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颁奖
旁边约莫三十好几的男子啧啧两声,道:“别看了小兄弟,都看不到你家娘子的背影了。瞧你们这般如胶似漆,应当是刚成婚没过一年罢。”
北煜回神,伸手拂了微微发痒的耳朵,略微心神恍惚道:“没错,才第三个月。”
“遥想当初,我刚成亲那会,也是恨不得日日将娘子揣在兜里,走到哪带到哪,她都嫌我太黏人,要背包袱回娘家呢。所以你也不要黏得太紧了。”
“阁下所言极是。”
北煜垂眸,记下了“揣在兜里”这四个字。
依他性子,也不是不可以。
街上的人少了许多,奚翎脚步轻快的往北市赶。
想到北煜要被他这两口呆上好一阵子,他的唇角就没下来过。
他今日扮夫人并未告知闭霓裳,若他刚才一直跟在北煜左右,闭霓裳会怎么想。
如果她是素不相识的人,奚翎倒不会避开,但闭霓裳是他们的朋友……而且北煜说不定会同意她的邀请呢。
都是武学世家的大少爷和大小姐,门当户对。
奚翎不知不觉放慢脚步,心里坠得慌。
自己不插足,北煜这一辈子应当是顺顺利利、子孙满堂的。
“这位夫人,你还怀着身孕,走在路上莫要走神了。”一位大娘牵着虎头虎脑的五岁稚儿停下脚步,面露担忧道:“可是跟相公走散了?”
“不是。”奚翎赶紧低下头捏着嗓子小声回话,“我去买糖葫芦。”
“嗐,你家相公真是……”大娘刚想侃侃而谈,小孩子拉扯着她的胳膊,她只得安抚稚儿,快速道:“夫人可得小心些啊,怀孕的这段日子,可得看着点,这会儿他最容易出去偷吃了。”
奚翎只得点头,见大娘与小孩走远后他噗嗤一声笑出来。
若是北煜应下闭霓裳的邀约,那可不是坐实了“偷吃”。
反正是自己先来的,不算插足。
思及此,奚翎加快脚步。
能不能赶上,看天意吧。
转过街角,一眼就看到红彤彤的糖葫芦串架子。
奚翎向小贩要了两串糖葫芦,掏六枚铜板递过去时,迎面走来一位鸦青色劲装男子,正是虚吹无。
他来此地,难不成又有“大单子”可做?
先拦住问一问吧。
奚翎迅速把铜板放入小贩手心,快步走至虚吹无跟前,伸出左臂将他拦下,并小声道:“吹无兄,是我呀。”
虚吹无上下打量奚翎,疑惑道:“这位夫人是?”
“我是奚翎,暂且扮成女子模样。”奚翎招招手,让他跟着自己往路边靠,免得挡路。
虚吹无木着脸再次扫视一番,惊讶道:“你、你竟是女子?”
“不不不,我是男子,只是扮成女子模样,此事过后再细讲。”奚翎连连摇头,而后问起正事,“吹无兄来此地是来玩的还是有要事做,有空咱们聚一聚如何?”
虚吹无轻咳一声,面色如常道:“的确有事,但当下还不忙。”
奚翎笑了笑,问:“你住在何处,我们订好日子便去找你。”
“……今日刚到城,还未找到下榻的客栈。”
奚翎见他不带包袱,发丝不乱也不油,面庞干净,衣袍也未沾染尘土,不像是刚赶到城也没找到下榻客栈的人。
除非他入城前还特意拾掇一番。
也难怪,隐刃行事很谨慎,否则也不会只有很少一部分人知道了。
奚翎面露忧虑之色,“那吹无兄恐怕只能住进红楼或竹仪馆了,听说寻芳城内正经客栈都满了。”
“无妨,我再找找便是。”虚吹无垂眸看了他小腹一眼,又瞥向红色的糖葫芦,“你们住在哪,有空我去寻你们。”
嘶,他还挺会顺口打听他们住址的。
这着实在不好推脱,他只得讲出来,“竹仪馆对面的福源客栈,位置稍微偏僻一些,而且有点小,白日我们可能不在客栈,去镖局找便是。”
到时候让尚竹多派几个人蹲守在附近,一旦有敌袭,扔石头到窗户警示他们即可。而且奚翎不认为隐刃敢在众多镖师汇聚于此的当口行凶。
“好,到时候有空就去找你们喝酒聊天。”虚吹无道。
奚翎把一串糖葫芦塞进他手中,“‘十佳’正在颁奖呢,你要不要去看一看,吹无兄仪表堂堂,没准去了能遇上合适的姑娘呢。”
虚吹无手忙脚乱的接过,苦笑一声,“我现在身无长物、居无定所,哪有姑娘敢跟我。”
“世上的女子不一定都是爱过安定日子的。”奚翎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莫要灰心,你定能找到情投意合之人。”
虚吹无手指碾了碾竹串道:“借你吉言。”
“寻到住处了记得来找我们,赤云他们一定很开心。”奚翎抬手与他道别。
高台下人群边缘,那男子还在与北煜聊天。
“不过你那娘子生的貌美如花,看得紧些也很正常。”男子哈哈一笑,“但兄弟你长得这么英俊,她应当是看不上其他男子的。”
北煜淡声应道:“过奖过奖。”
“你娘子再不回来,台上的姑娘们就要点你上去了。”男子半开玩笑着望向高台。
北煜刚想说不会,谁知他刚转头,便看见一位黄衣侍女端着案板朝他们这边走过来,周围百姓皆让出一条路给她。
这不是闭霓裳的侍女么,北煜与侍女对上视线,顿觉不妙。
难道奚翎刚才是故意走开的?居然瞒着我,岂有此理!
北煜暗暗咬牙。
侍女低头呈上案板上的玉百合,恭声道:“我家小姐有请北少侠上台一叙。”
众人抬头看,见穿着杏色衣裙的蒙面姑娘朝这边盈盈点头。
北煜面露歉意的摇头,“我已成家。”
男子也道:“对啊,他娘子刚刚去买东西。”
黄衣侍女大惊,“北少侠昨天还……”
她快速抬眼看到北煜古井无波的神色,立即改口,“是,奴婢知道了。”
那条小道渐渐合拢,周围男子哗声一片,都摇起了头。
男子道:“哎,你昨天可没有背着娘子在外边沾花惹草吧?”
“我看沾花惹草的人是你!”男子背后传出妇人的话声。
男子脊背一挺:“小兄弟莫要做那种吃着碗里看着锅里的人啊……轻点轻点,夫人我错了,我这就回去看店。”他耳朵被夫人拉住,不由分说便将他拖走了。
北煜拱手点头。
而后他朝前边张望,不见腾赤云他们,就走出人群外,刚好碰到拿着一根冰糖葫芦的奚翎。
“久等了,现在到哪儿了?”奚翎探头朝高台张望。
第七位姑娘正上台领玉百合,除了杏色衣衫的姑娘,前边五位身旁都站着一位男子。这里距离高台甚远,以他们的眼力,是看不清楚台上之人面容的。
北煜往左侧跨一步,挡住奚翎的视线,盘问道,“娘子知道闭小姐的事?”
奚翎疑惑道:“发生了何事?”
“娘子当真不知?”北煜挑眉。
“相公在打什么谜语,我听不懂。”奚翎微微掀开面纱吃了个冰糖葫芦,含糊不清道,“好甜,相公你尝尝?”
他递了过去。
北煜却不接过,只俯首咬了一口,“只买了一根?”
奚翎刚才走得急,忘记买第二根给他,只得真假掺半道:“回来的路上遇到吹无兄,便给他一根。我怕酸,不敢吃多,咱俩一起吃不正好么。”
“怎么说都是娘子占理,咱们先回去吧,赤云他们不在此地了。”
“真的?”奚翎强忍着没露出喜意,连忙道,“那我们这就走吧。”
看来夏幽然和腾碧霞成功把腾赤云引开了。
两人慢慢往外走,后边突然传来百姓们的惊呼声。
他们转过头,正瞧见那朵彩菊在空中绽开,彩带飞在上空,粉色、白色的花瓣纷纷扬扬飘落下来,随风吹到他们这边。
奚翎的头发、面纱、胸前、袖子都不能幸免,甚至有片粉色花瓣飞向他右眼。
他合上右眼皮,北煜抬手臂帮他挡住。
奚翎左眼不住的瞅他,北煜笑了下,用另一只手把别在发髻上的花瓣取下来,而后别过头,留给奚翎半边脸。
见奚翎不为所动,还抬了抬下巴。
“被蚊子叮了?”奚翎仔细看了看,没见他脸上有红肿的迹象。
北煜道:“没错,请娘子再叮我一口。”
奚翎:“……”
你当我是蚊子?
他敷衍地将唇瓣往北煜侧脸盖了一下,笑道:“在外边这么多人呢,羞不羞。”
北煜得了便宜还卖乖:“不是娘子先动的口?”
“是是是,我有脸皮我害羞。”奚翎昂着下巴接着往前走。
“我没脸皮,不怕羞。”北煜毫不在意。
这小子的下限越来越低了……
奚翎觉得将来自己与他斗嘴一定斗不过他。
回到厢房,奚翎忍不住扭了扭自己的腰。
北煜合上房门看了半晌,“翎兄腰痛?”
出门叫娘子,回房叫翎兄,变得挺快。
奚翎长长的吐出一口气,点头,“阿煜快来帮我解开吧,怪沉的。”
这假孕包,最里边有个水囊,被四五层衣料裹起来才有这类似孕肚的手感。
北煜轻车熟路的帮奚翎解开襦裙衣带,冷不丁问:“今天是哪条衣带松了?”
这小子疑心有些重啊。
奚翎面不改色道:“你手上那条,问霞妹她们才知道没松。”
北煜在他看不见的地方挑了挑眉,快速脱掉他的襦裙。
鼓鼓囊囊的浅杏色孕包巴暴露在他眼底。
“相公,你今天没摸过咱们的孩子吧,快趁这次机会,多摸几下。”奚翎笑嘻嘻的拉过北煜的手,搁在孕包上。
北煜随手抚了抚,“翎兄别闹了……咦,居然是温的。”
他细细摸索着,觉得手感颇为不错。
“不错吧,水囊灌了温水才缝起来的,我肚子都被暖热了。”奚翎把手伸进去,小腹处的内衫果然湿了。
北煜摸了好一会儿,才解开孕包的带子。
他把孕包放在桌上,一转头就见奚翎用嘴叼着内衫下摆,露出湿漉的小腹,正低头解开里裤腰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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