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野］横滨住着一条龙

　　我可以怀抱着过去，但却无法再度拥有——青钢影

　　这件波及了整个城市以及附近郊区的事件就这么悄无声息地在政府发布的掩饰性新闻中被揭了过去。那天出现的巨大身影也被以“海市蜃楼”的理由搪塞给了民众，好在他们也不太在意这些，只管低头过好自己的日子就行。

　　说实话，对于这种类似对待变种人的态度我是不大认同的。一味掩饰特殊人群的存在只会让更大的矛盾隐藏在风平浪静的海面之下，而航行的船最终也有可能因为庞大的冰山而沉没。

　　但这种事目前并不是我能干涉的，这其中涉及到太多错综复杂的关系。

　　至于市里似乎出现了一批以“龙神”为信仰的市民的传闻则是被政府完全无视了，左右也掀不起什么大浪。官方倒是有试图从港口黑手党这里撬出一些关于那位“龙神”的情报，但都被森鸥外笑眯眯地打着官腔挡了回去。

　　只有这种时候我们才会感慨他果然是天生适合做首领的人。

　　如此大规模的破坏理所当然地引动了军警异能犯罪对策课，非法组织的天敌。但他们的行动在半个月后就戛然而止，所有有关人员全部把这件事当做没发生过，像是被施了魔法一样……

　　——这当然是不可能的，根本原因是英国和法国的公安机关通过外交部干涉了法务部的决策。为了将这件本质上被视作两个国家间机密兵器之间激烈冲突，共同倒下消失的事情彻底从人们眼中抹去。

　　“暗杀王事件”发生两个月后，中也和太宰作为港口黑手党的代表迎接了从英国到来的高官们。这是意料之中的拜访——英国的骑士在加冕仪式上被魏尔伦暗杀，国家的脸面完全丢尽了，是最大的受害国——因此亚当才会被单独派来调查。

　　他们两个说是为了协助调查，实际上是为了防止英国想要将港口黑手党灭口所做的保险措施。

　　英国技术顾问小组的代表人是之前亚当提过的沃尔斯通克拉福特博士，一位全名叫做玛丽·沃尔斯通克拉福特·葛德文·雪莱博士的少女。听到中也说这个词的时候我还以为是他的口误，后来才发现不是。

　　这位天才少女瞒着政府把可分离的副处理器和非易失性存储器装进了亚当的右臂，并借此在回收后重塑了亚当的身体。中也对此非常高兴，拉着我絮絮叨叨了好久。我看在他偷渡给我酒的份上忍了一段时间——能在诀别后意外重逢，确实值得高兴。

　　三天后，欧洲联合调查团就此事进行了细致的调查。他们并没有发现魏尔伦生还的真相，而是认为他耗尽能量死去了，并为奇点武器的新发现而兴奋不已。在与森鸥外扯皮了几天后，他们对港口黑手党的全面协助表示感谢，然后离去。

　　魏尔伦至今还一直呆在地下室里，据说短时间内是不会出来了，兰波大哥自愿陪着他。首领同意了他们的申请。

　　当然，这一切都和我没什么关系，我主要负责呆在办公室处理积压的文件，偶尔浑浑噩噩地发呆，闲暇时候就喝喝酒唱唱歌。

　　太宰治扔给我的那一堆报告真是让人头痛得不行，这家伙怎么尽是接些危险又麻烦的任务？但既然前不久才惹毛了那只绷带精，这两天还是顺着来比较好，于是我大半时间都用来和那些弯弯绕绕的逻辑链“打架”。

　　这里点名表扬安森亮和桃川，不知道是不是我的缺席让他俩产生了什么惺惺相惜的感情，他们合作之后我手下的大部分任务都完成得很完美，挑不出一丝错。托他们的福，我顺利度过了一段安稳日子。

　　不久之后在中也和红叶姐全天候无间断的照顾下我逐渐摆脱了被记忆影响的状态，哪怕偶尔几次陷入自闭也很快就被他们打断了，真是可喜可贺。

　　对此太宰治的评价是：灯笼怪就像离不开父母的精神分裂患者。

　　为此他付出了代价——连续两周被我和中也在训练室“切磋”得路都走不稳。事后我和中也对森鸥外的解释是：锻炼他的抗打击能力，于是这件事就被这么略了过去。至于太宰听说之后脸色似乎很不好……

　　嘿嘿，活该。

　　中也在欧洲的调查团离开后终于去地下室见了魏尔伦和兰波，他们说了什么至今无人能晓，我只知道自那之后他不会再刻意无视有关魏尔伦的话题了，有空的时候甚至会去请教魏尔伦关于战斗和情报收集的知识。

　　白濑也是，魏尔伦和兰波也是，中也总是用无限的宽容对待他曾经的敌人，像是太阳一样照耀着周围的人。

　　最近中也开始在魏尔伦的指导下学习匕首的使用方法。魏尔伦告诉他不能只靠一种攻击方式，因为太单调了很容易被看穿，而且武器有时候确实能够更加省力。但让人意外的是太宰治在这方面的天赋居然也算得上不错，这种小型的金属器具在他手里耍起来简直让人眼花缭乱。

　　“叮——”

　　举刀架住太宰治挥舞过来的利刃，回身一脚扫向他的腹部——当然，我控制了速度和力道，不然以巨兽的脚力这只体弱的青花鱼非得把大肠都吐出来不可。

　　太宰弓着身子躲过这一踢，衣角轻轻扬起又落下。他站直挽了个刀花，得意地笑着说：“你的攻击路数我早就看透了，无论是杀气、小动作还是肌肉反应都躲不过我的眼睛。”

　　“是吗。”我对着他微笑了一下。你也太小看我了，这只是在喂招而已。

　　想要在体术上压制我？还是等什么时候你捡到戒指从里面冒出一个老头再说吧。

　　迅速矮身五指撑地，以左腿为圆心，我对着还没反应过来的太宰治就是一记凌厉的扫堂腿。

　　不知道是泰拉人的体质会随着时间而增长，还是岁这种唯心主义生物的实力会因为心境提升而变得更加强大，总之在经过完全异格化和那次谈心之后我的身体素质比起之前提高了不少，就算对上当初的魏尔伦也丝毫不虚。而这些变化，站在我对面的这个人之前暂时还没机会察觉到。

　　太宰治立马就吃了大脑反射快于神经传导的亏。他像具僵硬的尸体一样在一秒内直接横在了地面上，没有一点点防备就摔了个四脚朝天。

　　“好痛啊——！”他茫然地躺了一会才捂着屁股跳起来，一脸不满地指着对面悠悠站直的蓝发少年，“令，不打招呼也太卑鄙了！”

　　“‘敌人在战场上可不会等你准备好’，这个道理不用我来教你吧太宰。”我将小刀插回大腿上的绑带，冲他挑衅般勾起笑容，“就算看透了我的攻击你也躲不过去，除非哪天你的反应能进化到比我的速度还快。”

　　“切，不就是只上蹿下跳抓不住的猫吗。”太宰很不服气地玩弄着匕首，转了转眼珠突然问道，“那到底你和中也谁才是港/黑最厉害的体术师？你还会什么？散打还是合气道？”

　　“我学的体术可和你想象的不一样，我只会太极之类的。”我摸了摸下巴，看向另一边正在用身体互相交流的中也和魏尔伦，“但最强的应该是魏尔伦吧，毕竟也是世界有名的暗杀王。”

　　“你们三个是要把港/黑武斗派占为己有吗？”太宰治用嫌弃的目光在三人中间来回打量，“一个个都是肌肉比脑子大的软体动物，那群研究员调配基因的时候可能不小心混进去了什么奇怪的化学元素，森先生都要哭了。”

　　“我们走的可不是一个路子。”令实名表示自己不属于那种一踩一个脚印的推土机路线，“中也和魏尔伦的重力操作应用在格斗上是非常有杀伤力，但是不适合我。硬要说起来，我们俩才算是一类。”

　　“和灯笼怪归为一类真是让人不爽。”他撇了撇嘴。

　　不远处魏尔伦和中也停下动作交谈了几句。自从知道他们三个每天总有一段时间要呆在训练室里之后，魏尔伦就开始主动充当他们的教练。

　　他和兰波进行了一场促膝长谈，再三确认了兰波原谅自己并且愿意为了自己抛弃国家和他一起呆在这里，才终于从多年的恐惧中挣脱出来。他终于肯相信兰波是真心地祝福自己，并为他的诞生感到高兴的了。

　　这对搭档时隔八年终于又能相互扶持着一同前进，这让不少知情人都十分感慨。从那之后森鸥外就开始想办法将这两位顶级情报员收入麾下。

　　这就涉及到一个问题。

　　魏尔伦原本和中也一样是异能特异点的安全装置，身体机能的维持全部来源于体内的无限能量。虽说大战过后依靠着令的有形幻术活了下来，但这到底不是长久之法。

　　说的不好听，如果有一天令出了意外怎么办？森鸥外不会允许这样的情况发生，所以必须准备好可靠的后手。

　　于是在寻得森鸥外的同意之后，令特地就此事请教了一下自己的师姐，一位依靠幻术存活、留着六道骸同款凤梨头的美女——库洛姆·骷髅。

　　“既然是因为体内能量的耗尽，不如让他尝试自己点燃火炎控制能量，这样就能足够供给身体的能量了吧？”温柔文静的师姐思考了一会儿后这样说道。

　　令觉的这个主意很靠谱，从黑市搜刮了几枚C级指环转头就开始教魏尔伦如何点燃火焰。

　　“人的体内流动不只是血液，还有一种看不见的生命能量，形成体内循环的波动。这种波动通过和自己属性相符的指环就会产生反应，并且转换成高密度的能量释放。当然，也有少数人能做到不依靠指环就点燃火焰，但是终归是不如指环来得方便轻松。”

　　“师姐说它的学名叫做死气之炎，不过这不重要，反正一共有七种属性。一般来说一个人只会有一种属性的能量，但偶尔也会出现例外。像我就是雾属性为主，云属性为辅。”

　　“理论上来说，能够产生属性波动从而点燃火炎的人只是很少的一部分，大多数人是不能与指环产生共鸣的。但是我们身为纯能量的载体，应该在这方面有着别人天生就无法超越的优势。”

　　魏尔伦看着自己七个指头上颜色各异的戒指，难得产生了一点吐槽的欲望。

　　【好像暴发户……】

　　“怎么点？用酒精还是煤油？”兰波好奇地发问。

　　“兰波大哥，好歹也是有异能力的人，别这么拘泥于科学方法好不好？”

　　令将一枚镶嵌着细小宝石的戒指戴在中指上，靛蓝色火焰瞬间跃起。

　　“当时师姐教我的时候也没说什么特别的方法，只说要把决心化成火焰。总的来说，就是一种信念的力量吧。”

　　他伸出手指挠了挠脸颊，似乎有些不好意思。

　　“其实我最早学了以后试了好久才成功，第一次点燃火焰好像还是当初和兰波大哥你战斗的时候，虽然只有一秒。”

　　【我想，和大家一起走下去……】

　　“啊，是那个时候。”兰波也回忆起了那时的场景，“怪不得当时异能生命体会失手，原来是令君你……”

　　“啊，现在想想，应该是那时的信念激发了火焰的力量吧。想要保护真正重要的东西时，人的力量是可以超越极限的。”令微微笑了。

　　“太宰君吗……”魏尔伦的眼神变得有些复杂，似乎想起了一些不太好的事情。随即他深呼吸，闭上了眼睛。

　　“信念……”

　　魏尔伦低低地念叨着什么，放在身侧的手慢慢攥成了拳头。

　　“阿尔蒂尔……”

　　“怎么了，保尔？”兰波有些担心地上前几步。

　　在弥漫着凝固般气息的地下室内，突然出现了一朵耀眼的火花。

　　“这是……”兰波的眼睛睁大了，他目不转睛地看着那迷人的颜色，“好漂亮……”

　　金色的，像阳光一样的火焰在中指上跳动着。

　　“看来魏尔伦大哥是晴属性的，还真是幸运呢。晴的特点是活性，正好适合激活你体内的细胞，这下就不用担心能量枯竭的问题了。只可惜不如重力的攻击性强。”

　　“这样就好，已经足够了……”就这样摆脱那个让他憎恨的自我吧。

　　魏尔伦看着那枚小小的火焰眼神柔和下来，蓝色眼眸中倒映着兰波微笑的脸庞。

　　他从兰波那里得到了新的生命，这就足够了。

　　“就你那还不如黑手党普通成员的体术，令能勉强自己不把你打到浑身骨折已经算是放了一个大海了。”中也活动着剧烈运动后有些酸涩的肩膀，一边朝我们走了过来，“要我说应该单独给你分一类，就叫战斗力不如鹅型。”

　　我笑了一声，之前半夜给中也送了一只鹅之后听说他被追了整整十几秒，又不想自己下手弄得到处都是血，只能把它抓住送进了食堂。

　　就成果来说，那只鹅确实比太宰要厉害一些。

　　太宰显然也想起来了这茬，眼神顿时变得嘲弄起来。

　　“啊，没想到堂堂重力使居然会被一只鹅追的上蹿下跳，果然比体术平平的我厉害多了呢。”生怕效果不够好，他居然还鼓了几下掌。

　　这下不得了，中也像被点燃了的炸药一样，气得小辫子都快竖起来了。

　　“你这混蛋！谁上蹿下跳啊！”他语调尖锐地吼道。

　　“谁恼羞成怒就说谁~中也还真是幼稚得像小学生一样呢。”

　　“你这该死的自杀混蛋！！！”

　　“听到了听到了，我又没聋。”太宰治掏了掏耳朵，一副丧丧的表情，“中也个子不高，嗓门倒是不小。”

　　就在中也捏起了拳头忍不住要揍他一顿的时候，太宰治又发话了。

　　“对了灯笼怪，森先生说等下让你去一趟会议室，他要召开有关干部晋升的重要会议。”他浑然不觉自己抛下了多大的一个炸弹，依然是那副无所谓的态度。

　　“干部晋升？”中也慢慢把提着衣领的手放下了，“这么说，令你……”

　　“恭喜。”魏尔伦最先反应过来，拍了拍令的肩膀，“记得换身衣服。”

　　“还不一定是我呢，干部候选人不是还有还有好几个吗？”

　　“拜托，既然在这个时候召开会议，肯定是要挑选在这次事件中贡献最大的人啊。”太宰治一脸无趣地嘟囔着，“我和中也都才加入一年多，除非森先生疯了才会直接提拔我们，另外几个不是受伤就是表现平平，剩下的当然只有你这个满脑子酒精的醉鬼了。”

　　“太好了令，恭喜你当上干部。”中也是发自内心地在为同伴感到高兴，“不过我不会认输的，绝对会比这只青花鱼先追上你。”

　　“死心吧小矮子，以你的速度能在两年内不被辞退就不错了。不过蛞蝓这种生物还是放弃挣扎吧，在计谋这方面完全为零的你再怎么努力也不可能超过我。”

　　“啊，我现在把你杀了就不需要烦恼这个问题了！”

　　……

　　港口黑手党位于中央大楼高层的巨大房间内，正进行着一场重要的会议。

　　“首先，这次事件中多亏了令君，横滨市除了踩踏、坠落和意外事件的原因外，普通市民的伤亡被限制在了两位数以内。”森鸥外依旧身着首领的大衣和红围巾，双手在身前的桌面上合拢，带着笑意向站成几排的众人说道，“这段时间辛苦大家了。”

　　所有人都低着头。上司的夸赞最好还是不要兴高采烈地接受，因为紧随其后的往往是繁重的任务和责任。

　　“第二件事，鉴于这次‘暗杀王事件’我们港口Mafia损失了好几个珍贵的攻击系异能者，目前存在的干部仅剩大佐君与红叶殿。然，我深知干部一职的代表了我们港口Mafia的实力，心智与战力缺一不可。因此我在慎重考虑后召开了干部晋升会议，填补空缺的干部人选就在你们几个人中。”

　　虽然有太宰治的话在先，令还是被气氛影响得不免有些紧张。他偷偷地深吸一口气，和钢琴人对视了一眼，两人眼中都是对自己的自信和坚定。

　　“经过和几位干部的讨论，现做出如下决定。”

　　“港口黑手党干部候选、尾崎红叶干部直属部下令，正式晋升港口黑手党干部一职，负责接管港口Mafia的机动武装部门，今后所有涉及游走支援的部分全部由你管理安排。红叶殿，情报部门依旧由你负责，稍后交接工作就拜托你了。”

　　虽说已经分好了各自的部门，但情报部同样也有负责武装的部队，当初令和中也在尾崎红叶手底下的时候也常常接手武力镇压的工作，因此实际上几位干部之间的职务划分并没有那么清晰。

　　“剩下的几位也要继续努力哦，干部职位的空缺可不止这一个，只不过时机未到而已。相信你们不会让我失望的对吗？”

　　“是，鸥外大人。”

　　决定宣布之后的几秒钟内，整个会议室没有一丝声音。

　　直到森鸥外和尾崎红叶带头鼓掌，众人这才反应过来，剩下的几位候选人投来了若有若无充满嫉妒的视线。

　　令环视一周，森鸥外和红叶的眼神满意而温和，钢琴人的神色是鼓励而骄傲的，大佐甚至豪放地冲他竖起大拇指。除此之外的人都没有关心的必要。

　　事实上他对于这件事却并没有太大的心情波动，晋升干部对他来说只不过是职务上的变迁。唯一的好处是：干部的工资更高，也更加自由。

　　他踱步出列，单膝跪地。大衣如尾翼铺散逶迤，宛若巨鸟匍匐的姿态。

　　“感谢您，首领。”

　　森鸥外露出了笑容，望着众人的的目光仿佛在注视未来。

　　与太宰和中也不同，森鸥外对这位最早选择跟随自己的部下足够满意。与他方向一致的理解、足以与暗杀王匹敌的武力，敏锐的洞察力和在黑夜中无比珍贵的澄澈心灵，还有……无论黑或白都能接纳的包容力。

　　与这些相比，对方那些无伤大雅的小癖好完全可以算得上瑕不掩瑜。更何况，他还是夏目老师三刻构想计划的一员，绝对不会对自己不利。

　　“好了，会议结束，你们都回去吧。令君，先留一下。”

　　待众人都离开之后，令向森鸥外投去询问的目光。两人私下相处的方式没有众人想象得那么有距离感。

　　森鸥外保持着高深莫测的笑容，从手边推过去一个小巧的黑丝绒盒子。

　　“打开看看吧令君。”

　　令一脸疑惑地拿过来揭开布盖，一枚戒指静静地躺在天鹅绒布的中央。

　　象牙白的指环中央呈现不规则的形状，延伸出的尖角扣住一颗灰蓝色宝石，其上如云雾般朦胧流转着光晕。

　　“这是……”

　　“我记得令君是幻术师对吧，这可是我花了好大的代价从海外组织那里抢……买来的呢。”森鸥外嘴里这么说着，脸上却还是笑眯眯的表情，“这枚指环是里世界有名的地狱指环之中的一枚，叫做失乐之霹雳，听说对幻术师提升精神力有很大的帮助。”

　　“这是为了庆祝干部就任的贺礼。”

　　令挑了挑眉，将指环取出戴在手上，火焰在宝石上燃烧起来。

　　“真是美丽的颜色。”森鸥外欣赏了一会儿自己最为耀眼的钻石被逐渐雕琢完成的模样，满意地点了点头，“正好，有一个任务要交给你，应该说由你来进行最合适不过了。”

　　“我？”令熄灭了火焰，伸手接过森鸥外递来的文件，“彭格列专属外交人员？”

　　“没错，之前和彭格列的继承人相处得还不错吧？过段时间我要去意大利和彭格列第九代首领会面，内容是关于港口黑手党成为彭格列长期合作伙伴的交易，看来令君给彭格列留下了很好的印象呢。”

　　“所以我也要跟着一起去？”

　　“不只是你，太宰君和中也君也要去。西西里岛不比横滨安全，彭格列这种庞然大物吸引来的老鼠只会更加贪婪，我可是很想安全回来的。本部有红叶殿和大佐君坐镇暂时不会出问题，如果能顺利达成交易那我们未来想必不用再为欧洲的贸易大费周章了。”

　　令叹了一口气。

　　“知道了BOSS，我会尽力提供帮助的。先说好，除了彭格列，之后我不会染指其他的对外交涉领域，那些和别人虚与委蛇打太极的事情就交给森先生你吧。”

　　“真是的，我可是首领啊，就这么把责任都推给我也太过分了吧令君。”

　　“既然是首领，那更应该做‘别人讨厌做的事情’啊，这可是你教导太宰治的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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