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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
不是,哥,你这不叫小道谣言。
这叫邪门谣言。
陈长生看着苏言,好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
“这个好像还是小时候听苏长泰提起的,记不太清了,之后我也收到过类似的小道消息。”苏言道,转头问陈长生:“你成天写狗血小话本,这都没有听说过?”
陈长生:“……默之你清醒点,皇家的小道消息传不好都是杀头的罪。”
等等。
苏言就算了,为什么老司主也知道这个八卦事?
陈长生脑子里面忽然蹦出来一个不好的想法。
“默之……”陈长生缓缓说,“你爹不会把皇帝的女人睡了吧。”
苏言:“……………………”
苏言很想把陈长生踹到马下面。
“你脑子里面都是些什么……”苏言深吸一口气,忍住了揍陈长生的想法,“是……先皇。”
这个天下,原来不是顾家的。
起码不是如今这个顾家。
可惜成王败寇,就算是顾家用别的手段抢过来的,那也是如今的天下,不是那一个错信他人,懦弱的先皇,而是顾深崇,铁血手腕的当今帝王,虽然可能活不长了。
“我听过,顾鑫海其实并不是皇上亲生,而是先皇被软禁之后与贵妃私通,生下的七皇子。”苏言皱了下眉,“说实话,第一次听到这个时,我以为是什么新编出来的小话本,完全没有当真”
“因为听起来过于匪夷所思,所以像极了某些不怀好意的人捕风捉影写出来的茶余谈资,本来是不足被千机司收录的,不过好在当时那个眼线比较八卦,就顺带查了下去,这一查,还真查到了点东西。”苏言顿了顿,“如今的淑妃娘娘,二十五年前的安德贵人,与先皇……关、系、匪、浅。”
“此话怎讲?”
“当年的那位线人深入宫闱,为此还减肥一段时间,苦学变声之法,把自己女装成一位宫女溜进深宫,问到了一位瘸腿半瞎的女婢,是有一些蹊跷在里面。”
陈长生有些奇怪:“知道这种东西,居然没死?”
“如果是先皇的话,的确不容易赶尽杀绝。”苏言道,“顾临山,顾家嫡脉,只是性子生的太过仁慈,在当时四境之外皆虎狼的情况下,是不怎么容易让大夏走下去。”
“顾深崇不是嫡出,他甚至只是一个不轻不重的旁支,皇帝家的两门穷亲戚罢了。”苏言接着说道,“但是在随先帝当书童时,就颇受当时先帝的器重。”
之后,之后怎么样了呢。
大夏的历史似乎总是不缺波澜。
先帝退位让贤,传位于宏亲王顾深崇,而后,大家心知肚明的,先帝软禁于宫中,或者什么根本不会让人找到的地方,再也没有人见过,听说过,也从来没有人提起过。
乾华五年,也就是十九年前,皇帝发诏,太上皇归天,一切再次封尘。
封尘不封尘什么的,其实无所谓了,大夏的发展其实也昭示着,顾深崇比顾临山更适合当大夏的皇帝。
包括千机司。
苏言查阅书库时发现过,在顾深崇软禁顾临山时,千机司暗中也出了一份力。不言而喻,顾临山是所有人公认的废物,根本不配当皇帝。
可是谁能想到,这个窝囊皇帝,居然还有个这么不让人省心的儿子。
苏言不禁冷笑,倘若顾鑫海真是想着篡位,那这天下兜兜转转,算是回到顾家本支手中了吗?
“但愿这些时日顾鑫海煞费苦心,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苏言道,“江北那群人之间的蹊跷还没有搞明白,江南这边竹玦和太子以及顾鑫海之间的勾当,靠竹玦的一张嘴根本串联不起来……真是……全乱成一锅粥了。”
陈长生没有说什么。
确实,现在的形式无论怎么看都不甚明朗,朝廷上那几伙人的勾心斗角,利益关系还没有捋清楚,现在顾鑫海在争帝之位又横插一脚。太子的私军倒是不必担心,可是私军怎么招募来的?江北那里千机司的火药是怎么回事?这些都像迷雾一样,密集地笼罩在苏言心头。
“等到回京解决完琐事后,所有千机司干事都必须来一趟京城,是时候谈一谈最近的问题了。”苏言挥舞了下马鞭,马声嘶鸣,在青草繁茂的道路上,陈长生看着苏言,恍惚间仿佛回到了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少年时。
可惜时过境迁,当千机司的枷锁落到每个人身上时,似乎永远是打不破的沉疴。
【京城】
皇宫深处的帐幔中,老年人风烛残年的气息就算是最昂贵的熏香,也无法掩盖完全。
皇帝躺在床上,干咳几声,几乎用尽了全身力气。
皇上的身体自从两年前染过风寒之后便日渐下滑,加之年轻时操劳过度,身子本来就算不上好,近来大臣贪污结党营私等事又层出不穷,更加使他操心劳力。
“咳咳……太医……咳咳,来人,给朕……”
话音未落,一只年轻的手伸进帐幔中,手中规规矩矩地握着一支笔。
“父皇。”顾鑫海道,“您是想立遗诏吗?”
顾深崇仿佛一只离水的鱼,在床上发起抖,他愤怒地盯着顾鑫海:“谁……咳咳,谁让你进来的,给朕出去……宣太医进……”
“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父皇还是这么讨厌儿臣啊。”顾鑫海仍然是笑着,丝毫看不出被训斥的挫败。
其实也没什么好挫败的。
他是宫中最不受宠的皇子,似乎生来就不受父皇待见,只有家宴或者什么大场景需要所有人出面时,他才能出现在人堆中,匆匆地露一面,从来没有人关心他。
他不是没有想过为什么,可惜最后找到的结果出人意料。
好在他对这个父皇没有什么感情,所以倒也算是接受了下来。
“儿时父皇鲜来看我,但是我听母妃说,刚出生那会,父皇可是非常疼我,是儿臣做错了什么吗?”顾鑫海弯下身,“儿臣当时不过一个孩子,能做什么让父皇厌恶儿臣二十余年的事呢?”
顾深崇剧烈地咳嗽起来:“咳咳………咳咳……你这逆子……咳咳,宣太医,咳咳……给朕宣太医……”
“父皇如今还指望太医吗?”顾鑫海直起身,言语间满是冷漠.
“立遗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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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觉还有好多情节没有写上去……崩溃,好割裂,这就是前面几章摸鱼不写的下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