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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钱
经过玲玲的描述，以及廉租房周围监控拍到的清晰画面，确认了是杨瑞清再犯案，这使他的悬赏奖金又上升了。
之后警方接到匿名报案，称在城西大道曾经见过杨瑞清的出现。
一切调查进度都在向前推进，打扰不了启昼中学学生们的正常学习和生活。
南星泽和肖予陪着肖志吃过午饭，李伯开车带着两人在广阔的肖家主宅绕了一圈。
主副楼，花厅，花园都很漂亮，占地面积也很大。
然而南星泽的注意力根本没有在这些上，肖予滔滔不绝地和他聊自己小时候在哪里踩坏了花，在哪里荡秋千，在哪里和大伯家的双胞胎哥哥打架……
南星泽都会顺着肖予指的方向望一望，然后扭回头看着手舞足蹈的肖予，兴致勃勃地听他聒噪了一路。
周一开学，果然就是考试——但是后妈说这又不是开学考，这是寒假考，一众寒假还需要上课的高三学生很赞同，哭哭唧唧准备考试。
考试进行了两天，考完当天的晚自习比较轻松，老汪已经很稳地站在讲台上了，他没有再像上学期一样不停歇地讲课，而是发了几张专项练习的小卷子，偶尔还会和学生们聊聊天。
聊到最近班里去参加各大高校的冬令营，结果很喜人，班里参加科目竞赛的学生都进入冬令营，并且有好成绩——元宵节后，基本可以能确定被录取了。
南星泽一边写着卷子，一边听顾惜给他们说她被北阳大学拟录取，现在还在走流程。
课间，肖予低头在课桌下拿出手机看了看，新短信显示警方已经初步掌握杨瑞清的活动范围，但还没有找到本人。
杨瑞清现在主要在城西边沿的一座烂尾楼里住着，周围设施不够齐全，他每天要走好远才能买到吃的喝的。
他现在手上的现金比较多，公共交通需要身份证，并且好不容易找到侄子侄女住的地方，实在是不舍得离开安兰市。
他在楼下工地上找了各种编织袋和纸箱，搬去他相中的其中一栋的六楼，然后将现金藏在堆成床的纸板下面。
晃荡了一天，杨瑞清买了酒买了肉一头扎进烂尾楼里，绕了好几圈才绕到他放现金的那一栋。
他盘算着这几天实在太冷，看看周边有什么不需要登记身份证就能租的地方，而且要离那个人远一点……这么多钱他确实不想和人平分。
不想，他刚掀开硬纸板，就听到了熟悉的声音：“我说杨哥怎么最近不见人影，原来是发了大财，在这里躲我呢？”
杨瑞清猛然回头，看见他出狱后一起打工的年轻人。他们在电子厂认识，这个年轻人从前多次入室偷盗，所以杨瑞清求他帮自己偷偷进了侄子侄女的家。
之前有了钱都是两人分着花，现在他自己干了票大的，这么多钱又实在是不想与人分享的。但是看他来势汹汹，又比自己年轻有力，硬碰硬一定得不了什么好处。
杨瑞清当下掀起硬纸板，红彤彤一片迷花了年轻人的眼，杨瑞清看着他：“你自己来拿？”
说完年轻人一愣，也没有看到杨瑞清捏在手里的水果刀，他大跨步走过来，掀开整张纸板，拿了两沓在手里。
还没来得及感慨发财了，他感觉下腹一阵疼痛——杨瑞清动了手，但到底年轻人反应够快，夺了刀就朝着杨瑞清砍去。
他们两人厮打在一起，外面大雨滂沱掩盖了两人打斗的声音。楼下玲玲和男朋友确定了杨瑞清的位置，悄悄转身进了其他楼里。
晚上，肖予把南星泽送回寝室，和顾惜王闻野一起回了蓝湾，路上手机响了他没理会。
等一个人在房间里了，他才拿出手机回拨了过去，对方接听很快。
……死了？
肖予挂断电话，摆弄着南星泽留在桌子上的铅笔，他哼笑一声，原本是为了让人进去之后别再出来，没想到……
倒是便宜他了。
他去厨房打开冰箱，明天和烟烟约好了一起吃早饭，得先把珂姨交代的东西拿出来。
第二天一早，安兰市某派出所接待了一个慌慌张张来报案的拾荒人，说在城西烂尾楼见了两个死人。
法医到场鉴定两人死于昨晚凌晨，初步鉴定他们的死因是从楼上摔下来，无人救治身亡。
叫玲玲的女孩在派出所外安慰了拾荒人几句，然后把人送到了救助所。
之后她和自己的妈妈，连同男朋友返回了北阳市。
安兰市城西某烂尾楼，两个犯罪嫌疑人因分赃不均发生争执，争执过程中互相抢夺刀具，导致两人受伤，厮打中双双摔到楼下。
年轻一些的那个当场死亡，年长一些的是淹死的。
年后天气一直持续上升，只有这天夜里温度骤降下起了大雨，大雨夹杂着乒乓球大小的冰雹。
杨瑞清摔下楼的时候还活着，只是骨头受损无法动弹，楼下大大小小的水坑很多，他偏就脸朝下摔到一个小水坑里。
水深也不过十公分，但是足够把整张脸淹进去，冰水使肺部充血，最后窒息而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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