渡神

作者:微辣不要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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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余伯被捕(1)


      年后周挽青和余伯都在抓紧回坤祇国的事宜,江芏一下子没人管,天天赖在床上,有时候甚至不吃不喝一觉睡到了下午,等周挽青忙活回来,才把人从床上挖起来。
      “小福,快穿好衣服,不然余伯就来骂人了。”周挽青一边哄着江芏,一边帮着江芏收拾洗漱。
      江芏不情不愿地配合着,趴在周挽青肩头,试图清醒过来。这些日子江芏这么“无法无天”地摆烂,被余伯念叨了不少,今天更是睡得不知时日,这要是被余伯知道连带周挽青也要说上几句。
      出乎意料的是,今天周挽青把江芏抱出房间时,余伯正好就在院子里,看到匆忙洗漱出来的江芏一改常态,不声不响地进了厨房干活。江芏一脸疑惑地看向周挽青,结果周挽青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也不知道余伯怎么了。
      直到吃饱喝足,江芏歪在周挽青怀里时,余伯冷不丁地伸出手,同时示意江芏也伸出来。
      江芏满脑袋的问号,但又自知理亏,只好乖乖地照做。
      周挽青看到余伯稳稳地搭上江芏的脉就知道,余伯会错意了。满脸尴尬地将江芏抱进怀里出声阻止:“余伯,我看过了,她只是单纯的犯懒……”
      难得看到周挽青这样的神情,江芏歪着头好奇地打量着,她也没病没痛的,这两人干啥都上赶着给人号脉。
      还没等江芏盯出个所以然来,余伯那边就炸了:“那你还由着她性子每天睡那么久?!这把人睡废了怎么办?!”
      “她就是晚上睡得不踏实,白天才会……”
      “王爷,你不能让她在你的温柔乡里丢了自己的武器。”
      余伯一句话,成功让江芏没了周挽青这个靠山。第二天一早,江芏满脸怨气地被余伯拉起来到河边练起了久违的术法。
      “余伯,我之前就是因为想操纵鱼群联系你们才闯的祸,你怎么又让我学,要是引来岑晤怎么办?”江芏挂着两个大眼袋,顶着个僵尸脸,努力记余伯说的术法要领。
      这段时间晚晚都做噩梦,醒来还死活记不起来,再加上自从江芏决定不离开后,小鲸鱼在灵台设置了一道结界,让江芏无法自由进出,这让江芏更郁闷了,本来还想着跟小鲸鱼商量一下怎么帮岑晤回家的,现在只能自己琢磨了。
      心不在焉地听着余伯唠叨,手里努力学着余伯的样子释放灵力,渐渐地,耳边响起淙淙的水流声,眼前仿佛能看到每一道水流淌过的曲线,温婉的线条起初整齐地排列着,却被一群小鱼撞成一团乱麻,混乱之中冒出许多泡泡,泡泡晃晃悠悠地飘着,偶然间“嘭”地一声,一段声音飘进江芏的耳朵:“什么时候给吃的呀?”
      “嚯?!余伯,鱼会说话?”江芏一脸兴奋地拉着余伯喊道,但转头一想,小鲸鱼也是鱼,也能说话,这样看现在自己高兴得有点傻。
      余伯一脸欣慰地点了点头:“你本身灵力充沛,学习水族法术有天分,以前就是懒,没人督促而已。”
      “真的?”那小鲸鱼真的不算是个合格的老师啊,教那么多年都教不会。
      “这个术法,需要水灵力修炼到一定的程度才能学习,我就教了两个人,虽然速度和对接都会有所限制,但至少能确保你能安全地联系到我们不被发现。”余伯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土,孩子术法教会了,他得干正经事了。
      江芏终于被余伯放过,欢天喜地地往回跑,天知道她眼皮子有多重,甚至觉得她能那么快学得术法有一定程度上是因为这极度的困意激发了她的潜能。
      回去的路不远,但江芏走了相当长的一段时间,从困走到不困,再走到神经紧绷,无论如何江芏都走不出去,鬼打墙了一般。江芏知道自己肯定是被发现了,这段时间,周挽青也肯定察觉出了问题,江芏这里只是单纯地被困,那对方的目标,应该是周挽青或者余伯,若是普通追击这两人都能应付,怕就怕,来的人是岑晤,没有江芏,周挽青和余伯无力对抗蛊毒。
      江芏沉下心,面对一棵反复出现的数,凝结灵力释放,结果那棵树纹丝未动,就是被浇了个透心凉。攻击的法术,江芏到现在都没学会。
      “江姑娘怎么在这跟一棵树计较,王爷没哄好我们的水族圣女吗?”凌兴从一侧走出来,笑得一脸小人得志的样子。
      “怎么,就抓住了我一个?”江芏对于凌兴的出现心里确有点意外,但也在情理之中。
      按照之前江芏送应朝华几个人回临渊城的样子,临渊城里的守卫肯定出了问题,再结合后面周挽青情报网的溃散和重组的情况,也大致能猜到临渊城那边断了周挽青的后援。凌兴,凌侯的儿子,凌苏苏的哥哥,能此时出现在这里,就证明了之前江芏的其中一个猜想,周挽青,后院着火了。
      凌兴看到江芏一副趾高气昂的样子就来气,抬手招来手下把江芏架住:“江姑娘,余伯在等着你呢,要是你能老实点,说不定我还能让你和余伯喝口茶。”
      本来江芏就出不去,现在更不可能偷溜了,一路被凌兴的人压进了止幽王宫的地牢里。
      地牢因为之前余伯和周挽青闯过一次,加固了不少,守卫也明显多了很多。余伯被关在最里面的一间刑房里,两条手臂般粗的铁链穿过琵琶骨,缠着余伯的手腕,将余伯吊起,狱卒将沾了蛊毒的鞭子一鞭鞭地抽在余伯身上,血色的鞭痕纵横交错,硬是无法从余伯嘴里挖出一个字。
      江芏被人狠力推到地上,粗糙的地板磕破了江芏的手肘,但很快就愈合了。凌兴阴恻恻地看着江芏的伤口,阴阳怪气地出声:“怎么能这么对江姑娘呢?王爷可是要生气的。”
      江芏翻了个白眼,跟岑晤打交道多了,明白在没完全掌握局面的情况下,一举一动都能成为对方的突破口,那不如把自己变成一个木头桩子,以不变应万变。
      “孩子……跑……”余伯抬起头,额角的血顺流而下,滴入地砖的缝隙中。
      江芏抬头对着余伯笑了笑,仍然不出声,手指细细地扣着地砖,慢悠悠地打量着这间刑房。
      跟许多的刑房一样,这止幽地牢的刑房也是挂了满墙的刑具,有的锈迹斑驳,有的带着陈旧的血迹,有的崭新锃亮,一看就知道是新置办的,这么看,止幽王宫在用刑方面,挺与时俱进的。刑房比一般的牢房大很多,挑高设计,旁边还有供狱卒休息的小房间,这要是单列出去,也算是幢小别墅了。
      都说止幽资源紧缺,这么看,王孙贵族在哪里都挺有钱的。
      “江姑娘欣赏够了么?要不再欣赏一番表演?”凌兴看江芏油盐不进的样子也不恼火,转头示意用刑的人员继续。
      铁链“咔咔”响起,余伯闷哼出声,两臂被拉开到极致,肩背的血肉被铁链生生带出,血痕密密麻麻地往上叠加着,余伯的脚尖下,那块地砖混着脏臭的土,将不断飘洒下的血珠没入体内。
      “跑……”由始至终,余伯只对着江芏说一个字。频繁地受刑让余伯没了抬头的力气,低垂的头颅直直对着地面,凌乱的发丝随着鞭刑抽搐。
      江芏扣着砖缝的手指泛白,心里思量许久,最终还是按耐不住,转过头,尽量平稳自己的声线;“你想知道什么?要不你先把余伯放下来,我帮你劝劝余伯,王爷在哪我也告诉你怎么样?”
      凌兴见江芏终于低下头,笑出了声:“哪里敢劳烦两位贵宾呀,青翰王足智多谋,肯定能找到这里,我不着急,我请二位来这里,一是为了叙旧,二嘛,找江芏讨些东西……”
      铁链再次响起,但这次是余伯自己在挣扎扭动:“跑……孩子……”
      江芏看向余伯,心里滋味不好受,别说余伯还在这里,就算只有她自己一个人,想跑也不是那么简单的事。
      凌兴一脸兴奋地观察着江芏脸上的表情,伸手按下身旁的机关。原先江芏以为的两个小房间中间的墙磨出令人牙酸的声音缓缓向两边打开,墙的后面也不是江芏预想的休息室,而是一个巨大的炉鼎。
      炉鼎足有四五个人高,四脚粗短,鼎腹瘦长,表面掉漆严重,斑驳的焚烧痕迹泛着冷光,炉鼎左下方探出一根管道,连着一方小鼎。江芏面色煞白地看着这熟悉的刑具,那方小鼎是一个婴儿头骨的造型,因啼哭而大张的嘴巴正好对着管道,用于接收管道留下的血液……
      这是温家老妖怪做的东西,用来炼制凝血丸的。江芏僵直了身体,下意识地往后缩,却被两名狱卒压着动弹不得。
      “江姑娘可得配合些,不然余伯可要遭罪了……”
      凌兴话音刚落,余伯惨叫出声,本就悬吊的人被加了两条铁链,四肢被极大限度地拉扯开,甚至能听到关节断裂的声音。
      江芏微颤着身体收回溢出的灵力,强压下心底的恐惧,任由狱卒将她丢进了侧开的炉鼎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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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公告
    发表时间:5个月前 来自:广西
    我不信邪并开始作死般地修文,不管故事好不好,一切在于我乐意。(作者真的可以为所欲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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