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库洛姆·髑髅
你们怎么可能是云雀的对手啊!
“都住手!”XX厉声说道。
她猛地站起,伸手想要把红孩儿和黑绮航拉回来。
我们都会有这样的经历,蹲下或是久坐后突然站起来会出现眼前一黑或者头晕的症状,这是由于血液上涌造成大脑供血不足的常见现象。XX也不例外,在长椅上缩着身子坐了许久的她忽然站立,再加上她受伤后身体本就虚弱,脑袋“嗡”一下子,眼前疏忽变得一片漆黑。
她去抓同伴们的手停在半空,人一个趔趄,直挺挺倒了下去。
“哇,妹子!”
“XX!”
……
是夜,凡诺翻来覆去睡不好觉,不知为何,他一闭上眼就反复做着同一个噩梦:自己回家看望家人,母亲笑说妹妹这个时间不会回家,还得晚些,他等啊等,太阳都快落山了,年幼的XX才推开家门。他刚想训斥她的晚归,却发现妹妹浑身脏兮兮的,衣袖扯开了个窟窿,脸上还有抓痕。她低着头,说是又被野猫抓了,然后跑回房间“嘭”地关了门,任凭他怎么叫喊也不肯再出来。凡诺贴在门上听里面的动静,却听见妹妹的啜泣声。XX一个人躲在被窝里,一直哭到了深夜。
这不仅仅是个梦,这件事就发生在XX小学时期,那年凡诺刚出道。
他睁开眼,终于忍不住抄过床头的手机,打往千里之外。
不好的预感。
“……XX酱,你哥哥来的第三通电话了。”
由香美望了望床头柜上振动不止的手机,对XX提醒道。
XX翻了个身说:“等我缓一缓再给他回,不然露馅了就惨了。”
红孩儿和黑绮一人头上顶一个青包,哭唧唧地立在门口当门神罚站。
XX问由香:“说起来,之前听黑绮说草壁学长来了是怎么回事?”
“啊,关于那件事……”
原来草壁调查出XX住院的事后便打算来医院看望她,顺便答谢之前她送给自己的药剂,疗效是出奇的好。只是没想到今天委员会事情颇多,一直到天将黑才结束,赶来的时候又遇上大堵车,草壁被塞在半途,到医院时已经很晚了。他本想着时间已不便打扰,暂且在病房门口看一眼,改日再来拜访,不想正好黑绮和由香美醒来,他要离开之际无意把双方都吓了一跳。
“那位草壁先生人很好,听说你不见了,主动帮我们一起找呢。”由香美对草壁哲矢的热心肠赞赏有加,“不过XX酱,你大半夜回家拿什么东西呀,你看给摔成这样,明天我帮你跑一趟不就好了吗?”
关于XX隐瞒自己出去打群架的事实,她是拿自己回家取东西途中不慎摔下天桥的理由糊弄的,虽然对黑绮肯定行不通,但一起瞒一瞒由香美不成问题。
XX笑了笑说:“抱歉,下次不会了。”
“不过从那之后就没见过草壁先生的人了呢。”
“啊,别担心,我们刚才已经汇合过了。”事情是XX听黑绮说的,自己突然昏倒把在场的人都吓了一跳,就在他和红孩儿手忙脚乱之际,从院长处得知XX在急诊室这边的草壁哲矢正好赶来,和他们一起将她送回了病房。
也多亏草壁哲矢及时劝走云雀恭弥,后续才没有往血腥的方向发展。
冷静下来的红孩儿仔细回味了一下,卧槽,刚才我和云雀叫板了啊?给他吓出满背冷汗。
“你俩反省够了就回家洗洗睡。”XX打了个哈欠,冲两个门神摆摆手,自己钻进被窝睡了。
折腾一夜,超人也得累成狗,更何况一个养伤中的病号。
日上三竿的时候,XX醒了,诅咒也拎袋水果来接班了,俩门神一个躺回了床上,一个还站在门口。
“丫头丫头,”红孩儿左等右等终于等来了人,摇着尾巴邀功道,“小爷可守了你的宝贝们一夜呢,你看,都活蹦乱跳的,特别是黑绮绮的胳膊,还粘在他肩上呢!”
“什么乱七八糟的?”诅咒把水果交给由香美,后者开心地拎去盥洗室冲洗。
红孩儿一看要保密的对象走了,顿时更来劲,贴着诅咒说:“昨晚上可刺激了,你丫错过了年度大戏啊。”
诅咒听到这里来了兴趣,眨眨眼,边往XX身边走边竖耳听戏。
然而还没走到床边,XX满身绷带的模样就映入眼帘。
“天!怎么了这是!?”诅咒一脸见了鬼的茫然。
黑绮用鼻子出气:“可不是,就差再裹个脸,整一个现代木乃伊。”
“到底怎么回事!谁干的!”这下不等红孩儿耍滑头,诅咒本人也跳啊跳地要个说法了。
XX忙安慰她,一番解释,在场的所有人都蒙圈了。
“这么说,真不是云雀打的你啊?”黑绮不死心地确认道。
“说了不是了。”XX说,“你到底激动什么?人家一拐子就能废了你,还动手,能耐的你。”
“这么说,小爷差点揍错人了?”状况外的红孩儿挠挠头。
诅咒朝他翻个白眼:“被揍死的不是你就不错了。”
黑绮皱起眉头问:“那你大晚上的和谁干群架去了?是不是和之前绑架我的人有关?”
“少自恋,你那点小疙瘩也就配把人绑走揍一顿的事,还用得着这么兴师动众?”XX哼哼两声说,“我和诅咒以前跟道上结下的梁子,只不过时间凑一堆儿了罢了,你少掺和。”
“哦……那他们不会再来吧?”
诅咒摆摆手,不屑地说:“还来啥,吾过会儿就去调查,干翻他祖坟。”
红孩儿:“……”这差事肯定又落我头上。
既然诅咒来了,无用武之地的红孩儿不久便借故离开。由香洗好水果端过来,众人其乐融融吃了一会儿,一晚上没怎么阖眼的黑绮航撑不住了,闷头睡下,诅咒和XX结伴去卫生间,留由香美看护睡死的黑绮。
一出病房,XX张口就是:“来是肯定会再来的,和之前确实是同一伙,你赶紧安排好,别又牵扯了黑绮家里人。”
诅咒点点头:“就知道是这么回事,吾俩哪和人结过什么梁子,你尽欺负阿航不懂。”
“还好他不懂。”XX苦笑说,“这群人绝对不简单,我感觉……和你家那些家丁的身手差不多,也不知道是怎么招惹上的,多留心吧。”
无名家势力虽然不算硬气,但在并盛,名号起码是响当当的,每一个族人都出身阴阳家背景,要真是蛮起来,在道上横着走路并不是难事。XX幼年时常和无名族的仆人们练习对打,现在实力并不弱于几个街头混混的总和,所以和她交手,她光凭直觉也能将对方的身份摸个底:道上的□□还是地痞流氓,实力天差地别。
“放心,吾过会就回家挑几个能干的帮手。”诅咒在心里说,都到这个地步了还要什么面子,回去先抱着爸妈一顿哭吧。自己就是再能,也生不出三头六臂保护这一大圈子人啊。脸重要还是朋友们重要?
她接着说:“回头给你身边也放几个?吾怕他们也报复你。”
“别。”XX阻止说,“最好他们来报复我。矛头能从黑绮身上转开简直谢天谢地。更何况你家这几年好不容易本分了这么多,别因为我们胡闹又坏了名声。保护好黑绮家人,其他的你甭管。”之前也提到过,无名家安顿好的这些年里,族人们外出务工的务工、转行的转行,紧张的局势近几年才松缓下来,家业逐渐重振,这样的时期,任何与外界冲突所带来的“地震”都有可能使得之前的努力付诸东流。诅咒作为家主独女,自然还是得把握分寸。这也是为什么先前赤原组挑衅找事,红孩儿却不追究到底的原因——不易惹事,就要学会息事宁人。
“那不要吾家掺和?”
“暂时不需要。”
“喔……”诅咒撇撇嘴,“原来昨晚你问吾陪不陪你是要去干架,早知道吾就翘班了。”
“说什么呢。”XX敲了敲她的脑袋,“你既然要自己出来闯荡就要有个闯荡的样子,还像是在家里似的呢?大小姐性子,说任性就任性,工作岗位可不是你耍脾气的地方。不是说最喜欢彭格列了吗?喜欢给我全力以赴。”
“喔……”一次性被教育了两次,诅咒闷闷的。
“昨晚工作怎么样?”
“有点头绪,但总感觉哪里怪怪的。”她挠挠头,“呐甜心,之前你晚上去找云雀,那天他真说过他的航班延误了?你没听错?”
“没有,我确定。你要是愿意,我能把那晚我们的对话一字不漏给你背……”
说话间,她们已经回到了病房,推开房门的一瞬间,XX看见了另一个人。
“啊,你们终于回来了,这孩子等你们好久啦。”由香美笑说,并把手里剥好的橘子递给了对方。
库洛姆受宠若惊地接过来,抬头看看诅咒和XX,又看看由香美,显得几分局促:“那个,我……”
“终于来啦,库洛姆。”诅咒推着XX到她跟前去,“吾等你好久了,还以为你今天不来了呢。”
“那个,抱歉……”库洛姆忙摆摆手说,“机场雾浓,航班晚点了……”
又晚点?XX心里嘀咕了一句,最近天气有这么差吗?
“哈哈,那没事啊~人来了就行!嗳,甜心,你倒是给库洛姆打个招呼啊~愣着做什么呢?”
XX从见到库洛姆那一刻起就跟地上有钱似的,低头不敢抬,还红着个耳朵根。
由香美笑说:“哎呀,害羞呢。”
库洛姆也有些羞涩,手捧着由香剥好的橘子,不知该说些什么。
“你俩怎么跟个初见公婆的小媳妇一样!”诅咒哈哈大笑起来,狂拍XX后背。
XX怂得像个小奶狗似的,任凭诅咒骑到自己脖子上也不敢出大气。
不是因为对象是库洛姆才如此,从大街上随便抓一个女孩子,只要对XX表现出一丝友好的亲密,她就宛如一棵被人触碰的含羞草,蜷缩成一团,不知如何是好了。
说来讽刺,从小到大都是一个人,习惯了孤独与寂寞,似乎只有冷漠才是理所当然的,在XX逐渐缩小的世界里,任何的温度对她都是一种奢侈。尤其是女孩子的柔软常常让她不知所措。
由香美催促XX躺上床休息,又将库洛姆安顿在离她最近的位置坐下,说:“我还是头一次知道你们有个这么可爱的朋友呢?是叫库洛姆吗?真好啊,特意从意大利飞来探望XX酱。”
XX听了吃惊地抬起头:“啊?”
库洛姆小心地说:“那个,诅咒说你病了……”
“嗯!吾告的密!惊喜不惊喜!”诅咒骄傲地叉起腰说,“神助攻吧?哇哈哈哈!”
XX涨红了脸,用力点头。
库洛姆专程来看我!哈哈哈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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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回味最后一句,不光是喜悦。
咳咳,来自被霸王票砸中的加更,又是一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