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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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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拉？”
她的眼里充满迷茫：“她……为什么会这么说？您怎么就怀疑她了？”
库赞：“刺杀发生之后，查尔马可圣本来想杀了当天同一时间上船的你们。”
他很慢很慢地，就像害怕吓到娜娜莉一样讲述：“然后我上船，亲自对你们进行了搜查。”
“你知道你在船上很显眼吗？”
库赞摸着她那副眼镜：“奇怪的眼镜，巧合的上船时机，不一样的胆识，救人，还有那张纸条。”
他扯动嘴角：“但你的手上没有任何茧子，纸条也空白一片，背景调查也很清白，所以我没有多想。”
“毕竟，就算是同党，也不可能给自己添一个奴隶烙印。”
库赞拉着她的手，吻在她冰凉的指尖。
“但是那个女人不一样，”他说，“我突然想到，你在她的手下做事，也是她让你送药，厨房的鸟因为各种各样的面包碎屑留下，而她很有可能是特意如此。”
娜娜莉：“特意如此？”
她魂不守舍地看着他：“做什么呢？”
库赞不忍：“……让你做她的挡箭牌。”
“这么一想，我就拜托朋友专门去查她。”
库赞：“谢尔曼·索拉，北海人，曾是她那一届的第一，但在10年前，突然选择从前线转到后勤。”
娜娜莉喃喃自语：“10年前……1502年？”
那一年发生了什么？
库赞：“1502年，奥哈拉毁灭后，前海军多拉贡离开马林梵多。”
“建立了革命军。”
娜娜莉面色苍白，库赞握住她冰凉的手掌，手心一片湿冷。
库赞：“我知道你很难过，但事实就是这样。”
娜娜莉：“你要怎么处置她？”
库赞抚摸着她柔软的长发，被吓到的年轻女孩颤抖着望向自己的恋人：“马林梵多要杀了她吗？”
库赞：“她是革命军的人。”
“他们都想要白魔女的下落，”他安抚她紧张的情绪，“谢尔曼不会死，他们只会问她一些问题。”
娜娜莉：“我不是小孩子，我知道。”
娜娜莉：“世界政府会用酷刑逼问她，对不对？”
库赞：“这个情报只有我的朋友知道，所以她不会落到cp9手里。”
cp9的人不知道，意味着世界政府不知道。
白魔女扭曲现实的力量人人都害怕，也人人都想要。
不同于她的那些革命军同伴，库赞知道不少北海出生的海军在背地里都对白魔女欣赏有加。
海军也馋这一口香喷喷的大肥肉，现在，谢尔曼自己撞到他们手里来了。
女厨子至少是革命军的中层成员，她手里一定握着不少有关白魔女和革命军的情报。
娜娜莉：“……cp9和海军的审讯室又有什么区别。”
库赞对这个问题的答案保持了沉默。
娜娜莉：“你要去抓她吗？”
年轻女孩的询问虚弱而苍白，库赞注视她柔软皎洁的侧脸，这已经近乎一种回答。
怎么办？她不可能让库赞那样做。如果真的让他把索拉抓走，那她一定会生不如死。
娜娜莉：“……索拉是好人。”
她的泪水很快打湿面颊，随后，她听见库赞无奈的叹息。
库赞：“好与坏，是最苍白的说辞。”
他就像回忆起什么，“那一年我也在奥哈拉。”
娜娜莉静静地听他回忆，“……然后我放走了妮可罗宾。”
她的眼睛倏地睁大了，不可思议地看着库赞，而后者的回应是握住她纤细的手指。
奥哈拉是他背离海军的开始，他怀疑正义的初衷，然后发现自己什么都无法改变。
这是娜娜莉第一次真正认真看他。
她对海军的了解不多，那只是一个浅薄的影子，虚伪的象征。唯一的例外就是罗西南迪。
但现在，又或许要加一个人。
那道虚无缥缈的正义符号，突然有了具象化的模样。
库赞：“你别去，很快就会结束。”
娜娜莉：“……我拒绝。”
他一惊，看着对方对他摇头。
“我没有办法接受，”她说，“你也没有办法接受，你知道白魔女是在做正确的事，你也知道海军走偏了。”
“大人，就像你帮我们拿药，又劝我不要这么做一样……你的痛苦，是因为你只是一个普通的好人。”
“你无法做出选择。”
库赞沉默，没有生气也没有悲伤：“……你知道这样说话会被当作白魔女的同党吗？”
娜娜莉：“她没有错。”
库赞看着她，就像明白了什么。
“所以，”他说，“你从一开始就知道对方是革命军。”
娜娜莉垂下眼睛，没有纠正他的误会。
海军的脸越发僵硬：“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谢尔曼是革命军的人，她不会死，但你不一样，”库赞厉声，“你只是个普通奴隶，天龙人会杀了你泄愤！”
娜娜莉：“但你也知道我的回答。”
她没有柔软地微笑，也没有无奈地摇头，只是无比平静，无比坦然地看着他。
娜娜莉：“我也一直在想这个问题……或许我从一开始就错了，我不应该答应……也不该……”
库赞看着她半晌，冰冷的怒火差点噎住他的喉咙：“后悔和我交往？就因为白魔女？”
海军抓住她的手腕，压在沙发上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知不知道他们会怎么审你这样年轻漂亮的女人？”
他的眼珠又黑又深，牙关咬紧，脖子上的青筋跳动，恋人因为外人而质疑交往的决定，任谁听了都要怒火中烧。
“从这里，”
海军的手指划过小腿上，黑色的腿环勒住雪白的腿肉，他勾住一节又松开，恶劣地看它回弹。
“再到这里，”
她的裙子终于合身，但库赞知道对方腰肢的触感，娜娜莉的弱点总是很简单，平时亲一亲嘴就要羞涩。
最后，他卡住她的脖颈。
库赞：“我不会再控制力度。”
她脆弱的生命就在他的手下，库赞曾多次抚摸过这个地方，爱怜、温柔、疼惜，尽数在今天变作怀疑与试探与愤怒。
娜娜莉看着他，她的眼睛还是那么湿润，那么无辜，像一汪不会枯竭的春泉。
她反而环住他的臂膀：“……对不起。”
库赞不为所动：“这算什么？小姐在怜悯我吗？”
她粉色的唇瓣张了张，就像犯错的孩子一样不知所措。
库赞忍住心软：“……你还年轻，不要再说这样的蠢话。”
“宴会结束后我会带你离开，想当海军还是做别的什么都随便你，但绝对不要和那个白魔女再扯上关系。”
库赞：“你会死的知不知道？”
言罢，他气急败坏地咬住她的唇：“小骗子！”
娜娜莉顺从地拉住他的手，感受着海军的怒火和嫉妒。
这一次他没有再收敛，而是变本加厉直到妒火消散。
娜娜莉被他亲得一塌糊涂，眼睛湿得能滴水，雾蒙蒙地看着他。
库赞：“听到了吗？别管那些乱七八糟的，你想帮别人，也要先顾好自己。”
但凡今天换一个人过来，娜娜莉就要被抓进监狱。他想一想就头疼。
她年轻，青涩，天真，还容易被骗，库赞觉得自己有义务带着她走。
被他拉着好好系扣子的娜娜莉看了看他，突然开口。
“但我还是觉得，我不适合海军，也并不适合做你的部下。”
库赞：“你？！”
“这场闹剧应该结束了，”她的眼角依旧湿红，嘴唇还带着他的印子，娜娜莉直直地看进他的眼睛，“因为我觉得我们是对的。”
[技能·精神操控]
技能说明：在心灵的领域，你是唯一的掌控者。
[见闻色霸气：LV4 （4000/5000）]
“告诉他们一切顺利，然后忘掉这一切，”娜娜莉强忍大脑传来的不适，痛得想立刻晕厥，“库赞！”
[状态·基因崩溃：1%→37%]
库赞恍惚地睁开眼睛，他反应了好一会，才意识到自己还在船上。
旁边传来细微的动静，他一惊，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没有警惕。
“大人，”眼前的奴隶少女抬起头，“您不睡了吗？”
库赞捂着自己的太阳穴，突突作痛，这是谁来着？他觉得自己睡晕过了头，才会觉得对一个女孩子的嘴巴红得不正常。
她等不到他的回答，于是宽慰地笑笑：“那我就先离开了。”
“等等，”他说着，终于想起来对方的身份，“娜娜莉。”
一切都从恍惚变成正常，库赞看着面前的少女，这是一个很有潜力的新人，他之前是不是还想着邀请她加入海军？
啧，早知道就不喝那么多酒，他为什么要在这种时候喝酒。
库赞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叫住她，他只是觉得她看上去不太一样。
他嘶了一口气，从头发，到下巴，到指甲，再到小腿，怎么能有女孩哪哪都长在他的审美点上呢？
……等等，她长什么样子来着？
“您又喝多了吗？”
对方担心地说，而库赞只是看着她苍白的脸色：“你不舒服？脸怎么这么白？”
她愣了一下，库赞这才意识到自己刚刚的话很像搭讪。
娜娜莉：“……只是没有休息好罢了。”
连说话的声音都这么好听，库赞一时间神游物外，这难道就是老师说的一见钟情？
“你的嘴巴好红，”他问，“发烧了吗？”
怎么能那么红啊，一看就不对劲。
“不，”
她的表情似乎有些无语，又有些无奈，“我只是不小心咬了一下。”
库赞：“哦。”
他还不死心，又想开口的时候被对方截住话头。
“既然衣服合身，那我就先走了。”
年轻的侍女对着他盈盈一笑，“对了，中将，您对配饰有什么想法吗？”
她一边收拾东西一边侧身，侧脸柔润雪白。
库赞：“你决定就好了。”
“是。”
等她出门，库赞才拿起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他丢在地上的杂志。
“鱼人岛女性新时尚，”他纳闷地看着翻开的那一页，“最受欢迎的情侣必去……？”
库赞把杂志塞到沙发下面。
鬼知道他什么时候对这种东西感兴趣。
而另一边，娜娜莉一回到房间就软到地上。
索拉大惊：“你怎么了？”
她头痛得要命，就像有一百个大猩猩同时在上面跳踢踏：“只是老毛病……”
她看着面板基因崩溃的数据，进度越来越快了，变成100的那一天她会怎么样？
像妈妈实验室里的老鼠一样死掉吗？
衣服被冷汗浸透，娜娜莉忍了一路，差点没直接晕在路上，索拉连忙给她喂水：“不是去找库赞吗？怎么弄成这样？”
湿冷的手放在杯子上，娜娜莉对她笑笑，断断续续把前因后果都告诉了她。
索拉：“……”
她不知所措的绿眼睛看着娜娜莉，“你为什么要阻止他？直接在那等着不就好了？”
索拉抚摸着她额头的冷汗，“反正海军又不会弄死我，就算关到监狱我也能越狱！你看你把自己弄成什么样子！”
娜娜莉：“我才不会把你丢下。”
“说好了是伙伴，就别想抛下我一个人去海军那耍帅，”娜娜莉故意对她眨眼，“而且库赞太幼稚了，我喜欢温柔可爱的帅哥，我还要多谈几个！”
娜娜莉：“这样刚刚好。”
索拉：“你真的……”
娜娜莉笑出声：“被我感动了吗？如果要说煽情的话，等一切结束再说吧。”
她想到库赞，他睡觉的样子傻乎乎的，估计上班偷懒也是这样。
“反正我又没法当海军，”她嘟囔，“看一看又不犯法。”
索拉正偷偷摸摸把眼泪擦到衣服上：“什么？”
“没什么。”
娜娜莉收回思绪，她也有一些莫名惆怅。
“等他离开就开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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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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