苇芽是个做到做到的人，在没有与他联系改期前，就算天上下刀雨她都不会违背自己的诺言。
“叮咚～”
“来了。”
门铃声响起，赤羽业立即“蹭”一声地站起身，快步走去开门。
“你怎么”
苇芽全身上下都湿漉漉的，衣摆还向下滴着水，头发也打在她脸上。
“轰隆隆～”
闪电一打，就着刺眼的光亮赤羽业看到了她的脸色苍白，双眼也阴沉地似一潭死水。
“业……”
苇芽上前一步紧紧抱住了他，肩膀微微耸动，他身上的衣服被她身上的雨水沾湿，其中还有些稍微滚烫的水滴打在他的衣服上。
“真是的，被别人看到还以为是我将你弄哭的。先进来吧，我拿条毛巾给你将身上的水擦一下。”
“嗯……”
赤业家的玄关里，一双小巧沾水湿透的露趾高筒靴整齐地摆在一双男生学生皮鞋旁边。
赤业羽在厕所给她拿了条毛巾罩在她头上，然后就回房间换了身衣服出来见毛巾依旧动也没动，依旧罩在她头上，而地面上已经聚了一小摊水。
“你该不会已经淋雨淋傻了吧？”
“……”
赤业羽捂着额头，无奈地叹了口气，上前用毛巾给她擦头发，指尖触到她的脸颊比三月雨还要冰凉。
“发生什么事了？”
“……”
“很冷吗？”
“……”
苇芽似一个石像般一言不发，身体动也不动地坐在那里，没有任何反应。
“你倒是给点反应啊。”
赤羽业大力地捏起了她的脸颊肉，软软地，像面团一样。
“业……我要走了。”
“……走去哪里？”
“不知道……”
苇芽抓住赤业羽的手腕，闭眼似猫般蹭了蹭了他的手心，干燥而温暖。
“首领大人让我担任组织和意大利同盟势力，加百罗涅家族的联络员，在没有接到命令前不会回来。可能一两年、可能三四年……也可能永远都不会回来了。”
“！！！”
赤羽业嘴巴张张合合，却说不出哪怕一个字。
“抱歉，这是今天才决定的事。我要走了，还有人在等我。业，再见。”
苇芽站起身离开时被赤业羽一把抓住了手臂，
“你、我准备的贡品你还没吃呢。”
“……”
看着装在高脚红碟上真的似贡品一般的草莓大福，脸色苍白的苇芽心中的阴暗散了些。
“我拿着路上吃。”
赤业羽看着苇芽当真用自己身上，唯一干净的手帕将桌面上的草莓大福包起后，大步走到她身边。
“拿了我的贡品，那么你也该满足我的愿望对吧？”
“……你说吧，不过除了那些我不能自己决定的事。”
苇芽有些漫不经心地低头小口咬了一口散发着香甜气味，白嫩软绵的草莓大福，满腹心事。
“！！！”
赤业羽的脸在苇芽眼前放大，温热的呼吸相交，她甚至能闻到他身上家居服的洗衣粉味道。
“啪嗒～”
白乎乎圆滚滚的草莓大福掉落地面，跌出了自己红色的草莓内陷和奶油。
“唔、唔唔……”
苇芽的手腕被赤羽业一手抓住，她手中已经被咬了一口的草莓大福滴出奶香味的奶油在两人的手指上。
“……”
这家伙，吻技居然超好的！！
“砰！”
赤羽业捂着自己被撞的通红的鼻子，苇芽则捂着自己有些红肿的嘴唇，恼羞成怒地瞪着他。
“痛、痛痛痛……”
“你还想亲多久啊！？”
一说完，苇芽也发现自己的声音居然带着娇嗔，而赤羽业则看着自己手指上的血迹。
“你也太大力了吧？鼻血都撞出来了。”
“你、不要脸！”
苇芽单手结印，用瞬身术似逃般离开这个满是奶香和粉色泡泡的客厅。
“草莓大福味的初吻啊，倒是和那家伙一贯的品味相称得很啊。”
赤业羽摸了摸自己的嘴唇，而后眼神晦暗地看着空无一人的客厅。
过来像诀别一样说几句话就想离开，怎么可能真的那么便宜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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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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