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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谈感谢
两人来到民政局已是中午休息时间,付俊以一个电话,局长竟亲自出来迎接,还为两人忙前忙后殷勤无比。萧沁曾见过此人,萧木成在世时曾与他有往来,然而萧家落难他立马就向外界撇清关系。现在这幅样子让萧沁厌恶的很。
他一程跟着,萧沁没理他,更没给他个正脸。萧沁的心思付俊以一目了然,结婚证办完两人便立即驱车离开。
“结……婚,结婚!你们,你和付俊以!这事儿是真的?”
彼时鸢姨来了电话,萧沁刚和她说到领证的事,丁宁这时又打了过来。
“嗯,真的。”
从他们进了民政局的一刹那,网上就已经传开了,更何况现在已经过两个多小时。
“天!天!天……”
她声音轻飘飘的,嘴角含着笑,“行了别那么大惊小怪的。”
“姐,你结婚了!而且是和付俊以!唉,自从你们和好以后我就知道是早晚的事,但是我怎么觉得这么难以置信呢?对了财产怎么分配?”
……不才说难以置信的吗?!
丁宁乱七八糟的问题萧沁一个都没有兴趣解答,直接调转枪头逼问她和楚杨的近况,问得丁宁直哼哼,看来是她又跟人家耍大小姐脾气了。
姐妹俩聊了一会儿,丁宁要去上班便挂了。晚上楚苑来了电话。萧沁接过楚苑的电话,电话里还是同样问两人突然领证的事。她人此时在香港,说过两天要从香港直接飞到G市看看他们,这话还没说完就被新郎官强行终止了。
“什么时候办婚礼?我好努力挣份子钱啊。”
萧沁还没等开口,只见付俊以裸着上身,下面裹着浴巾走过来。
他一手夺过电话,另一只手举着毛巾擦头发。
“如果你选择现在马上挂电话,三哥特批你不用出份子钱了。”
“真的?!三哥你人品什么时候提升的?”
“抱歉你失去了这次特批的机会。”
“……”
“今天是三哥的新婚初夜,现在我和你三嫂要圆房,无事勿扰。”
不等楚苑作声,付俊以挂了电话把毛巾一撇,一下子把萧沁从沙发上打横抱起。
“啊!”萧沁惊叫,“你慢点儿!”
他但笑不语朝床上走去。
“激动吗?老婆?”他把萧沁放到床上,故意含情脉脉地俯身看着她。
窗外月光透亮,穿过薄透的白纱帘洒进来,朦胧人心,暗橘色的灯光也被照得多了几分性感。两人唇齿距离不过一根手指,似碰不碰,撩拨彼此的心房。两人就算在一起了无数次,被冠以新婚初.夜这四个字,两人的气息便不同以往。
此刻这种前所未有的暧昧气氛让她脸红心跳。当他轻柔地在她耳边唤一声‘老婆’,这世界上男女间最亲密的称呼,萧沁感动的热泪盈眶。
“恩。”
“你该叫我什么?”
“……老公。”
……
两人领证前是给付老夫人打了电话的,彼时付老夫人正在佛堂诵经,只说了句:“玉镯我都已经传下了,剩下的事情你们自己看着办就好。”付俊以最后还是拜托长辈给两人的婚礼选个日子。
今天,这是两人婚后第一次来到付宅,被邀请。
付老夫人已在庙里给两人选了两个婚礼的日子,一个是十一月二十六,一个是三月初九。求吉日算的都是阴历,转成阳历也就是十二月和四月。
最后两人订了四月,一来那时天气暖和些新娘不至于受罪,二来也给婚礼充足的准备时间。付老夫人不置可否。
接下来便是筹备婚礼。
给萧沁的父母上过坟后,又迎来了年底的各家公司晚宴。原本打算要办的生日宴,由于付俊以最近完全把她绑在身边陪他出席各个场合,萧沁对很多年没过生日也就失去了兴致。
生日当晚,付俊以参加的宴席是梁市长主办,萧沁自然不会出席。
付俊以在宴席上形式地走了过场便匆匆离去。
“换好衣服等我。”
此时萧沁正恹恹地和吉吉躺在沙发上看电视,听他在电话里这样说她一下子坐起来,“你出来了?”
“在路上马上到家,外面风大记得多穿点儿。”
“好。”
……
东山外滩是G市唯一一家私人圈起的海滩,远处一望无际,海天相交。背面几套小型欧式别墅,自带院落,别有一番风味。而周围景色秀丽,古建筑、树木繁多。夜晚路灯长掌,比起白天安逸恬静,此时入冬海风吹来,月光晃的水波莹亮,吹在人身上沁透心脾。
只可惜这么美的地方隶属百盛秦家。
烟火绚烂,各型花朵此起彼伏盛开又掉落,整片天空昼夜交替得恍如隔世。
她暗自感叹:这烟火真是极美,哪怕只是昙花一现。
“喜欢吗?”
萧沁穿的还是少了,手有些发凉。付俊以敞开大衣把她瘦瘦的身子整个包裹起来,炽热的胸膛暖着她的背。
“喜欢。”她淡淡的略带感慨。
知道今晚是梁市长的局时,萧沁情绪一下子低落下来。为什么偏偏是今天?为什么她的生日她的丈夫却要去见她的仇人?可送他出门的时候她没有说一个埋怨的字眼,也没有给付俊以撂脸子。付俊以看在眼里疼在心上。
“还不高兴吗?”
“……有点儿。”
他收紧手臂,“对不起沁儿,我会尽量避免与他来往,如果迫不得已,我会瞒住你。”
他直白的实在,萧沁暖心地摇摇头,“但是俊以,”她回头,“我在努力试着理解和接受。
从前是我太封闭自己无法接受突然失去的一切,还保持满身骄傲地活在自己的世界里。我曾恨过你,为什么把我拉到你的世界让我变得卑微?对我来说你近在咫尺却又那么遥远,害怕离不开又害怕失去,那些时候我总会刻意保持警惕时刻告诉自己不要爱上你。”
“很难,对吧?”他吻吻她微凉的额头,自信说着话,嘴角微扬的样子如同一股暖流在萧沁心底深处炸开,蔓延全身。
她踮起脚,双手从他肋下抽出拥上他的脖子,“谢谢你包容我从前的矫情、任性、一切的坏脾气,爱上我,成为我的丈夫。”
“傻瓜我这么做是有目的的,得到你的心,我成功了。”
他一手顺着她的如丝的发笑意绵长,温情似水。
曾几何时,他又何尝不是刻意压抑自己的感情,不惜放手让她离开来斩断这份‘孽缘’。而这一斩究竟有多难只有他自己知道,每当他半夜醒来再听不到她浅浅的呼吸声、摸不到她绵软的身子,这一夜他注定是失眠的。昏黄老旧的路灯下他又是守了多少回她房间灯熄才离开,数不清了。
如果早知惹上萧沁会让他中毒上瘾,患得患失,他定不会轻易出手。可惹了,如今印在心上无论如何也撕不掉了,这般痛苦不堪是他付俊以,不把她找回来圈在身边,只怕他是真的会想她到死。
还好,还好,她也正巧思念成疾。
石板路,安静的夜树叶磨磋作响。
海风呼啸着卷起波澜层层相叠,是爬不上沙滩的脚步。
烟火虽自身昙花一现,却前赴后继在星空层出不穷。
两个相爱的人连成一体,在这美妙的夜晚敲打对方的心房,彼此开门相迎,彼此触摸心灵深处那份不可言说的爱……
他低下头吻着她,轻酌,由浅及深。
我愿意为你,何谈感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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