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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2 章
荣晞自然不会把这点事放在心上,甚至都算不上邀买人心,不过她想到了便随手而为,很快便抛诸脑后,转身迈入内院。
刚踏入内院,却见到了一个“大惊喜”!
慵懒地橘色大猫有一搭没一搭地,在九曲廊桥间缓慢踱步,沿途警戒的千牛卫带着些许警惕地盯着这只出笼的大老虎,但并未做什么过激举动。
许是因为负责看守训诫虎将军的黄续就跟在身边,老虎看起来也没有伤人的意思。
毛粽粽的大胖猫猫压低前身伸直前肢,伸了个懒腰,摇头耸动了头上长长的毛毛,在阳光下还有些流光,看起来这段日子养得十分精细,可比现代在动物园看到了老虎还要毛发柔顺漂亮。
大猫被站岗的千牛卫腰间配的玉佩流苏吸引了,伸出肉乎乎地抓抓一下下地抓挠玉佩。那千牛卫腰背挺得笔直看不出面上有何表情,但周围的千牛卫总忍不住用余光瞄过去,似乎有些好奇和戏谑。
路过的侍女小厮倒是表现得明显多了,三三两两地避开大猫侧身走过去,却都忍俊不禁地回头看一眼,有的还要掩嘴轻笑,相互打趣地望上一眼。
他们虽避开虎将军走路,但竟没有什么惊慌恐惧地情绪,看来在她忙地无暇顾忌府内情况的这段日子,黄续在她没看见的地方,做了不少事情啊!
“殿下!”黄续抬头看见了荣晞一群人,惊喜地开口。大猫猫晚一步抬头,却是几个轻巧地跨越,跳出了廊桥,更快黄续一步跳到了荣晞面前。
身后侧的刘曲凌轻轻握上了腰间的刀柄,但不想上次挡在公主面前,虽有警惕却不太过紧张,看来这只可爱的大猫猫已经不是第一次出园舍,在后院散步了。
果不其然,离荣晞还有三米左右的距离,虎将军便慢了下来,昂首挺胸优雅地踱步过来。走到荣晞身前,傲娇又可爱地微微仰头,还发出像撒娇地“嗷呜”声。
黄续快步绕过廊柱,走到荣晞跟前的时候,荣晞已经忍不住伸手,揉上虎将军毛乎乎的大脑袋。
“属下黄续,拜见殿下!”双膝跪下去,气质却已经不像之前畏缩的流民样子了,腰背挺拔如松,身量好想也长高了不少,配上养得愈发干净俊俏的面庞,走出去若说是官员家的公子,怕也是有人信的。
黄续抬头,笑得明媚喜悦:“不负殿下所托,如今虎将军不必再关在笼舍中了,属下在它在府中溜达了好些日子,没有一次想伤人的情况!府中侍从女婢也不怕它了,可以留在殿下身边,任您驱使!”
荣晞也是有些惊讶,被人工圈养的老虎没有伤人的习性,在现代人看来是可以接受的事情,但能让原生态又手无缚鸡之力的古代仆从们,也接受跟一头散养甚至没栓绳的猛虎同处一室,想想也知道不会是件容易的事情。
到此时此刻,荣晞才真正将面前的少年看在眼里了。清秀小帅地小伙子,比现代这个年纪的孩子沉稳很多,眼睛里透着坚韧,比饱读诗书的世家公子,更多了几分坦荡的崇敬和信仰。
信仰?荣晞确定没看错,她这才后知后觉地反省过来,好像眼前这个少年,是这个时代第一个被她彻底改变命运的人。他只是一个无依无靠无家可归的流民,不是朝中有势力有根基的官员,不是有底蕴有家族的世家子,甚至不是皇权掌控下的官奴。
她救下了他的命,救了他的妹妹,获得了他的忠诚。他只能依附她一个人,或生或死,受她一个人的掌控,成为专属于她的信徒。
这种感受很奇妙,荣晞难以形容,只觉得面前这个年轻人,和其他所有人都不一样了,这让她亲自上前一步,伸手将人扶了起来,目光温和慈爱地看着少年,道:“这真是一个惊喜,可以算是这段时日,本宫收到的最好的礼物了!你做得很好!”
黄续有些受宠若惊,不敢让殿下受累,那双白皙纤长美丽,一看便是金尊玉贵养尊处优的手一伸过来,便连忙顺着力道快速站了起来。黑瞳晶润润地看着荣晞,开心又谦卑道:“是殿下过誉了!虎将军本来就很聪明,知道殿下是活它性命的恩人,本就愿意亲近殿下,为殿下所驱策。至于府上的仆从,还要感谢蒹葭姐姐,各个都是训练有素见过世面的,又有诸位千牛卫将军驻守,并不对虎将军感到过多畏惧。”
“分内之事,过誉了!”蒹葭心思玲珑,看出公主殿下对这位外来的仆役有几分看中,也愿意买几份脸面,微屈膝客气。
“殿下!”黄续有些吞吞吐吐,“您之前说,若我能驯养虎将军在府中自由行走,受您命令驱策,您便点属下做您的随身护卫,不知......”
刘曲凌对这个少年也颇有几分好感,上前一步在公主殿下的耳边补充道:“殿下,此子确是习武奇才,只是出身太差往年被耽误,不然说不准能成为我朝一员猛将。自从殿下下令允许府中下人同千牛卫一同习武操练,这小子是最勤奋的一个,中郎将同末将说过,如今他已经能同一名普通的千牛卫打得旗鼓相当了。”
荣晞微微挑眉,真有这么厉害?要知道皇家禁卫军多有权贵官宦子弟,虽未必各个出身不凡,但都是自幼习武,尽心教养出来的。千牛卫作为十六卫中离陛下最近,专职护卫天子安全的卫队,更是优中选优,个个骁勇不凡。
这小子一无名师教导,二也过了习武的最佳年龄,这才跟着操练了多久,竟能有千牛卫相当的战力了吗?
荣晞觉得自己捡到了宝,看着她这个唯一信徒的目光,就像看一个刚从海里捞出来,光泽璀璨但形状还粗陋的珍珠,笑得温和。“本宫说话算数,从今日起,你便跟在本宫身边,做一名护卫便是!只是你年岁还尚小,刘将军也说了你资质非凡,便是做了护卫,也莫要耽误了日日勤习武艺。”
“是!殿下!”黄续的眼睛瞬间更亮了两份,“殿下放心!属下一定努力,不辜负殿下栽培之恩!”
又感激地看向刘曲凌,“也多谢将军!”
“至于虎将军,”荣晞转头看向已经坐在地上打哈欠的大猫咪,“若想跟在本宫身边做护卫,光乖乖地不伤人可不够。”若是被彻底磨掉了野心,留在后院只做个爱宠也是可以的,但她就不能指望它能作为战力了。
虎将军真的很聪明,见几个人的目光投到了它身上,知道是在说它,连忙乖巧坐好,一脸威严地看着荣晞,身后的尾巴却不自觉的晃了晃,可爱极了。
“锦瑟,去问问膳房可有活鸡活鸭,若有活羊更好。刘将军,可能要借您的校场一用。”
“奴这边去准备!”
“殿下此言折煞末将了,本就是公主府的地界的,何来末将的校场一言?殿下要用,末将这边让人去清扫场地。”
“本宫要试试,虎将军是否还是百兽之王,能任凭本宫驱使。”
“嗷呜?”虎将军一脸呆萌地摇了摇尾巴。
很快校场便被清出了宽敞的位置,周围围了一圈拒马栅,担心虎将军跳跃出来,拒马外还围了一圈千牛卫。府内仆从已经动作利落的准备好了桌案和座椅,膳房也带来了活蹦乱跳的鸡鸭还有两头小羊,如今已经被赶到了拒马之内,在宽敞的校场里不知所措地踱着步。
荣晞揉了揉虎将军毛粽粽的头顶,取来了几只世家女子玩投壶用的小箭,没办法,原主被养得娇贵,她在现代虽在俱乐部玩过射箭,但也是只游戏,现在这个时代的弓,她都未必拿得稳当。
“乖虎将军,稍后你进去,本宫将小箭投向谁,你便帮本宫将它杀了,如何?”
虎将军懵懂地“嗷呜”了一声,也不知道听没听懂,荣晞也不欲反复不停地教,示意人将虎将军放进去。
高大威猛地大老虎慢条斯理地迈步进去,无声地散发霸主的威势,让场上的鸡鸭小羊惊慌失措的四下躲藏,但被拒马拦得严严实实地,逃无可逃。
虎将军往场中走了几步,然后回头看向荣晞。
荣晞抬起小箭瞄准场上一只尾巴最长,鸡冠挺立红艳的公鸡,猛地将小箭抛掷而出。荣晞力气弱,准头也差了点,还没碰到公鸡就在它侧前方坠落了下来,倒是惊动了公鸡往别处窜逃。
虎将军凝视了场上混乱的鸡群,瞳孔微微凝缩,停了片刻,忽然迅速冲了出去,四肢张开带着慑人的威势,三步两步便冲进了鸡群,猛地伸手按住了一只窜逃不及的公鸡,低下头就是大口一咬,公鸡的脖颈断裂,公鸡当场毙命,鲜血迸溅而出,零星还溅到了后面驻守的千牛卫的脸上。
真是荣晞之前瞄准的那只。
很快又是一只小箭飞射而出,这次指向的是一只肥硕的鸭子。荣晞的准头进步了一点,打在了肥鸭的身上,但投壶用的小箭轻箭头也软,没有造成任何损伤,鸭子在此迅速躲开。但很快也被虎将军追上来按到扑杀在地。
这次荣晞在没有投出箭矢,而是直接高声开口:“虎将军,那是公羊!杀了它!”
虎将军再次接收到了精准的指令,敏捷地快速扑过去,这次困难一些,公羊力气很大,挣扎了更多的时间,但虎将军虎掌下的力道和可怖的咬合力不是盖的,多下口撕咬了两下,公羊便渐渐没了挣扎的气力,彻底地断了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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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正常的生物链,鸡鸭羊都是厨房准备的食物,老虎只是帮忙,描写也很少,一点都不血腥,一点都不血腥!千万被封!千万别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