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陪你走到底(佐樱,鸣雏,sai井)

作者:璇紫璃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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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未完成的心愿(下)


      直到水香二人消失在视野里,小樱才愣愣地回过神,牵起雏田的手淡淡道:“走吧,去挑礼物。”
      “小樱……”雏田担心地说道,“你不要在意……他们只是佐助的同伴……”
      “我没有在意。”小樱轻声道,“我只是在想,水月嘴巴里的‘花’……”
      “花……?”雏田愣了愣,“佐助的花?……”
      “没什么,应该是我多想了。”小樱晃了晃脑袋,拉着雏田向前走道,“好了好了,我们快去买礼物吧,不然你今天特地把我拉出来就没有意义了呀!”
      那个“花”也许只是巧合吧。
      水月说了,是那几“盆”花,可是她明明记得,那几株向日葵是种在佐助的院子里的。
      “对了,雏田,你想给鸣人买什么圣诞礼物啊?”踏进服饰品店,小樱上下扫了几眼,嘟囔道,“这里都是些手套啊帽子啊围巾啊什么的……”
      “我、我没有说是给鸣人君啊……”雏田的脸一下子就红了,蹭蹭蹭摇头道,“我、我还要给很多人买的……小樱你、牙、志乃……他们都会、都会有的……”
      小樱“噗嗤”一声轻笑道:“好了,你脸都要比红帽子还红了啦,别害羞,都是女孩子,我懂你的。”
      雏田的脸又是一红,索性便低头不语了。
      “说正经的,你到底想给鸣人选什么礼物呢?”小樱认真地想到,“你心里总得有一个目标吧……那样我们也好下手啊……”
      “我……”雏田抬头,羞怯怯地说道,“我想给他打一条围巾……就是……雪地里围着也很暖和的那种……”
      “围巾?”小樱皱了皱眉,“为什么是围巾?”
      “是小时候的心愿……”雏田轻声道,“小时候……没有人跟鸣人一起玩,也没有人会送他围巾做礼物……他的围巾……总是一些看起来很老很旧……一点都不保暖的围巾……所以我总是想,以后、以后一定要给他织一条很暖和很暖和,就算下雪天也不会觉得冷的围巾……”
      语罢,雏田带着几分羞怯地温柔一笑:“这是我……一直以来……没有完成的心愿……”
      小樱的神色,从惊愕一步步转为带着暖意的笑容,最后,她拂了拂雏田发前刘海,柔声问道:“那么……你想要送他哪种颜色的围巾呢?”
      “我很想让他开心……可是……可是又不敢去问他……”雏田白皙的脸染上了一层胭脂色,“我想……如果是小樱你的话……应该知道鸣人喜欢什么颜色吧……”
      小樱愣了愣,很快反应过来她指的是什么,于是深吸了一口气,柔声道:“这个啊……其实我也不是很清楚呢……毕竟现在和鸣人他朝夕相处的人是雏田你,不是我啊。”
      “而且,不管是什么颜色,最重要的是心意不是吗?”小樱微微一笑,双手平放到雏田肩上,温声道,“你要相信,不管是什么颜色,鸣人一定都会喜欢的。因为这条围巾里有着你对他的情意啊!”
      “呃……小樱,我……”一下子被说破心思,雏田的脸“噌”地就红了,“我……”
      “好啦别害羞了!”小樱微笑道,“快挑选适合的毛线吧!要对自己有信心!”
      雏田应了一声,低头开始挑选毛线,而小樱也没有闲着,亦翻弄着那些毛线团。
      “小樱,你看这个颜色怎么样?”雏田的手上拿着两团火红色的毛线团,映得她整张脸都是红彤彤的。
      “很不错啊。”小樱微笑道,“这么热情的颜色,很衬鸣人呢。”
      雏田的脸又是一红:“那……那我就要这个了……”说罢柔声道,“我过去付钱了,一起去吗?……你选中的这两种颜色也很衬佐助君呢……”
      春野樱一怔,低下头,才发现自己的手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抓了一灰一蓝两团毛线团,两种颜色搭在一起,居然意外地和谐。
      “怎么了小樱?”雏田歪着头问道,“……这两种颜色有什么问题吗?”
      小樱猛地晃了晃脑袋,有几分尴尬地笑道:“没、没有啊……只是现在我和佐助君……我不知道……”她摇了摇头,松开了手中的毛线团,沮丧道,“算了,就算织好了……也不能给他吧。”说着拍了拍雏田的肩膀,微笑道:“你去结账吧,我在店里再晃晃。”
      雏田白色的瞳孔中闪过一抹黯然,低头看了看自己手中的两团红色毛线和一旁被小樱“放弃”了的两团线,丹唇一抿,俏脸上多了几分坚决。
      小樱在店里又晃了晃,脑袋里想着白天医院里不期而遇的宇智波佐助,心里没来由就是一阵烦躁,选礼物也没什么心情了,索性就出了店门。
      因为已近冬天,店内和店外的温度相差很大,店外的冷风扑面而来,小樱整个人一个哆嗦,一下子清醒过来。
      ——不就是个男人么?有什么好为了一个男人自怨自艾的?!
      她这样想着,过了没几秒,又开始沮丧起来。
      ——可是要命的是——那是她喜欢的男人啊……而且……还喜欢了很多年,很多很多年……
      一直到雏田捧着四团毛线出了店门,春野樱还一个人在喃喃自语着。
      “小樱,给,你的毛线团。”
      一声轻柔的呼唤,把小樱拉回了现实世界里。
      眼前的黑发少女巧笑倩兮,抱着那两团火红色的毛线团,仿若寒风中最温暖的烛火。
      而她递给自己的,正是不久之前自己刚刚放弃的毛线团。
      “这是……”小樱条件反射地接过雏田手中的毛线团,“这是要干什么……?”
      “我看得出来,其实小樱你很想把它们买下来吧。”雏田温声笑道,“你对我说‘要对自己有信心’,可你怎么能对自己没有信心呢……?我……并不了解你和佐助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可是我、我知道……你和我是一样的……你对佐助……一定也有一些……一直以来都没有完成的心愿吧……”
      “我的心愿……也许未必是你的心愿……”雏田轻声道,“可是……我们的心意……是一样的……不是吗?”
      春野樱哆嗦着接过雏田手中的毛线团,擦了擦眼角的泪花,一边哽咽一边笑道:“你说得对,雏田,我也有我未完成的心愿……我一定不可以……就这样妥协……”
      两个女孩相视一笑,并肩踏上了离开市集,回家的路。
      夜色已深,走到分叉的路口,两人挥手告别,刚走了没几步路,小樱突然轻声叫住了低着头默默往前走的雏田。
      雏田回身,只见那个粉发红衣的女孩,怀中怀着一灰一蓝两团毛线团,在深秋昏黄的路灯下对着自己眼含泪花地哽咽道:“你知道——我的心愿是什么吗……?”
      雏田没有说话。
      她知道,这种时候,她只需要做一个安静的聆听者就够了。
      春野樱唇角一撇,哆嗦着,带着几分幸福而又遗憾的神色,轻声道:“两年前,他离开木叶时,曾经告诉我……下一次回来……会带我一起走……”
      “他回来之后,我一直在等着他开口……等他对我说……‘小樱,跟我走吧’……” 粉发女子一声呜咽,低头凄声道,“我生怕他忘了……所以一遍一遍不厌其烦地在提醒他——佐助君,我喜欢你、我喜欢你啊……”
      “……可是——我现在真的怕……他也许……是真的……已经忘了……”
      “可是……我忘不了……我……忘不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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