汴京锦鲤美厨娘

作者:缭烟相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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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这样表白了


      漆黑夜色下两人被五花大绑,蒙着眼穿过几条暗巷,转了几条街,最后进了一间偏僻院落侧间。

      “老实跪好!”

      黑衣大汉朝着沈璃一脚狠狠踹过来,温阑仰头抬眸借着缝隙照进来的微光,侧身扑上去抱住她,替她挡下来这一记飞踢。

      那一脚极重沈璃被拖着往后连连倒退,她被蒙着眼只感觉身上多了个重物,跌在一个温暖的怀抱,紧接着一股腥甜的血腥味扑鼻而来。

      意识到发生什么的她,连忙拽住他的胳膊担忧道:“温阑?你怎么样了?”

      见那大汉要扯下两人眼上蒙着的黑巾,他连忙抬手擦去唇边血痕,往地上晕染抹开了一点:“璃娘,我没事!方才这里有只血虫在这,教我给碾死了。”

      “是吗?”

      “不信你待会睁眼瞧瞧便知了。”

      温柔的话语响在耳畔,令人无端生出暖意。她半信半疑,方才那一脚隔着身体咚在他胸口,连她都感受到了,怎么可能是那血虫。

      温阑是怕她担心而已。

      这样想着她不禁抱他更紧了些,随着蒙着的布巾一点点打开,刺眼光线如无数根细长尖针扎入双眸,晃得她睁不开眼皮,勉强适应了光线。

      只见凌乱不堪的柴房里,一粉衣布衫女子抬腿坐在美人椅上,仰着下巴傲慢地看着她:“沈璃,没想到你也有今天罢!”

      沈璃眨巴眨巴眼睛,模糊的人影逐渐清晰起来,头盘发髻簪着老旧泛黑的银钗,襦裙用棉布织成缝着两处补丁,整个人打扮得俗气又廉价,一看出身门第便不高。

      “沈璃,你哑巴啦?”见她不回话,沈嫣换了只脚歪着脑袋刻薄看人,抬起右手食指轻轻一点,吩咐这些人道,“去,扒了她的衣服,当众羞辱了她去!”

      一群彪形大汉色眯眯围上来,眼神不善地上下扫着坐在地上的小娘子,身形玲珑窈窕腰肢,杏眼桃腮打扮朴素,两枚淡淡梨涡长得喜庆,盯上一阵极是耐看是个美人。

      “沈嫣,我可是你嫡姐,若是教阿爹阿娘知晓了。”她袖子里藏着短刀,心中倒是也不惧怕,一动不动盯着摇椅上的身影,“难道你就不怕”

      “住口!沈璃,你算个什么东西!”她近乎裂开瞪出来的眼珠子,大的吓人白的吓人,纤纤细指因身体晃动而颤抖,“呸!别跟我提那俩老不死的!当初明明和我议亲的人是东平王,要嫁入王府的人也是我,两个老东西却不知死活,非要寻你回来,抢了我的身份地位荣华。而我,只能嫁进秦家做个妾氏。”

      想起伤心往事她脸上浮现愁云,站在身边的丫鬟秋铃上前一步,冲她啐了口唾沫:“天杀的贱东西,扔在野地里没人要的农妇,你不撒泡尿照照自个儿,也配和我家娘子相提并论!昔日你身边那贱婢,使了野男人辱我清白,今儿个我便替我家娘子,辱了你清白教你做不了人,以后再也没脸进王府的大门!”

      “你算个什么东西!”

      啪——

      沈璃还没骂完,一巴掌拍在她脸上,上前几步撕乱她的头发,接着对她狠狠啐了一口:“闭嘴,你如今只是个贱蹄子,等会让男人糟蹋了你去!”

      沈嫣满意地瞧着这情形,看着秋铃打完人返回来。

      “沈嫣!”沈璃顶着几个五指印子,忽然冒冒然从地上挣扎着站起来,身上绑着的绳索并未完全限制她的行动,她目光如刀像淬了寒霜,声音有力穿透掉了灰皮儿的瓦墙,“十八年养育之恩,这些年你吃沈家的,用沈家的喝沈家的,连嫁妆也是沈家筹备的,你一口一个老东西,雏鸟尚且知道反哺之恩,而你的狗嘴里,吐不出一句好话,狼心狗肺猪狗不如,你又算个什么东西!”

      “什么嫁妆!不过是几个破烂箱子,哪里比得上嫡女出嫁的荣光,沈璃啊沈璃,若是你没了这层身份,没了这尊贵夫家,你连个屁都不算!你有什么资格在这里,像个长辈一样教训我!”

      “嗡嗡疼你爱你,把一部分身家悄悄留给了你,为你后半生做足了打算,至少,他是从膝下看着瞧着你长大,真心为你”

      “那一截入土的老骨头啊!”沈嫣掸掸指甲里沾上的尘灰,试图让它保持干净,“我为了讨他欢心,刻意迎合这个老东西。若他真心为我,为何不求了官家,眼睁睁看着我进了秦家,只能当个被扫地出门,看人脸色卑贱的妾氏。”

      “路是你自己选的,怪不得旁人”

      “够了!”她近乎抓狂道,从摇椅上弹起,指着地上恶狠狠道,“都还在等什么,你们难道不想尝尝王妃的身子,是个什么滋味吗?都赶紧给我脱了裤子,不到明日午时不许出门!”

      “你敢!”

      沈璃干着嗓子握了握手里的刀子,心中或许还在期待什么,她想这人最坏也不能坏到这个程度,然而下一秒,只见赤条条几个身影,朝着自己走来。

      窗外趴伏的人影穿金戴玉尊贵至极,平乐公主看了一出好戏,正为这事心欢不已,身边忽然出现了一道青色朝服挺拔身影:“看她受辱,你便如此开心?”

      平乐冷不丁吓了一跳,扭头瞧见是他,傲慢嘲讽道:“怎么,你的旧情人,如今跟别的男人整日厮混,你却还惦记着她!”

      “公主莫要妄言!”话是这样说,许子安眼神不由自主超里面望去。

      虽然他如今是国婿,却从未喊过她一声娘子,这不免惹得平乐很不满,转身甩手咬牙切齿道:“喜欢便看罢!看看她是被人玷污,还是与小郎君缠缠绵绵。”

      听着身边人拂袖离去,他继续往里面望去,见沈璃浑身捆绑被围住,刚想要破窗进去救人。

      这时,只见眼前一道飞影闪过,从她手心夺过刀子。飞身上前几乎是一瞬间,一道热滚滚的鲜血如同缎带,唰啦一声泼洒在了她的脸上。

      许子安的动作忽然停住,只觉得此人动作熟悉,似乎很像她的夫君东平王萧玉宸,眼神危险地狭起,待在外面观察着里面的情形。

      鲜血湿漉漉粘在睫毛上又猩又痒,下一秒,血淋淋的人头嘎嘣一声落了地上,骨碌碌转了几个圈,停在她的脚边,瞪着惊讶的凸出眼白的大眼珠,无声地看着她似是询问。

      她抑制住想要尖叫的冲动,血滴顺着睫毛啪嗒啪嗒滴下。

      “方才打人的似乎是这一只手”温阑恶劣地笑着走到墙角,舌尖舔了舔刀尖上温热的血,吐出的话却如刀子凉到了心里,“不对,是另一只。”

      “啊——啊——”

      丫鬟秋铃尖叫着眼白翻出止不住地颤抖,仿佛见到了鬼。

      “不对,是两只手!”他挑起那腕骨轻轻一折,刀身一转。

      秋铃恐惧着瞪着眼,瞬间被人剁了四肢,只剩半个身躯滚在地上,发出惊恐的声音。

      眼部缠绑的红绸随风飘荡,鲜艳如血红得煞是好看,温阑头也不回地立在原地,对着身后瑟瑟发抖跪下磕头如捣蒜,不断求饶的十几个大汉,冷声如地狱归来的修罗:“你们,去做了地上的东西别让她活着出门。”

      刀尖被染得通红不断滴下鲜血,十几人明白了意思,连忙围上去动作起来,还没过一刻钟,地上的女人便被折腾咽了气。

      十几个大汉未尽兴转身,斜眼瞧了眼摇椅上发抖瑟缩的女子,不怀好意道:“方才是我等无知,不知公子是否需要解决那美貌的小娘子。”

      温阑心中觉得貌美的只有沈璃一人,不禁回头瞪了几人一眼,语气却寒冷至极令人遍体生寒:“不要留下活口。”

      “住手!”沈璃连忙站出来,挡在她的身前。

      温阑闻言浑身一顿,眸中闪过一丝不易查出的慌张,仿佛昔日温润伪装皆被撕下,面具揭下是一张狠厉杀人不眨眼的修罗:“璃娘,她方才想要侮辱于你!”

      “温阑,她纵然有错,也不该用这种方式!”

      温阑狰狞着面庞,昔日俊美如玉的公子如恶鬼般扭曲可怖:“那该用何种方式?”

      “温阑...”她近乎呢喃唤他。

      “所以,你是觉得我做错了?终于知晓江湖少主的真面目,只是个披着温润外皮的恶鬼”

      最后一句话说不下去,他的眼神低低地垂下去,语气也软弱轻的几乎听不清楚。

      “不是哦!”转眼间她走到他面前,像个少女那般背着手,红着脸娇羞地低头,“温阑,我...”

      我,我,我...

      在他睁大讶异的眼眸里,映着怀春的少女腼腆地抬头,踮起脚尖身体前倾仰着下巴,凑近他的唇边停顿一瞬,然后闭上双眼轻轻印下一吻。

      “温阑,我心悦于你!”

      “或者,说我喜欢你!”

      此言一出,窗外等待的身影明显一顿,僵直了脊背浑身止不住地颤抖。

      温阑不可思议地瞧着眼前的人儿,碧波秋水般的眼眸,荡起一圈圈缱绻的涟漪,满脸殷红着鲜血盘起的发髻乌黑散乱,脸上洋溢着娇羞的神态,一点也不像初见那般泼辣剑拔弩张,镜泊一般的眼眸里只倒映一个人影。

      咔嚓咔嚓,那是冰雪融化的声音。

      等他回过神来,那摇椅上的人儿早已吓晕了过去,温阑心中烦乱让这些人停下,然后握着短刀一下解决了几人的性命,一个活口都没留下。

      江湖盟主少主温润如玉,却还有有个闻风丧胆杀人不眨眼的恶鬼名头。

      擅于伪装是他的保护色,她竟然见了真面,却不怪他欺她骗她。

      反而对着这样令人厌恶的他,她少女怀春春心雷动说喜欢他。

      这还真是,该死得让人心颤,让人血液沸腾骨头酥麻难以抑制地,想要拥住她吻她爱她

      把她揉进骨头里最好一辈子都是他的!

      “璃娘,你说的可当真吗?”饶是如此,他还是颤抖着薄唇,盯着她的眼睛确认。在他的认知里,没有一个女人会在见过他的真面目,还能说出这样喜欢的话。

      “比针尖还真!”

      她的眼眸清澈能掐出春水,他得到确认整颗心都在颤抖。

      他有些害怕这只是一场梦,又忍不住想要不断上前欢喜接受这件幸福的事,抬手擦去她脸上的血痕,心中心疼极了,方才他不该不顾她,便出手杀了那般多的人。

      可那些人胆敢觊觎他的宝贝,胆敢半分染指他的女人。

      没错,她承认她是他的了。

      他抓着她的双手绞起来,按在墙上低头再次确认询问道:“璃娘,你能再说一次吗?”

      窗外狂风大作,扭曲阴沉的人影如同鬼魅,周身散漫了黑沉沉的戾气,捏得窗椽咔吱作响。

      温阑自然注意到了窗外的身影,得意地勾唇挡住她的视线。

      灼热的呼吸响在耳畔,她能感受到贴在身上之人腾起的变化,脸烫得能滴出血来,侧过脸去:“我...心悦你。”

      他低头深深看着她,忽然吻住天鹅颈,哑着嗓子道:“璃娘,不是这句。”

      “温阑...我喜欢你!”胸口落下一片冰凉又泛出些痒意,她惊讶地低头看着他,耳边传来一阵低呜哽咽声。

      温阑,他竟然哭了。

      她挣脱出一只手,为他温柔擦拭去泪痕,然后俯身在她复缠红绸的眼角,认真轻柔吻了吻,喃喃问道。

      “为什么要哭呢?”

      “因为”他狠狠吻住她,交织缠绵沉重喘息呼吸的间隙挤出一句话,“太开心了。”

      闻言她只觉得更心疼了,低头主动去回应他。

      轰隆——轰隆——

      窗外开始下雨,雨水冲刷了地上的血迹,那些无关的人,都被碍事地抛到了院里,连同角落里那道失魂落魄薄如纸片的魂魄,被人毫不留情抛弃,雨水泼洒在他身上,落在在脸上不知是雨水,还是眼泪。

      屋门紧闭阴暗的房间内,她被抵在墙上,偶尔发出难耐的呼吸声。

      瓢泼大雨落下,噼里啪啦雨声惊人,鸦雀急切地飞入在窗台,叽叽喳喳,飞进来飞出去,唤个不停。

      房间内空气骤然升温,徒留一室旖旎。

      二更天骤雨狂风还未停歇,直到四更天才勉强歇下。

      咚咚咚

      咚咚咚咚

      一阵脚步声从大门处传来。

      云衣带着一行人破门而入,进入院落来到屋门前,房门紧锁推了几下似乎推不开,轻轻敲了敲屋门,贴在门上听见里面窸窸窣窣,抬手示意下属等在门外。

      不到片刻钟,唰啦一声门栓被抽开,房门吱呀一声从里面大开。

      “沈娘子。”云衣瞧着眼前襦裙凌乱披头散发的女人,似乎并不意外,又朝里面望了眼那穿戴整齐的白衣公子,“这里发生的事,提刑司都听说了!”

      之前云衣一直等在汴京暗巷,等跟着彪形大汉进来时,躲在门外偷听一阵,再去看时猛然瞧见窗边的身影,接着尸体被扔出院外,屋内响起令人脸红心跳的旖旎声,便不再进去打扰,离去去搬了救兵,约摸着时辰也该办完事,进来处理这些尸体了。

      沈璃不禁脸红一瞬,想到自己还是东平王妃的身份,此情形传出去怕是要教人误会,刚要开口解释,却听云衣道。

      “娘子在里面沾了血,怕是吓到了,今日之事不许外传。”

      听到下属齐声回了声‘是’,沈璃觉得稍稍心安,还未出口感谢,只见云衣唰啦一声抽出腰间长剑,对着身后一行人命令道:“此乃江湖逆党温阑,大家伙跟我进去,将他捉拿了去!”

      沈璃连忙半关上门阻挡:“他不是,你听我解释!”

      “沈娘子,莫要被他迷惑。此人恶鬼名声在外,断不是好人亦非善类。”云衣不管不顾带着人,就要往里面冲破门而入。

      沈璃眼见阻挡不住,慌忙从地上捡起短刀,转身飞奔扑到他怀里,把刀子强行塞到他手里,满心满眼担心急切道:“快,用我做人质,瞅准时机逃出去。”

      温阑却略过刀子,摸到了她的手拿在唇边吻了吻,然后伏在她耳畔咬了一口,语气里带着一丝狂妄道:“娘子,我温阑从不让自己的女人涉险。”

      暧昧的话语让她来不及脸红,一心着急他被抓住了性命不保:“先逃出去,逃出去再说别的”

      “唔...”

      他用身子挡住众人视线,侧头吻着与她缠绵一瞬。

      “温阑,乖乖受死罢!”转眼间云衣已经走到他背后,不由分说提剑对着后背捅了过去。

      温阑抬起胳膊受了一剑,只把沈璃心疼地够呛,却听他还在跟她贫嘴:“为娘子受伤,足矣。”

      “放心,我还会回来的。”

      沈璃:“......放心不了一点。”

      她莫不是喜欢上了个大傻子,都说女人一恋爱,智商为零,这温阑好好的公子,怎么这般也傻了呢?

      等一行人将他重重包围,温阑勾唇对她笑了笑,转过身留给她一个清冷的背影,他极少这样对她温柔的笑,让她想起方才两人抵死缠绵的模样,不禁心底荡漾脸色红了一瞬。

      “温阑在此,还望这位大人莫要牵连无辜。”他将她挡在身后,试探着询问,生怕因为自己牵连了沈璃。

      “恶贼放心,莫要为难沈娘子,放了她!”云衣不仅不会牵连,反而担心此人伤害了沈璃。

      温阑稍稍放心些,忽然神色一变从袖中飞出几缕红绸,霎时将一行人死死缠住厄住咽喉,唉声叫苦声连连,手里握着的剑哐当一声纷纷落了地。

      云衣强行提剑,一剑割破红绸。

      他手衣翻动从袖中再次飞出一条红绸,将对方死死缠住手腕勒住脖颈。

      沈璃在他身后忙担心提醒道:“温阑,莫要杀了他们!还是快些离开罢!”

      温阑这才松了些手上力道,回头深情看着她似是不舍:“那我听娘子的话,暂且离去,抽空再来寻你!”

      “好!”她满口答应下来,只想着他赶快离开,莫要生事让人逮了去。

      温阑扯下一截红绸,替她将散落的长发束起来:“不能教别的男人瞧了去。”

      “好,快些走罢!”沈璃舍不得他,又忍不住催促道。

      待那道身影消失在眼里,温阑已然安全离去,她上前解开众人的捆绑,几人被厄住头脑空白,方才那番话自然是听不到的。

      云衣对她表示了声感谢,然后命人将尸体扛回去,这里只有她一位娘子,待看见角落里那晕倒的沈嫣,上前扶起她背在背上,对着沈璃严肃道:“沈娘子,这是伯爵府妾氏,您名义上的庶妹”

      沈璃弯腰捡拾的双手顿住,竖起耳朵听下去。

      云衣欲言又止道:“您此次被害,并非是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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