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危险的隧道
日哈娜等人没想到待在四条隧道外也会出事,突然间,无数箭矢如同雨点一般席卷而来,紧接着,地上就开始不断冒出漆黑粘稠的液体来,而那粘稠的液体触及箭矢和人的时候就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滋啦滋啦的腐蚀起来。
就在他们躲避这些液体和那些冷不丁冒出的箭矢时,四条隧道也逐渐开始关闭,正在躲避箭矢的日哈娜意外的看到了,她惊恐的大叫着:“快点进隧道!进那个男人没出来的那条!”
招呼完之后,日哈娜顶着箭矢和那些液体,冲进隧道。
其他幸存者也急忙跟了上去。
听着身后的惨叫哀嚎声,他们谁也不敢回头,只是惊恐害怕的往前跑着,生怕被那些箭矢和腐蚀液体追上。
他们惊恐的在黑暗里横冲直撞,生怕落后一步。
不知不觉间,日哈娜身后的人变得越来越少。
突然,一抹蓝色的光出现在眼前,这让日哈娜和她身后的那几个人心中一喜,跑的更拼命了。
“站住!”
“不要再往前跑了!”
两个男人的声音突然传来,吓得日哈娜等人一跳,这难道不是那个白发男人吗?
这一愣神,让他们接二连三的摔倒在地上。
毕力格和哲布原本都已经做好了如果对方不停下来,就要动手的准备,没想到他们竟自己摔在了地上。
两人对视一眼,拿着手中还在烧着的布条走上前。
蓝焰的光照出了几个熟人的脸。
“日哈娜?巴涂呼?!”
“毕力格……?”
“毕力格大人……”
“大人…”
……
“……所以说你们待在那什么都没做就被逼成这副狼狈样?”毕力格皱着眉问。
狼狈的日哈娜和她身后的那几个人有些难堪的点点头。
这让毕力格感到有些不妙,这几个蠢货虽然蠢,可却不会无缘无故骗自己,那就只有一个可能,他脸色难看的看向旁边的哲布,问:“这山里是不是不能在一个地方久待?”
“不是……”哲布还没说完,就愣住了,随即脸色也变得极其难看:“祖上好像是有这么一个记载,在有些机关里,大约是…两个时辰!”
就在这时,木泽的声音传来:“该走了。”
木泽拧着眉看着慢慢聚集的水,想要抱着花裕寻找下一条路,没想到手刚伸出来,就被花裕拉住了。
花裕不爽的嘟着嘴说:“你现在都这样了,根本没法抱着我走多久,到时候我……”她别过头,红着脸说:“我也不会高兴的!”
木泽微微低头,看着耳尖微红,神态别扭的花裕,不由得心下一暖,紧紧回握住那温软的小手,笑着说:“花裕,你待我真好。”
紧接着,他举着烛台,拉着她走向下一条路。
…………
这次路变得更复杂了,整整二三十多条狭窄的只容纳一个人的隧道摆在面前,所有人的脸色都变得难看起来了。
巴涂呼紧张的凑到毕力格身边,问:“毕力格大人,我们怎么办?我们是不是走错路了?要不要回去…”
毕力格冷着脸说:“只有这条路了,后面的那些路我都走过了,是死路。”
哲布说:“现在只有从这密密麻麻的隧道里找到对的路了。”
他们都知道,如果现在还想要找到能出去的路,那么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所有人分头找,才有可能找到出路。
可根本没有人愿意分开走,在这个不知道会有什么危险的地方分开,就意味着死亡的可能性会大大增加。
木泽紧紧拉着花裕的手,一言不发,经历过分离后,他根本不想离开花裕,也不敢留花裕一个人在这里。
看着所有人都不说话,花裕有些烦躁,不可能一直都在这等着的,她不耐烦的说:“都在等什么?除非动不了的留着,其他所有人分头找路。”
听到这话,毕力格、哲布、日哈娜都看向了花裕。
花裕冷着脸看着他们,问:“怎么?有意见?”
毕力格和哲布早就领教过花裕的凶残,他们便也没说什么了。
旁边的日哈娜低声和身旁的几人翻译了花裕的话。
听明白的巴涂呼不服的看着花裕,用北境语骂道:“一个女人而已,还在这里指挥起我们了?这么危险,还让我们分开……”
听到巴涂呼骂的话,原本还在等着看好戏的日哈娜也黑了脸,什么叫一个女人而已?
“住口!”平日里喜怒不动于色的毕力格此时却满脸厌恶的看着巴涂呼:“你要是不想活,我现在就可以送你下去!”
巴涂呼被毕力格的态度吓了一跳,他想反驳,可是看到毕力格眼中的冷意,还是不情不愿的闭了嘴。
花裕有些无奈的看着满脸写满拒绝的木泽,拉着他的手,轻轻晃了晃,说:“好啦,快点找到路,我们就能快点离开这里了。”
木泽也不是不明白这个道理,虽然他现在一点都不想讲理,他用力抱住花裕,用脸蹭了蹭她的头发,叮嘱道:“要保护好自己。”
“嗯,你也是。”
…………
与木泽分别后,花裕走进一个隧道,她半扶着墙,顺着路往下走,石壁干燥,地上也时不时会踢到小石子、小沙粒。
那些小石子和沙砾随着花裕的脚步窸窸窣窣的滚动着,但不知道为什么,那些窸窸窣窣的声音开始变得越来越有自己的规律,声音也越来越明显,以至于停住了脚步,也没有停止那些声音。
花裕的脸色变得有些凝重,她一手拿着蓝焰灯探向前,一手从怀里摸出一颗毒丹,她小心的往前探了一步。
刚踩到地面。
突然!
迎面就扑来一个黑影。
花裕惊的睁大眼睛,猛地往后退去,向前扬手扔出毒丹,一只漆黑的怪虫被毒丹腐蚀的滋啦滋啦的掉到地上。
没等花裕缓过神,便看到不远处密密麻麻的爬来无数怪虫,这让平日里从来不害怕虫子的花裕都忍不住心惊,她想往后退,可刚退一点,后背就撞上了坚硬的石壁。
这个地方太窄了,也根本跑不了。
退不了。
逃不掉。
那就只有想办法对付这些怪虫了,花裕抿了抿唇,大脑里飞快的回想着所有她见过的驱虫方法。
烧死它们?
毒死它们?
踩死它们?
还是用蜘蜘和蝎王和它们打?
她低头看着自己拎着的蓝焰,火烧的旺,但是没有温度,手摸上去都不会被烧到,用这玩意去烧虫子简直就是开玩笑,至于毒药,自己身上的毒药最多也就能勉强给自己画个圈,踩死它们,开什么玩笑,还没踩到,自己恐怕就被吃了,唯一的办法,大概就是让蜘蜘或者是蝎王干掉它们的王了……
想到这里,花裕先是拿了一颗药丸在面前画了个圈,接着,又往虫群里扔了几颗蜘蜘的口粮,看着虫群骚动不安的样子,她小心的把蜘蜘和蝎王拿了出来。
经过一番交涉,蜘蜘用一只毛茸茸的前肢“咔咔”的点了几下,花裕一脸肉疼看着它,用力点头,紧接着,蜘蜘便带着蝎王爬向怪虫。
…………
穿过一片狭窄的通道,前路就变得开阔起来了,木泽提着用蓝焰做的灯,小心的往前走着。
不知道为什么,他的心中感到有些不详,他将手中的灯提了提,火焰照耀的地方更加清晰了,他仔细的观察着周围,似乎并没有什么特殊的。
漆黑的山洞,寂静的环境,一切都是那么的平常,太平常了,简直跟先前走过的地方没有任何差别。
木泽紧绷着精神,小心的往前走着。
没有遇到什么危险。
可不详的预感却越来越重。
一步,两步……
他小心的将手中的灯往上移动,在蓝光的照耀下,山岩上方的景象便映入眼帘,黑漆漆一片的岩石上倒挂着无数带着翅膀像老鼠似的东西。
蝙蝠吗?
木泽小心的将灯往下放,企图不惊动这些蝙蝠。
就在火光彻底移开的那一瞬间,无数红彤彤的眼睛猛地睁开,随着眼睛的睁开,它们突然裂开那细小的嘴,嘴里满是雪白尖锐的细牙,无声的嚎叫着,不停的扑闪着翅膀冲向木泽。
见事不妙的木泽急忙将手上的灯往已经疯癫了的蝙蝠身上砸。
随着火焰的熄灭,无数蝙蝠扑棱棱的煽动者肉翅扑向木泽,什么都看不到的木泽只能在黑暗中无助的挥动着长剑,可看不到也砍不到,或者说蝙蝠的数量实在是太多了,哪里都是,不论他是否砍中这些古怪蝙蝠,都会被其他蝙蝠疯狂袭击。
一开始,木泽面对这些蝙蝠根本没有任何办法,他的每一招,每一剑,虽然会击中一些蝙蝠,总会有更多更疯狂的蝙蝠扑咬在他身上。
在黑暗中无处不在的疼痛和长久无法脱离的焦躁让他无比的心烦,他努力平复着自己的心境,一边挥剑,一边在脑海中思考着解决当下困境的办法。
随着他的每一招每一剑,无数蝙蝠带着血掉到地上,无数蝙蝠撕咬着木泽的身体,细小微弱,却又每一口都在拼着要啃噬到肉的疯狂。
没多久,木泽整个人就变得像是血人一般,有他自己的血,也有蝙蝠的血。
而浓郁的血腥味则让双方都变得更加疯狂。
拼杀到最后,木泽整个人都像是陷入了血色的梦魇,他的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
杀!
不停的杀!
只有杀了所有身边的东西,才能够活下来,这是整个七日杀的生存之道,也是木泽活了十八年来的唯一倚仗和活路。
黑暗中,早已浑身是血的男人以一种极其诡异的姿态疯狂的挥舞着手中的剑,速度越来越快,攻势越来越诡异。
不知杀了多久,直到身边没有任何一个活物,地上满满的都是几乎被剁成烂泥的蝙蝠,这个如同血人似的男人才僵硬的站在那,重重的倒在地上。
…………
一只极其漂亮的蓝色大蜘蛛咔咔的挥动着前肢,无数怪虫瞬间往旁边散去,留出了一条路来。
花裕跟着获胜的蜘蜘沿着怪虫组成的路往下走着,一直走到一扇石门前。
这扇石门上描绘着无数色彩艳丽的花纹,野性诡异,又充满了一种奇特的美丽。
花裕又套上了那副小皮手套,她试探性的推了推石门,没想到很轻松的就推开了一条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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